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鹅，黑鸭，野鹤
“快，快，快。”
“把考官抬下去，和被打晕的新人堆一块儿。不用管，过一会儿他们自己就醒了。”
“别管，别管。”
“先给新人第一颁奖。”
公司地宫，擂台周边，一片忙碌。
“啥都干公司，白鸽市分公司。”
“本届迎新活动，圆满完成！”
“下面，由我来简单讲两句，首先关键的问题是找到问题的关键……”
一个发型波浪卷、穿着粉红睡衣，身高三米，体型壮硕得宛如一座肉山，但没有影子的大妈。
站在钢铁桌子上，开始了演讲。
她一开口。
老员工立即走了全部，苏酥直接拉着李卿道：“走吧，霞经理能说上一小时起步，先去把入职办理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李卿呃了一声道。
“不会的。”
苏酥意味深长道：“你注意到霞经理的特殊之处了吗？”
“她没有影子？”
“对。”
苏酥点头道：“她没有影子。”
“影子的重量是21克，那也是一个人灵魂的重量。”
“霞经理，曾经很强很强，是公司中生代有数的几个人之一。一手【器官活化】异能，开发到了已知框架的极致，霸道了一个十年。”
“但现在，她已经弱了太多，双眼甚至快瞎了。”
不等李卿询问。
苏酥一点不卖关子，直接一手摊牌风格，道：“公司的地宫下，有超凡监狱，关押邪祟。”
“但实际上，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
“是因为有些邪祟，极为特殊，杀不死、灭不掉，必须镇压，公司才会选址在此。”
“当年的超凡技术，很简陋。”
“每一个地牢，都需要有一个狱卒，一个用自己一生去镇邪的狱卒。”
“而十七年前，因为一场事故，外界称为大地震的事故。霞经理不仅付出了一生的时间，还真正意义上的献祭了自己。”
“她利用登峰造极的【器官活化】异能，让想象力成为现实，让自己的影子成为了器官，并活化，化作了白鸽市超凡监狱的一把锁。”
“一人，镇压了白鸽市十七年。”
“但也因此，她的人有了缺憾，仿若一个漏了的水桶，再也回不去当年了。”
“如今，副作用越来越大，她甚至不能时刻感应到自己的影子了。”
“必须不断说话、不断运动、不断刺激自己的精神。”
“才能确认影子还在。”
“但这样一来，副作用就更大了。”
李卿：“……”
李卿回头看了一眼大妈似的霞经理，轻轻询问道：“现在，还需要她献祭吗？”
“不需要了，早就不需要了。”
苏酥道：“十七年多长、多慢啊！大哥大都变成智能机了，AI都开始抢工作了。”
“超凡技术，更是日新月异。”
“地宫的格局、构造，就是最好的证明。”
“十七年多长、多慢啊。”
“慢到霞经理从曾经的白鸽市第一美女，成了现在的怪肉大妈。慢到曾经雷厉风行的白鸽市第一超凡，成了现在的唠叨大妈。”
“可十七年也很快。”
“快到霞经理的心，还停留在当年，黄花不谢，巾帼不老。”
“所以。”
“以后见到霞经理开始简单讲两句了，直接走就行，人没了，她会落寞的停止的。”
“我们希望，霞经理可以平安退休。”
“她快退休了，到时候，全公司都会给她准备礼物的，你也不能例外。”
李卿：“……”
李卿露出笑容：“好的，我明白了，苏前辈。”
“不客气。”
苏酥摆摆手。
李卿好奇道：“话说回来，苏前辈，芳龄几何啊？”
“你出门前，你妈没交代，让你别问女生年龄吗？会死的哦。”
“交代了，但我妈还说，像我这么帅的人，总是会得到优待的。哪怕宝马会展的至臻冰淇淋，也能轻松砸到【临时工】的碧莲上。”
“……”
“……”
双双沉默了片刻后。
“你妈说得对。”
苏酥端详着李卿的帅脸，以及【人间第一帅】的词条，越看越巴适。
忍不住上前耳语，吐出一个数字。
“哇哦！”
李卿惊叹。
“好了，到地方了，把证件拿出来吧。”
苏酥指着前面的办公室道。
李卿取出证件，走进办公室，里面一个梳着非主流爆炸头，穿着古风长衫的中年人，温和道：
“请坐。”
他很强。
对照来看的话，比赵钱孙三考官更强，给人很强的威胁感。
“我叫庄不周，公司的档案管理员，很高兴认识你，李卿小哥。”
庄不周从李卿手里接过证件，同时询问道：“李小哥，想好要加入什么派系了吗？”
“什么派系？”
