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面鱼

    我被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最近我的饭店生意很好,闲来无事我准备去旅游。

    我在广东报了一个旅游团,每天和驴友在山里逛来逛去,不知怎的今天格外倒霉,我们走进了一个山洞,那山洞看起来并不深,前方就有亮光,我们赶忙照着那里走。 

       走到尽头,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我们身处在一个断崖,下面深不见底的湖显得有些神秘,湖里三根形状怪异的柱子,那柱子是由环形外堤组成的,目测两三米,在雾的衬托下犹如仙境一般,我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种柱子。

      有一对作死情侣想甩开大部队,在宾馆的时候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在宾馆到现在一直在抱怨,竟还有几个人在劝他们,我其实并不想管他们,不想活的人怎么劝都没用。

       他们往另一个山洞走,只是走到了洞口但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我看情况不乐观,让他们跳进湖里,但墨迹半天还是没有半个人相信我,反而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我就以身作则先跳了下去,他们看我没事,就断断续续跳下来了。

      我们几个人抓住了那几根柱子,起初我还担心这柱子会不会松动,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种顾虑,因为这根柱子是他娘的花岗岩,这种柱子应该都是使用这种材料。

      那几个人开始联络外界,最后还是报了警,周围开始有人晕倒,难怪这地方这么阴森,肯定是有什么毒气啊,我马上捂住口鼻尽量让自己不要吸入毒气,那几个驴友也反应过来,让大家捂住口鼻,我们挨个上了一艘急救船后气氛也就轻松下来了,最后不欢而散。

       我在岸上拨通了电话,隔壁一个看着我长大的阿姨来接我,按着辈分来的话,我应该叫她大姨,这里称呼她袁姨,随后我订了两张机票,早上的事情让我身心疲惫,到飞机上我就昏头大睡了,回到本市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打了个出租回到小区,我肚子饿了就想吃点晚饭,就和袁姨道了别。

       门口的保安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无儿无女,看见只有我一个女生,他就色眯眯的举起手机紧接着手机闪光灯闪了两下,我骂了两句娘就找他理论,走到他面前和他商量让他把照片删掉,结果他掉头就跑。 

       没想到遇到了我的高中同学,这才想起来,他住在我家附近。

    他叫张肃天,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不是很喜欢他,这小子特别沉默寡言,有时候冷静的可怕,身手还很好,上次我路过我们学校附近的小巷子看见他被堵住本来想报警,结果我数字1还没拨出去就听见巷里传出不属于张肃天的求饶声。

    他出了巷子瞄了我一眼还带点不解,尼妹的我可是好心,你这么看我干嘛,还有这个名字,真草率。

        还有我现在很焦急,没空搭理他。

        万一那个保安拿本小姐的照片做什么非法勾当,我找谁说理去。   

       他估计也看到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那个保安对本小姐图谋不轨,还拍了照片”我道。

    张肃天盯了我几秒,也没说什么,就帮我捉他。   

        一个五六十岁的保安当然跑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没过多久他就被逮到了,如今想想被提着衣领的保安大爷还是想笑。我夺过保安的手机,和张肃天道了谢,他执意把我送回去。

        我很累也就随他了,我还没缓过来,就没注意到隔壁袁姨什么时候来我的身边。  

       过了一会那个保安的高层来了,我原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却怎也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端。

       那自称王队长的人态度诚恳的和我们道了歉并且删了照片,要赔偿谢罪之类的,那人长的尖嘴猴腮的并不像什么善茬,我不想听他多哔哔,就跟着他。

       到了一个单元楼“你在外面等会我,我过会就出来”我对张肃天说道,他嗯了一声就低头玩手机了。

       进了单元楼,他把我们带到一个楼道,这个楼道里居然有一个被红色护栏盖住的东西,我开始回想我的单元楼道是否有这个奇怪的东西,答案显然是没有。

       血红色的护栏拿下来后,竟然是一个很小的电话亭,旁边是一个水桶粗的洞口,一根绳子垂坠在洞中,我盯了一会那个洞,王队长突然发出的声音还吓了我一跳“这是可以知道一切的电话亭,您有什么需要就使用这个就好”

      “什么?”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这个所谓的‘知道一切’也太扯了吧,我并不想知道一切,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说不上来的诡异,很不安。

       我抬头瞄到了他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竟和保安那种感觉很像,心里突然想到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点好笑。

    我并不想仔细研究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只想敷衍一下他,心里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他突然把右手劈向袁姨的后脑勺!袁姨晕了后,就把袁姨扛到他肩上顺着那根绳子进入那个洞里,我有点发懵。

    我搞不清这个王队长有什么动机,他可以捞到什么好处吗。

       我的本能让我抓到袁姨的手,但是手臂突然一阵刺痛让我松开了。

    我把手伸上来才看到了,那是一排流着血的牙印,看样子并不是人类的牙。

      我喊了一声张肃天,在单元口的他听到了就快步走来“我大姨被那个王队长拖进去了,怎么办”我指了指地上的洞说道。

    他看到我手上的牙印,我和他说了都发生什么,他把他的衣服撕了给我当止血绷带用。

      “下去”他淡淡道,我心说这个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这么冷静,好牛逼,但我还是想想,不用再麻烦他了“你在这等我吧”,我正准备下去,他一把拦住我说道“一起”我顿时心里一暖。

       我们顺着那根绳子下去,越往前走我就感觉这个地方像下水道,我看了他一眼,他观察了一会地势就径直向前走。

    我跟不上他所以用小跑在他后面追着他,这种感觉真让人不爽,不过我也不表达出来,我怕惹这个大爷不高兴了走一半把我丢在这里,我哭都没地哭。

      再往前走了十多分钟,周围一切都安静的可怕,我看到了倚靠在木箱上的大姨,我冲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撑开她的眼皮,她的瞳孔已经扩大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张肃天背着袁姨停在了那根绳子下面,我问他怎么了,他摇了摇头,把袁姨放到墙边靠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绳子…“你没事吧,没事你出门带一根绳子干嘛”他没有理我,只是把袁姨用绳子绑在他身上。

