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因果
见夜未央脸上露出震惊之情，斗篷人继续说道：“两百年前的那场灭天之战确实没有杀死龙云海，反而让他带着宝藏和亲信逃脱了。不甘失败的龙云海，找了个密地苦练武功数年，准备卷土重来，无奈年事已高，旧疾发作。自知时日不多的他为了不让辛苦积攒的财宝为敌人抢去，便秘密修建了这处藏宝地，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财宝都是当年龙云海掠夺武林的成果。
然而，就在他打算用这些财宝为自己陪葬时，他的两大护法背叛了他，一个偷了藏宝图，一个偷了石门钥匙。但这大护法素来不和，均想杀死对方，然后独吞宝藏，结果却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分别带着钥匙和藏宝图隐姓埋名的消失了。”
夜未央说道：“青州柳家是当年的一个护法后裔，而你就是另一护法的后裔，是吗？”
“不愧是名震江湖的飞影大盗，果然有过人的智力。”斗篷人笑道：“不错，当年的两大护法，一个姓苏，后来改作了柳，一个姓燕，后来改作了孙。”
“燕？”
“对，”斗篷人说道：“本座便是那燕姓护法的后人。其实这处地方本座在二十五年前便来过了。当年本座查阅了大量的传说和记载后找出了这藏宝地，又凭借手中的钥匙来到了这。可本座还是把龙云海这老贼想得太简单了。这藏宝地其实处处是陷阱，充满了危险。倘若没有石门钥匙的人要强行进入，便会触发这里所有的机关，使得火山再次喷发，熔毁一切！”
夜未央说道：“你手上有钥匙，为什么不带走这些财宝！”
斗篷人说道：“看到那些水晶石了吗？它同样是机关陷阱，如果强行破开，亦会引起火山爆发！”
听到这话，各门派的高手顿时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莽撞的用刀剑去砍水晶石。
“你手上的钥匙只能是打开石门，却打不开这些水晶石，只能眼巴巴的看了二十五年？”
“没错！”斗篷人说道：“要打开这些水晶石，拿出里面的宝贝就必须借用血魔刀。”
“血魔刀在哪？”
斗篷人指着石像手中的大刀说道：“就是这把，不过它也被设了机关，强行拿出来就是自寻死路！”
“我是拿刀的关键之人？”
“聪明！”斗篷人笑道：“龙云海封刀用的机关是血印锁，必须是拥有他血脉的人开能开启！”
“帮你拿到血魔刀就是换柳长乐的条件？”
“嗯，”斗篷人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怎么能相信你？”
“你有的选吗？刀，本座可以不要，但人你能不要吗？”
“好吧，你赢了，要我怎么做？”
“你走过来，割破手掌，把血滴在石像手背的小孔里，刀就会从石像手中松落！”
夜未央来到桥边，见脚下的大洞竟是直通地心岩浆的，顿时明白为什么会有红光和热气冒出来。他走过拱桥来到石像前，见石像按住刀柄的手背上果然有个小孔，便凝气于右手食指指甲，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后握紧拳头把血挤入小孔，当听到“滴答”一声脆响后，他右手握住血魔刀的刀柄轻轻向下一拉，把血魔刀从石像手中取了下来。
也在那一刹那，洞室内所有的水晶石纷纷沉入了地底，使里面的珠宝和秘籍一览无遗的裸现了出来。
夜未央的注意力却只在血魔刀上。他打量的手中的大刀，见它通体玄黑，刻有蓝色的神秘纹路，形状怪异，宽厚且长，刀背如一只盘卧的神兽，而刀锋上却泛着红光，甚有不祥之感。
站在另一座石拱桥一端的斗篷人欣喜道：“快，把血魔刀给本座！”
“一手交人，一手交刀！”
“好，我先放人，”斗篷人松开了拿住柳长乐肩膀的手，“你等会把刀扔过来！不想你女人死的话，就不要耍花招！”
夜未央见柳长乐谨慎的朝自己走来，也做出要把刀扔过去的动作。可就在柳长乐离自己还有四尺远时，夜未央右手一挥，把血魔刀往石像右侧的岩浆洞口扔了下去，同时左手甩出金蟒血藤鞭，把柳长乐卷了过来，然后立即向后方平地飞退了数丈。
说时迟那时快，在夜未央扔刀的刹那，斗篷人身影一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住了即将掉入桥下岩浆的血魔刀，然后手往石桥上一拍，飞到了平地上。
“血魔刀啊血魔刀，本座终于得到你了，龙云海的宝藏终于是本座的了，天下也即将是本座的了，哈哈！”
斗篷人张开双臂疯狂的笑着，刺耳的金属声响彻了整个洞室。
夜未央把柳长乐护在自己身后，向斗篷人问道：“你的武功应早是天下第一，要一统江湖也是易如反掌，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的寻找血魔刀和宝藏，你的下一步打算是做什么？”
“问的好！”斗篷人说道：“你先告诉本座，你偷盗财宝，化身蒙面大侠去救济灾民时是什么感受！”
