25、可等可盼可怨可恨
“小齐，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金总搂着齐沐寒的肩膀，一定要和他再喝一杯。
“金哥，我就是学生气，没啥顾忌，我说这些在座的哪位都是专家，不屑于说罢了。”齐沐寒谦虚的说道。
“不不不，我们这些人，或许在这个行业里早一些。但是论起高度，说实话，没你想的那么远啊。”金总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叹息着拍了拍齐沐寒的肩膀：“真是英雄出少年，跟你一比，哥哥老了哦。”
“小妹妹，”金总又给自己倒满了酒，对着杨姝嬛举起了杯，“你俩结婚那天记得一定要叫金哥啊。”
杨姝嬛白瓷一般的脸颊瞬间绯红，眼中的欢喜却是谁都看的出来的。虽然她从小就喜欢齐沐寒，可却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直接说她会嫁给齐沐寒，而且还是个不熟悉的人。一时间，她心里慌慌的，有欢喜有紧张，她抬眼看了下齐沐寒，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齐沐寒看着双颊绯红的杨姝嬛，想到了婚礼前夜自己的突然离去，想起了婚礼当天小树因为去找自己而发生的意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柳竹烟的一个电话。
齐沐寒晃了晃头，想把柳竹烟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哈哈哈，小齐，你摇头是不想请我吗？”金总打趣道，看着有点尴尬的齐沐寒。
小树的眼神里有点失望：“金哥，沐寒他喝了不少，头有点不舒服。”
杨姝嬛明白齐沐寒的摇头不是金总说的那个意思，可是他毕竟也没有说邀请金总去他俩的婚礼。
“呵呵，金哥，我才大一，大学在校生现在还不能结婚吧。你得多等几年了。”齐沐寒反应过来也半开玩笑的说。
听到齐沐寒这么说，小树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原来他犹豫的是这个啊。”
金总看着齐沐寒和小树叶愣了一下，杨姝嬛刚刚低头让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初中时学过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我爸真是的，”终于把杨审宁安顿好的小树抱怨道：“喝这么多，我妈知道肯定要修理他。”
欢迎晚宴结束时已经差不多十点了。
杨审宁被以各种理由敬酒。
“杨教授，感谢你为我们公司提出的宝贵建议！”
“杨哥，你姑娘漂亮啊，不愧是你这个工大焦恩俊的女儿。真亏你生的出来！”
“老杨，你不但女儿漂亮，带的学生也厉害，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见识，未来不可限量！”
“杨教授，那个实际是你女婿吧，婚礼时高低得告诉我们啊！”
......
结果，他毫不意外的喝醉了。
齐沐寒去倒了一杯水放在杨审宁的床头：“小树，要不你先回去睡觉，我在这陪着杨叔。”
“不用，咱们一起走吧。”杨姝嬛伸了个懒腰，玲珑毕现的曲线让齐沐寒有点挪不开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杨姝嬛看到齐沐寒的目光，脸有点红了。
齐沐寒轻轻咳了两下，想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杨叔喝这么多，得留个人吧。”
“没事，我爸喝醉了睡一觉就好，老实的很。”小树看着尴尬的齐沐寒，笑着解释道。
轻轻关上了房门，来到走廊的小树对齐沐寒说：“我想出去逛逛，你能陪我吗？”
齐沐寒看了看手机，差不多十一点了：“已经这么晚了，这附近没什么好逛的。明天我陪你去西湖好不好？”
小树伸手拉出齐沐寒的衣角轻轻晃动：“可是明天还要开会啊，你现在是顾问了，你哪有时间陪我啊？”
齐沐寒想到今天自己一顿嘴炮，竟然就成为了阿狸的顾问，也觉得有点可笑：“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只要挤总是有的。”
小树呆呆地看着齐沐寒，小脸儿又变得通红，不过这次她没骂齐沐寒是色狼，只是低下头小声说：“陪我出去你会休息不好的，要不，你去我房间陪我一会儿吧。”
齐沐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来说乳沟就是想让小树发点小脾气然后赶快回去睡觉，怎么还让自己去房间陪她？
小树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衣角向房间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还珠格格。”小树看着电视屏幕喃喃的说，“之前播的时候我还在上中学，我妈不让我看。”
她的头靠在齐沐寒的肩上，两个人靠着床头坐着。
齐沐寒倒是看过几次这个电视剧，有不少台词还记得，不过那都是他出差时打发时光时的事情了。
2003年，酒店里还没有液晶电视。齐沐寒回想起自己原来出差时很喜欢开着电视睡觉，他倒不是很喜欢看电视，只是想让电视里发出的声音显得自己并没那么孤独。
电视里传出了林心如的声音：“我娘她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小树默默的念了两遍这段台词，接着她好像自言自语：“冰棍，我不想你也成为这样一个让我等着盼着怨恨着的人。”
齐沐寒没说话。小树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爸爸妈妈，身边的朋友，连今天刚见面的人都是。他们都觉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会结婚。可是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没那么确定的。你总是在回避，我知道，可是我不在意。只是，你今天答应加入这个阿狸我真的有点慌，我担心以后都要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你说你还要上大学我有多高兴，这样至少你还能陪我三年吧。”
