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挨舔
从黄家漆红大门缝隙里，探出一个脑袋。
那人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精瘦，正是传闻中的黄管家。
黄管家先是看了看门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两点目光落在门前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上。
他瞬间怒火滔天，望向街道，倒要看一看是哪个嫌命短的，敢来挑衅他家的威严。
门前街道冷清，第一个映入眼帘的表示一名银服男子，因为他身形玉树临风，气质不凡。
然而很快，黄管家目光便转移到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银服男子‘讨饭’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他见过。
两年前，他家曾养过一头咬人的恶犬，凶狠无比，发起狠来，连自己人都咬。
邪门的是，不知从哪天开始，那恶犬天天从灶房里偷肉，扒门往外跑，一连七八天都是早上出门，中午才回，不知去了哪里。
有一次他带着两个人，偷偷跟了出去，便见那条恶犬衔着肉块，进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破院子。
黄管家跟进去一看，顿时傻了眼。
只见那条恶犬，竟像一只小狗崽，温顺的卧在破败的堂屋门前，低眉顺目，摇尾乞怜。
而恶犬原先衔在口中的大肉块，则到了一个人的手里，那人正是小乞丐。
那时，小乞丐斜靠门框，表情淡淡的，正一口一口吃得满嘴流油。
黄管家只当是小乞丐驯服了他家的恶犬当内贼偷嘴吃，怒不可遏，命人去修理那个贪嘴的小乞丐。
谁知那条恶犬倒先发狂，咬起自己人，被打手打死。
小乞丐力气不大，一时伤不到打手，但他很耐揍，挨打时也闷声不坑。
最后打手打得筋疲力尽，一时不慎，反被他咬了一口，后腰上被咬下一大块肉去。
那打手疼得险些晕厥，踩断了小乞丐的手脚，将他五花大绑，扔去了无人的郊外。
后来听说小乞丐活了下来，还被人医好了手脚，但那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黄管家也就没去理会这等小事，渐渐也就忘了这样的小角色。
可没想到小乞丐今日竟敢主动找上门来，还用石头砸他家大门。
真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黄管家怒极，不疑有他，当即回门叫上四个打手，追了出来。
一人一把扯住小乞丐的头发，将他扯离了白小泽身畔，白小泽本人也被人蛮横地顺手推了一把。
随后两人出手，将小乞丐手臂擒拿。
小乞丐用力挣脱，挣脱不动，小脸上露出凶相，呲着牙齿，左右摆头，一副要咬人的架势。
他的牙齿细密，锋利尖锐，如今看得清楚，十分骇人。
啪!
黄管家走上前，不由分说，先在他脑袋上甩了一巴掌，声音响亮，力道不轻。
小乞丐张口去咬，动作却慢了一拍，没能咬中。
“他娘的，活腻歪了是吧？”黄管家骂道。
啪啪!
又是两个大嘴巴。
小乞丐两边甩头，将牙齿咬得当当响，好似一口钢铁铸成的牙齿。
黄管家想起当年那名打手的后腰，被隔着衣服，生生撕下一大口肉，心生忌惮，指点四人，吩咐道：
“你俩别撒手，这叫花子咬人厉害着呢。
你们两个，给我打，照死里打。
对了，先用石头把他的牙给我砸碎了。
他娘的，我倒要看看，是看你的牙结实，还是石头结实。”
众人纷纷应声，打人的打人，找石头的找石头，只听得嘭嘭之声大作。
这群打手平日里横惯了，以打人为乐，最喜欢听挨打者发出的惨叫声，简直比自家婆娘夜里叫出来的声音都要悦耳动听。
但小乞丐挨了一通打，却没发出一声惨叫。
“呦，黄锤，今儿早上是没吃饭呐，还是昨儿晚上吃得太多啦。”一人颠了颠找来的石头，奚落道。
众人轰然大笑。
黄锤也纳闷，他可是用了十成力气，毕竟管家说是照死里打，他若不用全力将人打个半死，反倒要吃瓜唠。
可这小叫花子也忒耐能忍了，那么重的一击窝心拳，愣是没哼一声。
还有肋巴骨上那两下钻心拳，黄锤就是奔着听两声去的，结果却成了哑炮。
如今再被同伴讥笑，他羞怒交集，满脸涨红，分外狰狞，攥紧右拳，奔着小乞丐稚嫩的小脸，轰砸而出，如铁锤一般。
如此劲道和速度，就算是打在成人脸上，也定要鼻梁骨折，牙齿崩飞，更遑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嘭!
