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叫我姐，我叫你儿子
对于与深渊奋战的战士来说，每分每秒都心惊肉跳。但对于留在门店中避难的游客来说，半小时的等待已经算得上是漫长。
莱茵贴在墙边，等警报解除之后，人们骂骂咧咧的从服装店里走出来。他闪身溜进了服装店的厕所，用运动服擦了擦还未止住的鼻血，然后将其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随后拿起原本“寄放”在这里的衣服，跟着人流走回门口的长凳上坐下，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等待危机过去一样。
看样子联邦政府对舆论的把控还是十分到位的，至少那些骂骂咧咧的市民们咒骂的对象都是深渊，而不是出台避难政策的政府。就这一点而言比当初的奥托帝国要好一些，记得当初莱茵没少利用舆论转嫁矛盾，比如他在闹市区引起混乱一走了之之后，散布消息说都是因为警方不利没能保护好民众，让民意去怼警局。
“莱茵。”
玛丽安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绯红色制服的女人，胸口的纹章上呈现着一只目露凶光的狼头。对方留着一头干练的金色短发，虽然是女性，但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之后看起来比莱茵还要阳刚。
“没出什么乱子吧？”玛丽安娜走到莱茵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敏锐的注意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你鼻子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莱茵摇了摇头，他流鼻血是因为使用自己驾驭不了的精神力，算是由内而外的伤势，看不出什么痕迹的，“鼻子碎了，没大碍。”
“这就是你说的那孩子？”一旁的短发女人也走了过来，凌厉的目光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少年，脸色带着怀疑，“你真的要领养她？”
“是他。”玛丽安娜纠正道，“正好要跟你去做笔录，顺便把他的证件办了。”
短发女和玛丽安娜的关系显然不一般，毕竟一个是治安所的维序人员一个是对抗深渊的战士，都属于政府部门的武装力量。虽说治安所这边更倾向于警而非军，但玛丽安娜毕竟是一个第四阶层的统领者，强者的待遇自然不同。
短发女皱了皱眉：“说实话我并不建议你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尤其是在那群家伙虎视眈眈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时间有点巧吗？”
“所以呢？你觉得他是那群狗东西的同伙？”玛丽安娜翻了翻白眼，“如果是的话，你看他这样子，我一只手都能捏死好吧？而且我不觉得那群狗东西会安插一个什么常识都不知道的孩子当间谍。你看他都没进行启蒙，甚至根本不知道使徒的事情。就算真的是个间谍，能有啥用？”
被视作废物的某个【狩瞳者】：“……”
短发女显然并没有被说服，但她自然也明白拗不过玛丽安娜，只能耸了耸肩：“好吧，反正你拳头大你说了算。”
玛丽安娜的摩托车本就属于重型机车，载三个人绰绰有余，甚至莱茵感觉这头猛兽应该被改装过，甚至可能加装一些奇奇怪怪的模组，毕竟他都看到上面的炼金字符了。
路上玛丽安娜也不忘给莱茵讲解一下现在联邦的情况。
短发女名叫莱娅，隶属于联邦的深渊对策局，是专门针对深渊入侵行动的官方组织。规格上讲算是国家军队，而玛丽安娜所在是治安所则是应对民间问题的，从职能上讲是属于警察，虽然也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但档次要低一层。
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入第四阶层的天才少女玛丽安娜来到这座联邦边境的城市当起了治安官，对此图兰特的地方官僚十分重视。作为对策局外勤科主任的莱娅自然要和这位强者沟通接触，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
对策局的位置就在政务局对面，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位置处在城市中心，是支援各个区域的最短途径，另一方面也有保护联邦重要官员的考虑在里面。虽说玛丽安娜奋斗在对抗深渊的第一线，但她的职位是治安官。治安官在深渊入侵里的任务就是维持民众的安全，而不是主动出击对抗深渊，这属于越权行为。
更别说用莱娅的话来讲，玛丽安娜属于暴躁老姐，每次出手都房倒屋塌，你看看周围，你到底都保护了什么！所以就像是普通人见义勇为事后也要去治安所做笔录一样，治安官见义勇为也要去对策局做笔录的。
玛丽安娜跟着莱娅去走流程了，而莱茵则被安排进行体检，毕竟他来历不明，为了防止有不良企图，总归是要检查一下的。本来这个流程应该是在医院进行，不过毕竟来都来了，对策局的设备还更专业。
