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为爱纠结

    第二天一早,陆青云早早起来做饭、和妻子吃了饭、饭后洗刷碗筷,多看了几眼走到自己身旁、看着自己洗刷碗筷、欲言又止的妻子,没有说什么,温柔的笑了笑放下刷好的碗筷,吻了下她的脸颊就去厂里上班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是三言两语的解释就能掩盖过去的,陆青云早早的就明白这个道理,就像你的孩子拿了邻居一次东西,以后邻居家再丢东西总会第一次怀疑你家孩子一样。

    也是时候给妻子打个预防针了!

    她早晚要知道的,接受得了接受不了这已经是事实。

    不过就算让她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也得是三年后,三年后自己出去后,那时自己才有力量面对这一切由此引发的突发情况。

    现在还时机不到!

    想起这个,陆青云的眼睛透过身旁左手边不远处的办公室窗户,看向了那广播室的方向。

    那里一定有个女孩,艳丽的女孩在不断地用她那黄鹂般的嗓子排练着稿子吧!

    陆青云不知道的是,人的欲望贪心只要有一次突破与放开后,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似的,之后会被更多的想要突破现有的贪心欲望所带来的刺激所围绕。

    而这种不断突破的刺激,是有惯性的,除非被狠狠打醒,不然就会一直沉沦下去。

    直到他一次次享受突破世俗、突破现实、获得潜意识渴望的那种刺激感来临,他才会感受到那份痛快,那份痛快比大麻的成瘾性更高!

    陆青云猜错了,不远处的广播室,冯月娥并没有演练广播稿,而是被同事兼闺蜜方梅的一番话而心中忧喜交加。

    “厂里传开了,说你跟陆青云青梅竹马,如今也是藕断丝连,各自间情意有加,更有夸张的,说你们已经暗度陈仓有私情了,最夸张的说你已经给他偷偷的在老家生了孩子的……”方梅把手掌挡在冯月娥耳边,小声翼翼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个消息快速的冲击着冯月娥这个简单而艳丽的女孩的心神,像心湖中被丢进去一块巨石。

    一种又酸又涩又甜又痛的感觉不断从胸口穿来,冯月娥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脑海中一会儿出现对于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的惊慌和担忧,一会儿出现对这种不能承认的事实又以这样一种方式公之于众的喜悦。

    “这也算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块了吧,虽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虽然我和青云都不能承认。”心里想这个这些,冯月娥呆住了。

    良久,回过神来,拍开了还在自己耳边捂着、还在自己耳边趴着说着自己已经听不进去其他话语的闺蜜方梅的手,娇嗔道:“他们胡说八道,你也信,反正清者自清,他们起哄让他们说去,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好了,快把这片稿子排练排练。”

    “呃,好吧,你可真心大。”方梅眼中惊异的看着闺蜜冯月娥,好似再次认识了这个单纯的闺蜜。

    “不然呢,我能管着他们嘴巴背地里说我什么吗?不能吧,那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不疼不痒的。”冯月娥不以为意道,手中拿着广播稿自顾自的说练起来。

    晚上,四合院秦淮茹家。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眼疾手快的抢过馍框里的最后一个窝窝头,掰了一半递给棒梗,看了看伸手的槐花,瞪了她一眼后又扭头用筷子指了指外面道:“瞅瞅陆青云家,大鱼大肉的,还给新来的他那个表弟介绍了个城里的光鲜工作,我看这世道变来变去,总也苦不到他们这些人,苦的还是我们这些人,我呀,这辈子也只配吃个窝窝头了。”

    说完这句话,贾张氏狠狠地咬了一口窝窝头接着对秦淮茹道:“这日子不能这样过下去了,我看你要不找他借点粮食,最好让他给你换个定量多又轻省些的工作,你这一级工的工资还是低了些,就算加上小当槐花棒梗的那点定量,家里也吃不饱,到了月底只能吃这不顶饿的窝窝头,还吃不饱。”

    秦淮茹苦着脸心疼的看了看可怜巴巴的槐花,又看了看贪吃的婆婆,也有些怨气的道:“妈,您要是月初月中就粗粮杂粮混和着吃,我们也是能吃到月底的。”

    贾张氏瞬间不乐意了,瞪着眼大声道:“呦,呦,呦,你看你这说的,倒成我好吃懒做了,我还不是为我宝贝孙子棒梗着想,天天吃窝窝头他能吃的下去吗?我可就这一个宝贝孙子,你也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有你的!”

