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辣

    有人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互联网的出现,一个手机可以满足你所有需求,这是最坏的时代,人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社交,因此‘冷漠、自私’这些词属于常见。尽管虚拟世界很美好,但人最终需要活在真实的世界里,去体会真实的喜怒哀乐。

    餐桌子上放着一个沙漏,上面显示15分钟。这时沙子也快流到底部,服务员打开锅盖说:“可以开吃了!”

    锅里的水翻滚着,热气腾腾。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打算夹鱼肉吃。

    诗画说:“在沸腾久一点在吃!”

    烛林拿起筷子夹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嚼着,说:“它本来就弄好了,可以吃,吃吧!”

    新伟也拿起筷子说:“大家都吃吧!可以吃的。”

    馨硕叫服务员上饭,我们开始大吃。我让服务员拿两个小碗装点小米辣加酱油。我夹起一块鱼肉蘸一下辣酱,真是哑巴吃仙桃—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喻忆跟着我做一样的动作,她辣的就像是才捉到的鲤鱼一样—活蹦乱跳!她拿着一杯冰水就嘴里灌,我倒一杯温水给到她喝,然后让她塞一大口饭放嘴里,缓解她嘴里的辣味。

    我说:“这就是像在暖房里做冰棒—冷热结合!”周围人嘴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

    烛林看着我们别有一致的吃法:“心儿,你们那里是从小吃辣?我也试一下!”

    “很辣的哦!”我脱口而出。

    “我能吃辣。”

    我暗中作乐地说:“你确定哦!你要是辣的受不了可不能赖我!”

    “放心吧!”烛林说完打算叫服务员过来。

    “我也想吃,那我也试试!”馨硕突然说出一句。

    “你不是不能吃辣嘛!”我心跳加速的说。

    馨硕淡定的说:“可以吃一点。”我记得那时的心情:早起碰见抬轿的—出门见喜。

    不一会儿我看着他们夹一块鱼肉蘸着辣椒酱放到嘴里。我非常期待的看着他们。他们吃完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说一句:“挺好吃的!”

    我看着他们自豪地说:“那肯定呀!我可是无辣不欢!”

    馨硕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点点头。他用脚推了推坐在外面的新伟,悄悄的对它说:“帮我盛一碗饭,我辣的不行了。”

    新伟一脸坏笑地说:“让你逞强,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吃辣了。”

    馨硕催促着新伟说:“别废话,赶紧的。”

    新伟慢吞吞地说:“你这就叫背油桶救火—惹火烧身。”

    馨硕拿起杯子猛烈喝水,一边喝酒一边看我。新伟像在黄鹤楼上看翻船—幸灾乐祸。他的盛一碗堆的像山一样的饭给到他,他加上一句:“慢慢吃,不能露馅。”

    我夹着一片生菜蘸着辣椒酱吃的甚是开心,嘴上笑的合不拢嘴。

    覃商问:“馨硕,蘸辣椒酱好吃嘛!”

    馨硕犹豫着,突然脱口而出:“好吃啊!你可以试试。”他说完狡猾的笑了笑。

    烛林附和着说:“还是馨硕识货,心儿,你说是不是?”

    我看了看他:“是啊!挺好吃的,你们可以试试。”我说完往左右看看喻忆和诗画,只见她们一个劲的摇头。

    “你们不要把头摇松了。”我笑着说,然后继续吃菜。

    覃商夹一块豆皮犹豫几秒,最后还是直接塞嘴里。烛林用手拍打坐在最里面的覃商说:“覃商,你个怂货。”

    覃商看着馨硕的耳朵说:“你看馨硕耳朵都被辣红了。”月亮上点油灯—多事!

