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次入林
“人有气，辨六名......”
巫老开口，第一句就将诺海干懵。
“人有七，辨流氓？”
巫老似乎很有兴趣，滔滔不绝，之乎者也。
心里叫苦，不敢打断，诺海硬着头皮，大脑飞速运转，强行记忆，死命理解。
除去绕口的句子，诡异的比喻，陌生的名词，还真让他弄懂了一点。
拿起烤肉，在石头上磕去焦皮，咔嚓咬一口，没咬下，牙齿反而硌得酸疼。
扔掉，换上新的重新烤。
......
诺海轻唤巫老。
“嗯~讲讲你的感悟。”
“巫老，我是笨蛋......”怕自己讲错，先小小谦虚一下，没想到被无情打断。
“这点不用跟我强调，直接说感悟。”
“好，我的理解是，充足的精元可以强化人的身体，而常人精元有限，每次受伤，还要损耗精元恢复，得不偿失，体质虽有小幅增强，本质却没什么变化。所以残酷的炼体之法，属于舍本逐末，捡了芝麻漏了西瓜。”
“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还不错。”
“巫老，我有疑问。”
“讲。”
“照这样说，那常人只要吃了睡，睡了吃，不就变强了？”
“呵呵~那样只会变胖，凡事有度，犹过不及，适当的锻炼，如同在死水中丢入石子，活跃气血，偶尔冲击一下身体极限，可以更好的促进精元改变体质，也可以磨炼你的精神意志，而且老夫告诉你，所有修行，注重的都是精神的锻炼。”
“巫老说说？”
“就像老夫所拥有的神息，如果前期精神不强，就算把神息渡给老夫，老夫也毫无知觉。”
“那巫老您前期是怎样进行精神锻炼的？”
“学习呀！”
“额~我笨~”
“所以说你不行啊！”
......
“当然你也别泄气，锻炼精神的方法有很多种，以后你经历的事多了，自然就强了，就像现在，你不是已经不怕蜥蜴了么！”
诺海精神一震，心情一扫阴霾，随即又被巫老当头泼盆凉水。
“经历生死危机是可以增强你的精神，但也不能过多，会让你精神失常，变成疯子，再说，你愿意一天一小险，三天一大险的过活吗？”
诺海连连摇头，笑道：“嘿嘿，凡事有度，凡事有度。”
“很好！”巫老夸赞。
“我还有个疑问，药物是不是可以补充精元，如果是些仙草灵药呢？”
“仙草灵药老夫听过，没见过，不甚了解，但普通药物，说白了就是一缕水谷药气，是不能直接补充精元的，只能平衡六气，六气顺畅，自然恢复。”
诺海听了个半懂：六气？刚才讲的不是一气么，找七个流氓什么的，算了，不敢问，问了肯定也听不懂。
“巫老，现在我精元应该挺充足的吧？”
“嗯！”
“那我怎么没感觉呀？”
“你要什么感觉？”
“就是~神清气爽一下，排出体内油腻杂质、散发恶臭什么的！”
“体内杂质？那你平常蹲草里时，在干什么？不恶臭吗？”
“不是那个！是像汗一样，从身体皮肤冒出来的。”
“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觉得你身体里有杂质？”
诺海哑口无言，一时解释不清，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你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摇头。
“那就是你想多了，六气顺畅，五脏运转，人体自能去秽化净，无需担心。至于你说的感觉，你连精元都察觉不到，你能感觉到什么？”
“您意思~我是干净的？”
“你体内是很干净，但体外还没狗干净。”
没理会巫老打趣，诺海喃喃自语：“肿么不一样？”
吃了个饱，诺海继续搜寻猎物，主要专挑蜥蜴，发现就冲上去锤。
石锤砸坏了两个，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处。
......
两天后，临近正午。
树林外，烈阳高悬，空气蒸腾。
诺海笔直站立，手中拿着烤肉，送到嘴边，狠狠撕下，死命咀嚼，满嘴流油。
身旁地面，插着石锤，两米多高，锤杆弯曲，弹性十足。
“准备好了吗？”巫老出声问。
“准好了儿。”诺海摔掉烤肉，扶着石锤，大声叫嚷，声音走调。
“不要紧张。”
“不几张！”
“出发。”
噗通跪在地上。
急忙起身，腿肚打颤，胡乱拍掉草屑，尴尬解释，草缠脚了。
“唉！再活动活动身体吧！”
“哦~”诺海点头，慢慢活动，瞥了眼不远处的树林，暗影斑驳，杂草生幽。
“巫老，我能喊吗？”
“可以，你要是能把它叫出来，就不用进去了！”
海豚音喊成了狗嚎。
诺海捏捏嗓子，缓解不适，再三犹豫，忍不住提议：“巫老，要不我再多练几天？”
巫老没怎么生气，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昨晚发生了什么？”
想起昨晚，心里直突突。
他在崖壁上正睡得好好的，忽然落下泥点，接着是大块烂泥，一坨坨落下。要不是巫老提醒催促，他一准被活埋，天赐泥葬。
跑到安全区域，身后已经响起滔天巨响，比瀑布声更加沉闷。
借着月光，从南到北，超过百米，飞泥直下，形成了雄壮宽阔的黑色瀑布。
落下的泥，堆积成山，高过二十米，其中充满枯枝烂草，巨石兽尸。
巫老声音阴沉：“瀑布那边，就有落泥，现在这里又有，这崖壁之上，一定堵了大量的淤泥！而这儿是沼泽，位置低洼，淤泥随时可能决堤，后果很严重。”
诺海当时听得冷汗直流。
......