李卿懵了。
“哦哦，忘了。”
庄不周温和笑道：“你一来就干翻了S级新人，又去暴打了考官，等于是跳过了新手提示。”
“再重新介绍一下。”
“啥都干公司，是人类最强的超凡集团。”
“我们受雇于人类，为守护人类词条而奔波。”
“既然有雇佣关系，那就有雇主，由此，也形成了公司的三大派系。”
“其一，白鹅派，雇主为普通人、芸芸众生，呈现为税金。”
“当然，绝大多数普通人不知道这点。但平平凡凡、安安全全的活着，就是他们的利益需要。”
“因此，加入白鹅派后，员工不得对普通人出手。哪怕是遇到了拐卖的、强迫的、面粉的……也必须遵规矩、走程序。”
“否则，轻则赔款，重一点，要上公司法务部的。”
“好处呢，是职位升迁快。各个城市，各个分公司的经理，一般都是白鹅派出身。”
“其二，黑鸭派，雇主为权贵、上流阶层，呈现为分红。”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知道超凡界的存在。他们的诉求，是保护自己的利益，万代永固。”
“比如，同样是邪祟作祟，如果在某个知名城市地标上战斗。白鹅派的选择，是保人，毁建筑。”
“黑鸭派，可能是保建筑，保经济，弃人。”
“加入黑鸭派后，员工可以往来于权贵之间，坐拥财与富，享受各种奢华。”
“限制，是不能对权贵出手，否则一定会上法务部，甚至角斗场。”
说到这里。
庄不周顿了顿，又道：“至于第三个派系，野鹤派，那就好玩了。”
“闲云野鹤，超凡不受任何限制，想怎么出手就怎么出手。拥有极大的豁免权，基本绝缘法务部、角斗场。”
“代价是，这一派系的员工，升迁缓慢、职称难评，同时稍有失误，就会重重罚款。”
“同样是邪祟事件。”
“无论是白鹅派的保人毁建筑，还是黑鸭派的弃人保建筑，都拥有很大的报销额度。”
“这些报销金，分别来自哪都通、嘛都说，毕竟通不通人通，说不说权贵说，金口玉言嘛。”
“但野鹤派没有。”
“野鹤是最自由的，也最松散，两不沾，廉同穷。如古代的侠客，侠是侠了，快意也快意了，但终究是客。客走了，青山还是青山，绿水还是绿水。”
“把考官抬下去，和被打晕的新人堆一块儿。不用管，过一会儿他们自己就醒了。”
“别管，别管。”
“先给新人第一颁奖。”
公司地宫，擂台周边，一片忙碌。
“啥都干公司，白鸽市分公司。”
“本届迎新活动，圆满完成！”
“下面，由我来简单讲两句，首先关键的问题是找到问题的关键……”
一个发型波浪卷、穿着粉红睡衣，身高三米，体型壮硕得宛如一座肉山，但没有影子的大妈。
站在钢铁桌子上，开始了演讲。
她一开口。
老员工立即走了全部，苏酥直接拉着李卿道：“走吧，霞经理能说上一小时起步，先去把入职办理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李卿呃了一声道。
“不会的。”
苏酥意味深长道：“你注意到霞经理的特殊之处了吗？”
“她没有影子？”
“对。”
苏酥点头道：“她没有影子。”
“影子的重量是21克，那也是一个人灵魂的重量。”
“霞经理，曾经很强很强，是公司中生代有数的几个人之一。一手【器官活化】异能，开发到了已知框架的极致，霸道了一个十年。”
“但现在，她已经弱了太多，双眼甚至快瞎了。”
不等李卿询问。
苏酥一点不卖关子，直接一手摊牌风格，道：“公司的地宫下，有超凡监狱，关押邪祟。”
“但实际上，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
“是因为有些邪祟，极为特殊，杀不死、灭不掉，必须镇压，公司才会选址在此。”
“当年的超凡技术，很简陋。”
“每一个地牢，都需要有一个狱卒，一个用自己一生去镇邪的狱卒。”
“而十七年前，因为一场事故，外界称为大地震的事故。霞经理不仅付出了一生的时间，还真正意义上的献祭了自己。”
“她利用登峰造极的【器官活化】异能，让想象力成为现实，让自己的影子成为了器官，并活化，化作了白鸽市超凡监狱的一把锁。”
“一人，镇压了白鸽市十七年。”
“但也因此，她的人有了缺憾，仿若一个漏了的水桶，再也回不去当年了。”
“如今，副作用越来越大，她甚至不能时刻感应到自己的影子了。”
“必须不断说话、不断运动、不断刺激自己的精神。”
