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所谓三界
“他想知道，你就得说，否则他想做什么，你也挡不住。”袁老鬼并没有阻挠，神色淡然。
“老鬼，你看看，你儿子还有我岳父多明白事儿。”凌思脸上尽是嘲笑道。
在他看来，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老鬼，就不能给好脸色，不然得寸进尺，忍了老丈人只是因为袁嫁衣。
鬼道家主脸色更加难看，这种以往从未有过的难以控制感，令他很不舒服。
“赶紧说吧，难道还要组织语言的时间？”凌思转身走到茶几旁拿了个灵果，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
鬼道家主阴沉着脸，先开口问道：“整个灵界有一张契约，你知道吗？”
“嗯，听说过，怎么了？”凌思点头，他之前听师傅讲过一些。
“开始之前，我要告诉你，这灵契，不是灵界与渊外邪神的契约，而是三界与世界被迫融合的契约。”鬼道家主又说道。
“什么？”凌思大惊，他以为只是一张普通的禁入契约。
“没错，是与世界。”鬼道家主肯定道。
“三界不过是世界意志的衍生，包括所谓的创世神，都是世界意志的造物。”鬼道家主语这话差点让凌思的脑子当机了好一会。
“仔细说说。”凌思认真起来，看来战争不止在灵界的渊中，可为什在人间却感觉不到？
鬼道家主继续道：“当世界意志衍生出01类生物，
也就是神之后，发现他们居然产生“自我”，开始脱离掌控，妄图改造它，
于是世界意志开始反抗，它先后制造三种生物来对抗神。”
“三种？”凌思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三种，02，只有一个，它便是一个种族，是世界意志后来再造出的一个执行者，长居天外，踪无可寻。”
“03便是02从宇宙深渊中收集各种物质制造的邪神，用于对抗神。”
“但由于02制造的03，与01类的生物僵持不下，但在世界意志看来，这群生物是与01类似的残次品。”
“于是世界意志自身又利用02为模板，剥离其中的意识，制造出毁灭军团04，也就是最早的人类！”
说完这句，鬼道家主盯着凌思，妄图从他脸上看到崩溃的表情。
不过他得到的仅仅是失望，因为凌思脸上只有好奇的认真。
“然后呢？”凌思自然也看穿了这老鬼的心思。
在他心中，无论任何生物，只要在现代化的人间生活几十年，对于再难以理解的听闻，也只会有好奇，再无其他。
鬼道家族失望之下，只能继续讲：“第一代04是一群超越神的存在，他们对抗神仙更加简单，易如反掌。”
“等等，既然如此，那神不是早就被灭了？”凌思疑惑道。
鬼道家主再解释道：“没错，如果按照原定规划走下去，神必灭族，但邪神，也意识到这点，他们开始与神停战，联合对抗和改造04。”
“改造？我大概懂了。”凌思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便明白了。
就像拆卸一台电脑，天上的神与地面下的神联合，将04的部件剥离开来。
应该是：天神将04的主魂扣在天牢，利用神力改造，剥离其中力量化为己用，
渊中的邪神不知为何，没有汲取到觉魂的力量，让觉魂群体形成了灵界。
这期间，凌思面前的鬼道家主，看着凌思从思索到了然的脸。
才明白自家儿子对他所说的那句话：“这个凌思，不可小视，尤其是等他开始看向整个世界的时候。”
鬼道家主整理一下思绪，继续讲：
“世界意志显然没有预测到这点，等反应过来之时，三界外已经被联合设下结界。”
“不得已之下，它只能渗入结界，并强行设立自己的结界屏障，将天地渊三界分开，阻止04命魂之力被两界争夺。”
“谁知，两道结界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不受所有生物控制的力量，至此，能自由穿梭三界的，只剩下人类的三魂。”
凌思起身在办公室中走动，心中思索着，
然后问道：“以现在情况来看，世界意志随机选择了嫁衣，想借住她打开结界灭世，而天神与邪神则在争夺？”
“没错。”鬼道家主点头，越发忌惮眼前的完整04。
“讲你们的情报和计划吧。”凌思转口问道。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再多的东西估计鬼道家主也不清楚。
他其实发觉鬼道家主讲述的前因中还存在着某些连智囊团都未知的缺陷。
比如三界既分，就好像将邪神，天神，解体的04全部囚禁于笼。
为何还要灭世？仅仅是因为他们产生了违抗意志的“自我”？
