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入局
告别了许小姐，邓尧立刻找来李绍，和他通气这些天进行的活动。
李绍也没闲着，他让自己手下的那批游侠全都出去打探消息。
两人便约好了在至真茶楼见面。
李绍摇铃叫来了茶博士续水，年轻的茶博士不耐烦的将邓尧、李绍和他们对面几个游侠的杯子里加满水，程式性的问了句：“客官，还需要其他小吃什么的吗？”
“不用了，你去门外守着，没我们的吩咐也不要进来加水。”李绍摆摆手就让茶博士出去了。
茶博士走出门外，李绍便迫不及待的让游侠们说一说他们打听来的情况。
游侠是上京城这么一类人的总称。他们这些人没什么正经的差事，但大多会些武功，凭着拳脚在城里混口饭吃，其实就是人们所说的社会人，但人都好面子，社会人实在是不好听，于是他们就自称游侠，意思是在城中游手好闲但行侠仗义之人，也是讽刺。
“公子，粮库那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城里的各个粮店都有低价的江南香米售卖，可是伙计们都不知道来源，掌柜们也都守口如瓶丝毫不肯透露。”
游侠们一个个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了。
“辛苦兄弟们了。”
游侠们虽然没打听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邓尧也是一副毫不奇怪的表情，倒卖军粮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哪有这么容易让人抓住马脚。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呀。”李绍却是有些失望。
“要不要出重金收买一两个掌柜？”李绍在上京城每日花费千金来供养城中游侠，出钱收买对他而说反而简单。
“倒卖军粮不光牵涉巨大的利益还与朝中的重臣也有关系，用钱想必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李绍的建议被否定，一时也没什么办法，茶楼中一时沉默下来。
“公子，我倒是听到了一点不同的消息。”
这时一个坐在角落里的游侠突然开口：“北城新开了家粮店，好像和原来城里的粮店都没关系，掌柜和伙计也都是外地人。”
听到这里，邓尧眼中一亮，自己要找的突破口终于找到了。
倒卖军粮的中间人无外乎是为了求财，而上京城中的这些商人以逐利为本，现在虽然上京城中的粮价这么低，但他们肯定也是要赚钱的，因此他们从中间人那进货的价钱肯定压得更低。这样一来留给中间商赚差价的利润就变得非常低了，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利润全让粮店赚了，中间商的心里肯定不平衡，既然自己手里有货，那自己开粮店赚更多的利润也是顺理成章的了。中间人是与朝中官员直接联系的一条线，只要抓住了中间人这条线就可以顺藤摸瓜朝中倒卖军粮的官员。而这新开的粮店就极有可能是那倒卖军粮的中间人。
于是邓尧连忙对那游侠问到：“这位兄弟，你叫什么？你再和我们仔细说说那家新开的店。”
“邓公子，我叫赵三，那家店是新开的，掌柜和伙计都是外地人，没什么人知道底细，打听的话可能要花些时间。”
“好，赵三，等你打听好了还来这茶楼找我。”邓尧让赵三近前，拿出了一锭银子：“这是你这些天来的辛苦费，有了消息还有更多的赏赐。”
“李公子请我们在上京城里天天喝酒吃肉，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哪能再要邓公子的赏赐。”
“邓公子给你，你就拿着。”李绍接过银子塞进赵三的手里，“你给咱们打听来了消息，咱又什么时候亏待过兄弟。”
说着又将其他几个游侠叫了过来，也一人赏了一块银子。
邓尧、李绍和游侠们离开茶楼，茶博士不耐烦的给众人结账，李绍结了茶钱，又给了茶博士一两银子：“茶博士，那间包间给我们兄弟留着，这几天我们都会来这喝茶。”
茶博士刚刚还很不耐烦，看见手里的银子立马笑开了花：“客官您慢走，楼上的包间我给您留着，您随时来。”说着便点头哈腰的将邓尧、李绍等人送出了茶楼。
过了几天，赵三来到茶楼和邓尧、李绍说他打听到的消息。
“李公子、邓公子，那伙人有点棘手。”
赵三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有个新来的小兄弟，以前在山上落过草，因而知道他们的底细······”
据他说，新开粮店的那几人确实都不是上京城本地人，也不是楚国的编户齐民，准确的来说这伙人是距上京城外百里之外一处叫做石碣山的人。
他们在石碣山占山为王，聚拢了几百人，靠着打家劫舍，抢劫商旅为生，这伙人共有三位头领，为首的叫做苗进中，排行第二的叫做包以用，排第三位的叫做田豹。
也不知他们走了什么门路，苗进中和田豹带着三四十号兄弟下山进城，摇身一变变成了粮商，在城中卖起了江南的香米，苗进中成了粮店老板，田豹当了粮店掌柜的，带来的那些小喽啰便成了粮店的伙计。
听了游侠的介绍，邓尧更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下手之处。
苗进中这伙人完全就是作为白手套的最好选择，他们一旦离开了上京城，就算你手眼通天也别想找到他们的踪迹。看来这下一步就是要在这伙人身上做文章了。
在赵三处了解了新开粮店的底细，邓尧这几天便一直在北城转悠，仔细观察那粮店有何破绽之处可以下手。
但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何在不惊动上京府的情况下抓住这些人。
要是直接以倒卖军粮的理由抓人肯定会惊动上京府的，这样一来即使不让上京知府以属上京府管辖的理由要回上京府，就是上京府派个人往那一坐，这案还能审的出来吗？
而且一旦以倒卖军粮的罪名抓人，无疑会打草惊蛇，让双方彻底撕破脸，这些人会在李大人拿到证据之前，反告太尉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到时候上下相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何让其在演变成一场派系斗争之前，做成铁案，逼迫倒卖军粮之人乖乖补齐军粮，还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实在是难。