莱茵跟着工作人员走进检测室，看似十分的乖巧，实际上已经在思考怎么杀出去了。毕竟他身上有太多东西不能公开，比如【狩瞳者】的身份，他的信息肯定被记录在帝国档案库里，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还能不能比对得上。另外还有他那【统领】级别的精神力，如果这里有可以度量精神力的设备，那这可不是用天赋能解释的东西。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对策局只给他检测了常规信息，然后重点检测了是否存在深渊污染，显然对策局比较重视这个。精神力也有检测，只不过这一项的判据显然不太明细，或者说联邦对于精神力的检测不太专业，结论就是一句【检测个体精神力优于常人，可能拥有天赋。】
不过旧时代的奥托帝国也没有量化精神力的检测装置，否则莱茵也藏不住自己的天赋。
体检结束之后，玛丽安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拿过莱茵的报告瞟了几眼，没看到有啥明显的问题之后就揣兜里了，然后就带着莱茵向对面政务局，再出来的时候莱茵手里就有了一张联邦公民卡。
莱茵·威廉姆斯。
毫无疑问，威廉姆斯是玛丽安娜的姓氏，而现在莱茵的身份，就是玛丽安娜的养子。毕竟按照联邦的领养制度，被收养方和收养方的亲属关系就是父子辈。毕竟从没听说有谁领养个同龄人的，就算真的有，也是让自己的父母来当收养方。
一般来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莱茵比较特殊，他在联邦是个黑户，需要一个由监护人进行担保的身份。
而领养莱茵显然是玛丽安娜自己的决定，所以没办法，从法律层面上，莱茵就成了玛丽安娜的儿子。当然了，别说莱茵，玛丽安娜也不打算接受这种关系，只让莱茵叫姐姐，所以这俩就属于法律上的母子，现实中的姐弟。
“先跟姐姐回家，给你做一顿大餐。”有了领养文件，两人的关系似乎更紧密了一点，玛丽安娜搂着莱茵的肩膀，“然后明天我们就去超凡管理局领启蒙材料和召唤凭证。”
“召唤凭证？”莱茵眨了眨眼睛，启蒙材料他知道，但召唤凭证是个什么东西，旧时代可没有这个。
“嘛，这个回去再跟你解释……”玛丽安娜挠了挠头，“你这常识欠缺的太严重了，得找人给你补补课才行啊。”
莱茵没有追问，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
摩托车停在一座二层小楼前，莱茵从后座上跳下来，打量着这个前后都带院子还有半个天台的房子，从结构上来考虑极有可能还存在地下室。
莱茵并不觉得意外，在旧时代，帝国的官僚大部分都有着不菲的身价，至于其中的财产来源……这个莱茵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在他杀完人顺手搜一搜就能搜出很多花里胡哨的账本。而玛丽安娜看上去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踏足【统领】的境界，再加上本身就是治安官这种官员身份，莱茵还觉得这房子不够豪华。
玛丽安娜把车停进车库，回来看到莱茵还在对着房子打量，便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不用和其他同事们一样住员工宿舍，这可不是我的作风问题嗷，这可是城主赠送给我的，而且还承包水电，不住白不住。”
图兰特迎来这么一尊大佛，那自然是要好好供着，更别说这本就是个别墅区，周围住的都是图兰特的高层，大家都想和这位第四阶层的统领者搞好关系，更别说，这位的背后还是威廉姆斯家族。
打开房门的瞬间，莱茵浑身肌肉不由的紧绷起来，之前玛丽安娜什么都没说，他还以为对方是独居的，否则也不会像这样随便就带人回来。但现在看来他想错了，只是打开房门便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存在感，就像是踏入魔王城就能够感受到魔王的威严一般。
这个房子里，有更加麻烦的人物存在。
而很快，这个麻烦人物就出现在莱茵面前。
那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一身精壮的肌肉透过衣服都能够看清形状，圆润的光头加上那宽厚的下巴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凶神恶煞，就是那种站在街边等公交都要被治安官拦下来问话的样子，这让莱茵不由的眯起眼睛。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强者，从那阵以太的气息和对方的气场来看，至少也是踏足【统领】级别的怪物，而且看着外形很可能走的时候肉身成圣的路子，就算现在对方穿着围裙拎着锅铲莱茵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
一个边境城市居然有两个统领者？这让莱茵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伪装是否会顺利。
“嘿！你吓到人家啦，哈默尔。”玛丽安娜拍了拍手，调动以太帮助莱茵驱散了来自男人身上的威压，“之前我不是给你发过消息了吗？这就是我领养的那孩子，名字叫莱茵。”
哈默尔低下头，怒目圆睁宛若不动明王一般看着莱茵，然后伸出那个比莱茵脑袋还大的巴掌：“你好。”
