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如烟
“悔？”胥秋秋不知道想着什么，出了神，“曾经悔过。”
她道：“之后几年，她遵从爹娘的意见，专心修炼，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在修炼一途取得什么成就。
所以，她怨，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定自己的内心，她怨，怨爹娘，为何要听信别人的话，而不支持自己，她怨，怨老师和婶婶，他们怎么就能够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否定她修行符术的话。
但之后，她便不怨了。”
胥秋秋脸上露出一抹释然：“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就算我再怎么怨，也不可能重头再来一次，所以，我现在已经很少去想以前的事情了。”
她仍旧笑得那么温和，仿佛无论任何事情在她的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我在修行一途上天资愚钝，若非当年师父欠爹娘一个条件，我也进不了须以宗，更进不了浦云峰。
马师弟说的对，我的确是靠关系进的浦云峰，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只能尽力去做到更好。
至于符术，我已经彻底放弃了。
所以师妹，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比我强，就算那么多人看不起符术，你也仍旧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顾月深摇了摇头：“不，胥师姐，我没有选择，所以我只能一股脑地往前冲。”
“那你呢？你有叹过命运对你不公吗？”胥秋秋问道。
“没有，我已经比许多普通人好很多了。”
“是我想岔了，”胥秋秋笑道，“顾师妹，今日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天都黑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好。”
两人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方才两人闲聊时，为了方便，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两人刚起身，就看到黑暗尽头的身影。
“胡师弟？”胥秋秋无意识地念了一声，正见胡岩在黑暗中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仍旧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岩？”
胡岩已经大步朝二人走了过来。
“天色都已经黑了，你们还在这林中讲闲话，也不怕有危险。”胡岩声音中含着不愉，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和顾师妹两个人，会有什么危险？”胥秋秋以为胡岩是担心顾月深，温和地打趣道。
“是啊，阿岩，我和胥师姐两个人……有什么危险的。”顾月深和胡岩认识日久，从胡岩细微的表情中已经能大致知道胡岩的心思，因此，她才会话说一半开始犹豫。
阿岩担心得好像并不是她？
“胡师弟，你送顾师妹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早去早回。”
“不用了不用了，”顾月深摆手，“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阿岩，你带胥师姐赶紧回去吧，我先走了。”说着就小跑着离开了。
阿岩长大了，竟然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胥师姐那样好的人，配阿岩……嗯……阿岩好福气。
“阿月！”阿岩都没来得及说两句话，顾月深都已经跑远了。
胡岩将目光移至胥秋秋身上：“胥师姐，走吧。”
——
前三日，顾月深和胥秋秋都是直接让今年的新弟子自己修炼，因为第一日李儒的事情，后面几天，这些新弟子倒老实了不少。
第四日。
“顾师妹，新弟子已经已经自行训练几日了，所以我想着该给这些新弟子制定一些规则了，我是这样想的，根据往年的经验，今年也大差不差，将这次新弟子的考核分为两轮，第一轮用灵石测试灵力；”
灵石是用来测试灵力的一种最为简单也较为精准的方法，只需要将灵力注入灵石之中，灵石绽放出的光芒越闪耀，灵力越强。
“我们在第一轮选十六个人，第二轮我们就直接两两对决，赢者就直接拿到明年宗门比试的资格，至于剩下两个人，则由我们俩推荐。顾师妹，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顾月深点了点头：“挺好的，我听胥师姐的。”
“好，那我现在通知这些弟子。”
胥秋秋将这些弟子通通集合了起来，人不在的，让在场的弟子去叫。
趁着等的功夫，胥秋秋索性去拿了灵石。
这几日的自由活动，胥秋秋和顾月深对于出勤并没有要求很严格，顾月深对这些弟子更是认不全，她只好拿出名单点名。
“项新。”
“到！”
“马儒。”
……
顾月深蹙了蹙眉，又喊了一声：“马儒！”
……
“马儒人呢？”
“顾师姐，马师兄已经两天都没来了。”
两天没来了？莫非是那天的话激到她了？
“我和胥师姐虽然对你们的要求不严格，但你们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就不来！”顾月深语气不是很好，“你们有谁知道马儒为什么没来吗？”
……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声。
顾月深直接点了一个弟子：“你说！”
“顾师姐，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马师兄好像受伤了……顾师姐，你要不去看看吧……”
“为什么会受伤？”
这两日考核一片太平，不可能会出现重伤不起的现象。
那弟子嗫嚅着，再不敢出声。
“还不是因为顾师姐的一句将自己的委屈加倍奉还，马师弟把明洋峰的戴争给打了一顿，然后戴争那孙子带人把马师弟给打了一顿。”
戴争，顾月深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二长老戴辉的亲孙子。
“马儒为什么要打人？”
“戴争那孙子仗着自己的身份整日里欺负我们这些普通弟子，顾师姐身为司宿峰的亲传弟子，自然不知道这些，我们这些人知道那孙子的身份，能不惹就不惹，偏生那日马师弟看不过去，替人出了头，拂了那孙子的面子，那孙子就一直记恨在心上，几次三番地找马师弟的麻烦。”
这样一说，之前的事情就都合理了。
“我记得你好像姓项？”顾月深记得，这人好像就是上次在比武台上和马儒比试的人，因为马儒下手太重，所以胥秋秋才叫了停。
按理来说，他应该很马儒，那么他为什么会帮马儒说话？
