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鬼祁的往事
“袁嫁衣怎么死的？”凌思再问着宗十，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从未问过。
“不知道。”宗十答出让凌思意外的答案。
“不知道？”凌思再次确认问道。
“不知道。”宗十肯定点头：“当年老爷领兵出征抗清，等回来时小姐已经没了。”
“没有一点线索？”凌思奇怪，偌大袁家会没有一点头绪？
“完全没有，小姐就像凭空失踪一般，家族仆人和锦衣卫等无一知晓。”宗十眉间也是困惑。
“后来呢，袁家在灵界怎么找到的嫁衣？”凌思渐渐觉得这其中的不对劲。
宗十理了理思绪，开口陈述着：“老爷被崇祯皇帝处死，我等也战死之后下来灵界，开始着手建立袁家的势力。”
“经历百年左右，灵界前线指挥找到了老爷，看中袁家的军队与战力，作为交换他们帮忙寻找小姐。”
“等他们将小姐送回袁家，她已经变成那样了。”
凌思觉得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袁嫁衣被选择成为“钥匙”，难道从生前就开始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也许选择，并不是随机的呢？袁嫁衣的体质到底有何独特之处？
还有她下来之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貂蝉被囚禁和吕布被限制，会不会都与袁嫁衣有关？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凌思心中大骂。
接下来与宗十的交流中也没了什么再有用的信息，面上的他也从袁家情报站知晓了。
“姑爷，那孩子在前面。”宗十向走神的凌思报告着。
“唔，好。”凌思回过神，看见不远处鬼来鬼往的一家店前，小鬼祁正穿着玩偶外套分发传单。
“特色忘川河鲜料理～欢迎品尝！”
小鬼手上一大叠传单，一张一张往路上的鬼魂手中递着，从动作看来，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了，熟练而又疲惫。
凌思没有直接打扰，这是小鬼的工作，也是小鬼的坚持，于是凌思在旁边广场的喷泉边坐下，等待着小鬼工作结束。
等待的时间确实不短，整整一个上午，小鬼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歇，直到午饭，才停下来。
“喂，小子。”凌思举起手中让宗十买的快餐朝小鬼喊着。
“嗯？凌思！”小鬼祁抱着头套跑了过来。
“请你吃午饭，然后商量些事儿。”凌思揉了揉小鬼的头笑道。
小鬼整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抱怨道：“凌思，别看我长得矮，好歹我也几千岁了，不要跟玩小孩似的。”
“哈哈，那老前辈，坐。”凌思拉他坐下，快餐递了过去。
“找我有什么事？”祁好奇道，接过快餐立刻往嘴里扒拉着，像极了饿死鬼。
凌思直接说出目的：“我马上要进鬼界堡外面的裂隙，希望你能去保护一下我老婆，放心，有酬劳的。”
“凌思，你看不起我？”小鬼停下狼吞虎咽，盯着凌思。
“鬼也应该按劳分配，你帮忙，拿酬劳是应该的，况且，这次可能有危险。”凌思赶紧否认，并且说出想法。
“钱我确实很需要，但我分的清谁是朋友。”小鬼说完低下头又开始拼命往嘴里塞着饭。
“小子……”凌思心中一暖，确实，他从下来到现在，称得上朋友的鬼也就几个。
祁正是其中一个，没有算计和心机，跟他合得来，也像极了以前的他。
而小鬼祁，从下来到现在，算上他口中的狄大人，朋友也不超过四个。
凌思看着已经吞下七盒饭的小鬼祁，调笑道：“慢点吃，跟个饿死鬼似的。”
小鬼祁动作瞬间停下，低头沉声：“我也算是饿死的。”
“对不起。”凌思立刻道歉，他可能无意中提到了小鬼的痛处。
“没关系，几千年了。”小鬼拼命摇头，好像要把什么甩出记忆。
凌思则是轻声问道：“方便讲讲吗？”
“你知道活葬吗？”小鬼祁停下吃东西的动作。
“听说过，难到……”凌思一听这两个字，脑中轰的一下，心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鬼祁继续道：“没错，我是陪葬品之一……秦景公的陪葬品，足足186人，我和姐姐就在其中，我是唯一的那个孩子……”
凌思心中大惊，186人……186条活生生的命，被作为陪葬品……
“前三天这群人，不，那群野兽，还保持着人性……”祁语调更加低沉……声音中多了颤抖……
“他们刚开始也在合力找出去的方法……”
“直到第四天，所有人都饿急了……我才十岁，进去之后身体虚弱地更快……”
“一个虚弱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成了最好的选择，他们饿急了，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很怪……”