莱茵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这是握手的意思，但他怀疑自己一伸手就会被对方直接捏碎掌骨。
“别怕，他就是有点紧张。”玛丽安娜拍了拍莱茵的脑袋，自从登记完领养协议之后她愈发喜欢盘莱茵的脑瓜子。
莱茵：“……”这个两米的壮汉有点紧张？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好了好了，哈默尔。”玛丽安娜只能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告诉你放轻松放轻松，深呼吸，怎么就没用呢？算了算了，晚饭做好了吗？”
哈默尔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你应该知道超凡的七个阶层吧？这个时代的超凡之路和旧时代是一样的。”见莱茵点头后，玛丽安娜继续说道，“你觉得哈默尔现在是什么阶段？”
莱茵想了想：“应该是第四阶层的【统领】吧？父亲之前说过，踏入第五层之后就已经不算人类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刚才那个大个子虽然可怕，但应该还算个人。”
“哈哈哈，还算个人，这个评价真有意思。”玛丽安娜愉快的笑了起来，“不过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哈默尔现在只是一个第一阶层的【非凡者】，还处在用以太锤炼肉体，转化超凡之躯的阶段。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这辈子都无法踏入第二阶层。”
莱茵没说话，抬头看向玛丽安娜。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阁下把我当憨批？
“嘿，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玛丽安娜顺势撸了一把莱茵的脑袋，“是不是觉得很神奇，这就是哈默尔的能力，或者用咱们这个世界的话讲就是【天赋】。他能够无差别的让其他人的认知产生错觉，误认为他很强，而且这个错觉的强度还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增长。换句话说就是他越是紧张，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越强。”
莱茵仔细品了一遍，很快抓住了关键词：“你说……咱们这个世界？”
当“世界”这个词加上前缀进行区分的时候，就意味着存在复数形式。
玛丽安娜点点头：“没错，哈默尔来自另一个世界。”
莱茵贴在墙边，等警报解除之后，人们骂骂咧咧的从服装店里走出来。他闪身溜进了服装店的厕所，用运动服擦了擦还未止住的鼻血，然后将其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随后拿起原本“寄放”在这里的衣服，跟着人流走回门口的长凳上坐下，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等待危机过去一样。
看样子联邦政府对舆论的把控还是十分到位的，至少那些骂骂咧咧的市民们咒骂的对象都是深渊，而不是出台避难政策的政府。就这一点而言比当初的奥托帝国要好一些，记得当初莱茵没少利用舆论转嫁矛盾，比如他在闹市区引起混乱一走了之之后，散布消息说都是因为警方不利没能保护好民众，让民意去怼警局。
“莱茵。”
玛丽安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绯红色制服的女人，胸口的纹章上呈现着一只目露凶光的狼头。对方留着一头干练的金色短发，虽然是女性，但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之后看起来比莱茵还要阳刚。
“没出什么乱子吧？”玛丽安娜走到莱茵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敏锐的注意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你鼻子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莱茵摇了摇头，他流鼻血是因为使用自己驾驭不了的精神力，算是由内而外的伤势，看不出什么痕迹的，“鼻子碎了，没大碍。”
“这就是你说的那孩子？”一旁的短发女人也走了过来，凌厉的目光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少年，脸色带着怀疑，“你真的要领养她？”
“是他。”玛丽安娜纠正道，“正好要跟你去做笔录，顺便把他的证件办了。”
短发女和玛丽安娜的关系显然不一般，毕竟一个是治安所的维序人员一个是对抗深渊的战士，都属于政府部门的武装力量。虽说治安所这边更倾向于警而非军，但玛丽安娜毕竟是一个第四阶层的统领者，强者的待遇自然不同。
短发女皱了皱眉：“说实话我并不建议你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尤其是在那群家伙虎视眈眈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时间有点巧吗？”
