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风老祖
果然，此言一出，刚才还吵吵嚷嚷的校场顿时以几乎瞬间的速度安全了下来，而这些校场上的弟子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
这时，众弟子抬头看去，只见大殿内倏然飞射而出几道耀眼的霓虹，不用猜，定是那五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
众人定睛一看，这五位长老果真神采奕奕，身下乘着霞光四射的法器以此凌空而立，俯视众生。
这五位的法器五花八门，有残破不堪的长剑，有装酒的葫芦，有玉如意，有浮尘，还有折扇。
众人注意到，五大太上长老皆簇拥在一位陌生男子身旁，此男子身着锦衣，相貌不凡，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竟不用如太上长老一般借助法器，而是负手凝神，傲然悬浮于空中。
多少弟子顿时神情激奋，凌霄境，这就是凌霄境！整个灵河下游绝无仅有的境界！是能真正做到腾云驾雾，仿若仙人的地步。
此刻，在校场上的人山人海的中，一道娇小的身影悄悄探出了脑袋，正睁着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仰视着那道伟岸的身躯。
“哎哟，真够稀奇的，这文渊堂的小书童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人群中突兀传来一道讥讽之声，正在瞻仰凌霄境强者风采的小姑娘顿时双眼翻白，像是突然被什么恶心之事糟蹋了原本的好心情。
那小姑娘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是个绮罗粉黛的年轻女弟子，正簇拥在一群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男性弟子中。
小姑娘似乎对此人的言行已经见怪不怪了，并不想搭理她，可转头越想越气，然后看着那年轻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道：“萧漫风，我要做什么，关你屁事！”
“你！”萧漫风一点就着，顿时被她气的面红耳赤，她气势汹汹地说道：“虞小妖，你等着，我迟早撕烂你的嘴！”
话音刚落，只见萧漫风愤然转身，离开了虞小妖的身边，萧漫风身旁的那些男弟子也在此时对虞小妖投来不善的目光。
“略”虞小妖做了个鬼脸，丝毫没有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妖，萧漫风毕竟是萧家的人，万一她伺机报复你……”这时，虞小妖身旁似乎和她同行的女孩儿，忧心忡忡地出言提醒道。
虞小妖眉毛一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她说道：“纤凝啊，你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被她们这些纨绔子弟欺负的，你看看那个凌霄前辈，像他们这些强者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说完，虞小妖还一脸崇拜地看向大殿上方的“魏清风”，把那位名叫纤凝的女孩看得一阵无语。
“这个穆丰的城府是真人害怕啊”陈尽用余光瞥了眼躺在葫芦上的穆丰，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肥头大耳的模样只让人觉得他憨厚老实。
陈尽回想起大殿内的场景，当他表面来意的时候，只有穆丰尚能保持冷静。
而后他与众长老商酌新任太上长老的庆典仪式时，唯有穆丰对陈尽提出了入宗的要求，要知道另外几个太上长老都是唯恐他陈尽反悔。
穆丰告诉他，天乾宗的长老既是守护山门的中流砥柱，也如山下教书育人的师者一般，也会为宗门的弟子传道受业和解惑。
为师者，应当德才兼备，应当有教无类，穆丰坦言他的思想观念在修士中应属异端，但是要求宗门的长老做好称职的师父却是天经地义。
而穆丰对他的要求就是，让陈尽在他的封禅大典上传道收徒，届时会发帖广邀灵河下游的诸多宗门以及世家。
哪里是要看陈尽的德行，此举分明是借他的凌霄境的威名，为天乾宗吸纳灵河下游的济济人才。
“太损了，挖墙脚都挖到别人宗门去了。”陈尽暗自腹诽，对此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收徒这件事，的确让他感到非常棘手。
“就我这样儿的，我还收徒呢……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也不知道是哪些个倒霉蛋跟了我。”
陈尽表面上闭目养神，神色自若，其实已经在内心里骂了穆丰这个死胖子几百遍了。
就在这时，颇具威严的独臂司马青凝视着身下的诸多弟子，然后沉声道：“天道昭昭，佑我山门，我天乾宗注定要超凡脱俗，直取灵河中游，在今日我天乾宗将迎来新的太上长老，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他是我天乾宗首位凌霄境！”
此言一出，校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天乾宗！
