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告老还乡
胡迩思前想后地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把此事告诉狄仁杰吧。
第一吧，狄仁杰确实是对他不错，虽然他这个学生收得很不情愿，可能由于古人对于师徒关系看得比较重，这狄仁杰对他的种种确实是无愧于那一声“恩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胡迩自然心中也念着狄仁杰的好，若是背着他打小报告，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再者说，胡迩虽然自认为没什么历史常识，但他知道武则天死后，这天下不还是落到了他们姓李的手中吗。所以说，这个时候，把狄仁杰给搞垮了那岂不是自寻死路了吗？那将来李显即位了，还不弄死他？有狄仁杰在，明显就不一样了，狄仁杰可是他复辟的大功臣啊，大树底下好乘凉，岂有这个时候背叛狄仁杰之理？
胡迩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历史不行。他显然是受到了《神探胖》的影响，并不知道其实后来李显对狄仁杰很是冷淡，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于是乎，胡迩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便打算将此事告知狄仁杰。
听了胡迩的话，狄仁杰沉思了良久，这才叹息道：“其实自从那日皇帝没有赏赐你的那时候起，我就肯定了我身边有皇帝的人。而那一幕，皇帝一定会猜到我已经意识到了身边有眼线，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她再次往我身边安插眼线的准备，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盯上了你。唉！”
胡迩劝慰道：“恩师，也许陛下并不是不信任您。可能也并不是针对您一人，也许别人的身边也都有她的眼线呢？”
“我知道。”狄仁杰感慨道：“皇帝这个人我是很了解的，她生性多疑，加上皇位来的并不那么光彩，身边又有奸臣作祟，我倒是对她如此做法毫不意外。”
胡迩都无语了，恩师啊，你真是啥话都敢说啊，你明明知道你面前的这位是一名新鲜热乎的内卫，正想着烧三把火呢。你就敢说这样近乎于诋毁皇帝的话，是不是没把我这个内卫放在眼里啊？
“恩师，你就不怕我将此事泄露出去，被皇帝他老人家知道吗？”
狄仁杰笑着说：“你糊涂啊，若是你将此事上报，你的上司岂不是知道了你向老夫直言了此事，那你可是要遭罪了。内卫的手段我可是尝过，至今记忆犹新啊，你若是好奇，可以去体验体验。”
“还是不了。”胡迩心有戚戚焉地说道：“那刑房我进去过，端的是阴森恐怖，若是真的大事不妙，说不定我也会像恩师当年被来俊臣诬陷的那样，还不待对方用刑，就乖乖地承认自己的罪名。”
好家伙，狄仁杰被胡迩这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恼羞成怒地笑骂道：“你居然还敢取笑我？我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看与我一同入狱的那些人，他们几乎都死于酷刑了，但是唯独老夫完好无损的走出了大牢，虽然被贬为彭泽县令，但好歹也算是留得有用之身啊。”
“是是是，恩师说得对。”胡迩表示他再也同意不过了，大言不惭地说道：“恩师，我这方面绝对是得到了您老人家的真传。”
狄仁杰没好气地说道：“你别诬陷老夫啊，你这是天生的，和老夫无关！”
“嘿嘿，怎么能无关呢，学生这可都是受到了恩师您的熏陶啊。”
……
狄仁杰与胡迩说笑了一会儿，旋即正色道：“好了跟你说个正事，过几天我可能就要会并州老家修养一段时日了，你打算如何啊？”
“啊？”胡迩没想到好好地突然狄仁杰就说自己要回老家，不禁疑惑道：“修养？恩师您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胡迩着实被他这话给吓了一跳，虽然他不知道狄仁杰准确的去世时间，但是他记得狄仁杰确实是在营州之乱后没几年就去世了，所以他还以为狄仁杰是得了什么重病呢。
“你想哪去了。”狄仁杰哭笑不得地说道：“自从营州之事过后，我就有了告老之意，只是陛下一直不同意，不过近几天陛下好像是松了口风，也许过几天我就可以启程了。”
“是这样啊。”胡迩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恩师，你刚才那话可是把我吓到了，休息休息也好，正好避避风头。”
狄仁杰惊奇地看着他，说道：“避什么风头，你说来听听？”
胡迩知道狄仁杰这事在考他，便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恩师您想啊，皇帝之所以大张旗鼓地讨伐契丹人，目的就是为了扩大此事的影响，为他们武氏子弟创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为立他们为嗣铺平道路。然而不得不说，武氏子弟在此次平叛中的表现，充分暴露了他们的无才无能。而恩师您呢，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灭了契丹大军，逼死了孙万荣。这一对比起来，大家肯定是都在笑话他们武氏子弟，他们岂能不迁怒于恩师呢？”
“不错！”
“还有，想必恩师也听说过功高盖主、过河拆桥、飞鸟尽良弓藏之类的吧？恩师也说了，陛下乃是个多疑之人，恩师此次功劳不可谓之不大，但是陛下已经对恩师赏无可赏了，也许她就会怀疑恩师是否会对她生出不满。这不是吗，这才几天啊，他们就把我给拉到内卫去了，说到底还是想要监视恩师。”
“哈哈……”狄仁杰闻言笑了起来，说道：“摩斯啊，你确实很不错。没错，你说得很对，我虽然不见得怕了武氏之人，但老夫也怕麻烦啊，所以只好躲开喽，免得他们找我麻烦。”
“还不都是恩师您教得好吗？”
“好了，别给我戴高帽了。你还没说呢，你是打算如何啊？”
“这个嘛……”胡迩想了一下，他原本倒是打算回家去看看的，但是想到狄仁杰出门，很有可能会碰上什么奇案，便说道：“我自然是要跟着恩师了，也好照顾您不是？”