玉阳道长等人皆是一怔。
江湖都知道每当有灾情出现的时候，就总会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蒙面人出现，在灾区散发钱财米粮，惩处赈灾不力的贪官恶吏，被灾民看作是救苦救难的天神下凡，被称作“蒙面大侠”，在民间颇有声望，甚至还有人供奉了神位，每日礼拜。
可当他们知道这个万民敬仰的蒙面大侠和臭名昭著的飞影大盗尽然是同一个人时，不禁觉得荒诞可笑，但又觉得难堪莫名。
夜未央想起了那些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灾区百姓，想起了他们啃树皮、吃泥土，甚至是易子而食的惨状，“天地难民，惨绝人寰！”
“那你可曾想过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们的悲惨？真是老天爷吗？”
见夜未央沉默不语，斗篷人说道：“有天灾，更有人祸！他们悲惨的根本在于皇帝的荒废朝政，朝廷的腐朽不堪。以往盛世，沧州和灵州一带也是多灾之地，但明主开仓济民，调度抗灾，百姓不曾受苦。而今呢？灾民都在易子而食了，朝廷官员却还在夜夜笙歌！灾民活下去竟要靠你一个游侠大盗，这样的世道岂不可笑？”
“你要改朝换代？”
“没错！”斗篷人说道：“江湖武夫在朝廷看来是一盘散沙，绝世武功也挡不住千军万马的一阵箭雨，但本座经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开宗立派，收服四真君，门徒千万人，如今更是钱粮充足，凭此打造成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攻入京城，改朝换代，再造盛世，又有何难！
夜未央，你有慈悲之心，亦是人中龙凤，加入朕的麾下吧，和朕开创一个新的王朝，到时候朕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子孙后代，荫庇无限！”
说罢，斗篷人又扫视了一眼各门派的众人，“尔等亦是！只要归顺了朕，随朕打下大好江山，有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试问，尔等是要江湖的终日厮杀，还是要朝廷的高官厚禄！”
释虚禅师和玉阳道长等人听后心境当即大乱，喋喋不休的争论起来。
就在夜未央发愣之际，柳长乐摇醒他说道：“不要相信他的话。他说的冠冕堂皇，实际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天灾影响的也就是一两州的百姓，可一旦有人起兵，立马四地混战，那就真的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了！纵观史书，没有比战乱让老百姓流离失所更多的了！”
“说好的！”夜未央抓住柳长乐的手对斗篷人说道：“我不会相信你鬼话的！你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信白虎真君都可随意杀害，又怎么可能有慈悲之心去当个好皇帝，去怜悯百姓呢！恐怕到时候我们的结局也是狡兔死走狗烹吧！”
斗篷人一怔，“你怎么知道白虎真君是朕所杀？”
夜未央笑道：“白虎真君武功高强，不在少林方丈和武当掌教之下，却死于一招毙命。普天之下，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而且白虎真君身上的藏宝图也没有取走，分明就是你为了让我这颗棋子继续寻找藏宝地而设的苦肉计！”
“果然聪明！”
夜未央说道：“不过我还是有几件事没想明白。既然你知道这宝藏的所有秘密和开启方式，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来，逼我帮你拔下血魔刀。甚至你取了我的血也可以自己取刀，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你以为朕不想？”斗篷人苦笑一声，“你看看你左臂的疤痕，其实就是当年朕割的！”
“你带我来过这？”
“没错，在你还不到两岁的时候！”斗篷人说道：“龙云海虽然建造了这藏宝地，留下了藏宝图和石门钥匙，但他的目的是想让自己的后人来开启宝藏，所以他用血印锁封了血魔刀。但他又不想来取宝藏的后代是个废物庸人，所以他在血印锁里加了限制，既要是他的后人，又得内力深厚，还得是在自愿且愤怒的心境下才能打开血印锁！”
