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喜欢夏天的清风……
“走吧，做义工去！”凌思用额头轻轻点一下六六的脑袋。
“好～”六六张开双臂顺着凌思的腿像滑滑梯般下去，伴随着咯咯的笑声。
跟着几个小鬼穿街过巷，七拐八拐，终于到了那地方。
凌思眼前有些莫名熟悉的景象让他有些唏嘘：“果然，无论在哪，都有这种地方。”
眼前的老街座落在鬼界堡繁华的背面，与城市的繁华有些格格不入，好似人间那拥挤的城中村。
街头有颗大魂树，看起来至少也在这里千年之久。
街道堆满了无用的旧物，来来往往的，也皆是看起来过活得很不容易的鬼魂。
所有的建筑也像临时堆砌的住所，老旧而又拥挤。
凌思觉得有些亲切，想起儿时自己拉扯着弟弟在摘了人家的果子后疯跑在那个窄巷一般。
凌思又觉得记忆有些陌生，假如自己只是被制造的工具，那么……弟弟呢？
“哥哥，跑跑跑！”六六牵起凌思的披风开始跑起。
“慢点，不要摔倒啊。”凌思脱口而出，那是他常对弟弟说的话。
几个小鬼到了街口的大树底停下，六六开始进街里跑起来。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我们来啦！”六六长得很小，看不出嗓门倒很大呢。
“小六六来啦！来，爷爷这有好吃的，给你哦。”一个已经没了下半身的老鬼坐在灵能驱动的轮椅上笑着。
“陈爷爷，那个漂亮姐姐又给你们送东西啦？”六六推着轮椅轻问道。
“是啊，还没走，应该在街尾那户臭脾气的家里吧。”老鬼说着：“每个星期你们都来帮我们这些老鬼，真是太谢谢了。”
“爷爷不用客气，师傅说，这叫攒……嗯，攒福源，能让我们长大的！六六想长大！”六六开心道。
说话间，街上的住户也陆陆续续往出走着，凌思也不知这义工究竟是要做什么，只得无所事事待在一旁。
三三搬来一张旧桌子摆好，随后帮忙去扶那些腿脚不便的老鬼。
二二则站定，嘴中念着：“灵契，纳物须弥。”
话音刚落身旁阴气开始聚合，随后展开一道圆形孔隙。
二二手伸进去，随后拉出来一个小箱子，摆在桌上，等着鬼来。
“二二，这个？”凌思看着这种灵术，来了兴致。
“纳物术，又叫灵囊，很简单的，等做完工作我教你！”二二很大方，拍拍胸脯道。
“唔，那我要做点什么？”凌思问道，他又没胳膊。
“嗯，去街上看看还有哪户没出来吧。”二二吩咐着，小家伙一开始工作，就好像很认真。
“好嘞。”凌思答应一声，抬脚往街道里走着。
从街头开始仔细看着，各户都基本出来了，很快便到了街尾。
这里与街内不同，有个幽静的小院子，门前几棵并不是很大的树生机勃勃，低矮的篱笆墙上缠绕着不知名的花草。
院里有道熟悉的身影背着门，在浇着院里的小块田地。
“不是说漂亮姐姐吗？六六个小骗子。”凌思嘴角翘起。
院中的身影正是他那山丘般的名义妻子，袁嫁衣。
“吕叔，偶尔出去走走，老待在这里多闷啊。”
由于被袁嫁衣挡着，凌思并没有看见里面鬼的样子，但可以看出来，那声音的主人肯定很壮。
“哈哈，嫁衣你每周都来，老夫可不闷，况且街上这些老鬼又无趣极了。”一道浑厚的声音随后响起。
“叔，这话给街坊听到可不好。”袁嫁衣哭笑不得摇摇头道。
“我说话可不怕他们听到！”那声音中气十足，隐隐有霸气外露。
“下次，带你相公来，你成婚，叔还没给你送礼。”
“叔，你又来了，我们又不缺什么。”袁嫁衣无奈道。
“我知道，叔送的能是俗物吗？”那声音假装不满。
