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事
“是！”宋纤凝顿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地出言道：“我天乾宗分内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有数千人，多是杂役，修为在一致九段炼气境不等。九段炼气境后可入内门，内门弟子有数百人，大多修为在一致九段筑阳境不等，也有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修为已至天元境。”
“弟子之上是众位各司其职的长老，有教导外门弟子修行的先达长老，有掌管行刑律法的执法长老，有执掌炼丹坊的灵丹长老，还有我文渊堂的文渊长老等，总共八十一位，修为在天元境和玄关境”
“最后就是原五位太上长老，平日里于深山中闭关很少显山露水，一般只有宗门发生大事了才会出关，修为皆在渡魂境后期”
“此外，天乾宗在离州境内还有公孙、林、萧三姓附属修行世家，我宗一半弟子与长老都源自此三姓世家。”
离州，灵河三千州之一，境内宗门不多，但世家林立，多为一方霸主，底蕴深厚，源远流长。
陈尽沉吟片刻，心中顿时对天乾宗有了一个简单的认知，天乾宗虽是下游第一宗门，若放在离州境内，或许还比不上某些修行世家，但其能拉拢三个修行世家也可见不凡。
“为何没有宗主？”
陈尽有些好奇，无论是与大殿里的那些老妖怪交谈，还是这两个女弟子，都未曾提及一宗之主，似乎这些人都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
虞小妖和宋纤凝闻言面色一变，神情顿时变得局促起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先开口。
陈尽见状，不禁皱眉问道：“有何难言之隐？”
最终还是虞小妖咬了咬牙壮着胆子拱手回复道：“禀告老祖，老祖您有所不知，我天乾宗自开山以来迄今为止已经有三千多年历史了，一直以来都是有宗主的，每任宗主故去后都会被供奉在仙庙里，从开山祖师到上一任宗主，如今仙庙之中已供奉了三百六十位宗主的仙位，而上一任宗主已经在两百年前就仙逝了”
陈尽闻言，当即反应过来虞小妖的言外之意，天乾宗开山已有三千年，宗主却有足足三百多位，这意味着每任宗主的任期平均不到十年！
“仔细说说”
虞小妖见陈尽发话了，也不敢不从，硬着头皮说道：“老祖一直以来都是散修，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对仙山妖界的恩怨争端并不知晓。”
“但是老祖一定知晓，蛮荒之地鬼灾盛行，相传鬼灾降临之时，会有九幽恶鬼屠戮人妖二族的修士。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鬼灾的诞生和蔓延其实是两个种族一手造成的！”
“这些所谓的九幽恶鬼，他们来自蛮荒里的洞天福地，洞天福地得天地之造化，于人族和妖族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修行资源，千万年来人族和妖族不断争夺洞天福地，除了两个种族之间的斗争外，还必须清理掉这些洞天福地的“原住民”，也就是这些来自上古时代的邪魂恶鬼，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恶鬼的怨念是无法彻底清除干净的，只能把它们赶出洞天福地，这些恶鬼就来到了蛮荒，每至无阳无月之日，就是蛮荒阴气最重之时，这些被赶出洞天福地的九幽恶鬼就会倾巢而出，我们称之为鬼灾！”
“起初人们并不在意鬼灾的出现，因为蛮荒之地人迹罕至，仙山和妖界都有仙恩庇佑，根本无惧这些九幽恶鬼。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恶鬼竟然学会了附身到死物之上甚至夺舍生灵，蛮荒诸多未曾开化灵智的妖兽都变成了残暴嗜血的邪祟，这些邪祟仿佛有了灵智一般，不断侵扰仙山和妖界，大肆屠戮两个种族的子民，怨念积深，鬼灾愈发严重！”
