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隐士云黎
陈尽板着脸看起来严肃了不少，对于自己这个大徒弟的恶戮之体，他只感觉是个烫手的山芋。
“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陈尽的想法是，你是恶戮之体没错，要杀人也行，反正修行界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弱小本就是原罪。
但是，再怎么说人家都没来招惹你，你看人不顺眼就把人给杀了与蛮荒邪祟何异？
真要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只怕是“魏清风”这个名号也保不住他，要知道，凌霄境只是下游的唯一，在中游却也不少，遑论上游呢？
呼延昭点头，虽然陈尽没有把话挑明，但是他很清楚那句陈尽没有说完的话“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第二，斩草要除根，别给我惹祸了还得我来给你擦屁股。”
“！”呼延昭心神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陈尽，似乎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陈尽发觉他的目光，瞥他了一眼，然后淡然说道：“怎么？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
其实陈尽自己说完之后内心也有些疑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尽总感觉自己生性有点太过淡漠了。
呼延昭摇摇头没有说话，然后就又把头给低下了，但是嘴角却掀起了一丝妖异的弧度，似乎放松了不少。
原来，师父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啊……
“第三，业障缠身之日，自行了断之时。”陈尽说到这里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之气。
呼延昭再次点头，没有任何异议，这句话他还从另一个老和尚那里听过。
业障就是世人俗称的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观念除了佛家坚信不疑之外，其他人多是用来安慰自己，或者宽慰他人的。
但是陈尽知道，呼延昭杀孽积深是一定会有业障缠身的那天的，对于寻常人来说，业障之谈虚无缥缈，世间也不乏血债累累却依旧活得逍遥自在的修士。
但是呼延昭不一样，他是恶戮之体，他的道就是杀戮，而业障就是他证道修行中最大的拦路虎。
陈尽见呼延昭没有反应心中略感惊讶，不过他也懒得深究，只是平静地说道：“恶戮之体，自古以来没有一个人善终，不是暴毙而亡就是被各大门派围追堵截，最终惨死。”
“你既拜入我的门下，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若依旧到了那一天，我不希望你还得劳烦我亲自动手，但是我的徒弟别人若想僭越……”
“必杀！”
陈尽目光平静地说完这一切，然后挥手示意呼延昭退下。
呼延昭走后不久，一道身影缓步走向陈尽的凉亭，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陈尽看了眼面前的肥头大耳的胖子，然后主动给对方斟了杯茶，脸上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
穆丰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陈尽为何这般看着他，不过他也知礼数，陈尽给他斟茶，他自然双手接过后细细品尝起来。
“好茶，好茶啊！这玉仙银针茶啊出自上游大名鼎鼎的茶乡玉仙村，孟老怪给人画了好几副画才求来的，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啊，哈哈哈哈。”
“画画？”陈尽有些不明所以。
穆丰笑道：“你可别小看了这孟老怪，他的修为是不值一提，但是他在画道上的造诣可以说名扬昆仑了。”
陈尽有些汗颜，好一个不值一提，孟延秋的修为再怎么说也是渡魂境，怎么到穆丰嘴里就是不值一提了？
陈尽点了点头，见穆丰喝完茶之后一脸陶醉，像是喝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顿时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他不准备在“茶”上面再聊下去了。
“青琅洞天是怎么回事？”陈尽询问到。
穆丰眉毛一挑，然后放下茶盏叹息着说道：“我来找你也是为了它“
“当年圣宫为天下苍生炼制圣器，我宗的开山鼻祖得到了其中之一的灼幽印后也在蛮荒中占据了一处洞天，也就是青琅洞天，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落入妖族手中。”
“但是自两百年前以来，我宗再无人得到灼幽印的认可，少了圣器这一大助力，我们对青琅洞天的掌控越来越小，妖族更是觊觎此方宝地多年了。”
“中游的很多宗门势力一直惦记着我宗的灼幽印和青琅洞天，多亏了圣宫那边一直念及着我天乾宗世代忠烈，硬是为我们争取了两百年的时间，现如今，只怕是到头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陈尽其实已经知道穆丰想说什么了，但还是问了出来。
穆丰转过头去，看向云蒸霞蔚之下壮丽的山河，然后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你加入我天乾宗也是为了灼幽印而来，但是如果你不遵循我宗延续千年的门规，即便你是凌霄境，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算舍了命也绝不会让你靠近灼幽印一步。”
陈尽闻言一愣，不过想了一下之后，很快也就释然了，他一个拥有通天手段的凌霄强者，跑来下游加入一个没落的宗门，明眼人都知道天乾宗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灼幽印了。
陈尽索性也不去辩解，而是坦然说道：“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灼幽印给我，几天之后我去蛮荒守青琅洞天十年。”
陈尽早就知道天乾宗的传统了，拿了灼幽印那就是天乾宗的宗主，然后会去蛮荒之中守护那个青琅洞天，这期间他要面对的是蛮荒的邪祟恶鬼，甚至还有妖族入侵。
凶险程度不言而喻，要不怎么说天乾宗是世代忠烈呢，一个都没活着回来嘛。
穆丰本以为陈尽还会说什么“漂泊半生，想找个归宿”之类的屁话，一开始他就没信过陈尽，只是没想到陈尽压根不装了，我摊牌了！
“哈……”穆丰讪笑一下，然后沉声说道：“阁下倒是敞亮，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拿着灼幽印跑路呢?”
