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谈定仙路

    夫妻二人这两天有点心力交瘁，事情一件连着一件。甚至可以说件件超出认知。到了晚饭时，除了虎儿依旧筷下生风，狼吞虎咽以外，二人竟然连食欲也没有。

    “夫人。”李铁民勉强一笑，说到：“今日......”

    “莫要说了，”夫人打断后又说到：“我不愿让虎儿离开我，痴傻时我都没有抛弃与他。现如今，灵智已开，更是不舍得了。虎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看着他长大，直到现在。我可舍不得。什么仙家仙路的，太过飘渺。不去！”

    “妇人之仁，何其短视。”李铁民听完不禁有些恼了，说到：“多少大户人家为求一条仙路，不惜散尽家财，也要寻得仙人。如今，仙人要送我家孩儿机缘，你竟然视如敝履？”

    “可若是虎儿入了仙路，我怕我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他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了我，我舍不得啊。”夫人说完，又是幽幽哭了起来。

    “唉，夫人，我又何尝舍得呢？这孩子也是我的骨血啊。可你忘了这些年有多少人跪求陈仙长，希望陈仙长能说下一两句真言？又有多少户人家，想让自家孩童跟随仙长。就连京城也有不少人派来。你何曾听说哪家孩童入了仙长的眼？如今仙长要送我们机缘，你竟然不想要？？？”

    “可是，当家的......”

    “休要再提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怎么能让他飞走了？再者说了，虎儿若是踏入仙路，将来便与天地同寿，这可是长生啊，多少人求而不得的长生啊。虎儿留在我们身边，能有这好处？你我二人百年之后，就算是去见列祖列宗，也脸上有光啊。”

    妇人想要再去争辩，可也不知道再去争辩什么，只能暗自垂泪。

    而正在干饭的虎儿，听到母亲哭泣，也早就放下了碗筷。急忙说到：“父亲母亲不要再争吵了，虎儿，舍不得父亲，更舍不得母亲。虎儿哪都不去，就陪在父母身边。”

    妇人听罢，哭声再也压抑不住。有心想答应下来，可心里也知道，虎儿的仙缘自然是比留在她这妇人身旁要好的多得多。

    见到母亲哭声更胜，孩童也不知所措。竟是也跟着哭了起来。

    “莫哭，你二人休要再哭。你们......”李铁民急忙安慰道。

    半晌，哭声止住。其实，后面是夫妻二人在哄孩童罢了。等孩童哭声止住。其父忙说道：“虎儿，你看今天那位仙长厉害吗？”

    孩童情绪上来的快，当然下去的也快。

    “厉害，好厉害，尤其是最后仙长踏剑凌空而去，真的太厉害了。”

    “那，你想不想学这些本事？”

    “想，我也想像仙长那样，踩着宝剑，飞来飞去，好潇洒。”

    “好，那明天咱们一起去拜见一下陈仙长，求陈仙长收你为徒，好不好？”

    “可是，虎儿舍不得你们，不想离开你们。”

    “虎儿别说傻话，为娘我刚才是高兴的。虎儿有这样的机缘，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咱们虎儿，不光要去，还要好好学。将来，将来，为娘也想让虎儿带着我站在飞剑上，在天上飞来飞去呢。”妇人挤出个笑容说到。

    “可是，可是虎儿是真的不想去，就想陪在娘亲身旁啊。”

    妇人佯装恼怒说到：“你在说什么傻话，为娘就想看到你跟陈仙长一样厉害，你陪在为娘身边，为娘哪会开心。等你也能像陈仙长一样厉害，为娘才是真的开心。今夜早些休息，明天去拜师。”

    虎儿见母亲生气急忙说：“父亲，母亲放心，孩儿一定好好学本事，让母亲也坐一次飞剑。”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虎儿早些睡吧，明天拜师时，不要顽皮，乖乖听话。要是陈仙长一个不高兴不收你了，你娘亲才是会真的伤心。”李铁民忙说。

    夜里，夫妻二人也是没了说话的念头。只是妇人的眼泪就没停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