“啊啊啊啊……”
拳脸相接的同时，嘶声裂肺的惨叫，划破长空。
众打手脸上露出笑容。
可紧接着，他们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
因为打手们忽然意识到，发出惨叫的，是黄锤。
啪嗒!
一截断指掉落在地。
大片血水如血水般洒落。
“啊啊啊啊啊啊……”
黄锤抱着自己拳头，疯狂大吼。
他的拳头上少了一大块骨肉，就像一个苹果，被人生生咬了一大口，白的是骨，红的是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他的中指指根，则被彻底咬断，掉落在地。
“嘎嘣嘎嘣……”
小乞丐咀嚼着，声音嘎嘣脆，满口满脸都是血，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怪物？”众人惊骇。
黄管家知道小乞丐牙齿厉害，可也没想到这么厉害……那可是人的骨头啊!
“砸，给我朝死里砸。”
黄管家尖声大叫，声音有些颤抖，也觉得十分诡异，但小乞丐毕竟还在被自己人控制着，让他生出几分胆气。
黄锤痛极，也怒极!
他目露凶光，左手探出，抢过同伴手中的石头，手臂一甩，劈头拍去，大叫道：“去死吧你，狗杂碎……”
那石头坚硬似铁，这一击，显然是为夺命，哪怕最坚硬的头盖骨，也挡不住这奋力一击。
小乞丐面对这一击，却无知无畏的仰起头，傻乎乎地张开口，用脸和牙齿去迎接那坚硬如铁的石头……
嘭!
大石拍在肉脸上，发出沉闷声响，夹杂着牙齿和石头碰撞的声音。
黄锤狞笑。
他几乎可以预见石头下血肉模糊、牙齿崩碎的脸。
他感到畅快，无比的畅快!
然后他拿起石块，去欣赏自己的战果。
只见那小乞丐鼻子嘴巴果然……
果然……
“嘎嘣嘎嘣……”
黄锤瞳孔骤然一缩。
“这……这怎么可能？”
小乞丐的脸好好的，牙齿也没崩落，正在咀嚼着什么。
再一看石头，少了……一口！！！
小乞丐在咀嚼石头！
所有人双目凸出，全部惊呆，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惊恐至极。
哐当。
黄锤手中石块滑落，腾腾后退，脸色煞白，觉得遇见了一头怪物，想要逃命。
“你们在干什么？”
结果就在这时，一声厉喝突然传来。
那声音充满正义，高亢而明亮。
众人转头。
只见刚刚被他们推开的，相貌英俊的银服男子走了过来，面有怒意。
这若是放在从前，镇中敢有人这个呵斥他们，管你英不英俊，一个大嘴巴抽过去，也让你鼻青脸肿。
但现在，他们被小乞丐震撼到无以复加，没逃跑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教训旁人。
银装男子正是白小泽。
他等这一刻已等了好久。
之前在老人家推演，这是见到黄家家主最顺利的一种法子。
他当时也是被小乞丐震惊的不轻，那牙口儿是真的好，像是化身人形的神兽。
“真是岂有此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当街行凶！”
白小泽沉声喝道：“黄福，去把黄继先给我叫出来。”
黄继先正是如今黄家大院的家主。
黄管家，也就是黄福，听得一愣一愣的，镇上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他家主人姓名，这一波接着一波的，让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紧接着，白小泽走到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嘎嘣嘎嘣咀嚼石块，最后全部吞咽下去，呲起牙，满脸凶狠，左右晃动，用力挣扎。
抓住他左右臂的两名打手，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表情。
他们生怕小乞丐挣脱，反身来咬自己，又怕他脖子会扭曲伸长，来咬自己。
真是撒手不是，不撒手也不是。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年轻人伸出手，竟不知死活的，去给小乞丐擦拭脸上的血。
捉住小乞丐双臂的两人，包括其余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年轻人。
觉得此人应该是没有看到这怪物咬碎石头的那一幕。
他们仿佛可以预见，暴怒中的小怪物，见人就咬，一口将那年轻人的手给咬下一大块。
然后年轻人嗷嗷惨叫，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可他们预想中的那一幕却并未发生。
小乞丐压根没有对白小泽露出牙齿，任由他将脸上的鲜血擦拭，态度乖巧安分。