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他毫无头绪，但可以肯定，是因为某些东西改变，甚至失衡了。
因为自己梦中的那个模糊身影也说过，某些东西在变化，很危险。
另外渊中到底还有些什么？
天神到底以什么样的形式在参与？
02不过是收集了一些物质制造03罢了，这之外呢？
还有灵界与渊的屏障，从何而来？天然的，还是后天制造？
“既然小友已经猜出，那我也不必冗述。”鬼道家主此时完全没了开始的那种口气，甚至叫起小友。
“老鬼，别小友小友的，我们不熟。”凌思以一脸调笑之色纠正道。
鬼道家主脸色又变了回去，缓缓开口：“黄家此次应该是想借助裂隙，将存在于渊与灵界的屏障打开，然后将钥匙送出去。”
“老鬼，更加不要一口一个钥匙，我不喜欢听！”凌思一字一字从嘴中蹦出，杀气瞬间迸发！
“凌兄弟，对不起，家父口误了！是吧爹？”鬼道巡暗道不妙，赶紧上前道歉，并向鬼道家主递着眼神。
“老夫说错了，凌小友，不好意思。”鬼道家主会意，立刻也道歉。
“记住，你们之所以安然无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对我来说还有点用罢了。”凌思冷脸扫了一圈屋内的鬼魂。
他与袁嫁衣是夹在漩涡之中的棋子。
别人把他当工具看，他无所谓了，早已经想通。
可他不允许别人将那个待他宽和、真诚、且温柔的袁嫁衣视作物件。
鬼道巡赶紧表态道：“凌兄放心，下不为例！”
“最好如此。”凌思收回气息，直接躺倒在沙发。
听着鬼道家主以及一众组织高层安排的针对黄家的市内布局。
听着阴谋总是很累，凌思大概问了几个问题便出了揽月楼，他想回家睡一觉。
“宗十，活的累吗？”车后座的凌思躺下，从车的天窗看向空中。
“回姑爷，比起小姐和姑爷，不值一提。”宗十回答道。
凌思两眼空洞，长叹一声：“我真的很累。”
仔细想想，凌思生前，或者说在上面的时候，也不过是个25岁的社会小青年，上班挣钱，照顾弟弟。
现在下来，居然掉进一个完全看不到边际的漩涡之中。
“叮叮”
正在迷茫于一生的凌思，口袋中的灵机突然响起，他慢慢摸出灵机，打开了信息，眼睛瞬间模糊。
那光幕上有两小行文字。
“我今天给你带了沙冰，记得早点回来。——袁嫁衣”
“开快点，宗十，我想早点回家。”凌思伸手揉了揉眼睛，起身拍着宗十的肩膀。
这一刻，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至少还有人肯用心为他准备一口吃的。
“好，姑爷。”宗十也不经意间看见了光幕上的字，掷地有声答道。
“轰！轰！轰！”
宗十与司机换了位置，猛踩着油门，在鬼界堡的大道上狂奔起来！
身后的几辆随性车也猛踩油门，整个车队连闯十几个红灯！
也惊吓了街道两旁为了生活奔走或者在闲逛着的一众鬼魂……
由于车速上升，很快便到了袁家大院。
凌思下车快步跑向自己与袁嫁衣的小屋，离老远开始喊着。
“袁嫁衣！我回来了！”
“正好，我还怕化了。”屋内的听闻此声打开屋门，脸上的笑容温暖了凌思所有的烦恼与不快。
“袁嫁衣，等结束以后，你想做些什么？”凌思吞着沙冰问道。
“我啊，去所有没去过得地方看看，应该这样吧……”袁嫁衣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特别想做的事。
“好，那我们就去所有没去过的地方！”凌思咧开嘴，很自然的将自己也安排进了袁嫁衣的计划中。
“好啊。”那姑娘轻轻笑道。
还是那么轻柔，令人舒心。
在凌思看来，两个人不必说太多“我爱你”，也不用给些什么惊喜，而是待在一起的时候，相互会感觉，他或她，是最适合的那个。
“袁嫁衣，你觉得累吗？”凌思又问出那句刚才自问的话。
“累吗？有时候会觉得，会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就消失了。”袁嫁衣答道。
“但，转眼一想，也没关系，千年的光阴也就这样。”
凌思故作心痛，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口吻喊道：“负心贼，你的生活难到没有因我泛起波澜吗？！”
“有呢……”虽然凌思是开玩笑，但袁嫁衣却很认真的回答着。
“放心吧，袁嫁衣！以后我会罩着你！”凌思起身将沙冰小碗举过头顶，像发誓一般：“但前提是，你得养我啊。”
“没问题！本富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就当包了小白脸了！”
袁嫁衣受到凌思情绪的感染，也破天荒开起玩笑。
“好的！富婆！没问题！富婆！”凌思的笑声差点吓坏院内的仆人们！