“这是你拿我家人做了各种尝试后得出来的结论？”夜未央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了，“所以你是杀我父母却又养育了我十三年的师傅——燕狂歌！”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惊，连斗篷人都愣了会，而后他取下了脸上的纯金面罩，露出一张浓眉威严，目光如炬的脸，其鼻嘴中间有一颗黑痣，乍看似一粒大鼻屎，却正是夜未央日夜牵怀的脸，“朕的好徒儿，你终究还是猜出了为师的身份！不错，你父亲是被朕抓到这来做过尝试。不过这也是天意，就在朕对这宝藏的开启方式近乎绝望的时候，无意间在人群里发现你手中的胎记，从而确定你一家是龙云海的后人，这才抓了你父母的。
可惜你父亲是个不会任何武功的废人，任朕怎么教他都学不会一招半式。在拿你的血做了尝试也无效后，我才有了现在执行的计划。我就在这杀了你父母，把他们的尸体扔入了岩浆洞里，然后带着你找了处悬崖开始逼你练武功。
却没想到你倒是个练武奇才。后来为了让你能成长更快，我又引导你下山历练……你应该感谢朕，若非朕，你现在会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庸俗的农夫，又怎能成为名震江湖的飞影大盗？”
“三年前，有个人找到我打赌，开价十万两，要我去青州柳府盗一张偏方，当时我年轻气盛的去了……现在想来，那人应是你安排的吧。你早知道了藏宝图在柳家，也一定会让我自以为是的发现那张藏宝图，从而踏上寻宝之路来到这为你开启宝藏！”
“驱动棋子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使这枚棋子觉得自己不是一枚棋子，而是一个棋手，是自己在掌控自己的命运！”燕狂歌说道：“本来三年前朕就打算对柳家动手了，但考虑那时你武功尚弱，怕你开不了血印锁，这才又等了三年。好在这过程中你自己喜欢上了柳长乐，每年她生日你都会偷偷去看她，于是朕就选择了在柳长乐十八岁生日时，让白虎真君的徒弟去柳家给你上演一出好戏，引你出来。”
“为此不惜牺牲白虎真君徒弟的性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白虎真君本是朕安排去测试你武功的，没想到他却因徒弟的仇而擅自做主对你动了杀心，还拿回了藏宝图！还好你大难不死，不然朕苦心孤诣造的局就毁于一旦了！”
“这就是你让棋子以为自己是棋手的后果！”
“为了让你以为自己还是个棋手，能心甘情愿的来到这，朕忍痛杀了白虎真君，造成他死于意外仇杀的假象，让你拿回了藏宝图。当时你已经杀了慕容钧，武功上朕相信你达到了开血印锁的要求。但要让你带着既自愿又愤怒的心境来拔刀，朕就不得不借助柳长乐！其实整个过程中，朕唯一漏算的就是你会喜欢上这个柳长乐。不过也是天意助朕，没有她，你还真不一定能达到拔刀的要求！”
然而，就在他打算用这些财宝为自己陪葬时，他的两大护法背叛了他，一个偷了藏宝图，一个偷了石门钥匙。但这大护法素来不和，均想杀死对方，然后独吞宝藏，结果却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分别带着钥匙和藏宝图隐姓埋名的消失了。”
夜未央说道：“青州柳家是当年的一个护法后裔，而你就是另一护法的后裔，是吗？”
“不愧是名震江湖的飞影大盗，果然有过人的智力。”斗篷人笑道：“不错，当年的两大护法，一个姓苏，后来改作了柳，一个姓燕，后来改作了孙。”
“燕？”
“对，”斗篷人说道：“本座便是那燕姓护法的后人。其实这处地方本座在二十五年前便来过了。当年本座查阅了大量的传说和记载后找出了这藏宝地，又凭借手中的钥匙来到了这。可本座还是把龙云海这老贼想得太简单了。这藏宝地其实处处是陷阱，充满了危险。倘若没有石门钥匙的人要强行进入，便会触发这里所有的机关，使得火山再次喷发，熔毁一切！”
夜未央说道：“你手上有钥匙，为什么不带走这些财宝！”
斗篷人说道：“看到那些水晶石了吗？它同样是机关陷阱，如果强行破开，亦会引起火山爆发！”
听到这话，各门派的高手顿时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莽撞的用刀剑去砍水晶石。
“你手上的钥匙只能是打开石门，却打不开这些水晶石，只能眼巴巴的看了二十五年？”
“没错！”斗篷人说道：“要打开这些水晶石，拿出里面的宝贝就必须借用血魔刀。”
“血魔刀在哪？”
斗篷人指着石像手中的大刀说道：“就是这把，不过它也被设了机关，强行拿出来就是自寻死路！”
“我是拿刀的关键之人？”
“聪明！”斗篷人笑道：“龙云海封刀用的机关是血印锁，必须是拥有他血脉的人开能开启！”
“帮你拿到血魔刀就是换柳长乐的条件？”
“嗯，”斗篷人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怎么能相信你？”
“你有的选吗？刀，本座可以不要，但人你能不要吗？”
“好吧，你赢了，要我怎么做？”
“你走过来，割破手掌，把血滴在石像手背的小孔里，刀就会从石像手中松落！”