“仙山和妖界这才意识到，荡涤邪祟，刻不容缓！十大仙山联合成立了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势力，名为圣宫。所有宗门必须加入圣宫，并将除恶诛邪作为宗门第一要务，圣宫的顶尖炼器师们在三千多年前炼制了一千多顶圣器赠予天下修士，这些圣器对恶鬼邪祟有极为强悍的杀伤力，但所有的圣器都是通灵之物，只有被圣器认可的人才能带走它，我天乾宗的开山祖师就是其中之一，而此圣器便是我天乾宗的掌门玉玺——灼幽印！”
“我宗门的开山祖师在当时就立下了一条亘古不变的门规，凡得灼幽印者，凌霄境后必入蛮荒十年，十年之前魂归者配享仙庙，人归者全宗共诛之！自那以后，我天乾宗的每一任宗主都遵循门规前往蛮荒镇守十年，三千年来无一任宗主弃逃，也无一人归还……”
陈尽闻言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天乾宗竟有如此来历和门规，这上百位宗主无愧于被灼幽印所认可，虽然无一人生，还但也无一人贪生怕死，有辱宗门。
对于一个常年混迹蛮荒的人来说，陈尽非常清楚蛮荒之地的危险，也非常清楚鬼灾的可怕。
“不对！”陈尽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顿时在心里破口大骂，“好你个伯梁，我尊你为先生，你拿我当畜生啊！不仅要让我执掌天乾宗，还要我去蛮荒送死！”
陈尽强压心底的愤怒和郁闷，强装镇定地对虞小妖问道：“你方才说上一任宗主两百年前就死了，那这两百年里就再无一人得那灼幽印的认可吗？”
虞小妖眉眼低垂，神色颓然地说道：“是的，我宗门自两百年前前就再无凌霄境，灼幽印也再未有认可的传人，两百年里我天乾宗也曾出现过几位惊艳当世的天骄之才，也同样未被灼幽印认可，没有灼幽印的加持，我宗门在圣宫的贡献越来越低，甚至被踢出了灵河中游之列，只能屈居下游，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陈尽有些惊讶，原来天乾宗曾位居灵河中游，只因没了灼幽印，且再无凌霄境，这个刚烈的宗门才逐渐走向了没落。
想到这里，陈尽只感觉唏嘘不已，一个世世代代为了天下苍生的宗门，每任宗主都毅然决然死在蛮荒，尸骨不存，唯有魂归故里。
这，真的值得吗？
如果没有死在蛮荒，这么多能被灼幽印认可之人，想必定能带领天乾宗发扬光大吧。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陈尽突然瞥了眼虞小妖，沉声问道。
“啊……”虞小妖顿时呆若木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连一旁的宋纤凝都跟着紧张起来。
陈尽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这两个书童偷偷翻阅了文渊堂里的藏书才能得知这些秘辛，这么一试探，看俩人的反应就知道像她们这些外门弟子，即便是文渊阁的书童也是不被允许随意翻阅藏书的。
陈尽和虞小妖、宋纤凝三人已经来到了文渊堂的三楼，一二楼皆是史料文献类的藏书，从三楼开始就是修行所相关的术法秘籍了。
陈尽意欲于此，对修行之事一窍不通的他，需要尽快掌握更多的知识，不然两天后的收徒仪式上，自己怕是要露馅了。
“你二人都看了些什么？”
虞小妖见陈尽询问，哪里敢有半点怠慢，一五一十的回复道：“禀告老祖，弟子已经把一二楼的文献尽数铭记于心，三楼的部分术法也有所涉猎，三楼四楼全是凡俗术法，五楼虽有玄秘术法，但有文渊长老坐镇，我等外门弟子无权进入。”
宋纤凝也紧跟着拱手说到“弟子也是如此。”
陈尽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往三楼堆放了众多经书竹简的木架走去，只留下一句淡然的话语“既受宗恩，涌泉相报。”
“弟子谨记！”
“弟子谨记！”
见陈尽没有追究二人的过错，虞小妖和宋纤凝大喜过望，纷纷行礼告退。
陈尽这边把两人支开以后，他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阅览这些多如牛毛的经书了。
陈尽本以为这么大体量的藏书，自己很难一一看完，即便看完也很难理解或者记忆其中的知识。
但是，让陈尽没想到的是，附身在这个拥有凌霄境修为的僵身上之后，竟然使得陈尽的记忆力、理解力、感知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对现在的他来说竟然如此轻而易举，这让陈尽顿时欣喜若狂。