陈尽都懒得看穆丰，只是静静看向远方然后气定神闲地说道：“你有得选吗？”
“你！”穆丰闻言只觉气血翻涌，腾地起身，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可是旋即他气息又很快萎靡下来，只见穆丰颓然地坐回石凳上，沉默许久后穆丰惨然一笑。
“你说得对，我们没得选。”
血河宗的人就在门中，他们可不是应邀来观摩“魏清风”的封禅揆会的，若是没有陈尽，他天乾宗真的还能守得住灼幽印还有青琅洞天吗？
“明日就是封禅揆会了，只怕血河宗会当众对我天乾宗发难，你真的有把握得到灼幽印的认可吗？”
陈尽耸耸肩，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试试就知道了。”
其实陈尽也没把握得到这个两百年都无人得到的圣器，但是直觉告诉他伯梁这个老头子应该不至于花七天的时间来溜他玩儿。
天乾宗的困境以及血河宗的到来让陈尽越来越觉得，伯梁所说的卜算出的那四个字只是个幌子，好像自己正被伯梁一手安排之下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陈尽不得其解，只不过这样也好，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或许那些曾经困扰自己的东西都会如同被拨开的迷雾一般，渐渐清晰。
这时，穆丰突然一口喝下杯中的茶水，然后一脸嫌弃地说道：“真难喝！”
就在陈尽一脸莫名其妙，不知穆丰为何突然翻脸之时，只见穆丰伸手往腰间的布袋一挥，他的手中顿时出现一个古朴的青铜方盒。
陈尽定睛看去，心中顿时一凛，他清晰地感受到这个青铜方盒中弥漫开来的炽热狂暴之气，它的出现瞬间消除了山顶之上的寒气，一股股热浪朝着陈尽扑面而来。
也能在穆丰拿出这个青铜方盒之时，陈尽突然感受到有一道恐怖的威压降临了此处。
陈尽抬眼看去，只见一只云鹤围绕着云霞岭的山尖盘旋几周后，落在了陈尽所在的凉亭之外。
只见这只云鹤落地之后周身升腾而起缕缕白烟，那云鹤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白袍老人。
“凌霄境！”陈尽瞳孔一缩，心中骇然，没想到世间传言天乾宗有位镇守山门的凌霄境隐士，居然是真的。
“师尊！”穆丰倏然起身，恭恭敬敬地退在一方。
陈尽看在眼里，这个云鹤所化的白袍老人竟然是穆丰的师尊？
云鹤所化？妖？
“呵呵呵……”白袍老人对着陈尽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走进凉亭，只见他笑道：“老夫云黎，见过魏道友！”
陈尽虽然讨厌那些礼数，但面对这个同为凌霄境并且还率先行礼的老者，他还是起身还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魏清风，见过云道友！”
名为云黎的老者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一进凉亭就招呼着陈尽坐下，至少在陈尽看来，这位世外高人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和力。
云黎笑呵呵地说道：“都是同门，以后的称呼可别见外。老夫应该是比你年长，若你不介意，叫我云老便是。”
“您叫我清风便可”陈尽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不知云老贵庚？”
云黎好像思考了一会儿，摇着头笑道：“不记得咯，只知道是天乾那老小子给我带回宗的，至今怕是有三千多年了。”
陈尽惊讶不已，云黎口中的“天乾”正是天乾宗的开山祖师秦天乾！
“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陈尽的想法是，你是恶戮之体没错，要杀人也行，反正修行界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弱小本就是原罪。
但是，再怎么说人家都没来招惹你，你看人不顺眼就把人给杀了与蛮荒邪祟何异？
真要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只怕是“魏清风”这个名号也保不住他，要知道，凌霄境只是下游的唯一，在中游却也不少，遑论上游呢？
呼延昭点头，虽然陈尽没有把话挑明，但是他很清楚那句陈尽没有说完的话“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第二，斩草要除根，别给我惹祸了还得我来给你擦屁股。”
“！”呼延昭心神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陈尽，似乎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陈尽发觉他的目光，瞥他了一眼，然后淡然说道：“怎么？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
其实陈尽自己说完之后内心也有些疑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尽总感觉自己生性有点太过淡漠了。