夜未央来到桥边，见脚下的大洞竟是直通地心岩浆的，顿时明白为什么会有红光和热气冒出来。他走过拱桥来到石像前，见石像按住刀柄的手背上果然有个小孔，便凝气于右手食指指甲，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后握紧拳头把血挤入小孔，当听到“滴答”一声脆响后，他右手握住血魔刀的刀柄轻轻向下一拉，把血魔刀从石像手中取了下来。
也在那一刹那，洞室内所有的水晶石纷纷沉入了地底，使里面的珠宝和秘籍一览无遗的裸现了出来。
夜未央的注意力却只在血魔刀上。他打量的手中的大刀，见它通体玄黑，刻有蓝色的神秘纹路，形状怪异，宽厚且长，刀背如一只盘卧的神兽，而刀锋上却泛着红光，甚有不祥之感。
站在另一座石拱桥一端的斗篷人欣喜道：“快，把血魔刀给本座！”
“一手交人，一手交刀！”
“好，我先放人，”斗篷人松开了拿住柳长乐肩膀的手，“你等会把刀扔过来！不想你女人死的话，就不要耍花招！”
夜未央见柳长乐谨慎的朝自己走来，也做出要把刀扔过去的动作。可就在柳长乐离自己还有四尺远时，夜未央右手一挥，把血魔刀往石像右侧的岩浆洞口扔了下去，同时左手甩出金蟒血藤鞭，把柳长乐卷了过来，然后立即向后方平地飞退了数丈。
说时迟那时快，在夜未央扔刀的刹那，斗篷人身影一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住了即将掉入桥下岩浆的血魔刀，然后手往石桥上一拍，飞到了平地上。
“血魔刀啊血魔刀，本座终于得到你了，龙云海的宝藏终于是本座的了，天下也即将是本座的了，哈哈！”
斗篷人张开双臂疯狂的笑着，刺耳的金属声响彻了整个洞室。
夜未央把柳长乐护在自己身后，向斗篷人问道：“你的武功应早是天下第一，要一统江湖也是易如反掌，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的寻找血魔刀和宝藏，你的下一步打算是做什么？”
“问的好！”斗篷人说道：“你先告诉本座，你偷盗财宝，化身蒙面大侠去救济灾民时是什么感受！”
玉阳道长等人皆是一怔。
江湖都知道每当有灾情出现的时候，就总会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蒙面人出现，在灾区散发钱财米粮，惩处赈灾不力的贪官恶吏，被灾民看作是救苦救难的天神下凡，被称作“蒙面大侠”，在民间颇有声望，甚至还有人供奉了神位，每日礼拜。
可当他们知道这个万民敬仰的蒙面大侠和臭名昭著的飞影大盗尽然是同一个人时，不禁觉得荒诞可笑，但又觉得难堪莫名。
夜未央想起了那些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灾区百姓，想起了他们啃树皮、吃泥土，甚至是易子而食的惨状，“天地难民，惨绝人寰！”
“那你可曾想过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们的悲惨？真是老天爷吗？”
见夜未央沉默不语，斗篷人说道：“有天灾，更有人祸！他们悲惨的根本在于皇帝的荒废朝政，朝廷的腐朽不堪。以往盛世，沧州和灵州一带也是多灾之地，但明主开仓济民，调度抗灾，百姓不曾受苦。而今呢？灾民都在易子而食了，朝廷官员却还在夜夜笙歌！灾民活下去竟要靠你一个游侠大盗，这样的世道岂不可笑？”
“你要改朝换代？”
“没错！”斗篷人说道：“江湖武夫在朝廷看来是一盘散沙，绝世武功也挡不住千军万马的一阵箭雨，但本座经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开宗立派，收服四真君，门徒千万人，如今更是钱粮充足，凭此打造成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攻入京城，改朝换代，再造盛世，又有何难！
夜未央，你有慈悲之心，亦是人中龙凤，加入朕的麾下吧，和朕开创一个新的王朝，到时候朕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子孙后代，荫庇无限！”
说罢，斗篷人又扫视了一眼各门派的众人，“尔等亦是！只要归顺了朕，随朕打下大好江山，有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试问，尔等是要江湖的终日厮杀，还是要朝廷的高官厚禄！”
释虚禅师和玉阳道长等人听后心境当即大乱，喋喋不休的争论起来。
就在夜未央发愣之际，柳长乐摇醒他说道：“不要相信他的话。他说的冠冕堂皇，实际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天灾影响的也就是一两州的百姓，可一旦有人起兵，立马四地混战，那就真的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了！纵观史书，没有比战乱让老百姓流离失所更多的了！”