    棒梗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手中的半个窝窝头,低头啃了口窝窝头没说话。

    槐花看着棒梗手中的半个窝窝头,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低头喝了口没有米的稀粥。

    秦淮茹看着槐花小当棒梗,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看了看婆婆,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说了句:“先吃饭吧。”

    婆婆贾张氏仿佛看不到秦淮茹的难受似的,自顾自眉飞眼跳手舞足蹈对着棒梗道:“对了,乖孙你也找傻柱多要点剩饭剩菜,不然没油水的话你身体怎么能受得了么,奶奶倒是无所谓,你可是我贾家唯一的男丁,可不能委屈了乖孙你啊。”

    棒梗咽下最后一口窝窝头,点点头道:“奶奶我知道的,我看我傻柱叔只要一带剩饭回来,我就去拿去要。”

    “哎,这就对了。”贾张氏喜笑颜开,觉得棒梗顺着自己,自己在这个家就还是一言九鼎的。

    秦淮茹苦着脸皱着眉看着棒梗,总觉得这样做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突然,贾张氏灵光一闪似的叫住要去收拾碗筷的秦淮茹:“哎,淮茹你先别走,我记得你本家有个表妹吧。”

    秦淮茹疑惑扭头:“是有个,怎么了。”

    贾张氏一副自有算盘的精明样子,笑嘻嘻道:“那可太好了,你看这样,把你那表妹介绍给傻柱,到时候傻柱不就能合情合理可以一直接济我们了呀,那就这样说定了。

    还有,这两天你也回你娘家借点粮食吧,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就这样说定了!”

    秦淮茹一脸不认同道:“我那表妹秦京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会让您的算计落空。

    而且如今时候不好,地里收成也不好,只怕我娘家的光景还不如咱家呢,再说我结婚这么些年也没往家里拿过什么东西,我也不好”

    贾张氏不耐烦打断道:“哎,听我的准没错,你表妹再怎么着,你把她嫁到城里,傻柱条件也不错,你也算是为她好,她总不会不记恩不是。

    傻柱和一大爷家的粮食月中已经借过了,他两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你不想回家借粮,你就想办法去其他家借粮食,去陆青云家借也好,其他家借也好,总不能饿着我乖孙棒梗吧。

    哎,你说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啊,反正这件事没得商量。”贾张氏绝情最后又感慨似的说出这些话,之后起身去织她的布鞋去了。

    秦淮茹看着走开自顾自织鞋的婆婆贾张氏,又看了看饿的皮包骨头的槐花小当,心里顿时就是一股酸涩袭来。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的休息时间,保卫处副长官办公室,陆青云喝着茶对着信封发呆。

    妻子李秀云经过那晚的疯狂,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后并没有彻底原谅他,妻子李秀云昨天没回家,而是回了娘家,还让人给自己带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青云,我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你,不然我看不起我自己。

    我知道的,你们可能过去真有一些感情,我也接受这个结果这个现实存在的情况,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现在最爱的是我。

    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这样做。假如你们现在有不合适的关系,你就把你们那不该有的关系断了,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也不应该再联系。如果没有的话更好,但总之不要再与她联系了,就当陌生人就好,这样的话我就原谅你。

    我是爱你的,最爱你,我想要你这样做,就算我求你了,为我心安这样做好不好。

    你要是能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来我爸妈家来接我回去,我等你接我回家,我们像从前一样,恩恩爱爱好好过日子。”

    放下手中的信,陆青云皱着眉沉思。

    自己对妻子有爱吗?在乎她吗?

    有爱吧,在乎吧,与冯月娥不同,冯月娥更像青梅竹马的初恋,那是记忆中的白月光。

    而妻子呢,更像是亲人,没错,这几年的相处,妻子是最熟悉自己的,自己也是最熟悉她的,她说的最爱自己,陆青云完全相信。

    可是要真的从此诀别冯月娥,他又舍不得,在他的前半生,冯月娥承载了年少时仅剩的美好。

    而妻子是助力自己事业成功陪伴自己几年的亲人,就算是一只狗在一块朝夕共处同床共枕几年也是有感情的啊,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孤儿。

    自己怎么会不爱她呢,怎么能不爱她呢。

    在皱眉的两难中,陆青云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弥漫了他的双眼,他失神的看着外面的的一切。

    窗外是巡逻的治安科队员,穿着去掉简章的蓝色制服,他们悠闲的巡视在厂房附近。

    也有推着车拉着机器、零件、垃圾进进出出厂房的工人,满头的汗水混合黑色的机油显得灰头土脸的,眼睛却很亮,还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与治安科队员打着招呼。

    厂房后面有一座三层楼高的招待所,除了招待所外就只有一片荒地,荒地上也有破落的茅草屋。

    破落茅草屋顶有一只土黄色灰扑扑的鸟雀振翅飞高,也不知道要飞向哪里,可它的鸣叫声好像是欢快的,挥动的翅膀也是坚定的,尽管它可能也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但一定是随着它自己的心意去飞向想去的地方的。

    连鸟儿都如此无畏通透,他又何必自扰呢,随本心就好了,时间会告诉自己答案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

    他转身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松开紧皱的眉头,神色轻松的自语道:“是该好好谋划一蕃,她俩谁我都不想失去,不然我这么拼命干嘛,鱼与熊掌我偏要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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