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异常
虎妖的尸体呈大字倒在坍塌的戏台上，胸口的伤痕正不断往外渗出温热的鲜血。
杨漠看了一眼远处天边的火光，道：“守城的士兵正在赶来，我们长话短说。”
“适才我翻开这虎妖的眼皮仔细端详，以为他的眼冒红光是体内沸腾的妖力充斥双眼导致的，但之后我纵观其全身，才发觉他的妖力，血脉，乃至魂魄都在燃烧，之前与你们战斗时应该也能感受到。”
这一点石动与朱青丹很是认同。
“这是一种燃烧生命为代价来换取短时间内实力提高的一种禁法，虽然提升的只是对应的灵力，罡气或者妖力，并不提升功法与战斗经验，但这么做无异于是在自杀。”
虽说我们人族与妖族水火不容，可这虎妖如此之举，也未免太过偏激，即便是在妖族内部这种妖也是屈指可数，而且此妖孤身深入人族大城，此举相当反常。”
杨漠若有所思道。
“那这虎妖为何会眼冒红光呢？”好奇宝宝朱青丹插嘴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白燕旧给了朱青丹一个爆栗，“师兄你接着说。”
“这种情况我只在失控的大妖上见过，但一来，他只是一只小妖，连妖丹都还未修成：二来，他体内蕴藏的妖力不足以支持他如此失控：三来是他在失控下还能用计谋对敌，此点也是相当可疑。此种情况倒与...”
“是摄魂术！”白燕旧抢在杨漠之前说道。
“哎，正是！”杨漠无奈的望向了天空，“今日之事诸位切记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半点风声。”
远处传来官兵赶来的声响。
杨漠听闻，道：“走，此地不宜久留！”说着，驮着负伤的朱青丹御剑离去。
“没事的师尊，我还能单手倒立呢，你看......”
“上来吧，载你一程，去哪？”白燕旧向石动伸手道。
“同福酒楼。”
这还是石动第一次御剑乘风，感受着耳旁呼啸的风声，那感觉真是好不自在，眼中的地面在逐渐缩小。石动忽然萌生出了想要学习御剑之术的想法，但石动正想着，却被白燕旧打断了思绪。
“石兄，师兄有一点没讲到，我发现那虎妖的脚踝的温度与其身体比格外的低，不知你与其战斗时有没有发现。”
“确实如此，那时我才登上戏台，若不是虎妖脚踝处忽有一圈冰霜凝结为我拖延时间，恐怕...”
“哈哈哈，没事的，杨老头可是时时刻刻盯着，就算你不出手他也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手，对了，这酒你拿去喝。”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白玉葫芦丢给了石动。
石动见白燕旧此举，不好意思道：“杨先生给的已经足够了。”
白燕旧摆摆手：“不过一点药酒罢了，我都当水来喝的，不是啥珍惜玩意。”
石动也不好推辞，只得打开壶口痛饮一口，温热的酒淌过喉咙，在寒冷刺骨的夜空中带来一丝温暖，醇厚的酒香让人不由得的沉醉其中。
“好酒！”石动赞叹道。
随着酒力，手上的伤口也已愈合结疤。
“就送你到这吧，切记不要走漏风声哦。”白燕旧御使着长剑缓缓降落。
在与白燕旧道谢后，石动从酒楼的后门偷溜回了房间，见大家都已熄灯后，自己也是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石动‘噌’的一声从床上惊起，拭去了额头的冷汗，握了握拳，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愈合，自觉体内的真气也增长了不少，按功法的注解来看，石动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旋照境中期。
在开早之后，石动在店外看见了张贴城中各处的布告。
因为昨晚的虎妖之事涉及妖族，所以衙门在清晨时就张贴出了布告，说是守城的士兵疏忽导致的，但真正的情况又有谁能知道呢？
“小二，来四碗蟹仔粥！”朱青丹贱贱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
入店的三人寻了个角落坐下，待石动送来清粥后，杨漠道：“小友，你也来吃两口吧。”
“不敢，不敢，掌柜会扣钱的。”石动拒绝道。
“也罢，你忙去吧。”
来往的食客逐渐多了起来，石动也愈发忙碌。
来来往往的客人，碗筷清脆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人们口中也不再讨论太子的婚事，更多的是关于昨晚的虎妖一事，对于妖族，即便他们大多一生都没有机会见识，但却并不妨碍他们从骨子里厌恶妖族，认为妖族天生低人一等。