干翻巨蜥还是在淤泥里游泳？
干它！
狠狠抹了把脸颊上的热汗，抄起家伙事，叫嚣着朝树林冲去，完全没听见巫老的呵止声。
一步踏进阴影，眼前就一片发黑，面前的草丛黑沉沉得，看不清楚，地面明亮的光斑晃得他发晕。
这是长时间处在亮光下，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阴暗。
愣愣站住不敢动弹，警惕四周，耳朵不放过任何异常响动。
视野稍稍适应，他才放松下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勇啊？”巫老声音响起，语调怪异。
“没有没有，冲动了，冲动了。”
......
枝叶沙沙作响，虫鸟鸣叫。
诺海慢慢步行在树林间，每一步都踏到实处，腰背弓着，准备随时躲避。
全神贯注，眼神犀利，扫视周围，不放过任何发红的东西。
耳听八方，在嘈杂中分辨可疑声响。
绕着树林外围探索，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被袭击。
巫老一度感慨，那条巨蜥是不是离开了。
临近崖壁，发现走到了上回被袭击处，心里泛起一阵感慨。
地上石块眼熟，踩了几脚出气，踏上去，伸手摸摸坚硬岩壁，其上有片黑色斑迹。
“巫老，它没撞死在这儿，会不会死别处去了？”
......
“巫老，它会不会把自己撞傻了，然后忘记了我跟它之间的恩怨？”
......
“巫老？”
“老夫觉得它没死，看样子应该也没忘记你！”
？？？
“您老可别说它在我身后！”
巫老开口，第一句就将诺海干懵。
“人有七，辨流氓？”
巫老似乎很有兴趣，滔滔不绝，之乎者也。
心里叫苦，不敢打断，诺海硬着头皮，大脑飞速运转，强行记忆，死命理解。
除去绕口的句子，诡异的比喻，陌生的名词，还真让他弄懂了一点。
拿起烤肉，在石头上磕去焦皮，咔嚓咬一口，没咬下，牙齿反而硌得酸疼。
扔掉，换上新的重新烤。
......
诺海轻唤巫老。
“嗯~讲讲你的感悟。”
“巫老，我是笨蛋......”怕自己讲错，先小小谦虚一下，没想到被无情打断。
“这点不用跟我强调，直接说感悟。”
“好，我的理解是，充足的精元可以强化人的身体，而常人精元有限，每次受伤，还要损耗精元恢复，得不偿失，体质虽有小幅增强，本质却没什么变化。所以残酷的炼体之法，属于舍本逐末，捡了芝麻漏了西瓜。”
“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还不错。”
“巫老，我有疑问。”
“讲。”
“照这样说，那常人只要吃了睡，睡了吃，不就变强了？”
“呵呵~那样只会变胖，凡事有度，犹过不及，适当的锻炼，如同在死水中丢入石子，活跃气血，偶尔冲击一下身体极限，可以更好的促进精元改变体质，也可以磨炼你的精神意志，而且老夫告诉你，所有修行，注重的都是精神的锻炼。”
“巫老说说？”
“就像老夫所拥有的神息，如果前期精神不强，就算把神息渡给老夫，老夫也毫无知觉。”
“那巫老您前期是怎样进行精神锻炼的？”
“学习呀！”
“额~我笨~”
“所以说你不行啊！”
......