陈尽缓缓睁开双眼，此情此景，尚且还是凡人心境的陈尽也不由得兴奋和紧张起来。
不过，陈尽也注意到司马青所说的“首位凌霄境”，天乾宗早已有凌霄境强者镇守的传言不说灵河，即便是身处方寸城的陈尽都略有耳闻。
不知是司马青有意掩盖，还是天乾宗里除了他陈尽外确实没有传言的凌霄境强者，陈尽都没有心思再去思考更多，此刻，他正面对着成千上万狂热的弟子。
陈尽踌躇片刻，神色陡然一转，凝视着众弟子一脸严肃地沉声说道：“本座姓魏，名清风，本是蛮荒散修，今入天乾宗自当不遗余力为本门开枝散叶，两天后，我会在封禅大典上遴选亲传弟子，为其传道受业！”
“拜见清风老祖！”
不愧是修行宗门，皆会审时度势，此刻所有弟子不约而同地朝着陈尽的方向长鞠一躬，并拱手行礼，齐声呐喊。
“哇哇哇，纤凝！你听见了吗？清风老祖要收亲传弟子耶！”
虞小妖靠在纤凝耳边，神情激奋地压声道，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甚至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一向文静的纤凝现在也不禁有些俏脸微红，她内心的波澜也着实不小，毕竟这可是凌霄境的老祖，如果能拜入他的座下，那自己的修行一途必将如履平地！
“可是我们不过是外门弟子，哪里争得过师兄师姐们？”纤凝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下是她略显忧郁的双眸。
虞小妖闻言不仅没有颓然，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也弯弯的，像是月牙。
她“嘿嘿”一笑，轻轻拍了一下纤凝的肩膀，志得意满地说道：“怕什么？我们俩虽然只是书童，但我们“学到”的东西可一点不比那些师哥师姐们少！”
“……”纤凝不语，只是看向陈尽所在方向的眼神愈加坚毅起来。
大殿之上，穆丰难得睁开睡眼惺忪的眼，而是转头静静看向天乾山外，那里是金光灿灿的艳霞，那里是延绵无尽的大河，那里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远方。
“群阴剥阳，去旧生新。灵河，该变天了……”
天乾宗不日便将举办凌霄境太上长老的封禅大典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灵河下游，甚至于中游的宗门都略有耳闻。
“魏清风”这个名号势必将在凌霄境的影响下，被灵河下游的人口口相传。
……
此刻，在灵河下游的无数分流中的一支，依河而建一大片雄伟壮观的古楼群落。
古楼神秘而肃穆，藏身于茫茫白雾之中，犹如云中仙楼。
“喵呜~”
古楼中传来声声惬意的猫吟，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正倚靠在楠木桌椅旁，手里端着云纹青花的盖碗茶盏，脚边蜷缩着通体雪白的“霄飞练”。
这男子容貌俊逸非凡，眉若利剑目如朗星，一身浩然之气。
男子看似怡然自得地品茶，但端着茶盏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就在刚才，天乾宗有凌霄境强者加入并且还要在封禅大典上招收亲传弟子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边。
“啪！”
只听古楼的大厅里传来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
“爹，毅儿告辞了！天乾宗，我非去不可！”
……
灵河下游的另一条分支，与不同大多数开宗立派的地方不同，这里没有宗门，只有一座占地极为广阔的“城池”。
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屋舍俨然，此处竟是一座庞大的府邸，府中之主必定非富即贵。
在一处由假山、池塘、百花构成的庭院中，建有一座造型古色古香的木亭。
木亭之中是两道衣着雍容华贵的身影，一老一少正在执棋对弈。
“霓衣，执棋不落，彷徨不前，你心境乱了。”
“老爷子……”
“你也想去天乾宗凑凑热闹？”
“嗯……嗯！”
“罢了罢了，怪老夫这胤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咯”
“老爷子你又打趣我！”
……
灵河下游有一地，崇山峻岭，山势险峻，满山皆是茂林深篁，幽邃至极。
山中隐有一处青砖绿瓦的古刹，年久失修，颓圮的砖墙上长满了青苔藤蔓。
“铛，铛，铛……”
如此这般破败不堪的古刹中，竟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敲打木鱼之声。
大堂内，佛像前，数十名身着布衣草鞋，在蒲团之上盘膝而坐的僧侣正低头吟诵者晦涩的经文。
领头的是个须发皆白，眉毛奇长无比甚至耷拉在双膝之上的老和尚。
“铛，铛铛……”
不合群的木鱼敲打声渐渐传入老和尚的耳中，老和尚抬眼看去，面露无奈之色，不禁摇头叹息。
目光所及，是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皮肤宛如黄铜般的壮硕和尚，小山一般的身体与周遭干瘦的和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佛本无缘，缘由心生，普玄，你走吧！”
只见那壮硕和尚缓缓起身，双手合十，也不知拜的是佛像还是那个老和尚。