    我们全部人一起看向馨硕的耳朵,馨硕淡定地一边嚼着饭一边说:“不是啊!刚刚耳朵痒,我挠了几下所以红了吧!”馨硕说完又夹一块鱼肉蘸着辣椒酱继续吃。新伟用脚推着馨硕的脚,悄悄地对馨硕说:“你确定你要吃,你忘记刚刚你的那个怂样?”馨硕不理他,淡定地一口塞进嘴里装作若无其事的嚼着,估计下一秒他就像喷火器的脾气—张口就能发火。

    新伟一个劲的往馨硕杯子倒温水。烛林对馨硕竖起一个大拇指说:“舍长就是不一样!”他说完鄙视的看一眼覃商。

    覃商笑着说:“我还是不了,恐怖!”

    我看着馨硕心里窃喜着。喻忆和诗画一眼就看出我的小心思,两人都争先恐后的夹着蔬菜放到我碗里。

    喻忆悄悄地说:“你就偷着乐吧!”

    诗画调侃道:“我们要淡定,淡定,首先呢,把偷笑的嘴巴闭上。”

    我愉快地拿着筷子继续夹着菜放进嘴里,滚水泡米花—开心!

    我们几个人边吃边聊,时间过的特别快,那时的我们一点小事情就能傻乐一天,掩饰着自己而别人都心知肚明的心事。

    在我的记忆里馨硕的耳朵一直都是红的,我想过无数可能,可我一次都没有问过他。

    我看着烛林辣的不要不要的,但他还是控住不了那颗吃辣的心,而我,不管过去多少年,我依然是那个最能吃辣的女孩,这一点我想已经成为我的特征。

    大学的情感就是这么简单,一顿饭可以让大家熟悉起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心思。

    我们聊了许多关于高中的生活。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但高中的生活总是惊人的相似。

    在高中,有那么几个逗比,他们说话、做事幽默;有那么几个同学,父母早已为他们安排好方向,他们人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将一帆风顺;有那么几个学霸让人羡慕嫉妒恨,他们的人生肉眼可见前途一片光明;有那么几个垫底的同学,虽然成绩不好可他们却在别的领域很有天赋,而这个天赋如果浪费,那将是一辈子的遗憾,可这世上真的没有那么多伯乐,而千里马却有千千万万!

    有那么一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悄然离开。“我记得读高二时,听到一个这样的新闻,一名高三的学姐学习成绩特别好,全心全意迎接着一个月之后的高考,就在有一晚,她跟她弟弟还有妈妈因为煤气泄露,他们全部一氧化碳中毒没能逃出来,当晚就这么去了,只剩下她在外的姐姐和她爸爸。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这个学姐考上一个重本大学完全没有问题。”我严肃的说着这个对我记忆犹新的事情。

    “我们学校也是有个男生因为高考压力太大跳楼自杀了。”馨硕很平淡的说。我们顿时陷入一种很沉重的氛围,惋惜、同情沾满着我们的心。

    高中有许多快乐又掺杂痛苦的故事,那时候的我们几个人一起住宿,上早自习一起迟到,一起被罚(围绕操场跑10圈),利用星期天下午放学可以出去的时间出去外面吃炒粉,喝烧仙草,逛超市买零食、水,然后洗完澡、洗完衣服一起上晚自习,我们一起探讨不会的题目,一起记单词,一起背诵课文……

    拍完毕业照我们和最好的朋友分道扬镳,和最爱的老师告别,和学校再见!将军不下马—各奔前程。

    如今大一的时光快要结束,马上要进入大二。时间奔流不息,而我们都只能往前走。

    我突然说出一句:“我觉得我们班那个钱翔宇还挺帅的。”

    诗画面无表情地:“不认识。”

    烛林笑着说:“没有我们宿舍的人帅吧!”

    喻忆附和我说:“长得还可以!”

    覃商说:“我看着还好吧!”

    “皮肤白,爱运动,好像就是身高差点。”我继续说。

    新伟插一句:“我经常跟他打篮球。”

    诗画恍然大悟地说:“那我知道是哪个了。”

    我满眼期待底看着诗画问:“帅不帅?”

