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是诺海，不是傀儡
崖壁上的他，伤势虽重，却没失去意识。
咳咳~吐口血水，嘴角上扬，露出狠厉的微笑，齿缝沾满殷红的鲜血。
“嘿嘿~狗东西，一起陪葬吧！”
张开双臂，一手推着崖壁，一手扒着岩石，艰难将自己往悬崖下挪动。
忽然，淡红色的雾气从他的身体各处涌出，慢慢汇聚，逐渐凝成旋涡，尖端猛烈地钻进他的后脑。
他四肢抽出，翻着白眼，半晌，彻底没了动静。
......
退出日志，全息影像消失。
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念头微动，周围景色变换，他回到意识海上空。
不远处，巫老背对着他，仰望虚空。
大刀残臂，皆消失不见。
诺海表情阴沉，咬着牙，恨声道：“巫老！你得给我个解释。”
对方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不对劲。
“巫老~”他大吼。
这一下，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对方机械式转过身子。
双眼无神，表情呆滞，似乎处在梦游状态。
兽皮披风摆动，露出右臂，赫然是条残臂，血肉模糊，白骨裸露。
“尸手？”诺海惊骇欲绝。
这尸手残臂，为什么会长到巫老身上？
现在这情况，巫老到底是收拾了残臂，还是被收拾了。
一时闹不清楚状况，他缓缓向后退，拉开距离，静观其变。
巫老就这么个死人样，呆呆凝立。
......
“巫老~”
多次叫喊。
巫老终于动起来，只见他慢慢将右臂抬至眼前，低头端详，不见嘴巴开合，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意识海。
“太假了！”
诺海蒙了，什么太假了？没有接话，沉默等待巫老下文。
“不知年月的崖壁，早不裂，晚不裂，偏偏你动就裂？
你一个小孩，从百丈高的悬崖砸进烂泥当中，就算落水，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偏偏你就没事？
两条狗在鹿尸旁打闹，定是吃饱喝足，受惊逃走，偏偏又逃而复返，还冒险将你从烂泥中拉出，还阴差阳错，救活了你？
诡异的树林中，赤红巨蜥，神秘妖树，回回袭击，险象环生，你偏偏就是死不了？
往后的，泥潭水蛭，崩塌石洞，连续雷劈......
巧合的事，发生太多，就不是巧合了，对吧，我的神大人。”
诺海茫然点头，确实巧合的事太多了。
“神大人什么鬼？”
刚想出声反驳，就见巫老身影瞬间闪至跟前，残臂骤然探出，一把呃住自己的脖颈。
虽是灵识状态，并无任何不适，但巫老眼中，充满杀气。
“要杀我？”
下意识，念头微动，灵识转进系统空间。
......
暂时逃离巫老，诺海捂着脖颈，慌恐万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巫老疯了？神大人是谁？残臂吗？”
忽然，虚空响起冰冷的语音。
“叮~系统激活失败，启动检测。
“叮~检测完毕，宿主并未击杀真正魂兽。
“叮~宿主作弊，启动系统自毁程序，以示惩处，十秒倒计时开始。”
诺海瞪着眼睛，张大嘴巴，直接石化。
面板上的倒计时：“5、4......”