“我后来才懂，那是野兽的眼神，凶恶残暴……”
凌思原以为，这孩子作为陪葬品饿死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残忍的结局了……这……
“然后，他们中最强壮的几个开始商量着，要吃掉我……”小鬼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漠……
“姐姐想保护我，哀求他们，却根本没用……对野兽是讲不通的……”
“他们用墓里的石头磨成尖刺，从我腿开始划着……我当时已经虚弱到感觉不出疼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后来，我临死前甚至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入他们腹中……”
小鬼祁眼眶开始发红，隐隐有灵力暴走于外！
“我死了，可我当时不懂什么叫怨恨，作为秦景公的葬品，魂被囚禁墓中，等待着秦景公的召唤。”
“姐姐也没能幸免，他们逼着姐姐吃……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也吃了她……”
“后来姐姐也飘了起来，我很高兴，又跟姐姐在一起了……”
“可姐姐不同，她好像气息变得不一样了……”
“她让我吞了她……她强迫我吞了她……她说要报仇，要双魂一体……”
“墓中的野兽一个一个饿死，一个一个飘起……但他们不如我强……姐姐的怨念驱使我一个一个将他们吞下……”
“然后，我变成了怪物……甚至抹掉了秦景公的印记，下至灵界……”
“在城市外游荡，捕杀着身上怀有恶气的阴魂……”
“后来，我就碰到了狄大人，他唤醒我的意识……把我带回了鬼界堡……”
凌思听到此处脑中一片空白……如此耸人听闻。
一个十岁的孩子，经历过这种事，他的内心该是如何的痛苦与煎熬！
小鬼仰起头，眼中眼中的阴泪已经将整张小脸打湿：“我现在，在攒钱找秦景公，狄大人说，自己做到才可能化解姐姐的怨气，才有机会让姐姐出来……”
原来，这孩子每次战斗前喊着，该赎罪了，还有那密密麻麻的鬼火……都是那群野兽的魂……
凌思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安慰这孩子，所以他只能伸出手抱住小鬼……
“放心吧，你可以的。”过了很久，凌思才缓缓开口，怀中的小鬼已经哭累……渐渐睡着。
凌思脱下小鬼的玩偶外套，将他放进车里，自己则拿起传单开始发放……
他想知道，这孩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做这些事情……
等到小鬼醒来，已经过去了半个下午，凌思开车把他送回那分发而来的30平小房间。
“等找到他的那天，记得通知我。”凌思故作轻松，朝着小鬼比出大拇指。
“嗯！”祁在门口，重重点了点头。
“姑爷，接下来去哪里？”宗十在驾驶座问道。
“去小吃街吧，我要带丸子给袁嫁衣。”凌思吩咐道。
同时，他开始觉得人类这种生物，真是世界意志与三界碰撞下的意外杰作。
他们由04而来，但经过碰撞和时间，开始变得每个都不同。
凌思开始越来越好奇这个世界，它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他这种念头冒出的那一刻，远在天外的某些东西好像震动了一下，微不可查的一下……
凌思独自下车，走进小吃街，等出来的时候手中提着那家“福记”的丸子。
“回家……”
“是，姑爷……”宗十应道，启动了车辆朝着袁家驶去。
“宗十，你会保护好袁嫁衣吗？”凌思忽然开口。
驾驶座的宗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姑爷，你一定要要保护好小姐……”
“我会的。”凌思说完习惯性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等下了车，凌思又变回那个嘻嘻哈哈的凌思，在院中跑着喊着：“袁嫁衣！吃丸子了！”
————————————————
长恨洲，
黄家。
“已经准备好了吗？”黄家大长老在座上问着下方的黄孟轲。
“准备好了……”下方正是黄孟轲，他依旧低头玩着灵机。
“那便好，此次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否则我们黄家将覆灭。”大长老目光如箭长望远方。
“放心吧，万无一失，我都安排好了。”黄孟轲收起灵机，起身往外走着，嘴角泛起冷笑……
“大长老，黄孟轲能做到？”黄家二长老待那黄孟轲出门，立刻向大长老说道。
“他与你我不同。”黄家大长老说出一句二长老听不懂的话。
“不知道。”宗十答出让凌思意外的答案。
“不知道？”凌思再次确认问道。