“才能确认影子还在。”
“但这样一来，副作用就更大了。”
李卿：“……”
李卿回头看了一眼大妈似的霞经理，轻轻询问道：“现在，还需要她献祭吗？”
“不需要了，早就不需要了。”
苏酥道：“十七年多长、多慢啊！大哥大都变成智能机了，AI都开始抢工作了。”
“超凡技术，更是日新月异。”
“地宫的格局、构造，就是最好的证明。”
“十七年多长、多慢啊。”
“慢到霞经理从曾经的白鸽市第一美女，成了现在的怪肉大妈。慢到曾经雷厉风行的白鸽市第一超凡，成了现在的唠叨大妈。”
“可十七年也很快。”
“快到霞经理的心，还停留在当年，黄花不谢，巾帼不老。”
“所以。”
“以后见到霞经理开始简单讲两句了，直接走就行，人没了，她会落寞的停止的。”
“我们希望，霞经理可以平安退休。”
“她快退休了，到时候，全公司都会给她准备礼物的，你也不能例外。”
李卿：“……”
李卿露出笑容：“好的，我明白了，苏前辈。”
“不客气。”
苏酥摆摆手。
李卿好奇道：“话说回来，苏前辈，芳龄几何啊？”
“你出门前，你妈没交代，让你别问女生年龄吗？会死的哦。”
“交代了，但我妈还说，像我这么帅的人，总是会得到优待的。哪怕宝马会展的至臻冰淇淋，也能轻松砸到【临时工】的碧莲上。”
“……”
“……”
双双沉默了片刻后。
“你妈说得对。”
苏酥端详着李卿的帅脸，以及【人间第一帅】的词条，越看越巴适。
忍不住上前耳语，吐出一个数字。
“哇哦！”
李卿惊叹。
“好了，到地方了，把证件拿出来吧。”
苏酥指着前面的办公室道。
李卿取出证件，走进办公室，里面一个梳着非主流爆炸头，穿着古风长衫的中年人，温和道：
“请坐。”
他很强。
对照来看的话，比赵钱孙三考官更强，给人很强的威胁感。
“我叫庄不周，公司的档案管理员，很高兴认识你，李卿小哥。”
庄不周从李卿手里接过证件，同时询问道：“李小哥，想好要加入什么派系了吗？”
“什么派系？”
李卿懵了。
“哦哦，忘了。”
庄不周温和笑道：“你一来就干翻了S级新人，又去暴打了考官，等于是跳过了新手提示。”
“再重新介绍一下。”
“啥都干公司，是人类最强的超凡集团。”
“我们受雇于人类，为守护人类词条而奔波。”
“既然有雇佣关系，那就有雇主，由此，也形成了公司的三大派系。”
“其一，白鹅派，雇主为普通人、芸芸众生，呈现为税金。”
“当然，绝大多数普通人不知道这点。但平平凡凡、安安全全的活着，就是他们的利益需要。”
“因此，加入白鹅派后，员工不得对普通人出手。哪怕是遇到了拐卖的、强迫的、面粉的……也必须遵规矩、走程序。”
“否则，轻则赔款，重一点，要上公司法务部的。”
“好处呢，是职位升迁快。各个城市，各个分公司的经理，一般都是白鹅派出身。”
“其二，黑鸭派，雇主为权贵、上流阶层，呈现为分红。”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知道超凡界的存在。他们的诉求，是保护自己的利益，万代永固。”
“比如，同样是邪祟作祟，如果在某个知名城市地标上战斗。白鹅派的选择，是保人，毁建筑。”
“黑鸭派，可能是保建筑，保经济，弃人。”
“加入黑鸭派后，员工可以往来于权贵之间，坐拥财与富，享受各种奢华。”
“限制，是不能对权贵出手，否则一定会上法务部，甚至角斗场。”
说到这里。
庄不周顿了顿，又道：“至于第三个派系，野鹤派，那就好玩了。”
“闲云野鹤，超凡不受任何限制，想怎么出手就怎么出手。拥有极大的豁免权，基本绝缘法务部、角斗场。”
“代价是，这一派系的员工，升迁缓慢、职称难评，同时稍有失误，就会重重罚款。”
“同样是邪祟事件。”
“无论是白鹅派的保人毁建筑，还是黑鸭派的弃人保建筑，都拥有很大的报销额度。”
“这些报销金，分别来自哪都通、嘛都说，毕竟通不通人通，说不说权贵说，金口玉言嘛。”
“但野鹤派没有。”
“野鹤是最自由的，也最松散，两不沾，廉同穷。如古代的侠客，侠是侠了，快意也快意了，但终究是客。客走了，青山还是青山，绿水还是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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