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抓尾巴
红星轧钢厂，国营级直属正厅级单位，盛产钢材模板和各种钢制器具，拥有下属子厂六个，拥有工人和各级附属人员两万多人。
厂内少有人知，现在的轧钢厂杨书记是陆青云父亲曾经的老下属，更多的人只是知道陆青云是大院子弟。
轧钢厂对面的一处柱子后面，陆青云默默的看着轧钢厂门口。
老治安员王建东（保卫科长王卫东的堂弟），贼兮兮的左右观察着，后勤冯主任的侄子冯翔快速的推着一辆架子车走出轧钢厂。
架子车上面有一个储物箱，上面印刷着‘红星轧钢厂垃圾车’，储物口被破旧布袋盖着，因为装的‘垃圾’太多，就微微把布袋顶的凸了起来。
两人碰面之时，冯翔看到四周没人，冯翔贱兮兮的对王建东说了句“兄弟回头一起去喝花酒，这次能整个好价钱”，就快步推着垃圾车去往了垃圾厂的方向。
也是陆青云重生后身体素质大大加强，他才能隔着几十米听到他们的对话。
陆青云神色阴晴变化一阵后，趁王建东不注意之下，起步跟上了那辆垃圾车。
果然，垃圾车在到垃圾场前就在一处胡同拐了弯，七转八拐之后的停在一处破旧小院外。
而后垃圾车进了破旧小院，院门被紧紧关闭，还从里面上了锁。
陆青云四处观察，发现拐角处的院墙上有着一个破洞，就放轻脚步猫着腰走了过去。
破洞有半人高，前后通透，有鸡蛋般大小，通过破洞能清晰的看清院落中的情形。
只见院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冯翔，另一个人陆青云也认识，正是记忆中的于莉的弟弟于强，二十岁上下，人高高大大的，却一脸的大疙瘩。
一个月前，陆青云有幸在四合院见过于强，当时于强来姐姐于莉家玩，说是经朋友介绍在城里工作，他一眼就记住了这个满脸大疙瘩的憨厚青年。
于强开始帮忙卸垃圾车，冯翔就在旁边看着。
于强一边卸着货，一边问了句：“冯哥这次的铁块好多啊，是不是能卖不少钱。”
冯翔不耐烦的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卸货，看好货就行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那这次的货什么时候装车？”
“周三。”
于强看冯翔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撇撇嘴不再问什么，开始专心干起了活。
少许的垃圾被扒拉出来之后，一个个的矿石、钢制器具被从垃圾车上卸下，而后被于强搬进房屋，再之后，于强从房间抱出了一些废品装入垃圾车。
慢慢的，垃圾又微微的凸了出来，并被布袋盖好。
冯翔留下一句“看好院子。”就推着垃圾车走了出来。
看到冯翔又拉着垃圾车出来，陆青云快步躲在了院墙拐角后。
直到垃圾车撞击地面的呼啦啦声远去后，陆青云才探头看了一眼，走了出来。
他没想到这伙人这么大胆，敢大量的偷盗厂里物资，而且还有据点。
他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发现了这处据点。
而且听意思这伙人要在这周三把屋里的货清理掉。（今天周日）
有了这些信息，陆青云就有十足的把握立个大功，至于扳倒保卫科长王卫东，那还得看运作。
发现于强，那对于陆青云来说，则完全是个惊喜。
听对话，这人陷入还不算太深，对矿石钢材物资的来处也不清楚，完全可以成为自己收下于莉的棋子，算是个添头了。
走回轧钢厂的路上，陆青云倒是不慌不忙了。
再次来到轧钢厂门口，陆青云看着还在东张西望的王建东，兀觉好笑，张口便道：“建东，这么勤劲啊，大周末的守门。”
王建东看到陆青云后嘴角就扯了扯，听到陆青云的问话，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不能跟股长比，咱生下来就是服务人民的。”
“好同志。”陆青云没有理会王建东的阴阳怪气，面带笑容不见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问道：“你堂哥在不？”
王建东嫌弃的扭了扭被拍的肩膀，不知道这个二代今天哪根筋抽了来轧钢厂，冷言道：“在办公室。”
看到陆青云走远后，王建东呸的一声向地上吐了口痰，骂道“装什么大尾巴狼，蠢蛋，你还没你爷爷我年龄大呢，不就是有个好家世吗。”
陆青云先是去了厂办请了假，厂办在工人休息当天也是有留守处理突发情况的人的。
请假后，不加停留的走向了保卫科长王卫东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一句雄浑的男声传出：“请进”
映入陆青云眼中的是个大头大脸大眼大嘴的中年人，这就是陆青云的直属上级保卫科长王卫东。
“青云啊，坐！”王卫东面带笑容的道，一丝诧异很快被其隐藏。
陆青云嘴上说着“来和老领导汇报工作”，眼睛看着科长办公室的布局。
办公室不大，除办公桌椅子办公用具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唯二有特色的是墙上伟人的‘为人民服务’巨大题词画，以及办公桌上的那盆君子兰。
眼睛扫视之下，陆青云嘴上却不慢的补充道：“主要是说下厂里新队员的名额问题，想看看领导有什么指导没有。”