    诗画平淡地说:“还好吧!还可以。”

    覃商开着玩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刚拿起杯子喝水被突来的这么一句吓的又吐回杯子里。

    这时他们全部人都看向我,我使劲摇头说:“不不不,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烛林笑着说:“人家都说身高差点,肯定喜欢高的。”

    诗画连忙说:“好像大部分女生都喜欢高的吧!”

    喻忆慢慢的说:“那也不全是,看—人吧!”

    新伟说:“对,人品最重要!”

    这时我看了看戴在左手上黑色的手表,不知不觉下午1点半左右。我又看看锅里的菜,好像吃的都差不多。我往他们看了一圈说:“都吃饱了嘛!”他们点点头,我拿着手机准备去买单。

    馨硕问:“准备走了嘛!”

    我犹豫5秒说:“买完单就直接去KTV吧!现在快2点。”

    烛林问:“KTV有这么早的开门的嘛!

    新伟回答:“下午1点半好像就开门了。”

    喻忆笑着说:“了解的这么清楚。”

    新伟连忙解释到:“我问的朋友。”

    我站起身说:“那我们走吧!”

    喻忆站起身拿着手机打算去结账。馨硕这时候说一句:“已经结完账了,走吧!”他一说完,他们四个男生就往出口那边走去。

    我一脸惊讶,喻忆凑到我耳朵说:“我记得他去了厕所一回。”

    诗画解释道:“那有可能是那时候结的吧!”

    我说:“那我去问问服务员一共多少钱,然后AA制。”喻忆和诗画非常赞同我的观点,我们拿好东西一起朝门口走去。

    得知价格的我在心里打好算盘,而我也知道KTV前台比美团要贵,我在心里下定决心:确定要去KTV就提前在美团下好单,家庭经济条件一般的我省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们来到KTV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第一首就是黄家驹的“海阔天空”,烛林深情地唱着,我、喻忆、诗画坐成一排不由自主跟着唱起来。一首经典的歌总是格外打动人心,而这种经典最让人敬佩的就是它的不可复制,具有唯一性。

    在大学的我很是喜欢他的音调,那时候的我不能过多的看懂歌词,也不能深刻体会歌词所代表的的含义,只是觉得好听,很喜欢,而我却说不出来喜欢它的原因。

    我一听到下一首是馨硕要唱的歌,我格外专注,我很想知道他唱歌好不好听,或者他会唱什么类型的歌,我想那时候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全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对方看。

    他唱着陈奕迅的“最佳损友”,他语音不全,喻忆和诗画在我耳边说:“这唱功不忍直视呀!”我笑笑不说话,这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影响。

    当我唱着“为何不浪漫亦是罪名,为何不轰烈是极坏事情.....”芳芳和蓝琴陆续来到KTV(蓝琴穿着蓝色超短裤,无袖黑色T恤,芳芳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刚好露出脚环)

    男生看见美女总是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对于美的事物总是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烛林一看到美女立刻就拿上杯子倒上酒给到蓝琴和芳芳,当时我们宿舍的人出了名不喜欢喝酒。

    我赶紧放下话筒对着他说:“李烛林,我们都不喝酒,你倒白开水就行!”

    蓝琴和芳芳看到我连忙笑着点点头说:“喝白开水就好。”

    覃商调侃烛林说:“让你想灌人家,你没机会啦!”

    烛林说:“打着灯笼偷驴子—明人不做暗事!”覃商翻一个大白眼给到烛林,他不理会默默把酒杯放回去,然后再拿出两个消毒的杯子倒着白开水。

    蓝琴和芳芳坐到喻忆和诗画身边,四个人一起吃着薯片、磕着瓜子,而我坐在点歌显示屏旁边,方便她们点歌。这时覃商刚好唱着:“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蓝琴悄悄在我耳边说:“钱翔宇是哪一个!”我扫一圈周围说:“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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