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

    星期天早上7点,闹钟响了3次,我迷迷糊糊关了三次。

    当我睡醒时,时间显示上午11点,我突然猛地坐起来,我的妈啊!8点要去店里,这会不会扣工资,本来工资就不多,怎么办!怎么办!鸡屁股里掏蛋—急性子!

    我看着宿友睡的正香,我轻手轻脚的下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头发直接用手随便抓一下,然后用橡皮筋扎起来,往店里跑去。我是一个时间观念特别强,不允许自己迟到的人。

    当我用15分钟的时间赶到店里时,我就像老母猪追兔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自责的跟老板道歉,老板摆着一张脸,刚想开口说话,阿姨走过来说:“心儿,你去处理一下外卖订单。”我点点头立刻带上围裙做事。

    老板问:“你为什么不让我骂她,她迟到好几个小时。”

    阿姨说:“今天要她晚一点下班。”老板连忙举起大拇指,俩人相互笑了笑。

    我偷偷瞄他们的笑脸,我就像手拿鸡蛋走滑路—提心吊胆!如今的我在想:那时候的我跟他们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们嘴上笑着,但我从来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来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我每天一下课就来店里帮忙,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店里,如今就因为迟到几个小时,一个想大发雷霆,一个嘴上说的好听背后却充满算计。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怪,你以为只要全心全意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其实在别人看来就是个傻子!

    很多人说年轻人血气方刚,易冲动,大学的我却恰恰相反。每天夹着尾巴做人—忍气吞声成了我遇到事情的处理方法!

    我低着头拿着外卖单子按照上面的要求一点一点弄,我心里充满自责和失望!

    喻忆一觉睡到中午,她懒洋洋地起床去食堂打包个饭菜回宿舍边看电影边啃着,下午睡一个午觉。蓝琴和芳芳叫个外卖,她们一边吃饭一边看韩国的一个综艺节目,诗画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剧,饿了就煮面吃。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我看着天黑,下班的时间就要来临!喻忆的电话准时打过来,我接起电话说:“乖乖的等我回来然后一起去吃东西。”她顿时兴高采烈!

    越临近下班,我心里的那根弦也就慢慢放下来,就在我准备要走的时候,阿姨亲切的对我说:“心儿,你晚上8点下班吧!刚好早上不是迟到了嘛!补过!补过!”

    我想反驳来,话到嘴巴却没说出口,这时店里来客人,阿姨连忙招呼客人。

    我就像在门槛上拉车—进退两难。跟喻忆约好一起出去东西,如今又只能泡汤,我打电话给到喻忆,她刚好去洗手间换衣服没有接到,当我在再次想打电话时,阿姨叫我:“心儿,快点,来客人了。”我连忙在微信上简单发几个字给到她:老板要我加班,你先去吃饭!发完之后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招呼客人。晚上阿姨叫着我吃晚饭,我摇摇头说:“减肥!不吃!”老板嘴里念着一句:“鲜母猪不吃糠—反常!”

    我的内心充满着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提前通知我一下,就算我这次迟到,但是我上个星期一上完课就来店里帮忙,晚上忙到10点才回宿舍,难道这些时间就不算嘛!我心里越想越不平衡,很气愤,自己的好心当驴肝肺,我心情不悦的烫着菜。冬天吃冰块—太心寒了。

    喻忆把一切弄好之后坐在凳子上拿着手机刷动态,她看到我发的信息,打了10几个电话给我,可我的手机一般都喜欢调静音,她每次听到的都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喻忆嘴里念叨:能不能不调静音啊!调成振动也好啊!每次都找不到人。喻忆无奈地看看芳芳和蓝琴,她们看综艺节目看得甚是投入实在不忍心打扰。她就像胸脯中了箭—伤心!

    她站起来拿起钥匙就往诗画宿舍奔去。她拉着诗画走出宿舍楼围着学校逛了2圈。诗画看着喻忆心情不好,也不多问,安静地陪着她走着。这时喻忆的心情就像北冰洋的夜晚—冷静!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在心儿的心里为什么那么重了!”

    诗画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说:“你吃醋啦!”

    喻忆突然脸上笑了起来说:“没有啦!她本来朋友就不多,人又比较单纯。”

    诗画笑着说:“是呀!只要她认定的朋友她可以付出一切。”

    喻忆点点头说:“确实是,你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知道我心情不好,在旁边安安静静地陪着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诗画说:“因为我知道你跟心儿一样,想说的话会主动告诉我,不想说的话就不希望我去问。”

    喻忆点点头看着远方,突然吐槽着:“臭司马心儿,说好今天下班一起去吃东西的,结果又加班,我真的生气了!”她说完恨不得在马路上随便抓个人把他打一顿以泄愤。

    诗画温柔的说:“她估计是有自己的难处,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决自己的问题。”

    喻忆急忙说:“可是我们是朋友啊!难道受了委屈或者欺负不应该跟我们讲嘛!”

    诗画不急不躁的说:“就是因为是朋友,所以她才更不想我们担心,她的性格很要强!”

    喻忆抓狂地说:“就能不要那么要强嘛!要死啊!”

    诗画看见前方有一条石板凳没有人坐,拉着喻忆坐下来。诗画问喻忆:“你还没吃饭吧!”

    喻忆气势汹汹地说说:“被她气饱,吃不下。”

    诗画继续说:“她心里都知道的,只是她不说。”

    “你还帮她说话。”喻忆带着委屈的语气说。

    “要不我们去找她吧!等她下班,反正两个小时一下子就过去。”

    喻忆激动的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还生着气呢,她已经很久没有陪我了,中午没时间,下午没时间,晚上又没时间!”