齐沐寒呼吸悠长，有点微微打鼾，他睡着了。昨天他喝了酒又守了孙萌一夜，今天又是一整天。这时候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小树看了看坐着睡着了的齐沐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的亲了他嘴角一下。然后，羞红了脸小树把头埋进了齐沐寒的怀里，听着齐沐寒心脏的跳动，用只有她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说道：“冰棍儿，那天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没回答我。可是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
柳竹烟关掉了电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遍看还珠格格了。每次看到那段“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的台词时她都会想自己的妈妈是不是也对自己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爸爸有这样的感情。
她很想当面问问妈妈，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问。她最后一次问爸爸的事是在小学六年级，妈妈狠狠的打了自己一顿。之后，她再没问过了。
柳竹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珠正从脸上落下。她把头发梳成了一个马尾，看起来没那么清冷了。
柳竹烟笑了笑，走进了卧室，齐沐寒的卧室。
今天下午，寝室里的同学都陆续走了。她也借故要回家提前离开了寝室，她真的害怕见到孙萌和妈妈在一起的样子。
好在，她不是无处可去。齐沐寒给她留了钥匙。十一假期，这里就是她的秘密营地了。
柳竹烟想到孙萌把钥匙给自己时的一脸抱不平，不禁笑出了声音。
换好了睡衣的柳竹烟看着齐沐寒的床觉得脸上有点发烧，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要睡在这张床上。
柳竹烟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躺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伸手关了灯，一片漆黑中只有路灯的光，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好了一点。被子和上次盖过时一样松软，只是上面被她换上了自己的被罩。
她对着黑暗的房间轻轻的说了声：“晚安。”
“金哥，我就是学生气，没啥顾忌，我说这些在座的哪位都是专家，不屑于说罢了。”齐沐寒谦虚的说道。
“不不不，我们这些人，或许在这个行业里早一些。但是论起高度，说实话，没你想的那么远啊。”金总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叹息着拍了拍齐沐寒的肩膀：“真是英雄出少年，跟你一比，哥哥老了哦。”
“小妹妹，”金总又给自己倒满了酒，对着杨姝嬛举起了杯，“你俩结婚那天记得一定要叫金哥啊。”
杨姝嬛白瓷一般的脸颊瞬间绯红，眼中的欢喜却是谁都看的出来的。虽然她从小就喜欢齐沐寒，可却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直接说她会嫁给齐沐寒，而且还是个不熟悉的人。一时间，她心里慌慌的，有欢喜有紧张，她抬眼看了下齐沐寒，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齐沐寒看着双颊绯红的杨姝嬛，想到了婚礼前夜自己的突然离去，想起了婚礼当天小树因为去找自己而发生的意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柳竹烟的一个电话。
齐沐寒晃了晃头，想把柳竹烟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哈哈哈，小齐，你摇头是不想请我吗？”金总打趣道，看着有点尴尬的齐沐寒。
小树的眼神里有点失望：“金哥，沐寒他喝了不少，头有点不舒服。”
杨姝嬛明白齐沐寒的摇头不是金总说的那个意思，可是他毕竟也没有说邀请金总去他俩的婚礼。
“呵呵，金哥，我才大一，大学在校生现在还不能结婚吧。你得多等几年了。”齐沐寒反应过来也半开玩笑的说。
听到齐沐寒这么说，小树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原来他犹豫的是这个啊。”
金总看着齐沐寒和小树叶愣了一下，杨姝嬛刚刚低头让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初中时学过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我爸真是的，”终于把杨审宁安顿好的小树抱怨道：“喝这么多，我妈知道肯定要修理他。”
欢迎晚宴结束时已经差不多十点了。
杨审宁被以各种理由敬酒。
“杨教授，感谢你为我们公司提出的宝贵建议！”
“杨哥，你姑娘漂亮啊，不愧是你这个工大焦恩俊的女儿。真亏你生的出来！”
“老杨，你不但女儿漂亮，带的学生也厉害，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见识，未来不可限量！”
“杨教授，那个实际是你女婿吧，婚礼时高低得告诉我们啊！”
......