做完这一切，普玄神色古井无波，淡然开口道：“弟子谢大师成全”
……
这时，众弟子抬头看去，只见大殿内倏然飞射而出几道耀眼的霓虹，不用猜，定是那五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
众人定睛一看，这五位长老果真神采奕奕，身下乘着霞光四射的法器以此凌空而立，俯视众生。
这五位的法器五花八门，有残破不堪的长剑，有装酒的葫芦，有玉如意，有浮尘，还有折扇。
众人注意到，五大太上长老皆簇拥在一位陌生男子身旁，此男子身着锦衣，相貌不凡，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竟不用如太上长老一般借助法器，而是负手凝神，傲然悬浮于空中。
多少弟子顿时神情激奋，凌霄境，这就是凌霄境！整个灵河下游绝无仅有的境界！是能真正做到腾云驾雾，仿若仙人的地步。
此刻，在校场上的人山人海的中，一道娇小的身影悄悄探出了脑袋，正睁着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仰视着那道伟岸的身躯。
“哎哟，真够稀奇的，这文渊堂的小书童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人群中突兀传来一道讥讽之声，正在瞻仰凌霄境强者风采的小姑娘顿时双眼翻白，像是突然被什么恶心之事糟蹋了原本的好心情。
那小姑娘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是个绮罗粉黛的年轻女弟子，正簇拥在一群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男性弟子中。
小姑娘似乎对此人的言行已经见怪不怪了，并不想搭理她，可转头越想越气，然后看着那年轻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道：“萧漫风，我要做什么，关你屁事！”
“你！”萧漫风一点就着，顿时被她气的面红耳赤，她气势汹汹地说道：“虞小妖，你等着，我迟早撕烂你的嘴！”
话音刚落，只见萧漫风愤然转身，离开了虞小妖的身边，萧漫风身旁的那些男弟子也在此时对虞小妖投来不善的目光。
“略”虞小妖做了个鬼脸，丝毫没有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妖，萧漫风毕竟是萧家的人，万一她伺机报复你……”这时，虞小妖身旁似乎和她同行的女孩儿，忧心忡忡地出言提醒道。
虞小妖眉毛一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她说道：“纤凝啊，你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被她们这些纨绔子弟欺负的，你看看那个凌霄前辈，像他们这些强者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说完，虞小妖还一脸崇拜地看向大殿上方的“魏清风”，把那位名叫纤凝的女孩看得一阵无语。
“这个穆丰的城府是真人害怕啊”陈尽用余光瞥了眼躺在葫芦上的穆丰，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肥头大耳的模样只让人觉得他憨厚老实。
陈尽回想起大殿内的场景，当他表面来意的时候，只有穆丰尚能保持冷静。
而后他与众长老商酌新任太上长老的庆典仪式时，唯有穆丰对陈尽提出了入宗的要求，要知道另外几个太上长老都是唯恐他陈尽反悔。
穆丰告诉他，天乾宗的长老既是守护山门的中流砥柱，也如山下教书育人的师者一般，也会为宗门的弟子传道受业和解惑。
为师者，应当德才兼备，应当有教无类，穆丰坦言他的思想观念在修士中应属异端，但是要求宗门的长老做好称职的师父却是天经地义。
而穆丰对他的要求就是，让陈尽在他的封禅大典上传道收徒，届时会发帖广邀灵河下游的诸多宗门以及世家。
哪里是要看陈尽的德行，此举分明是借他的凌霄境的威名，为天乾宗吸纳灵河下游的济济人才。
“太损了，挖墙脚都挖到别人宗门去了。”陈尽暗自腹诽，对此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收徒这件事，的确让他感到非常棘手。
“就我这样儿的，我还收徒呢……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也不知道是哪些个倒霉蛋跟了我。”
陈尽表面上闭目养神，神色自若，其实已经在内心里骂了穆丰这个死胖子几百遍了。
就在这时，颇具威严的独臂司马青凝视着身下的诸多弟子，然后沉声道：“天道昭昭，佑我山门，我天乾宗注定要超凡脱俗，直取灵河中游，在今日我天乾宗将迎来新的太上长老，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他是我天乾宗首位凌霄境！”
此言一出，校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天乾宗！
陈尽缓缓睁开双眼，此情此景，尚且还是凡人心境的陈尽也不由得兴奋和紧张起来。
不过，陈尽也注意到司马青所说的“首位凌霄境”，天乾宗早已有凌霄境强者镇守的传言不说灵河，即便是身处方寸城的陈尽都略有耳闻。
不知是司马青有意掩盖，还是天乾宗里除了他陈尽外确实没有传言的凌霄境强者，陈尽都没有心思再去思考更多，此刻，他正面对着成千上万狂热的弟子。