“青云，见外了不是，叫东哥就行。
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什么指导不指导的，你只管说，东哥给你把把关。”
治安员的五个新名额，是厂里上周下的指标。
有名额，就涉到及了利益。
之前王卫东也想过名额问题，最终决定卖陆青云一个好，不插手，但陆青云的不汇报无疑让其内心颇有微词。
我可以不要这份好处，但你要知道我的好，起码得尊重我形式上给我汇报汇报吧。
所以今天，对于陆青云的‘汇报’王卫东是很高兴的。
王卫东是少部分知道陆青云的父亲身份的。
因此，他很上心，对于这个二代的第一次卖好也很兴奋。
陆青云看着面带笑颜的王卫东，平静的汇报起来。
主要说自己对其中的五个名额的安排。
一个用于治安队后勤，四个用于治安巡逻，和全厂的防卫保护工作。
其中的四个名额是前身早就内定好，收了好处的，都是厂里工人的亲戚朋友，最后一个名额是陆青云亲手收了好处的阎解成。
陆青云大致报告了这五个新人的工作安排后，对自己收取的好处一点没提，然后无语的看着这位‘好大哥’开始表演。
“青云，我知道你有背景，可想做个合格的领导不是有背景就行的，你要学习的还很多。
但是没关系，东哥我看好你，打你一进厂就看好你。
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学，处理好与上下级的关系，多学点人情世故，前途是光明的。
保卫处副处长董文轩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到时候我升上去了，保卫科长的位子就是你的。
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为工厂做更大的贡献了”
陆青云看着与自己推心置腹的王卫东，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最大的贡献？我看是工厂更大的损失才是！
还想让老子再等两年接你的位，想的倒挺好。
等到把你的真实面目掀出来，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好，好，科长的一番教导真是深深的启发了我，我记在心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回头再与科长好好唠叨。”陆青云实在受不了这个小人的嘴脸了，起身告辞。
走回铜锣鼓四合院的路上，陆青云想着明天去秦京茹家的事宜。
厂内少有人知，现在的轧钢厂杨书记是陆青云父亲曾经的老下属，更多的人只是知道陆青云是大院子弟。
轧钢厂对面的一处柱子后面，陆青云默默的看着轧钢厂门口。
老治安员王建东（保卫科长王卫东的堂弟），贼兮兮的左右观察着，后勤冯主任的侄子冯翔快速的推着一辆架子车走出轧钢厂。
架子车上面有一个储物箱，上面印刷着‘红星轧钢厂垃圾车’，储物口被破旧布袋盖着，因为装的‘垃圾’太多，就微微把布袋顶的凸了起来。
两人碰面之时，冯翔看到四周没人，冯翔贱兮兮的对王建东说了句“兄弟回头一起去喝花酒，这次能整个好价钱”，就快步推着垃圾车去往了垃圾厂的方向。
也是陆青云重生后身体素质大大加强，他才能隔着几十米听到他们的对话。
陆青云神色阴晴变化一阵后，趁王建东不注意之下，起步跟上了那辆垃圾车。
果然，垃圾车在到垃圾场前就在一处胡同拐了弯，七转八拐之后的停在一处破旧小院外。
而后垃圾车进了破旧小院，院门被紧紧关闭，还从里面上了锁。
陆青云四处观察，发现拐角处的院墙上有着一个破洞，就放轻脚步猫着腰走了过去。
破洞有半人高，前后通透，有鸡蛋般大小，通过破洞能清晰的看清院落中的情形。
只见院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冯翔，另一个人陆青云也认识，正是记忆中的于莉的弟弟于强，二十岁上下，人高高大大的，却一脸的大疙瘩。
一个月前，陆青云有幸在四合院见过于强，当时于强来姐姐于莉家玩，说是经朋友介绍在城里工作，他一眼就记住了这个满脸大疙瘩的憨厚青年。
于强开始帮忙卸垃圾车，冯翔就在旁边看着。
于强一边卸着货，一边问了句：“冯哥这次的铁块好多啊，是不是能卖不少钱。”
冯翔不耐烦的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卸货，看好货就行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那这次的货什么时候装车？”
“周三。”
于强看冯翔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撇撇嘴不再问什么，开始专心干起了活。
少许的垃圾被扒拉出来之后，一个个的矿石、钢制器具被从垃圾车上卸下，而后被于强搬进房屋，再之后，于强从房间抱出了一些废品装入垃圾车。
慢慢的，垃圾又微微的凸了出来，并被布袋盖好。
冯翔留下一句“看好院子。”就推着垃圾车走了出来。
看到冯翔又拉着垃圾车出来，陆青云快步躲在了院墙拐角后。
直到垃圾车撞击地面的呼啦啦声远去后，陆青云才探头看了一眼，走了出来。