以他的智力，应该能发现自己刚才是被坑了，可他并无任何抵触和怨言。
白小泽面带微笑，抚摸小乞丐蓬松的乱发，轻柔而娴熟，像是主人在抚慰自家的狗。
“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白小泽柔声说道，既是对众人展现强者姿态，表示自己会保护小乞丐，也是对小乞丐的承诺。
那人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精瘦，正是传闻中的黄管家。
黄管家先是看了看门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两点目光落在门前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上。
他瞬间怒火滔天，望向街道，倒要看一看是哪个嫌命短的，敢来挑衅他家的威严。
门前街道冷清，第一个映入眼帘的表示一名银服男子，因为他身形玉树临风，气质不凡。
然而很快，黄管家目光便转移到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银服男子‘讨饭’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他见过。
两年前，他家曾养过一头咬人的恶犬，凶狠无比，发起狠来，连自己人都咬。
邪门的是，不知从哪天开始，那恶犬天天从灶房里偷肉，扒门往外跑，一连七八天都是早上出门，中午才回，不知去了哪里。
有一次他带着两个人，偷偷跟了出去，便见那条恶犬衔着肉块，进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破院子。
黄管家跟进去一看，顿时傻了眼。
只见那条恶犬，竟像一只小狗崽，温顺的卧在破败的堂屋门前，低眉顺目，摇尾乞怜。
而恶犬原先衔在口中的大肉块，则到了一个人的手里，那人正是小乞丐。
那时，小乞丐斜靠门框，表情淡淡的，正一口一口吃得满嘴流油。
黄管家只当是小乞丐驯服了他家的恶犬当内贼偷嘴吃，怒不可遏，命人去修理那个贪嘴的小乞丐。
谁知那条恶犬倒先发狂，咬起自己人，被打手打死。
小乞丐力气不大，一时伤不到打手，但他很耐揍，挨打时也闷声不坑。
最后打手打得筋疲力尽，一时不慎，反被他咬了一口，后腰上被咬下一大块肉去。
那打手疼得险些晕厥，踩断了小乞丐的手脚，将他五花大绑，扔去了无人的郊外。
后来听说小乞丐活了下来，还被人医好了手脚，但那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黄管家也就没去理会这等小事，渐渐也就忘了这样的小角色。
可没想到小乞丐今日竟敢主动找上门来，还用石头砸他家大门。
真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黄管家怒极，不疑有他，当即回门叫上四个打手，追了出来。
一人一把扯住小乞丐的头发，将他扯离了白小泽身畔，白小泽本人也被人蛮横地顺手推了一把。
随后两人出手，将小乞丐手臂擒拿。
小乞丐用力挣脱，挣脱不动，小脸上露出凶相，呲着牙齿，左右摆头，一副要咬人的架势。
他的牙齿细密，锋利尖锐，如今看得清楚，十分骇人。
啪!
黄管家走上前，不由分说，先在他脑袋上甩了一巴掌，声音响亮，力道不轻。
小乞丐张口去咬，动作却慢了一拍，没能咬中。
“他娘的，活腻歪了是吧？”黄管家骂道。
啪啪!
又是两个大嘴巴。
小乞丐两边甩头，将牙齿咬得当当响，好似一口钢铁铸成的牙齿。
黄管家想起当年那名打手的后腰，被隔着衣服，生生撕下一大口肉，心生忌惮，指点四人，吩咐道：
“你俩别撒手，这叫花子咬人厉害着呢。
你们两个，给我打，照死里打。
对了，先用石头把他的牙给我砸碎了。
他娘的，我倒要看看，是看你的牙结实，还是石头结实。”
众人纷纷应声，打人的打人，找石头的找石头，只听得嘭嘭之声大作。
这群打手平日里横惯了，以打人为乐，最喜欢听挨打者发出的惨叫声，简直比自家婆娘夜里叫出来的声音都要悦耳动听。
但小乞丐挨了一通打，却没发出一声惨叫。
“呦，黄锤，今儿早上是没吃饭呐，还是昨儿晚上吃得太多啦。”一人颠了颠找来的石头，奚落道。
众人轰然大笑。
黄锤也纳闷，他可是用了十成力气，毕竟管家说是照死里打，他若不用全力将人打个半死，反倒要吃瓜唠。
可这小叫花子也忒耐能忍了，那么重的一击窝心拳，愣是没哼一声。
还有肋巴骨上那两下钻心拳，黄锤就是奔着听两声去的，结果却成了哑炮。
如今再被同伴讥笑，他羞怒交集，满脸涨红，分外狰狞，攥紧右拳，奔着小乞丐稚嫩的小脸，轰砸而出，如铁锤一般。
如此劲道和速度，就算是打在成人脸上，也定要鼻梁骨折，牙齿崩飞，更遑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嘭!