“是是是，叔说的对。”袁嫁衣安抚着这怪脾气的叔叔。
“门外的小子，听够了吗？！”
凌思正听着呢，一道凌厉之气从院内极速划出直指他的心脉！
凌思踉跄后退避开，但那气好像长了眼睛，一直追着凌思，直到划破他的披风。
凌思生怕灵气再来，边跑边嚎着：“袁嫁衣呀！你死过老公没？！”
“噗，吕叔你别逗他了，凌思，进来吧。”袁嫁衣眉眼间笑意浮现，轻轻说道。
“他就是那个凌思？跟传说的不同啊，这样子配不上你呀，还没胳膊，嫁衣，考虑改嫁吗……”
凌思终于看清了那道身影。
比他之前所看过的任何鬼魂都要强壮，凌思站在他身旁犹如总角孩童般。
此时那鬼食指拇指分开，摸着下巴，打量着凌思，有些不满意的样子。
“叔，哪有这么当面说自己侄女丈夫的。”袁嫁衣佯装生气。
“哈哈，小子，过来！”那吕姓大汉声如闷钟。
“凌思，这位是吕布，吕叔。”
吕布？！！
凌思呆住，任他再没学问，也看过三国：“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三国第一猛！（智不足)凌思心中补充道。
“哦？哈哈哈哈哈，老夫果然在上面还很有名啊！”吕布的大手拍上凌思肩膀，震得他有些疼。
“我说，谁抗的住你这么拍啊……”凌思哀嚎，随后闪到袁嫁衣身后。
“媳妇的背，果然很有安全感……”
“这就受不了了？如何做我侄女丈夫！”吕布横眉怒目，一掌拍碎灵石塑成的桌子！
“他开玩笑的，叔。”袁嫁衣赶紧劝道，随后转头轻轻在凌思耳边道：“吕叔脾气可不好，像个小孩子。”
……
凌思心中吐槽：“我这岁数，在你们那才是孩子好嘛！”
“来，到老夫这来！”吕布震声道。
凌思犹如鹌鹑般挪了过去，随后被吕布一把摁在身前！
“以吾之令，灵器……现！”
一声令下，吕布身旁阴气忽然扭曲，下一息有两道气息骤现。
一道阴冷如冰魄！
月牙般的双刃闪着幽蓝寒光，枪尖流转着某种跳动的气息，戟身刻画着不知名纹缕！
另一道炙热似火魂！
通体似火！四蹄也踏着炽热火焰，一副黑色马鞍驾于其身！更添威风！
“传说中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凌思浑身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它们真正摆在眼前时，才知道，传说还不够真实！
“嘿嘿，小子，从今天起，这两个东西就归你了！”吕布震声道。
“吕叔，不可！”袁嫁衣急道，这可是吕布最重要的东西！
“无妨！听我说！小子，这是我侄女的嫁妆，保护好嫁衣，不然老夫会走出这个院子找你！”吕布朗声告诫凌思。
“去吧！随新主！”吕布站起，霸气无双！！
方天画戟划破长空似有一声悲吟！
赤兔前蹄抬起仰天长啸，一声悲鸣！
随后两道影子纵横交错，从长空中化为流光落于凌思两侧！
那两道流光与凌思断臂处魂丝逐渐融合。
凌思也感觉伤口处有些疼痛，难道？？
果不其然，凌思……
双臂生出！
左右手手背各一道淡色印记，戟与马。
吕布坐下，双眼轻阖，沉声说：“凌思，记住，他们一直都盯着你们，所以……快成长起来吧。”
凌思沉默，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被设定的使命？
只有他自己像是被掩住耳目，浑然不知。
尽管他告诉自己不必在乎，可每次提起，都会有一种难以表述的痛。
“你也知道我的来历？”凌思抬起头看着袁嫁衣。
“知道一些。”袁嫁衣轻轻点点头。