“说好的！”夜未央抓住柳长乐的手对斗篷人说道：“我不会相信你鬼话的！你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信白虎真君都可随意杀害，又怎么可能有慈悲之心去当个好皇帝，去怜悯百姓呢！恐怕到时候我们的结局也是狡兔死走狗烹吧！”
斗篷人一怔，“你怎么知道白虎真君是朕所杀？”
夜未央笑道：“白虎真君武功高强，不在少林方丈和武当掌教之下，却死于一招毙命。普天之下，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而且白虎真君身上的藏宝图也没有取走，分明就是你为了让我这颗棋子继续寻找藏宝地而设的苦肉计！”
“果然聪明！”
夜未央说道：“不过我还是有几件事没想明白。既然你知道这宝藏的所有秘密和开启方式，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来，逼我帮你拔下血魔刀。甚至你取了我的血也可以自己取刀，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你以为朕不想？”斗篷人苦笑一声，“你看看你左臂的疤痕，其实就是当年朕割的！”
“你带我来过这？”
“没错，在你还不到两岁的时候！”斗篷人说道：“龙云海虽然建造了这藏宝地，留下了藏宝图和石门钥匙，但他的目的是想让自己的后人来开启宝藏，所以他用血印锁封了血魔刀。但他又不想来取宝藏的后代是个废物庸人，所以他在血印锁里加了限制，既要是他的后人，又得内力深厚，还得是在自愿且愤怒的心境下才能打开血印锁！”
“这是你拿我家人做了各种尝试后得出来的结论？”夜未央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了，“所以你是杀我父母却又养育了我十三年的师傅——燕狂歌！”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惊，连斗篷人都愣了会，而后他取下了脸上的纯金面罩，露出一张浓眉威严，目光如炬的脸，其鼻嘴中间有一颗黑痣，乍看似一粒大鼻屎，却正是夜未央日夜牵怀的脸，“朕的好徒儿，你终究还是猜出了为师的身份！不错，你父亲是被朕抓到这来做过尝试。不过这也是天意，就在朕对这宝藏的开启方式近乎绝望的时候，无意间在人群里发现你手中的胎记，从而确定你一家是龙云海的后人，这才抓了你父母的。
可惜你父亲是个不会任何武功的废人，任朕怎么教他都学不会一招半式。在拿你的血做了尝试也无效后，我才有了现在执行的计划。我就在这杀了你父母，把他们的尸体扔入了岩浆洞里，然后带着你找了处悬崖开始逼你练武功。
却没想到你倒是个练武奇才。后来为了让你能成长更快，我又引导你下山历练……你应该感谢朕，若非朕，你现在会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庸俗的农夫，又怎能成为名震江湖的飞影大盗？”
“三年前，有个人找到我打赌，开价十万两，要我去青州柳府盗一张偏方，当时我年轻气盛的去了……现在想来，那人应是你安排的吧。你早知道了藏宝图在柳家，也一定会让我自以为是的发现那张藏宝图，从而踏上寻宝之路来到这为你开启宝藏！”
“驱动棋子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使这枚棋子觉得自己不是一枚棋子，而是一个棋手，是自己在掌控自己的命运！”燕狂歌说道：“本来三年前朕就打算对柳家动手了，但考虑那时你武功尚弱，怕你开不了血印锁，这才又等了三年。好在这过程中你自己喜欢上了柳长乐，每年她生日你都会偷偷去看她，于是朕就选择了在柳长乐十八岁生日时，让白虎真君的徒弟去柳家给你上演一出好戏，引你出来。”
“为此不惜牺牲白虎真君徒弟的性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白虎真君本是朕安排去测试你武功的，没想到他却因徒弟的仇而擅自做主对你动了杀心，还拿回了藏宝图！还好你大难不死，不然朕苦心孤诣造的局就毁于一旦了！”
“这就是你让棋子以为自己是棋手的后果！”
“为了让你以为自己还是个棋手，能心甘情愿的来到这，朕忍痛杀了白虎真君，造成他死于意外仇杀的假象，让你拿回了藏宝图。当时你已经杀了慕容钧，武功上朕相信你达到了开血印锁的要求。但要让你带着既自愿又愤怒的心境来拔刀，朕就不得不借助柳长乐！其实整个过程中，朕唯一漏算的就是你会喜欢上这个柳长乐。不过也是天意助朕，没有她，你还真不一定能达到拔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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