“所以呢？你觉得他是那群狗东西的同伙？”玛丽安娜翻了翻白眼，“如果是的话，你看他这样子，我一只手都能捏死好吧？而且我不觉得那群狗东西会安插一个什么常识都不知道的孩子当间谍。你看他都没进行启蒙，甚至根本不知道使徒的事情。就算真的是个间谍，能有啥用？”
被视作废物的某个【狩瞳者】：“……”
短发女显然并没有被说服，但她自然也明白拗不过玛丽安娜，只能耸了耸肩：“好吧，反正你拳头大你说了算。”
玛丽安娜的摩托车本就属于重型机车，载三个人绰绰有余，甚至莱茵感觉这头猛兽应该被改装过，甚至可能加装一些奇奇怪怪的模组，毕竟他都看到上面的炼金字符了。
路上玛丽安娜也不忘给莱茵讲解一下现在联邦的情况。
短发女名叫莱娅，隶属于联邦的深渊对策局，是专门针对深渊入侵行动的官方组织。规格上讲算是国家军队，而玛丽安娜所在是治安所则是应对民间问题的，从职能上讲是属于警察，虽然也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但档次要低一层。
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入第四阶层的天才少女玛丽安娜来到这座联邦边境的城市当起了治安官，对此图兰特的地方官僚十分重视。作为对策局外勤科主任的莱娅自然要和这位强者沟通接触，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
对策局的位置就在政务局对面，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位置处在城市中心，是支援各个区域的最短途径，另一方面也有保护联邦重要官员的考虑在里面。虽说玛丽安娜奋斗在对抗深渊的第一线，但她的职位是治安官。治安官在深渊入侵里的任务就是维持民众的安全，而不是主动出击对抗深渊，这属于越权行为。
更别说用莱娅的话来讲，玛丽安娜属于暴躁老姐，每次出手都房倒屋塌，你看看周围，你到底都保护了什么！所以就像是普通人见义勇为事后也要去治安所做笔录一样，治安官见义勇为也要去对策局做笔录的。
玛丽安娜跟着莱娅去走流程了，而莱茵则被安排进行体检，毕竟他来历不明，为了防止有不良企图，总归是要检查一下的。本来这个流程应该是在医院进行，不过毕竟来都来了，对策局的设备还更专业。
莱茵跟着工作人员走进检测室，看似十分的乖巧，实际上已经在思考怎么杀出去了。毕竟他身上有太多东西不能公开，比如【狩瞳者】的身份，他的信息肯定被记录在帝国档案库里，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还能不能比对得上。另外还有他那【统领】级别的精神力，如果这里有可以度量精神力的设备，那这可不是用天赋能解释的东西。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对策局只给他检测了常规信息，然后重点检测了是否存在深渊污染，显然对策局比较重视这个。精神力也有检测，只不过这一项的判据显然不太明细，或者说联邦对于精神力的检测不太专业，结论就是一句【检测个体精神力优于常人，可能拥有天赋。】
不过旧时代的奥托帝国也没有量化精神力的检测装置，否则莱茵也藏不住自己的天赋。
体检结束之后，玛丽安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拿过莱茵的报告瞟了几眼，没看到有啥明显的问题之后就揣兜里了，然后就带着莱茵向对面政务局，再出来的时候莱茵手里就有了一张联邦公民卡。
莱茵·威廉姆斯。
毫无疑问，威廉姆斯是玛丽安娜的姓氏，而现在莱茵的身份，就是玛丽安娜的养子。毕竟按照联邦的领养制度，被收养方和收养方的亲属关系就是父子辈。毕竟从没听说有谁领养个同龄人的，就算真的有，也是让自己的父母来当收养方。
一般来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莱茵比较特殊，他在联邦是个黑户，需要一个由监护人进行担保的身份。
而领养莱茵显然是玛丽安娜自己的决定，所以没办法，从法律层面上，莱茵就成了玛丽安娜的儿子。当然了，别说莱茵，玛丽安娜也不打算接受这种关系，只让莱茵叫姐姐，所以这俩就属于法律上的母子，现实中的姐弟。
“先跟姐姐回家，给你做一顿大餐。”有了领养文件，两人的关系似乎更紧密了一点，玛丽安娜搂着莱茵的肩膀，“然后明天我们就去超凡管理局领启蒙材料和召唤凭证。”
“召唤凭证？”莱茵眨了眨眼睛，启蒙材料他知道，但召唤凭证是个什么东西，旧时代可没有这个。
“嘛，这个回去再跟你解释……”玛丽安娜挠了挠头，“你这常识欠缺的太严重了，得找人给你补补课才行啊。”
莱茵没有追问，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
摩托车停在一座二层小楼前，莱茵从后座上跳下来，打量着这个前后都带院子还有半个天台的房子，从结构上来考虑极有可能还存在地下室。
莱茵并不觉得意外，在旧时代，帝国的官僚大部分都有着不菲的身价，至于其中的财产来源……这个莱茵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在他杀完人顺手搜一搜就能搜出很多花里胡哨的账本。而玛丽安娜看上去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踏足【统领】的境界，再加上本身就是治安官这种官员身份，莱茵还觉得这房子不够豪华。