“等等！我之前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作什么弊？是你没搞清楚，你自己的问题！”
“2，叮~取消自毁程序，激活要求提高，以示警告。”
下一刻，场景变换，他再次回到意识海，吊在巫老手中。
巫老眼神一亮，厉笑道：“怎么又回来了？”
诺海呆呆盯着巫老，接连受刺激，脑子已经转不起来。
“哼，果然傀儡一只，消失吧！”
巨大的危机感降临，终于撬动了凝固的思维。
诺海怒吼出声，脚下大海翻涌，四把由海水凝成的大刀，破水而出，同时朝巫老右臂斩去。
咔嚓脆响，四把刀同时破碎，化作水滴，坠落大海，毫无建树。
巫老右臂，宛如钢铁，不可撼动。
就在诺海绝望之际，忽感脖颈放松，束缚之力消失，转身飞逃。
巫老表情玩味，看着自己的手掌，自顾说：“老夫居然下不去手！”抬头看向天边，诺海的身影快要消失，手中幻化出一口大刀：“这次老夫不会再留手了。”
尝试几次，系统空间进不去。
诺海不知能逃到哪去，只得拼命向前窜。
哪怕看不见巫老身影，他也不敢停下，心中恐惧，浑身发抖。
“疯了疯了，刚才巫老对我绝对是要下死手。”
骤然，一个身影挡在前方，他止不住冲势，眼睁睁看着一口刀刃，由上而下，直奔面门劈来。
交叉双臂去挡，心中已经浮现出双臂断裂的场景。
铮~
金属交戈声响起，双臂上传来巨大力道。
诺海控制不住身体，倒飞出去。
慌乱间，瞧见臂铠破碎，消散。
“还能这样？”
来不及多想，念头微动，瞬间，给自己套上厚重的钨钢战甲。
就在战甲形成瞬间。
铛铛铛~三声连响。
他就像颗皮球，在空中被巫老来回劈飞。
咔嚓~巫老的大刀碎裂。
诺海头下脚上，倒立悬浮空中，战甲同样破碎，露出他愤怒的脸，眼看巫老再次化出大刀，来不及转回身体，抬手一指，大喝：“住手。”
巫老充耳不闻，提刀就砍。
他早知如此，啪的一声，双手互握。
瞬间，空间凝固，将巫老定在半空。
紧紧抓握，抵挡反抗力道，双臂颤抖，诺海咬牙叫道：“巫老，哪有什么都不说清楚，就直接刀人的，求您先让年轻人喘口气。”
“哼！没什么好说的，你别得意，这禁锢，老夫举手可破。”
反抗力道减小。
慢慢转正身体，诺海轻声道：“一、您是巫老吗？您不会被那尸手控制了吧？”
“本巫就是本巫。”
“证明？”
“何须向你证明！”
“你......我.......好！就当您还您，那第二个问题，为何篡改我的记忆？”
“篡改记忆？就你，一个傀儡还有记忆？”
“我不是傀儡！”诺海正色道。
“那你是谁？”
“我是诺海！”
“哈哈~可笑，海娃子无灵无智，痴儿一个，哪来的你？”
“我......”诺海语塞。
他穿越而来，确实不是巫老口中的海娃子，但他也不是傀儡啊。
“没话讲了吧！本巫告诉你，你就是个由妖神幻化出来，诓骗本巫的傀儡。”
“我不是~”诺海大吼：“你口口声声，又是妖神，又是神大人，这里除了你我，要有谁？叫它出来啊！”
巫老沉默，轻声叹息：“可怜，能化出如此活灵活现的傀儡，当真神迹呀！本巫没有能力篡改记忆，你的问题，你还亲自去问妖神吧！”
诺海张口刚想说话，巫老右掌忽然浮现出淡蓝色光晕。
“这缕神息，本是留给海娃子修复身体，现在看来没必要，就赏给你吧！”
流光一闪，直奔诺海而来。
顾不得其它，慌忙施力，拼命维持禁锢。
光芒似乎陷入泥潭，缓慢推进。
以虚无缥缈的魂力，对抗实质性能量，诺海损耗剧增。
但看巫老那坚定要刀人的眼神，他绝不敢放手。
一个禁锢，拼尽全力，一个观望，保留力量。
......