呼延昭摇摇头没有说话，然后就又把头给低下了，但是嘴角却掀起了一丝妖异的弧度，似乎放松了不少。
原来，师父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啊……
“第三，业障缠身之日，自行了断之时。”陈尽说到这里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之气。
呼延昭再次点头，没有任何异议，这句话他还从另一个老和尚那里听过。
业障就是世人俗称的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观念除了佛家坚信不疑之外，其他人多是用来安慰自己，或者宽慰他人的。
但是陈尽知道，呼延昭杀孽积深是一定会有业障缠身的那天的，对于寻常人来说，业障之谈虚无缥缈，世间也不乏血债累累却依旧活得逍遥自在的修士。
但是呼延昭不一样，他是恶戮之体，他的道就是杀戮，而业障就是他证道修行中最大的拦路虎。
陈尽见呼延昭没有反应心中略感惊讶，不过他也懒得深究，只是平静地说道：“恶戮之体，自古以来没有一个人善终，不是暴毙而亡就是被各大门派围追堵截，最终惨死。”
“你既拜入我的门下，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若依旧到了那一天，我不希望你还得劳烦我亲自动手，但是我的徒弟别人若想僭越……”
“必杀！”
陈尽目光平静地说完这一切，然后挥手示意呼延昭退下。
呼延昭走后不久，一道身影缓步走向陈尽的凉亭，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陈尽看了眼面前的肥头大耳的胖子，然后主动给对方斟了杯茶，脸上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
穆丰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陈尽为何这般看着他，不过他也知礼数，陈尽给他斟茶，他自然双手接过后细细品尝起来。
“好茶，好茶啊！这玉仙银针茶啊出自上游大名鼎鼎的茶乡玉仙村，孟老怪给人画了好几副画才求来的，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啊，哈哈哈哈。”
“画画？”陈尽有些不明所以。
穆丰笑道：“你可别小看了这孟老怪，他的修为是不值一提，但是他在画道上的造诣可以说名扬昆仑了。”
陈尽有些汗颜，好一个不值一提，孟延秋的修为再怎么说也是渡魂境，怎么到穆丰嘴里就是不值一提了？
陈尽点了点头，见穆丰喝完茶之后一脸陶醉，像是喝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顿时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他不准备在“茶”上面再聊下去了。
“青琅洞天是怎么回事？”陈尽询问到。
穆丰眉毛一挑，然后放下茶盏叹息着说道：“我来找你也是为了它“
“当年圣宫为天下苍生炼制圣器，我宗的开山鼻祖得到了其中之一的灼幽印后也在蛮荒中占据了一处洞天，也就是青琅洞天，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落入妖族手中。”
“但是自两百年前以来，我宗再无人得到灼幽印的认可，少了圣器这一大助力，我们对青琅洞天的掌控越来越小，妖族更是觊觎此方宝地多年了。”
“中游的很多宗门势力一直惦记着我宗的灼幽印和青琅洞天，多亏了圣宫那边一直念及着我天乾宗世代忠烈，硬是为我们争取了两百年的时间，现如今，只怕是到头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陈尽其实已经知道穆丰想说什么了，但还是问了出来。
穆丰转过头去，看向云蒸霞蔚之下壮丽的山河，然后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你加入我天乾宗也是为了灼幽印而来，但是如果你不遵循我宗延续千年的门规，即便你是凌霄境，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算舍了命也绝不会让你靠近灼幽印一步。”
陈尽闻言一愣，不过想了一下之后，很快也就释然了，他一个拥有通天手段的凌霄强者，跑来下游加入一个没落的宗门，明眼人都知道天乾宗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灼幽印了。
陈尽索性也不去辩解，而是坦然说道：“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灼幽印给我，几天之后我去蛮荒守青琅洞天十年。”
陈尽早就知道天乾宗的传统了，拿了灼幽印那就是天乾宗的宗主，然后会去蛮荒之中守护那个青琅洞天，这期间他要面对的是蛮荒的邪祟恶鬼，甚至还有妖族入侵。
凶险程度不言而喻，要不怎么说天乾宗是世代忠烈呢，一个都没活着回来嘛。
穆丰本以为陈尽还会说什么“漂泊半生，想找个归宿”之类的屁话，一开始他就没信过陈尽，只是没想到陈尽压根不装了，我摊牌了！
“哈……”穆丰讪笑一下，然后沉声说道：“阁下倒是敞亮，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拿着灼幽印跑路呢?”