他没想到这伙人这么大胆，敢大量的偷盗厂里物资，而且还有据点。
他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发现了这处据点。
而且听意思这伙人要在这周三把屋里的货清理掉。（今天周日）
有了这些信息，陆青云就有十足的把握立个大功，至于扳倒保卫科长王卫东，那还得看运作。
发现于强，那对于陆青云来说，则完全是个惊喜。
听对话，这人陷入还不算太深，对矿石钢材物资的来处也不清楚，完全可以成为自己收下于莉的棋子，算是个添头了。
走回轧钢厂的路上，陆青云倒是不慌不忙了。
再次来到轧钢厂门口，陆青云看着还在东张西望的王建东，兀觉好笑，张口便道：“建东，这么勤劲啊，大周末的守门。”
王建东看到陆青云后嘴角就扯了扯，听到陆青云的问话，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不能跟股长比，咱生下来就是服务人民的。”
“好同志。”陆青云没有理会王建东的阴阳怪气，面带笑容不见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问道：“你堂哥在不？”
王建东嫌弃的扭了扭被拍的肩膀，不知道这个二代今天哪根筋抽了来轧钢厂，冷言道：“在办公室。”
看到陆青云走远后，王建东呸的一声向地上吐了口痰，骂道“装什么大尾巴狼，蠢蛋，你还没你爷爷我年龄大呢，不就是有个好家世吗。”
陆青云先是去了厂办请了假，厂办在工人休息当天也是有留守处理突发情况的人的。
请假后，不加停留的走向了保卫科长王卫东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一句雄浑的男声传出：“请进”
映入陆青云眼中的是个大头大脸大眼大嘴的中年人，这就是陆青云的直属上级保卫科长王卫东。
“青云啊，坐！”王卫东面带笑容的道，一丝诧异很快被其隐藏。
陆青云嘴上说着“来和老领导汇报工作”，眼睛看着科长办公室的布局。
办公室不大，除办公桌椅子办公用具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唯二有特色的是墙上伟人的‘为人民服务’巨大题词画，以及办公桌上的那盆君子兰。
眼睛扫视之下，陆青云嘴上却不慢的补充道：“主要是说下厂里新队员的名额问题，想看看领导有什么指导没有。”
“青云，见外了不是，叫东哥就行。
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什么指导不指导的，你只管说，东哥给你把把关。”
治安员的五个新名额，是厂里上周下的指标。
有名额，就涉到及了利益。
之前王卫东也想过名额问题，最终决定卖陆青云一个好，不插手，但陆青云的不汇报无疑让其内心颇有微词。
我可以不要这份好处，但你要知道我的好，起码得尊重我形式上给我汇报汇报吧。
所以今天，对于陆青云的‘汇报’王卫东是很高兴的。
王卫东是少部分知道陆青云的父亲身份的。
因此，他很上心，对于这个二代的第一次卖好也很兴奋。
陆青云看着面带笑颜的王卫东，平静的汇报起来。
主要说自己对其中的五个名额的安排。
一个用于治安队后勤，四个用于治安巡逻，和全厂的防卫保护工作。
其中的四个名额是前身早就内定好，收了好处的，都是厂里工人的亲戚朋友，最后一个名额是陆青云亲手收了好处的阎解成。
陆青云大致报告了这五个新人的工作安排后，对自己收取的好处一点没提，然后无语的看着这位‘好大哥’开始表演。
“青云，我知道你有背景，可想做个合格的领导不是有背景就行的，你要学习的还很多。
但是没关系，东哥我看好你，打你一进厂就看好你。
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学，处理好与上下级的关系，多学点人情世故，前途是光明的。
保卫处副处长董文轩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到时候我升上去了，保卫科长的位子就是你的。
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为工厂做更大的贡献了”
陆青云看着与自己推心置腹的王卫东，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最大的贡献？我看是工厂更大的损失才是！
还想让老子再等两年接你的位，想的倒挺好。
等到把你的真实面目掀出来，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好，好，科长的一番教导真是深深的启发了我，我记在心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回头再与科长好好唠叨。”陆青云实在受不了这个小人的嘴脸了，起身告辞。
走回铜锣鼓四合院的路上，陆青云想着明天去秦京茹家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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