“小二，结账！”朱青丹向正在发呆的石动招手。
待石动走到桌旁，朱青丹手掌向上，手臂自下而上对白燕旧道：“师叔，请吧。”
“你小子！”白燕旧给了朱青丹一个爆栗。
“师尊，师叔，先走一步咯。”见白燕旧似乎想对着自己的脑袋再来一次，朱青丹头也不回的溜出了酒楼。
“两位前辈，一共四十文。”
结账起身的白燕旧似乎瞥见了正巧入门的一位身着素衫的女子，似要开口时，那姑娘抢先一步，拱手道：“师父，师叔，安好。”
“师侄也是。”
见谷宁上楼去了，白燕旧疑惑道：“师兄，为什么谷宁会在此地，她不是应该在苏州救治那位慕容家的大小姐吗？”
“我前些日子传信唤你来洪城正是因为此事，十天前，我忽然收到一封信，信中说谷宁此时正在洪城寻找谷雨的下落，而后我便来到洪城，意外碰见谷宁，她也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说有关谷雨下落的线索就在洪城。”
“师兄，谷师侄可有告知那封信的来历？”
“我观之字迹，像是王师弟的字。”
白燕旧惊讶道：“王师弟！？”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先去昨晚的戏台处再看看有什么吧。”
今天对于石动来说是风平浪静的，如果不算上临近傍晚时有位客人吃霸王餐结果被丢出了酒楼这事儿。
月明星稀，盘坐在床上的石动修炼者洪先生传给他的《长生诀》。
按洪先生的说法，这《长生诀》算的上是此方世界练气士的从小修炼的入门功法，它的修炼方法简单易懂，毫无上手难度，哪怕是个毫无灵根的凡人也能靠着不断的努力修炼入门。
而修炼出的真气也相当温和，是普通人蕴养经脉，滋养身心的不二之选，但它的见效却是无比的漫长，即便石动的灵根勉强算的上是中等，也从小在洪先生的监督与指导下日夜修炼，一日都未曾停歇，才在二十岁这年才堪堪筑基完成，勉强算的上是个练气士。
更别说那些灵根稍差一些或者毫无天赋的人，即便官府不禁止，也没几个人会去修炼，毕竟农夫们有时常的农耕带来的强健体魄，富商们更加可以选择习武或是请人看家护院。所以石动对此的评价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附
蟹仔粥—选取当天新鲜空蟹辅以丝瓜文火慢熬而成，味道鲜甜。
我觉得东赡震洲的百姓们应该都是吃这个长大的。—《白燕子食记》
杨漠看了一眼远处天边的火光，道：“守城的士兵正在赶来，我们长话短说。”
“适才我翻开这虎妖的眼皮仔细端详，以为他的眼冒红光是体内沸腾的妖力充斥双眼导致的，但之后我纵观其全身，才发觉他的妖力，血脉，乃至魂魄都在燃烧，之前与你们战斗时应该也能感受到。”
这一点石动与朱青丹很是认同。
“这是一种燃烧生命为代价来换取短时间内实力提高的一种禁法，虽然提升的只是对应的灵力，罡气或者妖力，并不提升功法与战斗经验，但这么做无异于是在自杀。”
虽说我们人族与妖族水火不容，可这虎妖如此之举，也未免太过偏激，即便是在妖族内部这种妖也是屈指可数，而且此妖孤身深入人族大城，此举相当反常。”
杨漠若有所思道。
“那这虎妖为何会眼冒红光呢？”好奇宝宝朱青丹插嘴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白燕旧给了朱青丹一个爆栗，“师兄你接着说。”
“这种情况我只在失控的大妖上见过，但一来，他只是一只小妖，连妖丹都还未修成：二来，他体内蕴藏的妖力不足以支持他如此失控：三来是他在失控下还能用计谋对敌，此点也是相当可疑。此种情况倒与...”
“是摄魂术！”白燕旧抢在杨漠之前说道。
“哎，正是！”杨漠无奈的望向了天空，“今日之事诸位切记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半点风声。”
远处传来官兵赶来的声响。
杨漠听闻，道：“走，此地不宜久留！”说着，驮着负伤的朱青丹御剑离去。
“没事的师尊，我还能单手倒立呢，你看......”
“上来吧，载你一程，去哪？”白燕旧向石动伸手道。
“同福酒楼。”
这还是石动第一次御剑乘风，感受着耳旁呼啸的风声，那感觉真是好不自在，眼中的地面在逐渐缩小。石动忽然萌生出了想要学习御剑之术的想法，但石动正想着，却被白燕旧打断了思绪。
“石兄，师兄有一点没讲到，我发现那虎妖的脚踝的温度与其身体比格外的低，不知你与其战斗时有没有发现。”
“确实如此，那时我才登上戏台，若不是虎妖脚踝处忽有一圈冰霜凝结为我拖延时间，恐怕...”
