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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牌局

    话音未落,众女子纷纷掩口娇笑,那边三人听到动静,黄有黄蜂极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皆含笑不语,黄道佐的一句阿谀话生生被掐成了两截,敢怒不敢言,涨红了脸,狠狠瞪着我。

    枕头一愣,继而妖娆一笑,似是欣悦之至,“若水啊,两年不见,君风采依旧,仍是这般的言语惊人,高才,高才!”

    “过奖过奖。”我皮笑肉不笑,也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说话不断句,哼哼着道,“天才和我们相距仅仅一步。同时代者往往不理解这一步就是千里,后代又盲目相信这千里就是一步。同时代为此而杀了天才,后代又为此而在天才面前焚香。”

    “公子好学问,仅为此句,当浮一大白。”姜红玉满满斟了一盏,笑意柔柔,嗓音慵懒媚哑。

    美人盛情难却,还能说啥,喝吧。我灌下去,肚里狠狠骂黄蜂,你的小情人不留着自己享用,硬塞给我干吗,指望我俩姐妹情深,你拥齐人之福?痴心妄想,难道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吗?当然除了一公和一母。

    “公子用些果馔,空腹饮酒伤身。”姜红玉又拾起牙箸,夹了一筷冬瓜酿瑶柱轻轻搁在碟中。

    我二话不说,扔嘴里就大嚼特嚼,味同嚼蜡。

    姜红玉笑了,一笑之间水眸潋滟,融光流转,盈盈地瞟了黄蜂一眼,不期黄蜂正好看过来,和姜红玉脉脉相对,千言万语自在无声之中,看得我心头酸溜溜的,装鸵鸟转脸视而不见,啊,今天天气真好。

    气死我了……黄蜂居然当着我的面和小情人调情,他又意欲置我于何地?

    窗外水天一色,阳光透过水晶帘子映射进来,有光而无热,照得室内明亮堂皇又清凉舒爽,我却异常烦闷。

    “听闻此番投票用的花卉出自三王爷的芷园,芷园之名宇内皆知,一株草木在扬州千金难求,三王爷麾下真是人才济济,能杰辈出,无怪人称三贤王礼贤下士,有识之士无不愿追随左右。”

    黄道佐肥腻的声音响起来,恭维了一圈,又重新轮到奉承黄有。

    那个大肆敛财的芷园原来是黄有的产业,地球人都知道的样子,看来我太孤陋寡闻了,不过想来不觉奇怪,皇亲国戚试水从商,权贵相加,不腾达才怪呢,黄蜂的醉仙居可以从宫中挖御厨,这换到别的酒店食府,那是想都不敢想,记得天涯上曾经曝料百分之九十的亿元储户为高干子弟,岂是空穴来风?只是不知黄有大大的另一处三产荣古斋的背景究竟几人知晓。

    我深深看着黄有,心绪飘忽,我猜不透那只团香盒子到底暗示什么,总之里面的东西让我很烫手,这件事至今没个交待,如此不了了之,我始终放心不下。

    黄有温文一笑,恍若春江水轻漫上浅滩,“才寡德陋,承蒙看重。”

    “三王爷过谦。”黄道佐堆起一脸猪头肉,谄笑得只露牙不见眼,相较之前对我的轻慢藐视,现在恨不得将高傲的头颅低到酒盏里去,活脱脱一只二大爷和三孙子的嵌合体,丫丫嘿他的。

    “有阵子没去三哥园子了,听老八说,新近栽了白杏,俱是老枝名品,可惜今年花期已过,明年春深时分一定去逛逛。”黄蜂修长匀停的指尖闲闲转动着酒杯,桃花眼一挑,看向黄有的眸色着实几分高深莫测。

    “自当扫花以待。”黄有好整以暇,嗓音优雅如弦色,放下酒盏,专注地看向姜红玉,彬彬有礼地开口邀请,“届时还望姜小姐的芳驾赏光莅临。”

    “恭敬不如从命。”秋泓般水眸掠过面无表情的黄蜂,姜红玉继而面朝黄有温婉地垂下优美纤细的颈项。

    “时辰尚早,不如抹几圈牙牌。”枕头一旁枯坐无趣,面露不耐之色。

    众人皆欣然,下人很快便支起一张四方的硬木牌桌来,牙牌雕得很细,比我孝敬皇后娘娘的那副还要好。

    众人纷纷落座,有心或是无意,我和黄蜂对家,上手黄有,下手枕头,我身侧加了一张鼓凳,姜红玉玉手支颐,斜坐着看我的牌,黄道佐只称不敢,忙左忙右张罗着端茶递水,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妒色。

    几人当中就我是白丁,枕头偷偷告诉我黄道佐官拜某郡太守,辖区乃江南富庶之地,于是乎我识时务地率先切牌。

    转了一圈轮到我了,我拿过来一按一摸,看也没看,翻过来便亮在桌上,桑葚二,我的庄。

    “若水手气不错啊。”枕头笑。

    借枕头吉言,我的确手气不错,第二张又是桑椹二,责无旁贷地肚子朝天躺在了他兄弟旁边。

    “今儿刮什么风,若水的手气这么旺。”黄有居然也不厚道地出言揶揄。

    “香风。”我笑眯眯地瞄了一眼姜红玉,随口胡扯,“美人在侧花满堂。”

    姜红玉的薰香总在身边转悠不去,实话说不是不好闻,有点像雅顿的第五大道,神秘而高贵,诱惑而优雅,简直是伊甸园的芬芳,就是吧来去飘忽,动辄不经意钻到鼻子中骚扰一下下,可当你想闻仔细的时候又无迹可循,好像无形的杀气,又好像致命的温柔一刀,简直是嗅觉强&奸,闹得我几近有点坐立不安。

    姜红玉娇羞了一下下,凝睇如春,然后捅着我的胳膊埋怨我好生抓牌,黄蜂看着这边轻笑,眸色温柔得仿佛能够溢出春水来。

    可惜高兴太早,失之得意,我的好运气仅限于此,自打那两张主二之后,我不仅没有再抓过一张桑葚,底牌亦是伐善可陈,不过有一张小猫,纵观一手牙牌,三张二,带人的寥寥无几,满把的梅花和孤零零红桃和树叶各若干张,而且是清一色的电话号码,一对三一对五一对七,就是连不成拖拉机,其余二十六八尽是单张,这要是斗地主就绝了,同花顺啊。

    把牌往姜红玉那边让了让,我自嘲地笑道,“瞧瞧,啥叫作大光的牌,下一把你家王爷直接就能打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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