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退路

    “司,如果我们不去争夺圣杯的话,你会消失吗?”

    “嗯,我现在所依存于现世的魔力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圣杯所给予的,一旦圣杯战争结束,我自然也会回归英灵之座。”

    所有的从者都是从英灵之座召唤而来的,死后也会回归英灵之座。

    樱现在穿着睡衣,倦缩在厚厚的被窝里面,小脸还是稍有些红。

    而司则坐在她的床边上,伸出双手握住了她小手,好让她的手掌不再那么寒冷。

    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她能感觉到,在自己面前的司,此时是真实存在着的,是活着的。

    既然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那么许下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吧。

    她想要赢得圣杯战争,想要司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司,我会赢得圣杯的。”

    司看到她眼里面的坚定,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可能对司来讲,自己不给他添麻烦就是最好的吧。

    但即便如此,她也想要帮助司,去赢得圣杯战争。

    “我相信你,樱,我们会赢得胜利的。”感觉到樱小手已经温暖起来了,司也把手抽了回去,“时间已经不早了,睡吧,樱。”

    “嗯。”樱轻声答应道,然后闭上了眼。

    看着樱这副安详入睡的样子,他又想起了不久前樱在门前一直等待着自己。

    自己终会离去,无法伴樱长久。

    但在他离去之前,他也要料理好自己消失后,樱以后的生活。

    圣杯战争每六十年一举行,这次离开的话,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

    “那么首先,还是要给樱选一个适合收养她的人家啊。”

    他的身影渐渐隐去,消失在了房间里。

    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司所居住的庭院外就来了名客人。

    卫宫切嗣能察觉到司布置于此的结界,没有硬闯,他知道此时,术士已经知道他在结界外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随着自己面前空间的一阵扭曲,司就穿着一身黑斗篷出现他眼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

    卫宫切嗣没有刻意关闭自己的魔术回路,也没有想隐藏自己的意思。

    司已经察觉到了他是魔术师,但还没有出手,说明两人之间还有交涉的余地。

    “卫宫切嗣,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为...”

    “剑士的御主。”

    他把自己手上的令咒,也就是自己御主的证明伸出来给司看了一眼后便又收了回去。

    而司在看到他手上的令咒也没有感觉到惊讶,只是嘴上轻轻嘟囔。

    “昨天剑士身后的那个女人果然不是御主啊,我就知道,在她施展魔术时都没有出现令咒的迹象。”

    “所以呢,剑士的御主跑这来干什么,你就不害怕我现在干掉你吗?”

    卫宫切嗣直视着司,丝毫不惧怕来自司的威胁,要是司想出手的话,早在他表明身份的那一刻就出手了。

    “我们两方结盟如何?在干掉枪兵前不能对对方出手。”

    “结盟?”听到这俩个字眼,司斗篷下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卫宫切嗣选择司结盟自然也是有他的打算。

    弓兵那副孤高的样子注定了他不会与其他人合作。

    骑兵坐着自己的骑乘,位置根本摸不清楚。

    暗杀者的作用太小了,不足以让他结盟。

    枪兵的御主现在肯定是想要干掉剑士,毕竟剑士就是因枪兵受的伤。

    狂战士失去理智,间桐雁夜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在剑士受伤的这段时间里,综合考量,也就只有司还有着交涉的地步。

    “我为什么要跟你结盟,说是结盟,实际上干掉枪兵对你的好处可比我大吧。”

    “也就是说,术士你是不愿意结盟了。”

    切嗣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失望的表情,反倒是他认为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没有能威胁术士与他合作的筹码,术士拒绝才是当然的。

    他来这里也只不过是想碰一下运气而已。

    随后卫宫切嗣转身就要离去,就在他迈出第一步,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等等...”

    司叫停了他,卫宫切嗣转过身,不明白为什么司又让他停下来了。

    如果司要对他出手,森林里还有爱丽丝菲尔和剑士,远处还有舞弥在高处狙击,凭他的魔术支撑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我可以与你结盟,但是同样,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站在他身前的司一阵犹豫过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与他结盟。

    但是他还有另外的条件,在听完司的条件后,切嗣整个人都愣住了。

    回过神后,没有过多的考虑,卫宫切嗣直接就选择了答应司的条件。

    这个条件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可看样子对术士很重要。

    这样的话,他就得到了司的支持。

    在看到切嗣答应后,司心里面也没有办法,但只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宝石和一张卷轴,宝石上面印刻着一个小型的魔术阵法

    “只要你捏碎宝石,我就能传送到你身边保护你一次,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至于卷轴,签下它,结盟关系就生效了。”

    卫宫切嗣接过宝石和卷轴,把宝石放到兜里之后,打开卷轴看了起来,在看到卷轴的一瞬间,他明显愣了下。

    “这是...自我强制征文。”

    在魔术师的世界里,缔结绝对不能毁约的协定时所用的咒术契约。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司。