“修行境界，炼气，筑阳，天元，玄关，渡魂，凌霄，灵觉，归虚……”
“术法等级，凡俗，玄秘……”
“法宝等级，天地玄黄阶，上中下三品……”
“丹药等级，天地玄黄阶，上中下三品……”
“弟子之上是众位各司其职的长老，有教导外门弟子修行的先达长老，有掌管行刑律法的执法长老，有执掌炼丹坊的灵丹长老，还有我文渊堂的文渊长老等，总共八十一位，修为在天元境和玄关境”
“最后就是原五位太上长老，平日里于深山中闭关很少显山露水，一般只有宗门发生大事了才会出关，修为皆在渡魂境后期”
“此外，天乾宗在离州境内还有公孙、林、萧三姓附属修行世家，我宗一半弟子与长老都源自此三姓世家。”
离州，灵河三千州之一，境内宗门不多，但世家林立，多为一方霸主，底蕴深厚，源远流长。
陈尽沉吟片刻，心中顿时对天乾宗有了一个简单的认知，天乾宗虽是下游第一宗门，若放在离州境内，或许还比不上某些修行世家，但其能拉拢三个修行世家也可见不凡。
“为何没有宗主？”
陈尽有些好奇，无论是与大殿里的那些老妖怪交谈，还是这两个女弟子，都未曾提及一宗之主，似乎这些人都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
虞小妖和宋纤凝闻言面色一变，神情顿时变得局促起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先开口。
陈尽见状，不禁皱眉问道：“有何难言之隐？”
最终还是虞小妖咬了咬牙壮着胆子拱手回复道：“禀告老祖，老祖您有所不知，我天乾宗自开山以来迄今为止已经有三千多年历史了，一直以来都是有宗主的，每任宗主故去后都会被供奉在仙庙里，从开山祖师到上一任宗主，如今仙庙之中已供奉了三百六十位宗主的仙位，而上一任宗主已经在两百年前就仙逝了”
陈尽闻言，当即反应过来虞小妖的言外之意，天乾宗开山已有三千年，宗主却有足足三百多位，这意味着每任宗主的任期平均不到十年！
“仔细说说”
虞小妖见陈尽发话了，也不敢不从，硬着头皮说道：“老祖一直以来都是散修，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对仙山妖界的恩怨争端并不知晓。”
“但是老祖一定知晓，蛮荒之地鬼灾盛行，相传鬼灾降临之时，会有九幽恶鬼屠戮人妖二族的修士。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鬼灾的诞生和蔓延其实是两个种族一手造成的！”
“这些所谓的九幽恶鬼，他们来自蛮荒里的洞天福地，洞天福地得天地之造化，于人族和妖族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修行资源，千万年来人族和妖族不断争夺洞天福地，除了两个种族之间的斗争外，还必须清理掉这些洞天福地的“原住民”，也就是这些来自上古时代的邪魂恶鬼，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恶鬼的怨念是无法彻底清除干净的，只能把它们赶出洞天福地，这些恶鬼就来到了蛮荒，每至无阳无月之日，就是蛮荒阴气最重之时，这些被赶出洞天福地的九幽恶鬼就会倾巢而出，我们称之为鬼灾！”
“起初人们并不在意鬼灾的出现，因为蛮荒之地人迹罕至，仙山和妖界都有仙恩庇佑，根本无惧这些九幽恶鬼。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恶鬼竟然学会了附身到死物之上甚至夺舍生灵，蛮荒诸多未曾开化灵智的妖兽都变成了残暴嗜血的邪祟，这些邪祟仿佛有了灵智一般，不断侵扰仙山和妖界，大肆屠戮两个种族的子民，怨念积深，鬼灾愈发严重！”
“仙山和妖界这才意识到，荡涤邪祟，刻不容缓！十大仙山联合成立了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势力，名为圣宫。所有宗门必须加入圣宫，并将除恶诛邪作为宗门第一要务，圣宫的顶尖炼器师们在三千多年前炼制了一千多顶圣器赠予天下修士，这些圣器对恶鬼邪祟有极为强悍的杀伤力，但所有的圣器都是通灵之物，只有被圣器认可的人才能带走它，我天乾宗的开山祖师就是其中之一，而此圣器便是我天乾宗的掌门玉玺——灼幽印！”