结果，他毫不意外的喝醉了。
齐沐寒去倒了一杯水放在杨审宁的床头：“小树，要不你先回去睡觉，我在这陪着杨叔。”
“不用，咱们一起走吧。”杨姝嬛伸了个懒腰，玲珑毕现的曲线让齐沐寒有点挪不开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杨姝嬛看到齐沐寒的目光，脸有点红了。
齐沐寒轻轻咳了两下，想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杨叔喝这么多，得留个人吧。”
“没事，我爸喝醉了睡一觉就好，老实的很。”小树看着尴尬的齐沐寒，笑着解释道。
轻轻关上了房门，来到走廊的小树对齐沐寒说：“我想出去逛逛，你能陪我吗？”
齐沐寒看了看手机，差不多十一点了：“已经这么晚了，这附近没什么好逛的。明天我陪你去西湖好不好？”
小树伸手拉出齐沐寒的衣角轻轻晃动：“可是明天还要开会啊，你现在是顾问了，你哪有时间陪我啊？”
齐沐寒想到今天自己一顿嘴炮，竟然就成为了阿狸的顾问，也觉得有点可笑：“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只要挤总是有的。”
小树呆呆地看着齐沐寒，小脸儿又变得通红，不过这次她没骂齐沐寒是色狼，只是低下头小声说：“陪我出去你会休息不好的，要不，你去我房间陪我一会儿吧。”
齐沐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来说乳沟就是想让小树发点小脾气然后赶快回去睡觉，怎么还让自己去房间陪她？
小树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衣角向房间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还珠格格。”小树看着电视屏幕喃喃的说，“之前播的时候我还在上中学，我妈不让我看。”
她的头靠在齐沐寒的肩上，两个人靠着床头坐着。
齐沐寒倒是看过几次这个电视剧，有不少台词还记得，不过那都是他出差时打发时光时的事情了。
2003年，酒店里还没有液晶电视。齐沐寒回想起自己原来出差时很喜欢开着电视睡觉，他倒不是很喜欢看电视，只是想让电视里发出的声音显得自己并没那么孤独。
电视里传出了林心如的声音：“我娘她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小树默默的念了两遍这段台词，接着她好像自言自语：“冰棍，我不想你也成为这样一个让我等着盼着怨恨着的人。”
齐沐寒没说话。小树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爸爸妈妈，身边的朋友，连今天刚见面的人都是。他们都觉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会结婚。可是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没那么确定的。你总是在回避，我知道，可是我不在意。只是，你今天答应加入这个阿狸我真的有点慌，我担心以后都要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你说你还要上大学我有多高兴，这样至少你还能陪我三年吧。”
齐沐寒呼吸悠长，有点微微打鼾，他睡着了。昨天他喝了酒又守了孙萌一夜，今天又是一整天。这时候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小树看了看坐着睡着了的齐沐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的亲了他嘴角一下。然后，羞红了脸小树把头埋进了齐沐寒的怀里，听着齐沐寒心脏的跳动，用只有她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说道：“冰棍儿，那天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没回答我。可是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
柳竹烟关掉了电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遍看还珠格格了。每次看到那段“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的台词时她都会想自己的妈妈是不是也对自己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爸爸有这样的感情。
她很想当面问问妈妈，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问。她最后一次问爸爸的事是在小学六年级，妈妈狠狠的打了自己一顿。之后，她再没问过了。
柳竹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珠正从脸上落下。她把头发梳成了一个马尾，看起来没那么清冷了。
柳竹烟笑了笑，走进了卧室，齐沐寒的卧室。
今天下午，寝室里的同学都陆续走了。她也借故要回家提前离开了寝室，她真的害怕见到孙萌和妈妈在一起的样子。
好在，她不是无处可去。齐沐寒给她留了钥匙。十一假期，这里就是她的秘密营地了。
柳竹烟想到孙萌把钥匙给自己时的一脸抱不平，不禁笑出了声音。
换好了睡衣的柳竹烟看着齐沐寒的床觉得脸上有点发烧，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要睡在这张床上。
柳竹烟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躺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伸手关了灯，一片漆黑中只有路灯的光，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好了一点。被子和上次盖过时一样松软，只是上面被她换上了自己的被罩。
她对着黑暗的房间轻轻的说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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