    以下列条件的成功实施为前提,誓约将化为戒律束缚术式,绝无例外。

    誓约

    第四次圣杯战争术士职阶降临者,司,对卫宫切嗣和剑士二人,在枪兵消失前,不得有杀害,伤害的意图行为。

    同时卫宫切嗣在遵循上述条件的时候,还须抚养第四次圣杯战争术士职阶降临者,司的御主,永远不得有杀害,伤害的意图行为。

    并且,在遭遇袭击时,须第一考虑司的御主。如若卫宫切嗣死亡,契约将自动转到与卫宫切嗣灵魂上纠缠最深的人。

    违反条件,将受到强制的诅咒,从原理上来说,无论用何种手段都无法解除。即便司是英灵,也必须遵循,违反的话灵魂也将受到束缚。

    仅仅是犹豫了一小会,切嗣就拿出了随手带着的钢笔,签下了这一契约。

    而司在看到卫宫切嗣签订合约后,身影便渐渐消失。

    从现在开始,合约生效了。

    卫宫切嗣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收获,比自己一开始最好的打算还要多得多。

    切嗣也有考虑过术士会让他一堆不公平的条件,却没想到他提出的条件,只是在圣杯战争结束后,能够好好地抚养他的御主。

    并且如果他能做到,司还会再答应切嗣的一个条件。

    这也让切嗣进一步好奇,术士的御主究竟是什么人,看到契约里的抚养,也就是说是一个小孩子吧。

    “司,这就是他的真名吗...”

    “卫宫切嗣,这个人应该能够信任吧。”

    回到房间后的司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心里这样想着。

    他刚才再次动用了未来视,看到了卫宫切嗣原本未来生活的轨迹。

    “既然他能够如此善待那名叫士郎的孩子,那么樱交给他也应该没有问题。”

    他并不想把樱送去孤儿院,先不说樱的父母还没有死,而且樱在那里能不能找到善待他的人都不一定。

    在司的印象中,孤儿院的孩子就如同一个个的商品,只能被大人们所挑选。

    他们仅仅是被人带走就会感激的痛哭涕零,但以后的日子会遭遇什么也说不好,真正用心对待收养的孩子的父母少之又少。

    况且,卫宫切嗣还是个魔术师,有着能够保护樱的能力,要是间桐脏砚来要人的话,他也能对抗那个老虫子。

    在做好这一切后,司就又离开了房间。

    如今他已经为樱想好了退路,他输了的话,圣堂教会会接手保护,然后再由切嗣抚养。

    如果切嗣在这过程中就死去的话,也会有其他人抚养,可以说是绝了他的后顾之忧了。

    “那么,好了!接下来就好好的做顿早饭,好让自己更有力气吧!”

    冬木市中央,一座豪华公寓里。

    肯尼斯满脸愤怒的坐在床上,此时他的右胳膊和其他受伤的地方都缠满了绷带,从昨天晚上被枪兵带回来后,他就一直昏迷到现在。

    至于枪兵则是冲着他单膝下跪,对于自己没有尽到保护御主的责任,他感到万分抱歉。只得以骑士的荣耀为担保,必会将剑士的人头献上。

    但奈何他的御主根本不听这个,自从醒后,就一直在咒骂他,枪兵也没有做出反驳,这本就是他的错误。

    “昨天晚上的战斗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仅没有干掉剑士,甚至还浪费了一道令咒,就连我还负了伤。”

    “你所谓的骑士荣耀又有什么用呢,再次发誓又能怎样,你本就应该将其他从者全给干掉!”

    “你与我订下了契约,要为我取得圣杯,但是到现在,仅仅是一个剑士你都要发誓必胜,但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啊!”

    负伤的肯尼斯对枪兵最看重的骑士荣耀不屑一顾,甚至还不断贬低。

    枪兵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肯尼斯并没有发现。枪兵参加圣杯战争的唯一目的,只是想效忠一位君主,直至最后。

    既然肯尼斯已经成为了他的御主,就算是他将自己的荣誉踩在地上,枪兵也不会对自己所效忠的君主作出任何不忠的行为。

    “不要再说了,埃尔梅罗君主,枪兵做得很好了,是你贸然就暴露宝具进攻剑士的方针出错了吧。”

    一个酒红色短发的女子从房门外走了过来,女子五官精致漂亮,小脸看上去颇为甜美,她走上前来不满地看向肯尼斯的眼神,反倒是让肯尼斯感觉到了她的几分妩媚。

    “索拉薇,剑士是特别强的从者,我不能放过可以确确实实干掉她的好机会。”

    “已经让她受了无法治愈的伤,就算当时不管也能随时干掉她吧,比起剑士,我想另一个从者更需要你关注一下。”

    “术士吗...”

    一想到昨天术士对他袭击的场景,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突然冒出来的术士不仅让他身负重伤,还将自己的魔术礼装给彻底摧毁了,可以说自己身边少了一个大王牌。

    最让肯尼斯想不通的是,术士究竟是如何透过自己的月灵髓液,攻击到内部的自己的。

    他停止了咒骂枪兵,思考着昨天晚上战斗的细节,在考虑几分钟后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随后又被他给果断地否决了。

    “不可能会是虚数魔术,虚数魔术的传承早就断绝了,一定是其他我不知道的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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