“我宗门的开山祖师在当时就立下了一条亘古不变的门规，凡得灼幽印者，凌霄境后必入蛮荒十年，十年之前魂归者配享仙庙，人归者全宗共诛之！自那以后，我天乾宗的每一任宗主都遵循门规前往蛮荒镇守十年，三千年来无一任宗主弃逃，也无一人归还……”
陈尽闻言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天乾宗竟有如此来历和门规，这上百位宗主无愧于被灼幽印所认可，虽然无一人生，还但也无一人贪生怕死，有辱宗门。
对于一个常年混迹蛮荒的人来说，陈尽非常清楚蛮荒之地的危险，也非常清楚鬼灾的可怕。
“不对！”陈尽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顿时在心里破口大骂，“好你个伯梁，我尊你为先生，你拿我当畜生啊！不仅要让我执掌天乾宗，还要我去蛮荒送死！”
陈尽强压心底的愤怒和郁闷，强装镇定地对虞小妖问道：“你方才说上一任宗主两百年前就死了，那这两百年里就再无一人得那灼幽印的认可吗？”
虞小妖眉眼低垂，神色颓然地说道：“是的，我宗门自两百年前前就再无凌霄境，灼幽印也再未有认可的传人，两百年里我天乾宗也曾出现过几位惊艳当世的天骄之才，也同样未被灼幽印认可，没有灼幽印的加持，我宗门在圣宫的贡献越来越低，甚至被踢出了灵河中游之列，只能屈居下游，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陈尽有些惊讶，原来天乾宗曾位居灵河中游，只因没了灼幽印，且再无凌霄境，这个刚烈的宗门才逐渐走向了没落。
想到这里，陈尽只感觉唏嘘不已，一个世世代代为了天下苍生的宗门，每任宗主都毅然决然死在蛮荒，尸骨不存，唯有魂归故里。
这，真的值得吗？
如果没有死在蛮荒，这么多能被灼幽印认可之人，想必定能带领天乾宗发扬光大吧。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陈尽突然瞥了眼虞小妖，沉声问道。
“啊……”虞小妖顿时呆若木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连一旁的宋纤凝都跟着紧张起来。
陈尽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这两个书童偷偷翻阅了文渊堂里的藏书才能得知这些秘辛，这么一试探，看俩人的反应就知道像她们这些外门弟子，即便是文渊阁的书童也是不被允许随意翻阅藏书的。
陈尽和虞小妖、宋纤凝三人已经来到了文渊堂的三楼，一二楼皆是史料文献类的藏书，从三楼开始就是修行所相关的术法秘籍了。
陈尽意欲于此，对修行之事一窍不通的他，需要尽快掌握更多的知识，不然两天后的收徒仪式上，自己怕是要露馅了。
“你二人都看了些什么？”
虞小妖见陈尽询问，哪里敢有半点怠慢，一五一十的回复道：“禀告老祖，弟子已经把一二楼的文献尽数铭记于心，三楼的部分术法也有所涉猎，三楼四楼全是凡俗术法，五楼虽有玄秘术法，但有文渊长老坐镇，我等外门弟子无权进入。”
宋纤凝也紧跟着拱手说到“弟子也是如此。”
陈尽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往三楼堆放了众多经书竹简的木架走去，只留下一句淡然的话语“既受宗恩，涌泉相报。”
“弟子谨记！”
“弟子谨记！”
见陈尽没有追究二人的过错，虞小妖和宋纤凝大喜过望，纷纷行礼告退。
陈尽这边把两人支开以后，他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阅览这些多如牛毛的经书了。
陈尽本以为这么大体量的藏书，自己很难一一看完，即便看完也很难理解或者记忆其中的知识。
但是，让陈尽没想到的是，附身在这个拥有凌霄境修为的僵身上之后，竟然使得陈尽的记忆力、理解力、感知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对现在的他来说竟然如此轻而易举，这让陈尽顿时欣喜若狂。
“修行境界，炼气，筑阳，天元，玄关，渡魂，凌霄，灵觉，归虚……”
“术法等级，凡俗，玄秘……”
“法宝等级，天地玄黄阶，上中下三品……”
“丹药等级，天地玄黄阶，上中下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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