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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梦见和我在做什么?

    这一晚,奇怪的,梦见了小雪,我们在一间小小的木头房间里,从窗子里可以看见外面是蓝色的大海,在灿烂的阳光下,轻轻的哼着单调的歌,几只海欧在飞,更远外是几片白帆……

    空气中满是茉莉花的香味,我和小雪面对面的坐着,都不说话,她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而我却不安份的,不时用手去捏捏她的脸……

    第二天,早早的醒了,可是因为是星期六,我有意的放纵自己,赖在床上不起来,另外一种原因是我静静的躺着,回想昨夜梦中的所有细节,手指似乎真的滑腻些。太阳从窗外照进来,烤的被子暖烘烘的,我索性把双手放在头下,闭目养起神来,感觉好像又闻到了梦中的茉莉花香。

    脸上被人轻轻的捏了一把,一定是狼牙他们。我只是懒懒的翻了个身,把脸转向里面,说:“别闹,我正梦见小雪呢。”

    一个声音趴在我耳边轻轻说:“你梦见和我在做什么?”

    我随口说:“接吻。”

    忽然我就回过神来,转过身来看时,不是小雪是谁?

    我欢喜的全身像炸开一般,真的不知是昨夜的梦在继续还是现实。一时只愣愣的坐起身来,千言万语,哽在胸口,却无法说出一句。我的上身没有穿衣服,冷风从窗子钻进来,切割我胸口的肌肤,可我已没有一点的感觉。好久,我们只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从里面读取我们各自所需要的信息。

    良久,我忽的打了个喷嚏,在长久的沉寂中像是一记春雷,我们先是都吓了一跳,接着就相视而笑了。还是小雪先开了口:“傻瓜,快躺下,会感冒的。”我依言就躺下了,早在很久已前,我已经习惯于听她的每一句话,觉得服从她的命令是最大的享受,她把被子拉起,盖在我的胸上。伸手试了一下,说:“哎哟,冻的像石头一样。”我捉住她的手,感觉也冰冷冰冷的,就把它们拉进被窝,按在我的胸口,说:“晤晤手吧,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她却说:“我的手夏天也是这么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我当然知道,夏天我骑车带你的时候有意碰过你的手。”小雪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一有机会就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我不禁叫起冤来:“怎么会?”

    “什么怎么会,上次我刚走一会你就对我的表妹动手动脚的……”

    我急忙说:“上次在医院中是……”

    于是我把事情从头说起,当我说到盈然请我看A片时,她鼻子里哼了几声,显然不相信,我急了:“不信你可以叫盈然来当面对质。”她忽然说:“要对质吗?可以,你用这把刀在脖子上一抹就成了。”我不由皱了皱眉:“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又来开玩笑。”小雪忽的就掉下泪来:“我的小表妹一个月前死啦,你要找她对质,当然也得死。”我吃了一惊:“死啦,怎么会?”

    “什么怎么会?她从小就有法洛四联症,这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病,医生早就断定她不能活过20岁的。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还想欺负她。”

    我一时呆住了,无法再为自己找一句辩词,觉得说一个死去的小姑娘的是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实在是一件卑鄙之极的事。看着小雪泪眼婆娑的双眼,忍不住就想伸出双手替她擦干,看着白里透红的脸颊,又想起了阿Q,却没有阿Q的勇气,只是在心里替她把泪水擦了一遍又一遍。小雪却索性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轻声的呜咽着,我不住的轻抚她的披肩长发,想找一些话来安慰,终是没有。她忽然又抬起头来:

    “你这一个多月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找我。”

    我本来准备的理由是既然你冤枉了我,该你找我道歉才对。另一个理由是我以为你早上了那辆黑色的奔弛,我还找你干嘛,岂不是自讨其辱,可是这些理由在这时都失去了说服力,我一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小雪气鼓鼓的:“我要不来,你真的再也不会去找我的,对吧?”我诚实的点了点头。她更气了:“那你这一个多月有没有想过我?”我说:“想的,昨夜还梦见了你呢?”她忽然放低了声音说:“梦见我们在做什么?”一时我的心狂跳,鼻中是她幽幽的发香,满脑子里都是她的这句话在哄响:“梦见我们在做什么?梦见我们在做什么?梦见我们在做什么?”

    过了很久,我一动也没动,连本来抚她长发的手也停了下来,半晌,我鼓足勇气说:“昨夜里我梦见我捏着你的脸。”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小雪又吃吃的笑着了,说:“我有没有给你耳光?”我说:“没有,你只是静静的望着我笑。”她说:“你敢不敢真的试试看。”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行动来证明,伸出手来,轻轻的捏了捏她涨的通红的脸,小雪惊叫一声:“啊,色狼呀!”抓起我那只捏过她脸的手,把我的几个手指噙在口中。她笑吟吟的看着我,越咬越紧,想叫我开口求饶,我也微笑着看着她,偏是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她将我的手从口中拿出来,上面齿痕殷然,深的正向外冒着血珠儿,她说:“傻瓜,不痛吗?”我摇了摇头。小雪忽然轻轻地说:“傻瓜”。慢慢低下头去,过一会又说:“我有时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说:“我是傻郭靖,你是我的蓉儿。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给你说了。”她这次没有发怒,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低下头笑了:

    “有时单听你说话,真以为你是一个情场老手。”

    “因为我本来就是。”

    小雪又笑了:“你倒诚实,那你这一个月有没有找女孩子?”

    “昨晚就找了一个。”

    “真的?说来听听。”

    于是我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末了,小雪问:“你现在后悔了?”“没有,我现在不是遇到你了吗?”

    小雪低下头笑笑:“如果你跟了去,说不定更快就见到了我。”

    我一愣,这句话里好像有文章,我想了想,说:“她是你朋友?”

    “你总算还没傻到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昨晚为了我,让你这家伙揩了不少油水吧?”

    “你这样说,我可比窦娥还冤,明明是她大占我的便宜。”

    “呸,你少臭美了。”

    我嘿嘿一笑,想起了如果昨夜跟了去以后,推开门,却是小雪满面寒霜的坐在那里,恐怕这辈子也别指望象现在这样和她在一起说说笑笑了。

    晚上,狼牙回来了,带着一脸凄惨的表情,简直惨不忍睹,让铁石人也会掉泪。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多半是和女人有关,再说按照经验,这种事你想让他不说都难。可是这次狼牙竟整晚上只是唉声叹气,末了,说:“我心情不好,啸天,你陪我去喝点酒。”

    我看他不停的喝闷酒,两眼布满血丝,倒真的有点不忍心了,这小子这一次真的受打击了。

    原来狼牙有玉展小房间的钥匙,所以今晚上没有和玉展打招呼就去了,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打开她租的小屋的门时,却正撞上两对惊慌失措的眼睛。玉展的头发乱糟糟的,小屋中到处是一团一团的卫生纸,充满了**的味道。

    我说:“你不要瞎疑心,我看她一脸清纯的样子。”

    狼牙红了眼:“看外表有个屁用。后来我又找房东老太太打听,事情比我想像的还糟,那老太太一提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一点脸面的女人,还是大学生呢,大白天就和男人在屋里……等这个月房子到了期就收回,再也不租给她了。”

    狼牙最后泪流满面,说:“我这次可是动了真感情的,可她原来却一直在玩我!”我无法安慰,只能慢慢的陪他喝酒,第一次感觉到酒原来是苦的,而不是辣的。

    狼牙当晚烂醉如泥,我把他扛回了寝室。梦中好像还听见他呜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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