“不知道。”宗十肯定点头：“当年老爷领兵出征抗清，等回来时小姐已经没了。”
“没有一点线索？”凌思奇怪，偌大袁家会没有一点头绪？
“完全没有，小姐就像凭空失踪一般，家族仆人和锦衣卫等无一知晓。”宗十眉间也是困惑。
“后来呢，袁家在灵界怎么找到的嫁衣？”凌思渐渐觉得这其中的不对劲。
宗十理了理思绪，开口陈述着：“老爷被崇祯皇帝处死，我等也战死之后下来灵界，开始着手建立袁家的势力。”
“经历百年左右，灵界前线指挥找到了老爷，看中袁家的军队与战力，作为交换他们帮忙寻找小姐。”
“等他们将小姐送回袁家，她已经变成那样了。”
凌思觉得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袁嫁衣被选择成为“钥匙”，难道从生前就开始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也许选择，并不是随机的呢？袁嫁衣的体质到底有何独特之处？
还有她下来之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貂蝉被囚禁和吕布被限制，会不会都与袁嫁衣有关？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凌思心中大骂。
接下来与宗十的交流中也没了什么再有用的信息，面上的他也从袁家情报站知晓了。
“姑爷，那孩子在前面。”宗十向走神的凌思报告着。
“唔，好。”凌思回过神，看见不远处鬼来鬼往的一家店前，小鬼祁正穿着玩偶外套分发传单。
“特色忘川河鲜料理～欢迎品尝！”
小鬼手上一大叠传单，一张一张往路上的鬼魂手中递着，从动作看来，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了，熟练而又疲惫。
凌思没有直接打扰，这是小鬼的工作，也是小鬼的坚持，于是凌思在旁边广场的喷泉边坐下，等待着小鬼工作结束。
等待的时间确实不短，整整一个上午，小鬼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歇，直到午饭，才停下来。
“喂，小子。”凌思举起手中让宗十买的快餐朝小鬼喊着。
“嗯？凌思！”小鬼祁抱着头套跑了过来。
“请你吃午饭，然后商量些事儿。”凌思揉了揉小鬼的头笑道。
小鬼整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抱怨道：“凌思，别看我长得矮，好歹我也几千岁了，不要跟玩小孩似的。”
“哈哈，那老前辈，坐。”凌思拉他坐下，快餐递了过去。
“找我有什么事？”祁好奇道，接过快餐立刻往嘴里扒拉着，像极了饿死鬼。
凌思直接说出目的：“我马上要进鬼界堡外面的裂隙，希望你能去保护一下我老婆，放心，有酬劳的。”
“凌思，你看不起我？”小鬼停下狼吞虎咽，盯着凌思。
“鬼也应该按劳分配，你帮忙，拿酬劳是应该的，况且，这次可能有危险。”凌思赶紧否认，并且说出想法。
“钱我确实很需要，但我分的清谁是朋友。”小鬼说完低下头又开始拼命往嘴里塞着饭。
“小子……”凌思心中一暖，确实，他从下来到现在，称得上朋友的鬼也就几个。
祁正是其中一个，没有算计和心机，跟他合得来，也像极了以前的他。
而小鬼祁，从下来到现在，算上他口中的狄大人，朋友也不超过四个。
凌思看着已经吞下七盒饭的小鬼祁，调笑道：“慢点吃，跟个饿死鬼似的。”
小鬼祁动作瞬间停下，低头沉声：“我也算是饿死的。”
“对不起。”凌思立刻道歉，他可能无意中提到了小鬼的痛处。
“没关系，几千年了。”小鬼拼命摇头，好像要把什么甩出记忆。
凌思则是轻声问道：“方便讲讲吗？”
“你知道活葬吗？”小鬼祁停下吃东西的动作。
“听说过，难到……”凌思一听这两个字，脑中轰的一下，心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鬼祁继续道：“没错，我是陪葬品之一……秦景公的陪葬品，足足186人，我和姐姐就在其中，我是唯一的那个孩子……”
凌思心中大惊，186人……186条活生生的命，被作为陪葬品……
“前三天这群人，不，那群野兽，还保持着人性……”祁语调更加低沉……声音中多了颤抖……
“他们刚开始也在合力找出去的方法……”
“直到第四天，所有人都饿急了……我才十岁，进去之后身体虚弱地更快……”
“一个虚弱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成了最好的选择，他们饿急了，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很怪……”
“我后来才懂，那是野兽的眼神，凶恶残暴……”
凌思原以为，这孩子作为陪葬品饿死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残忍的结局了……这……