海面波浪起伏，露出灰蒙蒙的雾气状海底。
宇宙群星急闪，星云破碎，星辰寂灭。
诺海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弱。
“瞧瞧这意识海，都见底了，还有这宇宙天幕，你瞅瞅还盛几颗星辰，放弃吧！你注定要死在本巫刀下。”
扑哧，神息耗尽，如火苗泯没。
诺海双臂无力垂落，看着巫老提刀而来，用尽最后力气，怒吼：“我不是傀儡！”
咳咳~吐口血水，嘴角上扬，露出狠厉的微笑，齿缝沾满殷红的鲜血。
“嘿嘿~狗东西，一起陪葬吧！”
张开双臂，一手推着崖壁，一手扒着岩石，艰难将自己往悬崖下挪动。
忽然，淡红色的雾气从他的身体各处涌出，慢慢汇聚，逐渐凝成旋涡，尖端猛烈地钻进他的后脑。
他四肢抽出，翻着白眼，半晌，彻底没了动静。
......
退出日志，全息影像消失。
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念头微动，周围景色变换，他回到意识海上空。
不远处，巫老背对着他，仰望虚空。
大刀残臂，皆消失不见。
诺海表情阴沉，咬着牙，恨声道：“巫老！你得给我个解释。”
对方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不对劲。
“巫老~”他大吼。
这一下，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对方机械式转过身子。
双眼无神，表情呆滞，似乎处在梦游状态。
兽皮披风摆动，露出右臂，赫然是条残臂，血肉模糊，白骨裸露。
“尸手？”诺海惊骇欲绝。
这尸手残臂，为什么会长到巫老身上？
现在这情况，巫老到底是收拾了残臂，还是被收拾了。
一时闹不清楚状况，他缓缓向后退，拉开距离，静观其变。
巫老就这么个死人样，呆呆凝立。
......
“巫老~”
多次叫喊。
巫老终于动起来，只见他慢慢将右臂抬至眼前，低头端详，不见嘴巴开合，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意识海。
“太假了！”
诺海蒙了，什么太假了？没有接话，沉默等待巫老下文。
“不知年月的崖壁，早不裂，晚不裂，偏偏你动就裂？
你一个小孩，从百丈高的悬崖砸进烂泥当中，就算落水，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偏偏你就没事？
两条狗在鹿尸旁打闹，定是吃饱喝足，受惊逃走，偏偏又逃而复返，还冒险将你从烂泥中拉出，还阴差阳错，救活了你？
诡异的树林中，赤红巨蜥，神秘妖树，回回袭击，险象环生，你偏偏就是死不了？
往后的，泥潭水蛭，崩塌石洞，连续雷劈......
巧合的事，发生太多，就不是巧合了，对吧，我的神大人。”
诺海茫然点头，确实巧合的事太多了。
“神大人什么鬼？”
刚想出声反驳，就见巫老身影瞬间闪至跟前，残臂骤然探出，一把呃住自己的脖颈。
虽是灵识状态，并无任何不适，但巫老眼中，充满杀气。
“要杀我？”
下意识，念头微动，灵识转进系统空间。
......
暂时逃离巫老，诺海捂着脖颈，慌恐万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巫老疯了？神大人是谁？残臂吗？”
忽然，虚空响起冰冷的语音。
“叮~系统激活失败，启动检测。
“叮~检测完毕，宿主并未击杀真正魂兽。
“叮~宿主作弊，启动系统自毁程序，以示惩处，十秒倒计时开始。”
诺海瞪着眼睛，张大嘴巴，直接石化。
面板上的倒计时：“5、4......”