凌思缓缓开口：“他们说，你是钥匙，而我，是被制造出来看钥匙的。”
袁嫁衣看得出凌思眼中的落寞，摇着头，依旧是那软糯温柔的声音：
“不，你是凌思，我是袁嫁衣，他们说了不算。”
凌思从没见过这么令人感觉舒服的姑娘，就像夏天的清风。
他喜欢夏天的清风，所以他开口了。
“袁嫁衣，我能喜欢你吗？”凌思眼中泛起泪光。
二十五年的人生，从未谈过恋爱的他，第一次开口说这句话，好像白痴。
“好。”袁嫁衣愣住，随后轻答。
一千多年的人生，从未谈过恋爱的她，第一次听别人说这句话，好像白痴。
凌思悬起的心放下，他认真看着月芒下的袁嫁衣。
“六六说的没错，很漂亮。”凌思喃喃道。
不远处的吕布，看着眼前的场景，背过身去，只轻叹了一句：“婵儿……”
“哥哥，快来帮忙！呀，漂亮姐姐！”六六的声音在院子外面响起。
一道小身影顺着披风爬上凌思肩头。
“姐姐跟哥哥认识吗？”
“嗯，认识哦。”凌思伸出手抱住六六，放在肩头。
“呀哥哥长胳膊了！二师兄还说帮哥哥做个假肢呢。”六六惊喜道，以后可以牵大大师兄的手啦！
“二二还有那种本事？”凌思惊讶道。
“嗯嗯，二师兄可是机关术的传人呦！”六六点点头。
“那六六呢，有什么本事？”凌思摸了摸六六的脑袋。
“哥哥马上就知道啦！”
当六六的手抱在凌思脑袋的那一刹。
他看到了一副再也忘不掉的景象。
袁嫁衣竟然不再是那副山丘般的样子。
月芒下那个姑娘，翩若惊鸿。
肤如凝脂，面白如玉，双眉精细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角微向上弯，带着温柔。
没文化的凌思静静看着，甚至找不到任何表达美丽的词去形容她……
片刻后阴气中一道惊叹声
……“卧槽！”
“好～”六六张开双臂顺着凌思的腿像滑滑梯般下去，伴随着咯咯的笑声。
跟着几个小鬼穿街过巷，七拐八拐，终于到了那地方。
凌思眼前有些莫名熟悉的景象让他有些唏嘘：“果然，无论在哪，都有这种地方。”
眼前的老街座落在鬼界堡繁华的背面，与城市的繁华有些格格不入，好似人间那拥挤的城中村。
街头有颗大魂树，看起来至少也在这里千年之久。
街道堆满了无用的旧物，来来往往的，也皆是看起来过活得很不容易的鬼魂。
所有的建筑也像临时堆砌的住所，老旧而又拥挤。
凌思觉得有些亲切，想起儿时自己拉扯着弟弟在摘了人家的果子后疯跑在那个窄巷一般。
凌思又觉得记忆有些陌生，假如自己只是被制造的工具，那么……弟弟呢？
“哥哥，跑跑跑！”六六牵起凌思的披风开始跑起。
“慢点，不要摔倒啊。”凌思脱口而出，那是他常对弟弟说的话。
几个小鬼到了街口的大树底停下，六六开始进街里跑起来。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我们来啦！”六六长得很小，看不出嗓门倒很大呢。
“小六六来啦！来，爷爷这有好吃的，给你哦。”一个已经没了下半身的老鬼坐在灵能驱动的轮椅上笑着。
“陈爷爷，那个漂亮姐姐又给你们送东西啦？”六六推着轮椅轻问道。
“是啊，还没走，应该在街尾那户臭脾气的家里吧。”老鬼说着：“每个星期你们都来帮我们这些老鬼，真是太谢谢了。”
“爷爷不用客气，师傅说，这叫攒……嗯，攒福源，能让我们长大的！六六想长大！”六六开心道。
说话间，街上的住户也陆陆续续往出走着，凌思也不知这义工究竟是要做什么，只得无所事事待在一旁。
三三搬来一张旧桌子摆好，随后帮忙去扶那些腿脚不便的老鬼。