“哈哈哈，没事的，杨老头可是时时刻刻盯着，就算你不出手他也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手，对了，这酒你拿去喝。”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白玉葫芦丢给了石动。
石动见白燕旧此举，不好意思道：“杨先生给的已经足够了。”
白燕旧摆摆手：“不过一点药酒罢了，我都当水来喝的，不是啥珍惜玩意。”
石动也不好推辞，只得打开壶口痛饮一口，温热的酒淌过喉咙，在寒冷刺骨的夜空中带来一丝温暖，醇厚的酒香让人不由得的沉醉其中。
“好酒！”石动赞叹道。
随着酒力，手上的伤口也已愈合结疤。
“就送你到这吧，切记不要走漏风声哦。”白燕旧御使着长剑缓缓降落。
在与白燕旧道谢后，石动从酒楼的后门偷溜回了房间，见大家都已熄灯后，自己也是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石动‘噌’的一声从床上惊起，拭去了额头的冷汗，握了握拳，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愈合，自觉体内的真气也增长了不少，按功法的注解来看，石动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旋照境中期。
在开早之后，石动在店外看见了张贴城中各处的布告。
因为昨晚的虎妖之事涉及妖族，所以衙门在清晨时就张贴出了布告，说是守城的士兵疏忽导致的，但真正的情况又有谁能知道呢？
“小二，来四碗蟹仔粥！”朱青丹贱贱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
入店的三人寻了个角落坐下，待石动送来清粥后，杨漠道：“小友，你也来吃两口吧。”
“不敢，不敢，掌柜会扣钱的。”石动拒绝道。
“也罢，你忙去吧。”
来往的食客逐渐多了起来，石动也愈发忙碌。
来来往往的客人，碗筷清脆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人们口中也不再讨论太子的婚事，更多的是关于昨晚的虎妖一事，对于妖族，即便他们大多一生都没有机会见识，但却并不妨碍他们从骨子里厌恶妖族，认为妖族天生低人一等。
“小二，结账！”朱青丹向正在发呆的石动招手。
待石动走到桌旁，朱青丹手掌向上，手臂自下而上对白燕旧道：“师叔，请吧。”
“你小子！”白燕旧给了朱青丹一个爆栗。
“师尊，师叔，先走一步咯。”见白燕旧似乎想对着自己的脑袋再来一次，朱青丹头也不回的溜出了酒楼。
“两位前辈，一共四十文。”
结账起身的白燕旧似乎瞥见了正巧入门的一位身着素衫的女子，似要开口时，那姑娘抢先一步，拱手道：“师父，师叔，安好。”
“师侄也是。”
见谷宁上楼去了，白燕旧疑惑道：“师兄，为什么谷宁会在此地，她不是应该在苏州救治那位慕容家的大小姐吗？”
“我前些日子传信唤你来洪城正是因为此事，十天前，我忽然收到一封信，信中说谷宁此时正在洪城寻找谷雨的下落，而后我便来到洪城，意外碰见谷宁，她也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说有关谷雨下落的线索就在洪城。”
“师兄，谷师侄可有告知那封信的来历？”
“我观之字迹，像是王师弟的字。”
白燕旧惊讶道：“王师弟！？”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先去昨晚的戏台处再看看有什么吧。”
今天对于石动来说是风平浪静的，如果不算上临近傍晚时有位客人吃霸王餐结果被丢出了酒楼这事儿。
月明星稀，盘坐在床上的石动修炼者洪先生传给他的《长生诀》。
按洪先生的说法，这《长生诀》算的上是此方世界练气士的从小修炼的入门功法，它的修炼方法简单易懂，毫无上手难度，哪怕是个毫无灵根的凡人也能靠着不断的努力修炼入门。
而修炼出的真气也相当温和，是普通人蕴养经脉，滋养身心的不二之选，但它的见效却是无比的漫长，即便石动的灵根勉强算的上是中等，也从小在洪先生的监督与指导下日夜修炼，一日都未曾停歇，才在二十岁这年才堪堪筑基完成，勉强算的上是个练气士。
更别说那些灵根稍差一些或者毫无天赋的人，即便官府不禁止，也没几个人会去修炼，毕竟农夫们有时常的农耕带来的强健体魄，富商们更加可以选择习武或是请人看家护院。所以石动对此的评价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附
蟹仔粥—选取当天新鲜空蟹辅以丝瓜文火慢熬而成，味道鲜甜。
我觉得东赡震洲的百姓们应该都是吃这个长大的。—《白燕子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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