“等等！我之前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作什么弊？是你没搞清楚，你自己的问题！”
“2，叮~取消自毁程序，激活要求提高，以示警告。”
下一刻，场景变换，他再次回到意识海，吊在巫老手中。
巫老眼神一亮，厉笑道：“怎么又回来了？”
诺海呆呆盯着巫老，接连受刺激，脑子已经转不起来。
“哼，果然傀儡一只，消失吧！”
巨大的危机感降临，终于撬动了凝固的思维。
诺海怒吼出声，脚下大海翻涌，四把由海水凝成的大刀，破水而出，同时朝巫老右臂斩去。
咔嚓脆响，四把刀同时破碎，化作水滴，坠落大海，毫无建树。
巫老右臂，宛如钢铁，不可撼动。
就在诺海绝望之际，忽感脖颈放松，束缚之力消失，转身飞逃。
巫老表情玩味，看着自己的手掌，自顾说：“老夫居然下不去手！”抬头看向天边，诺海的身影快要消失，手中幻化出一口大刀：“这次老夫不会再留手了。”
尝试几次，系统空间进不去。
诺海不知能逃到哪去，只得拼命向前窜。
哪怕看不见巫老身影，他也不敢停下，心中恐惧，浑身发抖。
“疯了疯了，刚才巫老对我绝对是要下死手。”
骤然，一个身影挡在前方，他止不住冲势，眼睁睁看着一口刀刃，由上而下，直奔面门劈来。
交叉双臂去挡，心中已经浮现出双臂断裂的场景。
铮~
金属交戈声响起，双臂上传来巨大力道。
诺海控制不住身体，倒飞出去。
慌乱间，瞧见臂铠破碎，消散。
“还能这样？”
来不及多想，念头微动，瞬间，给自己套上厚重的钨钢战甲。
就在战甲形成瞬间。
铛铛铛~三声连响。
他就像颗皮球，在空中被巫老来回劈飞。
咔嚓~巫老的大刀碎裂。
诺海头下脚上，倒立悬浮空中，战甲同样破碎，露出他愤怒的脸，眼看巫老再次化出大刀，来不及转回身体，抬手一指，大喝：“住手。”
巫老充耳不闻，提刀就砍。
他早知如此，啪的一声，双手互握。
瞬间，空间凝固，将巫老定在半空。
紧紧抓握，抵挡反抗力道，双臂颤抖，诺海咬牙叫道：“巫老，哪有什么都不说清楚，就直接刀人的，求您先让年轻人喘口气。”
“哼！没什么好说的，你别得意，这禁锢，老夫举手可破。”
反抗力道减小。
慢慢转正身体，诺海轻声道：“一、您是巫老吗？您不会被那尸手控制了吧？”
“本巫就是本巫。”
“证明？”
“何须向你证明！”
“你......我.......好！就当您还您，那第二个问题，为何篡改我的记忆？”
“篡改记忆？就你，一个傀儡还有记忆？”
“我不是傀儡！”诺海正色道。
“那你是谁？”
“我是诺海！”
“哈哈~可笑，海娃子无灵无智，痴儿一个，哪来的你？”
“我......”诺海语塞。
他穿越而来，确实不是巫老口中的海娃子，但他也不是傀儡啊。
“没话讲了吧！本巫告诉你，你就是个由妖神幻化出来，诓骗本巫的傀儡。”
“我不是~”诺海大吼：“你口口声声，又是妖神，又是神大人，这里除了你我，要有谁？叫它出来啊！”
巫老沉默，轻声叹息：“可怜，能化出如此活灵活现的傀儡，当真神迹呀！本巫没有能力篡改记忆，你的问题，你还亲自去问妖神吧！”
诺海张口刚想说话，巫老右掌忽然浮现出淡蓝色光晕。
“这缕神息，本是留给海娃子修复身体，现在看来没必要，就赏给你吧！”
流光一闪，直奔诺海而来。
顾不得其它，慌忙施力，拼命维持禁锢。
光芒似乎陷入泥潭，缓慢推进。
以虚无缥缈的魂力，对抗实质性能量，诺海损耗剧增。
但看巫老那坚定要刀人的眼神，他绝不敢放手。
一个禁锢，拼尽全力，一个观望，保留力量。
......
海面波浪起伏，露出灰蒙蒙的雾气状海底。
宇宙群星急闪，星云破碎，星辰寂灭。
诺海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弱。
“瞧瞧这意识海，都见底了，还有这宇宙天幕，你瞅瞅还盛几颗星辰，放弃吧！你注定要死在本巫刀下。”
扑哧，神息耗尽，如火苗泯没。
诺海双臂无力垂落，看着巫老提刀而来，用尽最后力气，怒吼：“我不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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