陈尽踌躇片刻，神色陡然一转，凝视着众弟子一脸严肃地沉声说道：“本座姓魏，名清风，本是蛮荒散修，今入天乾宗自当不遗余力为本门开枝散叶，两天后，我会在封禅大典上遴选亲传弟子，为其传道受业！”
“拜见清风老祖！”
不愧是修行宗门，皆会审时度势，此刻所有弟子不约而同地朝着陈尽的方向长鞠一躬，并拱手行礼，齐声呐喊。
“哇哇哇，纤凝！你听见了吗？清风老祖要收亲传弟子耶！”
虞小妖靠在纤凝耳边，神情激奋地压声道，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甚至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一向文静的纤凝现在也不禁有些俏脸微红，她内心的波澜也着实不小，毕竟这可是凌霄境的老祖，如果能拜入他的座下，那自己的修行一途必将如履平地！
“可是我们不过是外门弟子，哪里争得过师兄师姐们？”纤凝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下是她略显忧郁的双眸。
虞小妖闻言不仅没有颓然，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也弯弯的，像是月牙。
她“嘿嘿”一笑，轻轻拍了一下纤凝的肩膀，志得意满地说道：“怕什么？我们俩虽然只是书童，但我们“学到”的东西可一点不比那些师哥师姐们少！”
“……”纤凝不语，只是看向陈尽所在方向的眼神愈加坚毅起来。
大殿之上，穆丰难得睁开睡眼惺忪的眼，而是转头静静看向天乾山外，那里是金光灿灿的艳霞，那里是延绵无尽的大河，那里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远方。
“群阴剥阳，去旧生新。灵河，该变天了……”
天乾宗不日便将举办凌霄境太上长老的封禅大典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灵河下游，甚至于中游的宗门都略有耳闻。
“魏清风”这个名号势必将在凌霄境的影响下，被灵河下游的人口口相传。
……
此刻，在灵河下游的无数分流中的一支，依河而建一大片雄伟壮观的古楼群落。
古楼神秘而肃穆，藏身于茫茫白雾之中，犹如云中仙楼。
“喵呜~”
古楼中传来声声惬意的猫吟，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正倚靠在楠木桌椅旁，手里端着云纹青花的盖碗茶盏，脚边蜷缩着通体雪白的“霄飞练”。
这男子容貌俊逸非凡，眉若利剑目如朗星，一身浩然之气。
男子看似怡然自得地品茶，但端着茶盏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就在刚才，天乾宗有凌霄境强者加入并且还要在封禅大典上招收亲传弟子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边。
“啪！”
只听古楼的大厅里传来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
“爹，毅儿告辞了！天乾宗，我非去不可！”
……
灵河下游的另一条分支，与不同大多数开宗立派的地方不同，这里没有宗门，只有一座占地极为广阔的“城池”。
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屋舍俨然，此处竟是一座庞大的府邸，府中之主必定非富即贵。
在一处由假山、池塘、百花构成的庭院中，建有一座造型古色古香的木亭。
木亭之中是两道衣着雍容华贵的身影，一老一少正在执棋对弈。
“霓衣，执棋不落，彷徨不前，你心境乱了。”
“老爷子……”
“你也想去天乾宗凑凑热闹？”
“嗯……嗯！”
“罢了罢了，怪老夫这胤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咯”
“老爷子你又打趣我！”
……
灵河下游有一地，崇山峻岭，山势险峻，满山皆是茂林深篁，幽邃至极。
山中隐有一处青砖绿瓦的古刹，年久失修，颓圮的砖墙上长满了青苔藤蔓。
“铛，铛，铛……”
如此这般破败不堪的古刹中，竟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敲打木鱼之声。
大堂内，佛像前，数十名身着布衣草鞋，在蒲团之上盘膝而坐的僧侣正低头吟诵者晦涩的经文。
领头的是个须发皆白，眉毛奇长无比甚至耷拉在双膝之上的老和尚。
“铛，铛铛……”
不合群的木鱼敲打声渐渐传入老和尚的耳中，老和尚抬眼看去，面露无奈之色，不禁摇头叹息。
目光所及，是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皮肤宛如黄铜般的壮硕和尚，小山一般的身体与周遭干瘦的和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佛本无缘，缘由心生，普玄，你走吧！”
只见那壮硕和尚缓缓起身，双手合十，也不知拜的是佛像还是那个老和尚。
做完这一切，普玄神色古井无波，淡然开口道：“弟子谢大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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