她道：“之后几年，她遵从爹娘的意见，专心修炼，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在修炼一途取得什么成就。
所以，她怨，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定自己的内心，她怨，怨爹娘，为何要听信别人的话，而不支持自己，她怨，怨老师和婶婶，他们怎么就能够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否定她修行符术的话。
但之后，她便不怨了。”
胥秋秋脸上露出一抹释然：“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就算我再怎么怨，也不可能重头再来一次，所以，我现在已经很少去想以前的事情了。”
她仍旧笑得那么温和，仿佛无论任何事情在她的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我在修行一途上天资愚钝，若非当年师父欠爹娘一个条件，我也进不了须以宗，更进不了浦云峰。
马师弟说的对，我的确是靠关系进的浦云峰，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只能尽力去做到更好。
至于符术，我已经彻底放弃了。
所以师妹，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比我强，就算那么多人看不起符术，你也仍旧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顾月深摇了摇头：“不，胥师姐，我没有选择，所以我只能一股脑地往前冲。”
“那你呢？你有叹过命运对你不公吗？”胥秋秋问道。
“没有，我已经比许多普通人好很多了。”
“是我想岔了，”胥秋秋笑道，“顾师妹，今日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天都黑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好。”
两人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方才两人闲聊时，为了方便，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两人刚起身，就看到黑暗尽头的身影。
“胡师弟？”胥秋秋无意识地念了一声，正见胡岩在黑暗中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仍旧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岩？”
胡岩已经大步朝二人走了过来。
“天色都已经黑了，你们还在这林中讲闲话，也不怕有危险。”胡岩声音中含着不愉，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和顾师妹两个人，会有什么危险？”胥秋秋以为胡岩是担心顾月深，温和地打趣道。
“是啊，阿岩，我和胥师姐两个人……有什么危险的。”顾月深和胡岩认识日久，从胡岩细微的表情中已经能大致知道胡岩的心思，因此，她才会话说一半开始犹豫。
阿岩担心得好像并不是她？
“胡师弟，你送顾师妹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早去早回。”
“不用了不用了，”顾月深摆手，“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阿岩，你带胥师姐赶紧回去吧，我先走了。”说着就小跑着离开了。
阿岩长大了，竟然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胥师姐那样好的人，配阿岩……嗯……阿岩好福气。
“阿月！”阿岩都没来得及说两句话，顾月深都已经跑远了。
胡岩将目光移至胥秋秋身上：“胥师姐，走吧。”
——
前三日，顾月深和胥秋秋都是直接让今年的新弟子自己修炼，因为第一日李儒的事情，后面几天，这些新弟子倒老实了不少。
第四日。
“顾师妹，新弟子已经已经自行训练几日了，所以我想着该给这些新弟子制定一些规则了，我是这样想的，根据往年的经验，今年也大差不差，将这次新弟子的考核分为两轮，第一轮用灵石测试灵力；”
灵石是用来测试灵力的一种最为简单也较为精准的方法，只需要将灵力注入灵石之中，灵石绽放出的光芒越闪耀，灵力越强。
“我们在第一轮选十六个人，第二轮我们就直接两两对决，赢者就直接拿到明年宗门比试的资格，至于剩下两个人，则由我们俩推荐。顾师妹，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顾月深点了点头：“挺好的，我听胥师姐的。”
“好，那我现在通知这些弟子。”
胥秋秋将这些弟子通通集合了起来，人不在的，让在场的弟子去叫。
趁着等的功夫，胥秋秋索性去拿了灵石。
这几日的自由活动，胥秋秋和顾月深对于出勤并没有要求很严格，顾月深对这些弟子更是认不全，她只好拿出名单点名。
“项新。”
“到！”
“马儒。”
……
顾月深蹙了蹙眉，又喊了一声：“马儒！”
……
“马儒人呢？”
“顾师姐，马师兄已经两天都没来了。”
两天没来了？莫非是那天的话激到她了？
“我和胥师姐虽然对你们的要求不严格，但你们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就不来！”顾月深语气不是很好，“你们有谁知道马儒为什么没来吗？”
……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声。
顾月深直接点了一个弟子：“你说！”
“顾师姐，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马师兄好像受伤了……顾师姐，你要不去看看吧……”
“为什么会受伤？”
这两日考核一片太平，不可能会出现重伤不起的现象。
那弟子嗫嚅着，再不敢出声。
“还不是因为顾师姐的一句将自己的委屈加倍奉还，马师弟把明洋峰的戴争给打了一顿，然后戴争那孙子带人把马师弟给打了一顿。”
戴争，顾月深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二长老戴辉的亲孙子。
“马儒为什么要打人？”
“戴争那孙子仗着自己的身份整日里欺负我们这些普通弟子，顾师姐身为司宿峰的亲传弟子，自然不知道这些，我们这些人知道那孙子的身份，能不惹就不惹，偏生那日马师弟看不过去，替人出了头，拂了那孙子的面子，那孙子就一直记恨在心上，几次三番地找马师弟的麻烦。”
这样一说，之前的事情就都合理了。
“我记得你好像姓项？”顾月深记得，这人好像就是上次在比武台上和马儒比试的人，因为马儒下手太重，所以胥秋秋才叫了停。
按理来说，他应该很马儒，那么他为什么会帮马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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