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能听懂神的语言
张莫安拉着自己小姨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继续向着村外走去。
在漫无目的一段行走之后，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眼前无边的田野竟然如此的巨大。
田垄仿佛有意识地向四面延伸，一直延伸到，和天空连接成一线。
在广阔无边的穹盖之下，他仿佛恰好站到了世界的中心。
田埂的边界像是一种自然形成的路标，在向谁指路，指到什么未知的地方。
突然，
一阵奇异的香气四散溢来，仿佛有人把无形的青草气味和花香一股脑倾倒在田野上。
整片花海的香味瞬间满溢四散，田野中泛起滚滚芬芳的浪潮。
薇薇安大叫“好香啊”，蹦蹦跳跳的就往草丛中跑。
这无形的浪潮一下把他们围住，让张莫安吓了一跳。
这没来由的香味，前一秒还不存在，后一秒就好像海浪般翻涌了。
虽然香气扑鼻，但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却让张莫安觉得恐惧。
他抬起头，穆然发现天空中张开了一个透明的伞盖。
张莫安的恐惧一下子到达了顶点。
这一幕他是见过的，那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透明的穹顶在空中高高的展开，并迅速的向下延伸，盖住地面。形成了一个貌似封闭的透明半圆。
张莫安害怕极了，上一次他看见这个透盖，一个活人被烧成了焦炭，难道这又要再来一次？
这个世界果然是有问题的！
他不禁想。
张莫安把手拢在嘴边，刚想大声吆喝一下，让薇薇安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又一阵诡异的感觉袭来，这一次竟然是在自己的身后！
年轻人脖子后面的汗毛耸立，他强装镇定的慢慢回过头，看见后方的田地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的身高足足有两三米开外，在他面前，张莫安仿佛没长成的半大小子。
他五官硬朗分明，一副耿直的东方面孔，穿着一个大号的制服外套，更大的花白色衬衣领子翻出来，压在外套领子外面，光着脚站在田地的淤泥里面。
与痞气的样子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挂着有点勉强的笑——有些讨好般的笑容。
“总算找到了，原来是在亲戚家！”
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巨大嘈杂，轰轰隆隆的。
张莫安好容易才分辨出他讲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亲戚家？”张莫安的精神一直紧绷着。
巨大的个子微微一顿。
“你能听到我说话？”
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语气也迟缓了。
他一字一顿的说，
“你听得到，也能听得懂我说话么？”
这轰隆声听起来更大了，像是山峰上的石头滚落一般。
张莫安害怕了，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接话接的那么自然。
想了一想，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有什么听不懂的，你嗓门儿那么大！”
大个子抬起脚，向着与张莫安平行的方向走了两步，始终保持着跟张莫安之间的距离，似乎在观察着他。
张莫安也微微扭转身体，始终保证自己的正面对着这个诡异的来者。
猛然之间，一块蓝宝石从大个子的身后转了出来，跟自己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张莫安一惊，仔细分辨那块宝石。
他的形状跟自己的那一块有所不同，但大小差不多，也是一分为二，虽有间隙，却彼此平衡吸引，而且一样漂浮在半空中。
看见张莫安盯着自己的宝石看，对方也注意到了章莫安身旁的宝石，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可能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大个子耸了耸肩膀，微笑重新挂回脸上。
“我瞎猜的，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张莫安感到对方的声音变得正常了一些，轰隆声变弱了。
但他很清醒。
对方可不是瞎猜，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察觉了年轻人对陌生人的警觉态度，大个子没有再动，一动也没有动，就好像是长在田地里一样。
“抱歉，我很久没有直接跟人打交道了。”
男人继续站着，
“这里没有波特兰城有意思，但这里的人其实也算是城市人了”。
“凡是城市的事情，就都由我来掌握。”
张莫安懵圈了。
这什么意思？谁会这么讲话？
很长时间没跟人打交道？那你特么跟鬼打交道么？
张莫安飞快的思索，想着什么样的话是一个大一学生说出来比较合适的。