李绍也没闲着，他让自己手下的那批游侠全都出去打探消息。
两人便约好了在至真茶楼见面。
李绍摇铃叫来了茶博士续水，年轻的茶博士不耐烦的将邓尧、李绍和他们对面几个游侠的杯子里加满水，程式性的问了句：“客官，还需要其他小吃什么的吗？”
“不用了，你去门外守着，没我们的吩咐也不要进来加水。”李绍摆摆手就让茶博士出去了。
茶博士走出门外，李绍便迫不及待的让游侠们说一说他们打听来的情况。
游侠是上京城这么一类人的总称。他们这些人没什么正经的差事，但大多会些武功，凭着拳脚在城里混口饭吃，其实就是人们所说的社会人，但人都好面子，社会人实在是不好听，于是他们就自称游侠，意思是在城中游手好闲但行侠仗义之人，也是讽刺。
“公子，粮库那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城里的各个粮店都有低价的江南香米售卖，可是伙计们都不知道来源，掌柜们也都守口如瓶丝毫不肯透露。”
游侠们一个个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了。
“辛苦兄弟们了。”
游侠们虽然没打听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邓尧也是一副毫不奇怪的表情，倒卖军粮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哪有这么容易让人抓住马脚。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呀。”李绍却是有些失望。
“要不要出重金收买一两个掌柜？”李绍在上京城每日花费千金来供养城中游侠，出钱收买对他而说反而简单。
“倒卖军粮不光牵涉巨大的利益还与朝中的重臣也有关系，用钱想必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李绍的建议被否定，一时也没什么办法，茶楼中一时沉默下来。
“公子，我倒是听到了一点不同的消息。”
这时一个坐在角落里的游侠突然开口：“北城新开了家粮店，好像和原来城里的粮店都没关系，掌柜和伙计也都是外地人。”
听到这里，邓尧眼中一亮，自己要找的突破口终于找到了。
倒卖军粮的中间人无外乎是为了求财，而上京城中的这些商人以逐利为本，现在虽然上京城中的粮价这么低，但他们肯定也是要赚钱的，因此他们从中间人那进货的价钱肯定压得更低。这样一来留给中间商赚差价的利润就变得非常低了，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利润全让粮店赚了，中间商的心里肯定不平衡，既然自己手里有货，那自己开粮店赚更多的利润也是顺理成章的了。中间人是与朝中官员直接联系的一条线，只要抓住了中间人这条线就可以顺藤摸瓜朝中倒卖军粮的官员。而这新开的粮店就极有可能是那倒卖军粮的中间人。
于是邓尧连忙对那游侠问到：“这位兄弟，你叫什么？你再和我们仔细说说那家新开的店。”
“邓公子，我叫赵三，那家店是新开的，掌柜和伙计都是外地人，没什么人知道底细，打听的话可能要花些时间。”
“好，赵三，等你打听好了还来这茶楼找我。”邓尧让赵三近前，拿出了一锭银子：“这是你这些天来的辛苦费，有了消息还有更多的赏赐。”
“李公子请我们在上京城里天天喝酒吃肉，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哪能再要邓公子的赏赐。”
“邓公子给你，你就拿着。”李绍接过银子塞进赵三的手里，“你给咱们打听来了消息，咱又什么时候亏待过兄弟。”
说着又将其他几个游侠叫了过来，也一人赏了一块银子。
邓尧、李绍和游侠们离开茶楼，茶博士不耐烦的给众人结账，李绍结了茶钱，又给了茶博士一两银子：“茶博士，那间包间给我们兄弟留着，这几天我们都会来这喝茶。”
茶博士刚刚还很不耐烦，看见手里的银子立马笑开了花：“客官您慢走，楼上的包间我给您留着，您随时来。”说着便点头哈腰的将邓尧、李绍等人送出了茶楼。
过了几天，赵三来到茶楼和邓尧、李绍说他打听到的消息。
“李公子、邓公子，那伙人有点棘手。”
赵三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有个新来的小兄弟，以前在山上落过草，因而知道他们的底细······”
据他说，新开粮店的那几人确实都不是上京城本地人，也不是楚国的编户齐民，准确的来说这伙人是距上京城外百里之外一处叫做石碣山的人。
他们在石碣山占山为王，聚拢了几百人，靠着打家劫舍，抢劫商旅为生，这伙人共有三位头领，为首的叫做苗进中，排行第二的叫做包以用，排第三位的叫做田豹。
也不知他们走了什么门路，苗进中和田豹带着三四十号兄弟下山进城，摇身一变变成了粮商，在城中卖起了江南的香米，苗进中成了粮店老板，田豹当了粮店掌柜的，带来的那些小喽啰便成了粮店的伙计。
听了游侠的介绍，邓尧更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下手之处。
苗进中这伙人完全就是作为白手套的最好选择，他们一旦离开了上京城，就算你手眼通天也别想找到他们的踪迹。看来这下一步就是要在这伙人身上做文章了。
在赵三处了解了新开粮店的底细，邓尧这几天便一直在北城转悠，仔细观察那粮店有何破绽之处可以下手。
但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何在不惊动上京府的情况下抓住这些人。
要是直接以倒卖军粮的理由抓人肯定会惊动上京府的，这样一来即使不让上京知府以属上京府管辖的理由要回上京府，就是上京府派个人往那一坐，这案还能审的出来吗？
而且一旦以倒卖军粮的罪名抓人，无疑会打草惊蛇，让双方彻底撕破脸，这些人会在李大人拿到证据之前，反告太尉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到时候上下相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何让其在演变成一场派系斗争之前，做成铁案，逼迫倒卖军粮之人乖乖补齐军粮，还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实在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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