二二则站定，嘴中念着：“灵契，纳物须弥。”
话音刚落身旁阴气开始聚合，随后展开一道圆形孔隙。
二二手伸进去，随后拉出来一个小箱子，摆在桌上，等着鬼来。
“二二，这个？”凌思看着这种灵术，来了兴致。
“纳物术，又叫灵囊，很简单的，等做完工作我教你！”二二很大方，拍拍胸脯道。
“唔，那我要做点什么？”凌思问道，他又没胳膊。
“嗯，去街上看看还有哪户没出来吧。”二二吩咐着，小家伙一开始工作，就好像很认真。
“好嘞。”凌思答应一声，抬脚往街道里走着。
从街头开始仔细看着，各户都基本出来了，很快便到了街尾。
这里与街内不同，有个幽静的小院子，门前几棵并不是很大的树生机勃勃，低矮的篱笆墙上缠绕着不知名的花草。
院里有道熟悉的身影背着门，在浇着院里的小块田地。
“不是说漂亮姐姐吗？六六个小骗子。”凌思嘴角翘起。
院中的身影正是他那山丘般的名义妻子，袁嫁衣。
“吕叔，偶尔出去走走，老待在这里多闷啊。”
由于被袁嫁衣挡着，凌思并没有看见里面鬼的样子，但可以看出来，那声音的主人肯定很壮。
“哈哈，嫁衣你每周都来，老夫可不闷，况且街上这些老鬼又无趣极了。”一道浑厚的声音随后响起。
“叔，这话给街坊听到可不好。”袁嫁衣哭笑不得摇摇头道。
“我说话可不怕他们听到！”那声音中气十足，隐隐有霸气外露。
“下次，带你相公来，你成婚，叔还没给你送礼。”
“叔，你又来了，我们又不缺什么。”袁嫁衣无奈道。
“我知道，叔送的能是俗物吗？”那声音假装不满。
“是是是，叔说的对。”袁嫁衣安抚着这怪脾气的叔叔。
“门外的小子，听够了吗？！”
凌思正听着呢，一道凌厉之气从院内极速划出直指他的心脉！
凌思踉跄后退避开，但那气好像长了眼睛，一直追着凌思，直到划破他的披风。
凌思生怕灵气再来，边跑边嚎着：“袁嫁衣呀！你死过老公没？！”
“噗，吕叔你别逗他了，凌思，进来吧。”袁嫁衣眉眼间笑意浮现，轻轻说道。
“他就是那个凌思？跟传说的不同啊，这样子配不上你呀，还没胳膊，嫁衣，考虑改嫁吗……”
凌思终于看清了那道身影。
比他之前所看过的任何鬼魂都要强壮，凌思站在他身旁犹如总角孩童般。
此时那鬼食指拇指分开，摸着下巴，打量着凌思，有些不满意的样子。
“叔，哪有这么当面说自己侄女丈夫的。”袁嫁衣佯装生气。
“哈哈，小子，过来！”那吕姓大汉声如闷钟。
“凌思，这位是吕布，吕叔。”
吕布？！！
凌思呆住，任他再没学问，也看过三国：“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三国第一猛！（智不足)凌思心中补充道。
“哦？哈哈哈哈哈，老夫果然在上面还很有名啊！”吕布的大手拍上凌思肩膀，震得他有些疼。
“我说，谁抗的住你这么拍啊……”凌思哀嚎，随后闪到袁嫁衣身后。
“媳妇的背，果然很有安全感……”
“这就受不了了？如何做我侄女丈夫！”吕布横眉怒目，一掌拍碎灵石塑成的桌子！
“他开玩笑的，叔。”袁嫁衣赶紧劝道，随后转头轻轻在凌思耳边道：“吕叔脾气可不好，像个小孩子。”
……
凌思心中吐槽：“我这岁数，在你们那才是孩子好嘛！”
“来，到老夫这来！”吕布震声道。
凌思犹如鹌鹑般挪了过去，随后被吕布一把摁在身前！
“以吾之令，灵器……现！”
一声令下，吕布身旁阴气忽然扭曲，下一息有两道气息骤现。
一道阴冷如冰魄！
月牙般的双刃闪着幽蓝寒光，枪尖流转着某种跳动的气息，戟身刻画着不知名纹缕！
另一道炙热似火魂！