“啊啊啊啊……”
拳脸相接的同时，嘶声裂肺的惨叫，划破长空。
众打手脸上露出笑容。
可紧接着，他们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
因为打手们忽然意识到，发出惨叫的，是黄锤。
啪嗒!
一截断指掉落在地。
大片血水如血水般洒落。
“啊啊啊啊啊啊……”
黄锤抱着自己拳头，疯狂大吼。
他的拳头上少了一大块骨肉，就像一个苹果，被人生生咬了一大口，白的是骨，红的是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他的中指指根，则被彻底咬断，掉落在地。
“嘎嘣嘎嘣……”
小乞丐咀嚼着，声音嘎嘣脆，满口满脸都是血，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怪物？”众人惊骇。
黄管家知道小乞丐牙齿厉害，可也没想到这么厉害……那可是人的骨头啊!
“砸，给我朝死里砸。”
黄管家尖声大叫，声音有些颤抖，也觉得十分诡异，但小乞丐毕竟还在被自己人控制着，让他生出几分胆气。
黄锤痛极，也怒极!
他目露凶光，左手探出，抢过同伴手中的石头，手臂一甩，劈头拍去，大叫道：“去死吧你，狗杂碎……”
那石头坚硬似铁，这一击，显然是为夺命，哪怕最坚硬的头盖骨，也挡不住这奋力一击。
小乞丐面对这一击，却无知无畏的仰起头，傻乎乎地张开口，用脸和牙齿去迎接那坚硬如铁的石头……
嘭!
大石拍在肉脸上，发出沉闷声响，夹杂着牙齿和石头碰撞的声音。
黄锤狞笑。
他几乎可以预见石头下血肉模糊、牙齿崩碎的脸。
他感到畅快，无比的畅快!
然后他拿起石块，去欣赏自己的战果。
只见那小乞丐鼻子嘴巴果然……
果然……
“嘎嘣嘎嘣……”
黄锤瞳孔骤然一缩。
“这……这怎么可能？”
小乞丐的脸好好的，牙齿也没崩落，正在咀嚼着什么。
再一看石头，少了……一口！！！
小乞丐在咀嚼石头！
所有人双目凸出，全部惊呆，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惊恐至极。
哐当。
黄锤手中石块滑落，腾腾后退，脸色煞白，觉得遇见了一头怪物，想要逃命。
“你们在干什么？”
结果就在这时，一声厉喝突然传来。
那声音充满正义，高亢而明亮。
众人转头。
只见刚刚被他们推开的，相貌英俊的银服男子走了过来，面有怒意。
这若是放在从前，镇中敢有人这个呵斥他们，管你英不英俊，一个大嘴巴抽过去，也让你鼻青脸肿。
但现在，他们被小乞丐震撼到无以复加，没逃跑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教训旁人。
银装男子正是白小泽。
他等这一刻已等了好久。
之前在老人家推演，这是见到黄家家主最顺利的一种法子。
他当时也是被小乞丐震惊的不轻，那牙口儿是真的好，像是化身人形的神兽。
“真是岂有此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当街行凶！”
白小泽沉声喝道：“黄福，去把黄继先给我叫出来。”
黄继先正是如今黄家大院的家主。
黄管家，也就是黄福，听得一愣一愣的，镇上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他家主人姓名，这一波接着一波的，让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紧接着，白小泽走到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嘎嘣嘎嘣咀嚼石块，最后全部吞咽下去，呲起牙，满脸凶狠，左右晃动，用力挣扎。
抓住他左右臂的两名打手，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表情。
他们生怕小乞丐挣脱，反身来咬自己，又怕他脖子会扭曲伸长，来咬自己。
真是撒手不是，不撒手也不是。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年轻人伸出手，竟不知死活的，去给小乞丐擦拭脸上的血。
捉住小乞丐双臂的两人，包括其余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年轻人。
觉得此人应该是没有看到这怪物咬碎石头的那一幕。
他们仿佛可以预见，暴怒中的小怪物，见人就咬，一口将那年轻人的手给咬下一大块。
然后年轻人嗷嗷惨叫，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可他们预想中的那一幕却并未发生。
小乞丐压根没有对白小泽露出牙齿，任由他将脸上的鲜血擦拭，态度乖巧安分。
以他的智力，应该能发现自己刚才是被坑了，可他并无任何抵触和怨言。
白小泽面带微笑，抚摸小乞丐蓬松的乱发，轻柔而娴熟，像是主人在抚慰自家的狗。
“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白小泽柔声说道，既是对众人展现强者姿态，表示自己会保护小乞丐，也是对小乞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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