“嗯......东大陆的城市我都见过，嗯......这种农村算什么城市。”
张莫安觉得自己第二辈子也当不了演员了。
听到男孩说起东大陆，大个子的笑容突然明媚起来，他尝试着换了一副有些亲近的表情，接着说，
“过去人们是分散着生活的，在树上搭建房屋，群落之间也很少走动。”
这个人慢慢的说。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男孩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时间一长，人们就发现，聚在一起生活，无论是防御野兽，还是贮存粮食、修建房屋，彼此照应和帮忙，就会轻松很多。”
“人也更容易生存下来。于是大家越聚越多，城市就出现了。”
对方说的是巢居人时代。
张莫安的前世算得上学霸，这些知识他都知道。
但一个陌生人跟自己科普历史知识，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感。
张莫安故作镇定，“那时的城市是什么样子的？”
陌生人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走，我带你们看看！”
话音落地，张莫安感到自己的双脚腾空，接着眨眼之间，双脚重新落回地面。
几乎在同时，四周的景色、脚下的土地，统统都变了样。
因为变得太快，男孩的脑袋被晃得一阵眩晕。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二月二龙抬头集会上看的，怪腔怪调的老年人拉的“洋片”。
从小孔里看进去，只要破旧的绳子一拉，图片就一张张变化。
可这个人手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特么什么神展开？”
他仔细定了定神，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刚才的田野，一瞬间就到了一个遗址似的地方。
这是怎么做到的？年轻人惊呆了。
张莫安此刻站在几个深深浅浅的黄色土坑中间。
慌忙之中，他差点忘了薇薇安的事，他四下寻找，发现小女孩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且和他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大个子的裤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还穿着这个年代该有的运动鞋。
他冲着二人缓步走过来，走到他们身边时，伸出手，伸到小女孩面前。
一个透明的气泡从他的手指尖冒出来，一下子就裹住了薇薇安。
在漫无目的一段行走之后，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眼前无边的田野竟然如此的巨大。
田垄仿佛有意识地向四面延伸，一直延伸到，和天空连接成一线。
在广阔无边的穹盖之下，他仿佛恰好站到了世界的中心。
田埂的边界像是一种自然形成的路标，在向谁指路，指到什么未知的地方。
突然，
一阵奇异的香气四散溢来，仿佛有人把无形的青草气味和花香一股脑倾倒在田野上。
整片花海的香味瞬间满溢四散，田野中泛起滚滚芬芳的浪潮。
薇薇安大叫“好香啊”，蹦蹦跳跳的就往草丛中跑。
这无形的浪潮一下把他们围住，让张莫安吓了一跳。
这没来由的香味，前一秒还不存在，后一秒就好像海浪般翻涌了。
虽然香气扑鼻，但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却让张莫安觉得恐惧。
他抬起头，穆然发现天空中张开了一个透明的伞盖。
张莫安的恐惧一下子到达了顶点。
这一幕他是见过的，那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透明的穹顶在空中高高的展开，并迅速的向下延伸，盖住地面。形成了一个貌似封闭的透明半圆。
张莫安害怕极了，上一次他看见这个透盖，一个活人被烧成了焦炭，难道这又要再来一次？
这个世界果然是有问题的！
他不禁想。
张莫安把手拢在嘴边，刚想大声吆喝一下，让薇薇安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又一阵诡异的感觉袭来，这一次竟然是在自己的身后！
年轻人脖子后面的汗毛耸立，他强装镇定的慢慢回过头，看见后方的田地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的身高足足有两三米开外，在他面前，张莫安仿佛没长成的半大小子。
他五官硬朗分明，一副耿直的东方面孔，穿着一个大号的制服外套，更大的花白色衬衣领子翻出来，压在外套领子外面，光着脚站在田地的淤泥里面。
与痞气的样子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挂着有点勉强的笑——有些讨好般的笑容。
“总算找到了，原来是在亲戚家！”
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巨大嘈杂，轰轰隆隆的。
张莫安好容易才分辨出他讲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亲戚家？”张莫安的精神一直紧绷着。
