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08.9 墨镜与电弧的初次交锋

    一时间，惨叫声连同P90的咆哮一同作响。数秒之后，胸膛被弹头洞穿得如同蜂窝一般的暴徒们，在一地血泊中轰然倒地。

    “哼，一群废物。”

    诺曼不屑地朝地上的死尸吐了口唾沫，接着便丢掉手中耗尽弹药的冲锋枪，开始搜刮起暴徒们的尸体。可就在这时，暴徒们的叫喊声与枪声突然从附近响起，看来又有人加入了这片混乱的战场。诺曼从地上捡起一把M870霰弹枪，一边倚靠着高大的展示架，一边缓缓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前进。而接下来的一幕，诺曼永生难忘。

    伴随着一声巨响，诺曼前方的展示架突然间被某种可怖的蛮力冲撞开来，破碎的木板碎屑同塑料碎片一起四处溅射。而在混乱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裹挟着无可匹敌的怒意，仅凭单手便掐住了一名暴徒的脖子，并把他举到了半空中。在诺曼震惊的目光中，这名黑色死神手中的长剑迸射出一阵耀眼的电弧，眨眼间便将暴徒的身体一刀两断，猩红的血液同内脏一起如瀑布般坠下。

    直到柳叶丢掉手中的半截尸体，她才缓缓转过身，用那没有任何五官的苍白面具盯住僵在原地的男人。然而在看到男人那副标志性的墨镜时，柳叶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同这家伙有过一面之缘，似乎还是个挺有趣的男人。从未有过相关经验的柳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行动，直到男人突然将霰弹枪举起，柳叶的杀手本能才终于激发。她从袖套下弹射出两枚匕首，准备刺穿这名男人的喉咙。

    “该死！”

    诺曼率先朝柳叶的胸膛扣动扳机，霰弹枪的枪口便喷射出一串炽热的焰流。十二枚铅弹呼啸着扑向柳叶，在她的胸膛上炸裂成一簇耀眼的火光。可即便是近距离射击，霰弹枪的弹丸仍然无法对柳叶造成有效伤害，她稍微踉跄一下，接着便从袖套中弹射出两枚匕首，并将它们毫不留情地投掷向了诺曼的额头。

    可诺曼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秘密特工，在柳叶伸出手臂的刹那，诺曼便本能地向后倾倒，倒地的同时继续朝柳叶的头部射击。虽然柳叶的防护服能阻挡弹头，但她的头部仍有相当一部分暴露在外。她不得不将双臂格挡在面前，一边用手臂上的防弹布抵挡着弹头，一边朝诺曼步步逼近。诺曼手中的霰弹枪很快便耗尽了弹药，而此时柳叶已经抽出了她的军刺，化为一头恐怖的猎犬向诺曼扑来。

    然而下一刻，柳叶便察觉到诺曼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而与此同时，诺曼不知何时起将他最后的那枚爆震弹握在了手中。诺曼轻轻地将它抛出，爆震弹便在空中缓缓旋转着，划到了柳叶面前。

    下一秒，一声爆响连同一道闪光一起在二人面前炸裂开来。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即便是有面甲保护的柳叶也被爆震弹发出的巨响所击晕，踉跄着摔倒在地。而诺曼同样痛苦地倒在地上，耳畔尽是骇人的耳鸣。

    美国多久，柳叶便从眩晕中稍稍回过神来。耳边还在嗡嗡作响的她抬起头，便发现诺曼已经重新给手中的霰弹枪上好了子弹。柳叶握住高频振荡剑的剑柄，咬紧牙关从地上站起，踉跄着走向了举起霰弹枪的诺曼。可就在她准备终结这个男人的性命时，诺曼突然将枪口对准了柳叶的后背，大喊道：

    “快躲开！”

    也许是杀手的本能，在诺曼开枪前的瞬间，柳叶突然侧身闪开，霰弹枪喷射出的焰流随即从她胸前划过，将一名试图从背后袭击柳叶的暴徒击倒在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暴徒，柳叶头一次开始茫然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刚才还在同自己厮杀的男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救自己一命。而在她开口前，诺曼先举着双手从地上站起来，说道：

    “听着，我知道我们也许存在一些分歧，但现在可不是我们分个胜负的时候。”

    与此同时，又有不少暴徒沿着三楼的电梯，闯进了诺曼和柳叶所处的服装区。二者不约而同地朝向了袭来的暴徒，柳叶不解地瞥了诺曼一眼，而后者则微笑着说道：

    “现在，先让我们把这些搅局的家伙收拾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