通体似火！四蹄也踏着炽热火焰，一副黑色马鞍驾于其身！更添威风！
“传说中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凌思浑身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它们真正摆在眼前时，才知道，传说还不够真实！
“嘿嘿，小子，从今天起，这两个东西就归你了！”吕布震声道。
“吕叔，不可！”袁嫁衣急道，这可是吕布最重要的东西！
“无妨！听我说！小子，这是我侄女的嫁妆，保护好嫁衣，不然老夫会走出这个院子找你！”吕布朗声告诫凌思。
“去吧！随新主！”吕布站起，霸气无双！！
方天画戟划破长空似有一声悲吟！
赤兔前蹄抬起仰天长啸，一声悲鸣！
随后两道影子纵横交错，从长空中化为流光落于凌思两侧！
那两道流光与凌思断臂处魂丝逐渐融合。
凌思也感觉伤口处有些疼痛，难道？？
果不其然，凌思……
双臂生出！
左右手手背各一道淡色印记，戟与马。
吕布坐下，双眼轻阖，沉声说：“凌思，记住，他们一直都盯着你们，所以……快成长起来吧。”
凌思沉默，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被设定的使命？
只有他自己像是被掩住耳目，浑然不知。
尽管他告诉自己不必在乎，可每次提起，都会有一种难以表述的痛。
“你也知道我的来历？”凌思抬起头看着袁嫁衣。
“知道一些。”袁嫁衣轻轻点点头。
凌思缓缓开口：“他们说，你是钥匙，而我，是被制造出来看钥匙的。”
袁嫁衣看得出凌思眼中的落寞，摇着头，依旧是那软糯温柔的声音：
“不，你是凌思，我是袁嫁衣，他们说了不算。”
凌思从没见过这么令人感觉舒服的姑娘，就像夏天的清风。
他喜欢夏天的清风，所以他开口了。
“袁嫁衣，我能喜欢你吗？”凌思眼中泛起泪光。
二十五年的人生，从未谈过恋爱的他，第一次开口说这句话，好像白痴。
“好。”袁嫁衣愣住，随后轻答。
一千多年的人生，从未谈过恋爱的她，第一次听别人说这句话，好像白痴。
凌思悬起的心放下，他认真看着月芒下的袁嫁衣。
“六六说的没错，很漂亮。”凌思喃喃道。
不远处的吕布，看着眼前的场景，背过身去，只轻叹了一句：“婵儿……”
“哥哥，快来帮忙！呀，漂亮姐姐！”六六的声音在院子外面响起。
一道小身影顺着披风爬上凌思肩头。
“姐姐跟哥哥认识吗？”
“嗯，认识哦。”凌思伸出手抱住六六，放在肩头。
“呀哥哥长胳膊了！二师兄还说帮哥哥做个假肢呢。”六六惊喜道，以后可以牵大大师兄的手啦！
“二二还有那种本事？”凌思惊讶道。
“嗯嗯，二师兄可是机关术的传人呦！”六六点点头。
“那六六呢，有什么本事？”凌思摸了摸六六的脑袋。
“哥哥马上就知道啦！”
当六六的手抱在凌思脑袋的那一刹。
他看到了一副再也忘不掉的景象。
袁嫁衣竟然不再是那副山丘般的样子。
月芒下那个姑娘，翩若惊鸿。
肤如凝脂，面白如玉，双眉精细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角微向上弯，带着温柔。
没文化的凌思静静看着，甚至找不到任何表达美丽的词去形容她……
片刻后阴气中一道惊叹声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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