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秦淮茹上门

    屋外,秦淮茹揣着手,有神的眼睛纠结着,微微丰满的脸蛋上的嘴巴抿着,像是内心组织着难为情的话语。

    一两分钟后,她摆了摆脑后的辫子,拍了拍脸颊,不着痕迹的露出笑容敲响了陆青云家的门。

    闭眼的陆青云精神一阵,身体一僵,而后很快放松,闭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把翘着的腿放下,手中的烟头也掐灭,看向那个全身灰扑扑,身材颇为丰满,臀部圆润有些诱人的进来后背着自己关门的女人。

    陆青云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盯在臀上的眼睛,流露出那标志性的世故的浅笑。

    “怎么了,秦姐,有什么事情吗?”

    平静让人听不出看不出的磁性声音吐出后,陆青云目光浅笑平淡的看着这个女人。

    秦淮茹抚了抚耳边的秀发,展露出她作为女人的一丝温情,笑的露出了白牙齿道:“是有点事情。”

    “您坐下说。”陆青云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对面,一杯放在自己面前,而后抬头依旧那个神情看着她。

    “秀云妹子这两天没回来吗?”秦淮茹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转而问道。

    “恩,她回家有些事情。”

    “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怎么会,我俩挺好的。”

    “那就好,小两口拌嘴吵架怄气也都很正常的,生活嘛,就是这样。”

    “秦姐,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陆青云并没有心情与她转弯抹角,虽然脸上神情并没有变化,但说这话间就不自觉的带了点烦躁的火气。

    “你看,说着说着就跑偏了,是有一件事请青云你帮忙,我家的粮食吃不到月末了,找你借点粮食,下个月发定量的还给你。”秦淮茹大大方方笑道,仿佛没有在意陆青云口中的那点火气。

    陆青云听到这话,瞬间心里的那股压抑着的烦躁的火苗就旺盛了起来。

    “呵呵,可我为什么要借给你呢?你家婆婆要不是贪嘴,只怕也能吃到月末的吧,人家都吃玉米面杂粮窝窝头,你家却天天二合面馒头。”陆青云呵呵冷笑道。

    笑话,把我陆青云当成傻柱那个可以白嫖的玩意了,你凭什么?凭你活好?

    被如此嘲讽,秦淮茹心中突然一股怨气涌出,笑意慢慢消失,自嘲又不乏讽刺道:“也是!我家婆婆贪吃才出了现在这个情况,但到底比不上陆长官家每天大鱼大肉的,也是!您是干部,而我家就我一个工人而已,应该的,我家就活该吃窝窝头活该挨饿!”

    说完,秦淮茹就要起身离开,陆青云慢悠悠道:“也不是不行。”

    “怎么说?”秦淮茹转过了背对陆青云要走的身子,凝视着坐着的陆青云道。

    陆青云慢慢起身,笑出了一个邪邪的模样。

    “我可以借你粮食,甚至可以给你钱给你肉给你粮,给多少都行,但我一向讲究公平交易的原则,你有什么能和我交易的吗?”

    “我一穷二白没上过学的,能有什么值得您看上的,你闹我玩的吧。”秦淮茹气呼呼道,就要转身离去,却被陆青云一把拉住了手。

    “我今天火气很大,给我,我给你十斤白面。”

    听到这么个龌龊的话语,秦淮茹有心甩开他的手,但想到看着馒头咽口水的槐花小当,想到不吭声的棒梗,想到自私的婆婆,想到平日里为了委曲求全对他人的陪笑讨好,想到陆青云英俊的面容、健壮的身体以及他往日高高在上的身份、他平日的平易近人却不可亲近,一时间没了心神。

    一股混合酸甜苦辣揪心的委屈和刺激感觉涌上心头,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却浑身僵硬的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手心瞬间出了很多汗。

    也罢,为了孩子,也罢,他也不算辱没了自己,也许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呢,就这样吧!

    陆青云看着她浑身先是僵硬之后瞬间又如一滩烂泥的样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抱起了她。

    今朝有酒今朝醉,昨日旧妇新做妇。

    屋外黑色的天空中有黑色的云集结,地面的尘土被风吹起,不远处一户人家的盆栽花被风吹的左右摇摆,仿佛不堪承受,更有倒置房没关紧的门发出急促的吱呀声。

    忽而倾盆大雨而至,花儿不堪承受,一片泥泞中仿佛发出了无声的娇鸣。

    三大爷穿着短裤着急忙慌的出了门把几盆盆栽花拿进了门,并把门关紧。不二刻,秦淮茹着急忙慌的提着一袋子白面跑回了家。

    路上全身发软的她颤颤巍巍的更是差点摔了跤。

    打开家门,三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婆婆撑在炕上用难以言语的明亮眼神看着她道:“回来了,借到了吧。”

    秦淮茹错开了婆婆盯着自己的那种让她羞耻的眼神低声道:“恩,十斤白面。”

    婆婆贾张氏回忆似的安慰道:“苦了你了,我也是做过寡妇的人,我理解你,怪也只怪这个年月这个世道,但总归他还没糊弄你,想当年我为了东旭也才得了十斤窝窝头。”

    “妈,你说什么呢?”秦淮茹急道。

    “好好好,你就当我没说,以后就好了,第一次都这样,睡觉吧。”说完这句话,贾张氏躺回了被窝,翻了翻身自顾自睡了。

    秦淮茹也脱了衣服慢慢的躺在了炕上,看着身旁中间的三个睡得香甜的孩子,看了看另一边背着身子的婆婆,泪水仿佛屋外的雨一样滑落了满脸。

    良久,她闻到了身体某处的腥味,抹了抹眼泪,起身去布帘外用盆子接了盆水狠狠地搓洗身体已经红肿的某处。

    洗完后,她躺在床上,却横竖睡不着,她想到了她还是少女时为嫁到城里后的种种遭遇,婆婆的刁难,丈夫的木呐,家里的拮据,孩子的不争气,外人的窥伺和不怀好意,自己的委屈求全。

    但总归城里比农村好!农村如今活的更艰难!

    她这样安慰自己。

    之后,她又想到了刚才在另一处房子所发生的一切,他是那么的帅气威猛花招多,他办那事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冷漠凶狠不知道怜惜人。

    事后他又是那么的温柔,抱着她,对她说出那么些这辈子都没听过的贴心的、鼓励的、甜蜜的、调情的、温柔的话语,说的她心里像装了蜜一样,那时她的心里好想就那样躺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什么也不想,就听着他说那些甜蜜的温柔的让她心痒痒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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