    诗画一字一句的说:“喻忆,我们要多给她一些时间,她会想通的!”

    开水锅里加凉水—喻忆一下子就冷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往新食堂走去,诗画看着她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典型的口是心非的家伙。

    喻忆一边走一边说:“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劝她辞职,已经工作两个月,应该够生活费了吧!”

    诗画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兴高采烈地走去新开的食堂。

    朋友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不需要太多的表示,真心实意待你的会为你处处着想,虽然会有争吵,但从来不会影响感情。

    我一晚上闷闷不乐的加着班,喻忆和诗画一直坐在我的对面我都没有察觉。

    晚上9点,我正打算走出门口时,喻忆和诗画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感动掺杂着内疚,梦里吃黄连—想哭!

    喻忆拉着我和诗画走出去门口,喻忆说:“好饿啊!我们去吃东西吧!”我点点头。

    诗画笑着说:“心儿,你不要太感动呀,我们可是特意来等你的!”

    我眼里充满着泪水,不知道说什么好。

    “某个人呀!就知道放我鸽子,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喻忆故意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哽咽地说。

    “傻子,朋友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喻忆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不一会儿她们走出校门口,来到一家粥粉店,一人点一碗汤米粉。

    我在店里一直想着这个事情,一点胃口也没有,跟着她们出来顿时就觉得很饿,我迫不及待的拿着筷子吃米粉。

    喻忆说:“刚刚看你在店里毫无表情,平时喜欢笑的你,我见你一次也没笑过。”

    诗画附和:“是啊!你在那里做的不开心是嘛!”

    我边吃边说:“哎!刚开始我觉得阿姨对我特别好,我就想着什么事情都做些,结果渐渐发现被当成理所当然,恨不得什么事情都要你做。”

    喻忆问:“你心里很失望?”

    诗画问:“你内心是怎么想的?”

    “是啊!失望到绝望吧!心里就觉得那母子心里除了算计没有别的,很想立刻离开。我上完课之后要去,晚上时不时忙起来还要加班到10点才能回宿舍,阿姨很喜欢把中午要吃的菜丢给我炒,还让我切菜。”

    诗画建议:“要不做完这个月就走。”

    喻忆附和说:“对呀!做的不开心就不做了!”

    我气愤地说:“我明天都不想做,工资都不想拿。”

    喻忆激动地说:“那么冲动干嘛!”我刚想说话,这时冒出来一个声音:“冲动是魔鬼!”我知道是他。肚皮里点灯—心里明白!

    诗画笑着说:“你们这么晚出来是来吃夜宵的嘛!”

    “饿啊!一天都没有出来。”新伟拿着凳子和我们坐一桌说。

    馨硕则直接拿着凳子坐在诗画旁边,我跟喻忆坐在诗画和馨硕对面。

    馨硕好奇的说:“刚刚你们说什么不要冲动。”

    我立刻摇摇头说:“没什么啊!”我内心很拒绝讲兼职的事情,害怕被他知道。

    喻忆笑嘻嘻地说:“你们多吃点,我们也刚好蹭一顿饭。”

    新伟开着玩笑:“你们待会喝汤就好。”

    喻忆惊讶地说:“你们穿着个大裤衩,拖鞋就敢出来,还一起穿个黑色T恤,真是挺随性的。”

    喻忆一说完我放下筷子低着头就去看馨硕的穿着,馨硕站起来说:“不用低头,现在让你看个够。”我不好意思的慢慢抬起头假装淡定。

    诗画一脸憨笑地说:“心儿,你这脑袋瓜。。。。。。”

    新伟轻松地说:“在宿舍都穿的很随便,不想换衣服。”

    馨硕笑着说:“在说大晚上的,有谁会看你啊!”

    诗画笑着说:“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还真有人看你。”诗画说完看了看我,他们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我连忙解释:“我仅仅好奇,不知道大裤衩是啥样的。”我说完继续假装淡定地吃着米粉。

    喻忆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怂货!她说完猥琐的看着我,还一边吃一边看,我当时真有种想打死她的冲动。

    这是馨硕他们的河粉已上桌,我们几个谁也没说话,沉浸在吃东西氛围的中。美食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堵住别人想说的任何话,我乐此不疲的想着。

    这时诗画惊讶地说:“哇!这么快就11点!”我看了看戴在左手花70块买的手表,确定是11点。

    喻忆问:“你们明天上午都有课啊!”

    诗画想一下看着我说:“好像是上午8点有课是嘛!”

    我说:“我怎么记得是上午10点啊!”

    “你记错啦!上午8点,‘大学英语’!”馨硕笑着说。我看上新伟,新伟示意的点点头。

    “请原谅我记性不好!”我笑着说。

    喻忆喜欢拆我台说:“说的好像你有过记性似的。”

    我说:“灭灯念鼓词—瞎说!”

    我说完他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几个人在一起聊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久我们吃完粉一起往学校走去,馨硕和新伟送我们回到宿舍。

    我在想是不是有这样一种概率:心里时常想的人,或者越想有交集的人,你会发现到处可以偶遇他,觉得周围很多人的声音像他,对他会有另外的关注,总在无形中或者有形中观察他的细微变化,他今天穿着黑色T恤、灰色大裤衩、一双蓝色拖鞋,他手长,他微笑起来很灿烂。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