“老鬼，你看看，你儿子还有我岳父多明白事儿。”凌思脸上尽是嘲笑道。
在他看来，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老鬼，就不能给好脸色，不然得寸进尺，忍了老丈人只是因为袁嫁衣。
鬼道家主脸色更加难看，这种以往从未有过的难以控制感，令他很不舒服。
“赶紧说吧，难道还要组织语言的时间？”凌思转身走到茶几旁拿了个灵果，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
鬼道家主阴沉着脸，先开口问道：“整个灵界有一张契约，你知道吗？”
“嗯，听说过，怎么了？”凌思点头，他之前听师傅讲过一些。
“开始之前，我要告诉你，这灵契，不是灵界与渊外邪神的契约，而是三界与世界被迫融合的契约。”鬼道家主又说道。
“什么？”凌思大惊，他以为只是一张普通的禁入契约。
“没错，是与世界。”鬼道家主肯定道。
“三界不过是世界意志的衍生，包括所谓的创世神，都是世界意志的造物。”鬼道家主语这话差点让凌思的脑子当机了好一会。
“仔细说说。”凌思认真起来，看来战争不止在灵界的渊中，可为什在人间却感觉不到？
鬼道家主继续道：“当世界意志衍生出01类生物，
也就是神之后，发现他们居然产生“自我”，开始脱离掌控，妄图改造它，
于是世界意志开始反抗，它先后制造三种生物来对抗神。”
“三种？”凌思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三种，02，只有一个，它便是一个种族，是世界意志后来再造出的一个执行者，长居天外，踪无可寻。”
“03便是02从宇宙深渊中收集各种物质制造的邪神，用于对抗神。”
“但由于02制造的03，与01类的生物僵持不下，但在世界意志看来，这群生物是与01类似的残次品。”
“于是世界意志自身又利用02为模板，剥离其中的意识，制造出毁灭军团04，也就是最早的人类！”
说完这句，鬼道家主盯着凌思，妄图从他脸上看到崩溃的表情。
不过他得到的仅仅是失望，因为凌思脸上只有好奇的认真。
“然后呢？”凌思自然也看穿了这老鬼的心思。
在他心中，无论任何生物，只要在现代化的人间生活几十年，对于再难以理解的听闻，也只会有好奇，再无其他。
鬼道家族失望之下，只能继续讲：“第一代04是一群超越神的存在，他们对抗神仙更加简单，易如反掌。”
“等等，既然如此，那神不是早就被灭了？”凌思疑惑道。
鬼道家主再解释道：“没错，如果按照原定规划走下去，神必灭族，但邪神，也意识到这点，他们开始与神停战，联合对抗和改造04。”
“改造？我大概懂了。”凌思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便明白了。
就像拆卸一台电脑，天上的神与地面下的神联合，将04的部件剥离开来。
应该是：天神将04的主魂扣在天牢，利用神力改造，剥离其中力量化为己用，
渊中的邪神不知为何，没有汲取到觉魂的力量，让觉魂群体形成了灵界。
这期间，凌思面前的鬼道家主，看着凌思从思索到了然的脸。
才明白自家儿子对他所说的那句话：“这个凌思，不可小视，尤其是等他开始看向整个世界的时候。”
鬼道家主整理一下思绪，继续讲：
“世界意志显然没有预测到这点，等反应过来之时，三界外已经被联合设下结界。”
“不得已之下，它只能渗入结界，并强行设立自己的结界屏障，将天地渊三界分开，阻止04命魂之力被两界争夺。”
“谁知，两道结界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不受所有生物控制的力量，至此，能自由穿梭三界的，只剩下人类的三魂。”
凌思起身在办公室中走动，心中思索着，
然后问道：“以现在情况来看，世界意志随机选择了嫁衣，想借住她打开结界灭世，而天神与邪神则在争夺？”
“没错。”鬼道家主点头，越发忌惮眼前的完整04。
“讲你们的情报和计划吧。”凌思转口问道。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再多的东西估计鬼道家主也不清楚。
他其实发觉鬼道家主讲述的前因中还存在着某些连智囊团都未知的缺陷。
比如三界既分，就好像将邪神，天神，解体的04全部囚禁于笼。
为何还要灭世？仅仅是因为他们产生了违抗意志的“自我”？
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他毫无头绪，但可以肯定，是因为某些东西改变，甚至失衡了。
因为自己梦中的那个模糊身影也说过，某些东西在变化，很危险。
另外渊中到底还有些什么？