陈尽都懒得看穆丰，只是静静看向远方然后气定神闲地说道：“你有得选吗？”
“你！”穆丰闻言只觉气血翻涌，腾地起身，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可是旋即他气息又很快萎靡下来，只见穆丰颓然地坐回石凳上，沉默许久后穆丰惨然一笑。
“你说得对，我们没得选。”
血河宗的人就在门中，他们可不是应邀来观摩“魏清风”的封禅揆会的，若是没有陈尽，他天乾宗真的还能守得住灼幽印还有青琅洞天吗？
“明日就是封禅揆会了，只怕血河宗会当众对我天乾宗发难，你真的有把握得到灼幽印的认可吗？”
陈尽耸耸肩，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试试就知道了。”
其实陈尽也没把握得到这个两百年都无人得到的圣器，但是直觉告诉他伯梁这个老头子应该不至于花七天的时间来溜他玩儿。
天乾宗的困境以及血河宗的到来让陈尽越来越觉得，伯梁所说的卜算出的那四个字只是个幌子，好像自己正被伯梁一手安排之下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陈尽不得其解，只不过这样也好，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或许那些曾经困扰自己的东西都会如同被拨开的迷雾一般，渐渐清晰。
这时，穆丰突然一口喝下杯中的茶水，然后一脸嫌弃地说道：“真难喝！”
就在陈尽一脸莫名其妙，不知穆丰为何突然翻脸之时，只见穆丰伸手往腰间的布袋一挥，他的手中顿时出现一个古朴的青铜方盒。
陈尽定睛看去，心中顿时一凛，他清晰地感受到这个青铜方盒中弥漫开来的炽热狂暴之气，它的出现瞬间消除了山顶之上的寒气，一股股热浪朝着陈尽扑面而来。
也能在穆丰拿出这个青铜方盒之时，陈尽突然感受到有一道恐怖的威压降临了此处。
陈尽抬眼看去，只见一只云鹤围绕着云霞岭的山尖盘旋几周后，落在了陈尽所在的凉亭之外。
只见这只云鹤落地之后周身升腾而起缕缕白烟，那云鹤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白袍老人。
“凌霄境！”陈尽瞳孔一缩，心中骇然，没想到世间传言天乾宗有位镇守山门的凌霄境隐士，居然是真的。
“师尊！”穆丰倏然起身，恭恭敬敬地退在一方。
陈尽看在眼里，这个云鹤所化的白袍老人竟然是穆丰的师尊？
云鹤所化？妖？
“呵呵呵……”白袍老人对着陈尽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走进凉亭，只见他笑道：“老夫云黎，见过魏道友！”
陈尽虽然讨厌那些礼数，但面对这个同为凌霄境并且还率先行礼的老者，他还是起身还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魏清风，见过云道友！”
名为云黎的老者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一进凉亭就招呼着陈尽坐下，至少在陈尽看来，这位世外高人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和力。
云黎笑呵呵地说道：“都是同门，以后的称呼可别见外。老夫应该是比你年长，若你不介意，叫我云老便是。”
“您叫我清风便可”陈尽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不知云老贵庚？”
云黎好像思考了一会儿，摇着头笑道：“不记得咯，只知道是天乾那老小子给我带回宗的，至今怕是有三千多年了。”
陈尽惊讶不已，云黎口中的“天乾”正是天乾宗的开山祖师秦天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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