玛丽安娜把车停进车库，回来看到莱茵还在对着房子打量，便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不用和其他同事们一样住员工宿舍，这可不是我的作风问题嗷，这可是城主赠送给我的，而且还承包水电，不住白不住。”
图兰特迎来这么一尊大佛，那自然是要好好供着，更别说这本就是个别墅区，周围住的都是图兰特的高层，大家都想和这位第四阶层的统领者搞好关系，更别说，这位的背后还是威廉姆斯家族。
打开房门的瞬间，莱茵浑身肌肉不由的紧绷起来，之前玛丽安娜什么都没说，他还以为对方是独居的，否则也不会像这样随便就带人回来。但现在看来他想错了，只是打开房门便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存在感，就像是踏入魔王城就能够感受到魔王的威严一般。
这个房子里，有更加麻烦的人物存在。
而很快，这个麻烦人物就出现在莱茵面前。
那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一身精壮的肌肉透过衣服都能够看清形状，圆润的光头加上那宽厚的下巴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凶神恶煞，就是那种站在街边等公交都要被治安官拦下来问话的样子，这让莱茵不由的眯起眼睛。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强者，从那阵以太的气息和对方的气场来看，至少也是踏足【统领】级别的怪物，而且看着外形很可能走的时候肉身成圣的路子，就算现在对方穿着围裙拎着锅铲莱茵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
一个边境城市居然有两个统领者？这让莱茵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伪装是否会顺利。
“嘿！你吓到人家啦，哈默尔。”玛丽安娜拍了拍手，调动以太帮助莱茵驱散了来自男人身上的威压，“之前我不是给你发过消息了吗？这就是我领养的那孩子，名字叫莱茵。”
哈默尔低下头，怒目圆睁宛若不动明王一般看着莱茵，然后伸出那个比莱茵脑袋还大的巴掌：“你好。”
莱茵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这是握手的意思，但他怀疑自己一伸手就会被对方直接捏碎掌骨。
“别怕，他就是有点紧张。”玛丽安娜拍了拍莱茵的脑袋，自从登记完领养协议之后她愈发喜欢盘莱茵的脑瓜子。
莱茵：“……”这个两米的壮汉有点紧张？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好了好了，哈默尔。”玛丽安娜只能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告诉你放轻松放轻松，深呼吸，怎么就没用呢？算了算了，晚饭做好了吗？”
哈默尔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你应该知道超凡的七个阶层吧？这个时代的超凡之路和旧时代是一样的。”见莱茵点头后，玛丽安娜继续说道，“你觉得哈默尔现在是什么阶段？”
莱茵想了想：“应该是第四阶层的【统领】吧？父亲之前说过，踏入第五层之后就已经不算人类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刚才那个大个子虽然可怕，但应该还算个人。”
“哈哈哈，还算个人，这个评价真有意思。”玛丽安娜愉快的笑了起来，“不过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哈默尔现在只是一个第一阶层的【非凡者】，还处在用以太锤炼肉体，转化超凡之躯的阶段。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这辈子都无法踏入第二阶层。”
莱茵没说话，抬头看向玛丽安娜。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阁下把我当憨批？
“嘿，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玛丽安娜顺势撸了一把莱茵的脑袋，“是不是觉得很神奇，这就是哈默尔的能力，或者用咱们这个世界的话讲就是【天赋】。他能够无差别的让其他人的认知产生错觉，误认为他很强，而且这个错觉的强度还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增长。换句话说就是他越是紧张，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越强。”
莱茵仔细品了一遍，很快抓住了关键词：“你说……咱们这个世界？”
当“世界”这个词加上前缀进行区分的时候，就意味着存在复数形式。
玛丽安娜点点头：“没错，哈默尔来自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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