巨大的个子微微一顿。
“你能听到我说话？”
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语气也迟缓了。
他一字一顿的说，
“你听得到，也能听得懂我说话么？”
这轰隆声听起来更大了，像是山峰上的石头滚落一般。
张莫安害怕了，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接话接的那么自然。
想了一想，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有什么听不懂的，你嗓门儿那么大！”
大个子抬起脚，向着与张莫安平行的方向走了两步，始终保持着跟张莫安之间的距离，似乎在观察着他。
张莫安也微微扭转身体，始终保证自己的正面对着这个诡异的来者。
猛然之间，一块蓝宝石从大个子的身后转了出来，跟自己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张莫安一惊，仔细分辨那块宝石。
他的形状跟自己的那一块有所不同，但大小差不多，也是一分为二，虽有间隙，却彼此平衡吸引，而且一样漂浮在半空中。
看见张莫安盯着自己的宝石看，对方也注意到了章莫安身旁的宝石，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可能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大个子耸了耸肩膀，微笑重新挂回脸上。
“我瞎猜的，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张莫安感到对方的声音变得正常了一些，轰隆声变弱了。
但他很清醒。
对方可不是瞎猜，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察觉了年轻人对陌生人的警觉态度，大个子没有再动，一动也没有动，就好像是长在田地里一样。
“抱歉，我很久没有直接跟人打交道了。”
男人继续站着，
“这里没有波特兰城有意思，但这里的人其实也算是城市人了”。
“凡是城市的事情，就都由我来掌握。”
张莫安懵圈了。
这什么意思？谁会这么讲话？
很长时间没跟人打交道？那你特么跟鬼打交道么？
张莫安飞快的思索，想着什么样的话是一个大一学生说出来比较合适的。
“嗯......东大陆的城市我都见过，嗯......这种农村算什么城市。”
张莫安觉得自己第二辈子也当不了演员了。
听到男孩说起东大陆，大个子的笑容突然明媚起来，他尝试着换了一副有些亲近的表情，接着说，
“过去人们是分散着生活的，在树上搭建房屋，群落之间也很少走动。”
这个人慢慢的说。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男孩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时间一长，人们就发现，聚在一起生活，无论是防御野兽，还是贮存粮食、修建房屋，彼此照应和帮忙，就会轻松很多。”
“人也更容易生存下来。于是大家越聚越多，城市就出现了。”
对方说的是巢居人时代。
张莫安的前世算得上学霸，这些知识他都知道。
但一个陌生人跟自己科普历史知识，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感。
张莫安故作镇定，“那时的城市是什么样子的？”
陌生人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走，我带你们看看！”
话音落地，张莫安感到自己的双脚腾空，接着眨眼之间，双脚重新落回地面。
几乎在同时，四周的景色、脚下的土地，统统都变了样。
因为变得太快，男孩的脑袋被晃得一阵眩晕。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二月二龙抬头集会上看的，怪腔怪调的老年人拉的“洋片”。
从小孔里看进去，只要破旧的绳子一拉，图片就一张张变化。
可这个人手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特么什么神展开？”
他仔细定了定神，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刚才的田野，一瞬间就到了一个遗址似的地方。
这是怎么做到的？年轻人惊呆了。
张莫安此刻站在几个深深浅浅的黄色土坑中间。
慌忙之中，他差点忘了薇薇安的事，他四下寻找，发现小女孩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且和他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大个子的裤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还穿着这个年代该有的运动鞋。
他冲着二人缓步走过来，走到他们身边时，伸出手，伸到小女孩面前。
一个透明的气泡从他的手指尖冒出来，一下子就裹住了薇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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