“然后，他们中最强壮的几个开始商量着，要吃掉我……”小鬼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漠……
“姐姐想保护我，哀求他们，却根本没用……对野兽是讲不通的……”
“他们用墓里的石头磨成尖刺，从我腿开始划着……我当时已经虚弱到感觉不出疼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后来，我临死前甚至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入他们腹中……”
小鬼祁眼眶开始发红，隐隐有灵力暴走于外！
“我死了，可我当时不懂什么叫怨恨，作为秦景公的葬品，魂被囚禁墓中，等待着秦景公的召唤。”
“姐姐也没能幸免，他们逼着姐姐吃……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也吃了她……”
“后来姐姐也飘了起来，我很高兴，又跟姐姐在一起了……”
“可姐姐不同，她好像气息变得不一样了……”
“她让我吞了她……她强迫我吞了她……她说要报仇，要双魂一体……”
“墓中的野兽一个一个饿死，一个一个飘起……但他们不如我强……姐姐的怨念驱使我一个一个将他们吞下……”
“然后，我变成了怪物……甚至抹掉了秦景公的印记，下至灵界……”
“在城市外游荡，捕杀着身上怀有恶气的阴魂……”
“后来，我就碰到了狄大人，他唤醒我的意识……把我带回了鬼界堡……”
凌思听到此处脑中一片空白……如此耸人听闻。
一个十岁的孩子，经历过这种事，他的内心该是如何的痛苦与煎熬！
小鬼仰起头，眼中眼中的阴泪已经将整张小脸打湿：“我现在，在攒钱找秦景公，狄大人说，自己做到才可能化解姐姐的怨气，才有机会让姐姐出来……”
原来，这孩子每次战斗前喊着，该赎罪了，还有那密密麻麻的鬼火……都是那群野兽的魂……
凌思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安慰这孩子，所以他只能伸出手抱住小鬼……
“放心吧，你可以的。”过了很久，凌思才缓缓开口，怀中的小鬼已经哭累……渐渐睡着。
凌思脱下小鬼的玩偶外套，将他放进车里，自己则拿起传单开始发放……
他想知道，这孩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做这些事情……
等到小鬼醒来，已经过去了半个下午，凌思开车把他送回那分发而来的30平小房间。
“等找到他的那天，记得通知我。”凌思故作轻松，朝着小鬼比出大拇指。
“嗯！”祁在门口，重重点了点头。
“姑爷，接下来去哪里？”宗十在驾驶座问道。
“去小吃街吧，我要带丸子给袁嫁衣。”凌思吩咐道。
同时，他开始觉得人类这种生物，真是世界意志与三界碰撞下的意外杰作。
他们由04而来，但经过碰撞和时间，开始变得每个都不同。
凌思开始越来越好奇这个世界，它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他这种念头冒出的那一刻，远在天外的某些东西好像震动了一下，微不可查的一下……
凌思独自下车，走进小吃街，等出来的时候手中提着那家“福记”的丸子。
“回家……”
“是，姑爷……”宗十应道，启动了车辆朝着袁家驶去。
“宗十，你会保护好袁嫁衣吗？”凌思忽然开口。
驾驶座的宗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姑爷，你一定要要保护好小姐……”
“我会的。”凌思说完习惯性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等下了车，凌思又变回那个嘻嘻哈哈的凌思，在院中跑着喊着：“袁嫁衣！吃丸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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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洲，
黄家。
“已经准备好了吗？”黄家大长老在座上问着下方的黄孟轲。
“准备好了……”下方正是黄孟轲，他依旧低头玩着灵机。
“那便好，此次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否则我们黄家将覆灭。”大长老目光如箭长望远方。
“放心吧，万无一失，我都安排好了。”黄孟轲收起灵机，起身往外走着，嘴角泛起冷笑……
“大长老，黄孟轲能做到？”黄家二长老待那黄孟轲出门，立刻向大长老说道。
“他与你我不同。”黄家大长老说出一句二长老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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