“好吧，那你准备一下，估计也就这几天了。”
“是！”
第一吧，狄仁杰确实是对他不错，虽然他这个学生收得很不情愿，可能由于古人对于师徒关系看得比较重，这狄仁杰对他的种种确实是无愧于那一声“恩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胡迩自然心中也念着狄仁杰的好，若是背着他打小报告，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再者说，胡迩虽然自认为没什么历史常识，但他知道武则天死后，这天下不还是落到了他们姓李的手中吗。所以说，这个时候，把狄仁杰给搞垮了那岂不是自寻死路了吗？那将来李显即位了，还不弄死他？有狄仁杰在，明显就不一样了，狄仁杰可是他复辟的大功臣啊，大树底下好乘凉，岂有这个时候背叛狄仁杰之理？
胡迩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历史不行。他显然是受到了《神探胖》的影响，并不知道其实后来李显对狄仁杰很是冷淡，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于是乎，胡迩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便打算将此事告知狄仁杰。
听了胡迩的话，狄仁杰沉思了良久，这才叹息道：“其实自从那日皇帝没有赏赐你的那时候起，我就肯定了我身边有皇帝的人。而那一幕，皇帝一定会猜到我已经意识到了身边有眼线，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她再次往我身边安插眼线的准备，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盯上了你。唉！”
胡迩劝慰道：“恩师，也许陛下并不是不信任您。可能也并不是针对您一人，也许别人的身边也都有她的眼线呢？”
“我知道。”狄仁杰感慨道：“皇帝这个人我是很了解的，她生性多疑，加上皇位来的并不那么光彩，身边又有奸臣作祟，我倒是对她如此做法毫不意外。”
胡迩都无语了，恩师啊，你真是啥话都敢说啊，你明明知道你面前的这位是一名新鲜热乎的内卫，正想着烧三把火呢。你就敢说这样近乎于诋毁皇帝的话，是不是没把我这个内卫放在眼里啊？
“恩师，你就不怕我将此事泄露出去，被皇帝他老人家知道吗？”
狄仁杰笑着说：“你糊涂啊，若是你将此事上报，你的上司岂不是知道了你向老夫直言了此事，那你可是要遭罪了。内卫的手段我可是尝过，至今记忆犹新啊，你若是好奇，可以去体验体验。”
“还是不了。”胡迩心有戚戚焉地说道：“那刑房我进去过，端的是阴森恐怖，若是真的大事不妙，说不定我也会像恩师当年被来俊臣诬陷的那样，还不待对方用刑，就乖乖地承认自己的罪名。”
好家伙，狄仁杰被胡迩这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恼羞成怒地笑骂道：“你居然还敢取笑我？我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看与我一同入狱的那些人，他们几乎都死于酷刑了，但是唯独老夫完好无损的走出了大牢，虽然被贬为彭泽县令，但好歹也算是留得有用之身啊。”
“是是是，恩师说得对。”胡迩表示他再也同意不过了，大言不惭地说道：“恩师，我这方面绝对是得到了您老人家的真传。”
狄仁杰没好气地说道：“你别诬陷老夫啊，你这是天生的，和老夫无关！”
“嘿嘿，怎么能无关呢，学生这可都是受到了恩师您的熏陶啊。”
……
狄仁杰与胡迩说笑了一会儿，旋即正色道：“好了跟你说个正事，过几天我可能就要会并州老家修养一段时日了，你打算如何啊？”
“啊？”胡迩没想到好好地突然狄仁杰就说自己要回老家，不禁疑惑道：“修养？恩师您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胡迩着实被他这话给吓了一跳，虽然他不知道狄仁杰准确的去世时间，但是他记得狄仁杰确实是在营州之乱后没几年就去世了，所以他还以为狄仁杰是得了什么重病呢。
“你想哪去了。”狄仁杰哭笑不得地说道：“自从营州之事过后，我就有了告老之意，只是陛下一直不同意，不过近几天陛下好像是松了口风，也许过几天我就可以启程了。”
“是这样啊。”胡迩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恩师，你刚才那话可是把我吓到了，休息休息也好，正好避避风头。”
狄仁杰惊奇地看着他，说道：“避什么风头，你说来听听？”
胡迩知道狄仁杰这事在考他，便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恩师您想啊，皇帝之所以大张旗鼓地讨伐契丹人，目的就是为了扩大此事的影响，为他们武氏子弟创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为立他们为嗣铺平道路。然而不得不说，武氏子弟在此次平叛中的表现，充分暴露了他们的无才无能。而恩师您呢，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灭了契丹大军，逼死了孙万荣。这一对比起来，大家肯定是都在笑话他们武氏子弟，他们岂能不迁怒于恩师呢？”
“不错！”
“还有，想必恩师也听说过功高盖主、过河拆桥、飞鸟尽良弓藏之类的吧？恩师也说了，陛下乃是个多疑之人，恩师此次功劳不可谓之不大，但是陛下已经对恩师赏无可赏了，也许她就会怀疑恩师是否会对她生出不满。这不是吗，这才几天啊，他们就把我给拉到内卫去了，说到底还是想要监视恩师。”
“哈哈……”狄仁杰闻言笑了起来，说道：“摩斯啊，你确实很不错。没错，你说得很对，我虽然不见得怕了武氏之人，但老夫也怕麻烦啊，所以只好躲开喽，免得他们找我麻烦。”
“还不都是恩师您教得好吗？”
“好了，别给我戴高帽了。你还没说呢，你是打算如何啊？”
“这个嘛……”胡迩想了一下，他原本倒是打算回家去看看的，但是想到狄仁杰出门，很有可能会碰上什么奇案，便说道：“我自然是要跟着恩师了，也好照顾您不是？”
“好吧，那你准备一下，估计也就这几天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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