“当然你也别泄气，锻炼精神的方法有很多种，以后你经历的事多了，自然就强了，就像现在，你不是已经不怕蜥蜴了么！”
诺海精神一震，心情一扫阴霾，随即又被巫老当头泼盆凉水。
“经历生死危机是可以增强你的精神，但也不能过多，会让你精神失常，变成疯子，再说，你愿意一天一小险，三天一大险的过活吗？”
诺海连连摇头，笑道：“嘿嘿，凡事有度，凡事有度。”
“很好！”巫老夸赞。
“我还有个疑问，药物是不是可以补充精元，如果是些仙草灵药呢？”
“仙草灵药老夫听过，没见过，不甚了解，但普通药物，说白了就是一缕水谷药气，是不能直接补充精元的，只能平衡六气，六气顺畅，自然恢复。”
诺海听了个半懂：六气？刚才讲的不是一气么，找七个流氓什么的，算了，不敢问，问了肯定也听不懂。
“巫老，现在我精元应该挺充足的吧？”
“嗯！”
“那我怎么没感觉呀？”
“你要什么感觉？”
“就是~神清气爽一下，排出体内油腻杂质、散发恶臭什么的！”
“体内杂质？那你平常蹲草里时，在干什么？不恶臭吗？”
“不是那个！是像汗一样，从身体皮肤冒出来的。”
“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觉得你身体里有杂质？”
诺海哑口无言，一时解释不清，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你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摇头。
“那就是你想多了，六气顺畅，五脏运转，人体自能去秽化净，无需担心。至于你说的感觉，你连精元都察觉不到，你能感觉到什么？”
“您意思~我是干净的？”
“你体内是很干净，但体外还没狗干净。”
没理会巫老打趣，诺海喃喃自语：“肿么不一样？”
吃了个饱，诺海继续搜寻猎物，主要专挑蜥蜴，发现就冲上去锤。
石锤砸坏了两个，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处。
......
两天后，临近正午。
树林外，烈阳高悬，空气蒸腾。
诺海笔直站立，手中拿着烤肉，送到嘴边，狠狠撕下，死命咀嚼，满嘴流油。
身旁地面，插着石锤，两米多高，锤杆弯曲，弹性十足。
“准备好了吗？”巫老出声问。
“准好了儿。”诺海摔掉烤肉，扶着石锤，大声叫嚷，声音走调。
“不要紧张。”
“不几张！”
“出发。”
噗通跪在地上。
急忙起身，腿肚打颤，胡乱拍掉草屑，尴尬解释，草缠脚了。
“唉！再活动活动身体吧！”
“哦~”诺海点头，慢慢活动，瞥了眼不远处的树林，暗影斑驳，杂草生幽。
“巫老，我能喊吗？”
“可以，你要是能把它叫出来，就不用进去了！”
海豚音喊成了狗嚎。
诺海捏捏嗓子，缓解不适，再三犹豫，忍不住提议：“巫老，要不我再多练几天？”
巫老没怎么生气，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昨晚发生了什么？”
想起昨晚，心里直突突。
他在崖壁上正睡得好好的，忽然落下泥点，接着是大块烂泥，一坨坨落下。要不是巫老提醒催促，他一准被活埋，天赐泥葬。
跑到安全区域，身后已经响起滔天巨响，比瀑布声更加沉闷。
借着月光，从南到北，超过百米，飞泥直下，形成了雄壮宽阔的黑色瀑布。
落下的泥，堆积成山，高过二十米，其中充满枯枝烂草，巨石兽尸。
巫老声音阴沉：“瀑布那边，就有落泥，现在这里又有，这崖壁之上，一定堵了大量的淤泥！而这儿是沼泽，位置低洼，淤泥随时可能决堤，后果很严重。”
诺海当时听得冷汗直流。
......
干翻巨蜥还是在淤泥里游泳？
干它！
狠狠抹了把脸颊上的热汗，抄起家伙事，叫嚣着朝树林冲去，完全没听见巫老的呵止声。
一步踏进阴影，眼前就一片发黑，面前的草丛黑沉沉得，看不清楚，地面明亮的光斑晃得他发晕。
这是长时间处在亮光下，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阴暗。
愣愣站住不敢动弹，警惕四周，耳朵不放过任何异常响动。
视野稍稍适应，他才放松下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勇啊？”巫老声音响起，语调怪异。
“没有没有，冲动了，冲动了。”
......
枝叶沙沙作响，虫鸟鸣叫。
诺海慢慢步行在树林间，每一步都踏到实处，腰背弓着，准备随时躲避。
全神贯注，眼神犀利，扫视周围，不放过任何发红的东西。
耳听八方，在嘈杂中分辨可疑声响。
绕着树林外围探索，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被袭击。
巫老一度感慨，那条巨蜥是不是离开了。
临近崖壁，发现走到了上回被袭击处，心里泛起一阵感慨。
地上石块眼熟，踩了几脚出气，踏上去，伸手摸摸坚硬岩壁，其上有片黑色斑迹。
“巫老，它没撞死在这儿，会不会死别处去了？”
......
“巫老，它会不会把自己撞傻了，然后忘记了我跟它之间的恩怨？”
......
“巫老？”
“老夫觉得它没死，看样子应该也没忘记你！”
？？？
“您老可别说它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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