天神到底以什么样的形式在参与？
02不过是收集了一些物质制造03罢了，这之外呢？
还有灵界与渊的屏障，从何而来？天然的，还是后天制造？
“既然小友已经猜出，那我也不必冗述。”鬼道家主此时完全没了开始的那种口气，甚至叫起小友。
“老鬼，别小友小友的，我们不熟。”凌思以一脸调笑之色纠正道。
鬼道家主脸色又变了回去，缓缓开口：“黄家此次应该是想借助裂隙，将存在于渊与灵界的屏障打开，然后将钥匙送出去。”
“老鬼，更加不要一口一个钥匙，我不喜欢听！”凌思一字一字从嘴中蹦出，杀气瞬间迸发！
“凌兄弟，对不起，家父口误了！是吧爹？”鬼道巡暗道不妙，赶紧上前道歉，并向鬼道家主递着眼神。
“老夫说错了，凌小友，不好意思。”鬼道家主会意，立刻也道歉。
“记住，你们之所以安然无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对我来说还有点用罢了。”凌思冷脸扫了一圈屋内的鬼魂。
他与袁嫁衣是夹在漩涡之中的棋子。
别人把他当工具看，他无所谓了，早已经想通。
可他不允许别人将那个待他宽和、真诚、且温柔的袁嫁衣视作物件。
鬼道巡赶紧表态道：“凌兄放心，下不为例！”
“最好如此。”凌思收回气息，直接躺倒在沙发。
听着鬼道家主以及一众组织高层安排的针对黄家的市内布局。
听着阴谋总是很累，凌思大概问了几个问题便出了揽月楼，他想回家睡一觉。
“宗十，活的累吗？”车后座的凌思躺下，从车的天窗看向空中。
“回姑爷，比起小姐和姑爷，不值一提。”宗十回答道。
凌思两眼空洞，长叹一声：“我真的很累。”
仔细想想，凌思生前，或者说在上面的时候，也不过是个25岁的社会小青年，上班挣钱，照顾弟弟。
现在下来，居然掉进一个完全看不到边际的漩涡之中。
“叮叮”
正在迷茫于一生的凌思，口袋中的灵机突然响起，他慢慢摸出灵机，打开了信息，眼睛瞬间模糊。
那光幕上有两小行文字。
“我今天给你带了沙冰，记得早点回来。——袁嫁衣”
“开快点，宗十，我想早点回家。”凌思伸手揉了揉眼睛，起身拍着宗十的肩膀。
这一刻，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至少还有人肯用心为他准备一口吃的。
“好，姑爷。”宗十也不经意间看见了光幕上的字，掷地有声答道。
“轰！轰！轰！”
宗十与司机换了位置，猛踩着油门，在鬼界堡的大道上狂奔起来！
身后的几辆随性车也猛踩油门，整个车队连闯十几个红灯！
也惊吓了街道两旁为了生活奔走或者在闲逛着的一众鬼魂……
由于车速上升，很快便到了袁家大院。
凌思下车快步跑向自己与袁嫁衣的小屋，离老远开始喊着。
“袁嫁衣！我回来了！”
“正好，我还怕化了。”屋内的听闻此声打开屋门，脸上的笑容温暖了凌思所有的烦恼与不快。
“袁嫁衣，等结束以后，你想做些什么？”凌思吞着沙冰问道。
“我啊，去所有没去过得地方看看，应该这样吧……”袁嫁衣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特别想做的事。
“好，那我们就去所有没去过的地方！”凌思咧开嘴，很自然的将自己也安排进了袁嫁衣的计划中。
“好啊。”那姑娘轻轻笑道。
还是那么轻柔，令人舒心。
在凌思看来，两个人不必说太多“我爱你”，也不用给些什么惊喜，而是待在一起的时候，相互会感觉，他或她，是最适合的那个。
“袁嫁衣，你觉得累吗？”凌思又问出那句刚才自问的话。
“累吗？有时候会觉得，会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就消失了。”袁嫁衣答道。
“但，转眼一想，也没关系，千年的光阴也就这样。”
凌思故作心痛，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口吻喊道：“负心贼，你的生活难到没有因我泛起波澜吗？！”
“有呢……”虽然凌思是开玩笑，但袁嫁衣却很认真的回答着。
“放心吧，袁嫁衣！以后我会罩着你！”凌思起身将沙冰小碗举过头顶，像发誓一般：“但前提是，你得养我啊。”
“没问题！本富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就当包了小白脸了！”
袁嫁衣受到凌思情绪的感染，也破天荒开起玩笑。
“好的！富婆！没问题！富婆！”凌思的笑声差点吓坏院内的仆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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