    我们把袁姨弄上来后她有点不对劲,而且我注意到一点,她的脚踝上什么时候有纹身了,那是一个鱼型纹身,但它的头部却是蛇头,整体很奇怪。

    我没有顾及这么多,权当没看见。

    过了一会袁姨终于醒了,我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变成红色。

    想拉起她问问她有没有事,但是张肃天摁住我的手,我刚要不耐烦的问他你干嘛,刚张开嘴,他就捂住我的嘴低声说了句“危险”

       话音刚落,袁姨开始发出像怪兽电影似的低吼,那不像是女性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饥饿的野兽发出的骇人声音,我害怕的向后退了一下,她用猩红的眼睛看着我。

      下一秒,袁姨竟真的像野兽一样四肢并用的跳下了那个洞,我向前查看,她已经没了踪影,我在脑子里不断想着该怎么办。张肃天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说“先回家”。

       我们出了楼道,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和他慢慢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处,毕竟是十一月的凌晨,人烟稀少,旁边的店也只有几家亮着灯,我相信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怎么办”我麻木的说了一句。他看出我的无助,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去你家吧,我不想回那里”。

      我问他,“袁姨怎么了,明明好好的一个人”他看了看我,视线又回到他倒水的手上。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脑海里不断闪出我和她一起四处游玩的时光,我和他说“我父母常年在外地,她总会照顾我,如今我大学了,明明该给予回报的时候,她却…出事了”

      他递给我一杯水,我的心里还是很难受,不知不觉也睡着了,我半睡半醒感觉身下一软,应该是他把我抱到床上了,随后一阵关门声,梦里不断重复袁姨用猩红的眼睛瞪着我。

      月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慢慢睁开眼,走出房门想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结果大半夜没人了。

       我打了电话给他,我问他“你大半夜的跑哪去了”,他说“森林”,过了一会他补充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在了”

      “我在一个断崖上,下面有湖”他说道我心想:还是那种慵懒的语气,真的丝毫不在乎吗,真欠揍。

    难道是有人大半夜把他运到一个森林里?为什么?

       思绪回到他说的话上,我感觉有点像广东的那个不知名山,我把早上的事全都对他交代了。他和我说了那三根柱子的模样,我基本确定了那就是广东,不过那小子怎么从北方睡到南方的。

    他那边似乎没什么感觉,我继续问他“你去看看山洞,我感觉那个地方不对劲,我们那个旅游团有个人被什么东西拖走了,你注意到什么了吗?”他没回答,我有些着急便大声喊道“张肃天!张肃天你能听到吗?”“别出声!”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他冷厉的语气有点吓到我,于是我小声问他到底怎么了,“这地方很诡异,一直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他又回到不紧不慢的语气。

       我突然有点害怕,那种鬼地方不一定有什么东西呢,我本人还是很相信科学的。但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于是我让他先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我要留下来”他说道,“什么?你疯了吗!那种鬼地方你还想留下去!”我愤愤道。他没有理会我的语气多么不好,只是说道“两天后接我”就把电话挂了,等我再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准备去超市买点吃的,要不然就算他两天后活下去了,没人接应他,他也回不来。这么想着,天已经快亮了,回到家中,我还是不停给他打电话,最后还是放弃了,随他吧,只要我两天以后去接应他,我也没有什么不对。

       我这两天很焦躁不安,一方面是因为我袁姨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还有一方面是张肃天是怎么去到广东的。

    我知道一件事这一切一定和我有关系。 

       就这么过了两天,我到了当初袁姨接我的那个地方等着张肃天。

    我在岸边坐着,仔细一看靠近岸边的湖水里面漂着一个人,我心里一紧,马上就下水捞人或者尸。

    我走到那个人跟前,还真是张肃天那个逞能小子,他身上全是伤口,看起来十分惨烈,我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有口气。

    我按压他的胸部,吐出来好几口水才作罢,我帮他顺了顺,其实他长的不错,浓眉利眼,鼻梁很高嘴唇微薄,肯定能刷下去不少男生,我发现自己看的有些入迷,便拍了拍自己的脸。

       没过多久他就咳嗽几声慢慢睁开眼,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逞什么能啊,你看看这伤口,我要是再晚来一会你就死了”

    没想到这人很浅的勾勒一下嘴角,说实话,我第一个想起的居然是《盗墓笔记》里的张起灵,他娘的,姓张的都这么闷骚吗?不过他应该没有张起灵那么神秘。我感觉他叫煤气罐罐也不错,给闷油瓶做个伴,看谁先闷死谁。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连忙收起笑容,装作严肃的和他说“你到底在里面看见什么了?”他摇了摇头道“你不用知道”。这一下差点把我气过去,“你大爷的,老娘千辛万苦过来接你,我问你点东西你还不回答!”他闭上眼睛,表示不想听我抱怨。

       我强忍着没把他重新丢水里的想法刷着手机,我还是没忍住继续问他,“你是不是看到那个拖走人的鬼东西了?为什么伤这么重?”他猛的睁开眼睛,捂住我的嘴蹲了下去,我被他这一连套动作搞懵了,介是揍嘛啊。

      我在草丛看到一双赤脚走过去,那双脚很像人,但是却很畸形,我看到了它的脚上,有一个让我很熟悉的东西,长着蛇头的鱼。

       我正想的入迷,这时一个畸形的脸穿过草丛,注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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