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播下好奇的种子

    这和林洛和陈羽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但是也很庆幸自己这么早就结束了。陈羽笑着对林洛打趣道：“真是没想到秦公子一句话，就让我们早早收工了，这么早咱们正好去药铺看看。”

    林洛也没想到今早上这么顺利，本来自己还担心卖不出去伤了陈羽的心，不过自己也没什么经验，跟着本就是打打下手，当个劳力的。一边收摊儿，一边说道：“是得感谢秦公子，要不是他推荐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完呢。”

    陈羽走到秦朗摊位边，秦朗这一早上就卖出去了他老师的那两把扇子，生意着实有点惨淡。陈羽看了一眼那些扇子，多数就是那种白扇，或是简单的几句提词，简单的很。加上现在已经秋天了，大家对扇子的需求没那么强烈了，加上现在的文人墨客还没有养成什么时候都人手一把扇子的风尚。陈羽觉得如果不进行一点更新，估计这个生意怕是养不活秦朗的。

    陈羽假意在扇子中选了一会儿说道：“你这扇子都好素气啊，怎么没有一把画着画，又有诗的扇子，你们这些文人都是拿这么没有特色的扇子吗？”

    秦朗听了脸上有点挂不住，觉得陈羽一届村妇，根本不懂，大家都是拿着朴素的白扇，谁会拿把写了东西的扇子拿在手里。

    陈羽见他脸色不佳，就没再多说，毕竟自己好心的提示也相当于还了他的那个情。那至于说听得懂里面的深意与否就看秦朗自己的悟性了，毕竟牛不喝水强按头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这边林洛已经收拾好东西，俩人背着那些药材往雅之堂走去。一路上顺便还买了一些散茶叶，但是找不到陈羽需要的那些花茶。还给小豆丁买了一些糖果子，也就是一些果脯。

    两人来到雅之堂，见里面有个年老的大夫在坐诊，还有几个年纪小的学徒在整理药材。林洛给她介绍年老的大夫叫余大夫，祖上是出过御医的，可是后来改朝换代，参与进了朝政，就一代一代没落下来了。不过余大夫的医术那是相当好，在这一带很有名气，现在年纪大了，也就是早上才偶尔来坐诊，今天到的早又运气不错才遇到了。

    陈羽看着余大夫的面相就觉得是个好相处的人，对待学徒也很耐心的教导。陈羽走过去，一个小学徒赶忙走上前问陈羽二人的意图。

    陈羽笑着问小学徒：“请问你们这收药材吗？”

    小学徒看了眼余大夫问道：“你们有什么药材啊？可以拿给我们余大夫瞧瞧。”

    林洛赶忙将手中的袋子打开，余大夫也踱着小步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毕竟见到过很多村里人偶尔采了药拿过来，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药材，而且因为不会整理，药材的品质都不好，也卖不出什么价来，这雅之堂的老板也是看自己的面子才偶收几次，不过是可怜那些穷苦人罢了。

    余大夫没报什么希望，但看到林洛袋子里的东西干干净净，每一片都晒得很干，瞬间对里面的东西来了兴趣。

    余大夫拿出一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清新的气味，似有薄荷的感觉，瞬间大脑都清晰起来。但是自己却没有见过这样的药材，尤其还是切成了片，见不到其完整的样子，更不好判断是什么了，不过当了这么多年大夫的直觉告知自己这确实是种药材，并且不是毒药，只是自己不认识而已，看来自己今天要回去好好翻一翻祖上留下的药材记录了。

    余大夫把手上的干片递到林洛面前问道：“这位年轻人，你这是什么啊？”

    林洛恭敬地说：“这是我内人家乡的一种药材，前几天偶尔在山里发现了，就摘回来处理了一下，知道雅之堂公道，就来看看您这里收吗？”

    余大夫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的很破，但是没有任何自卑感的年轻妇人，更没想到自己手里这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药材是眼前这个小妇人处理的，自己的学徒都不一定能将药材处理的这么干净、整齐。就对着陈羽开口问道：“那这味药材叫什么？还有药效及用法你可知道？”问完似乎觉得自己可能问的太深入了，一是毕竟一个小妇人而已，可能也就是见过这个东西，至于用法什么的可能就不知道了，毕竟看病吃药那是一些有钱人才有的机会。二者能嫁到这么偏远的穷苦家庭，虽说二人的气质都不错，但是装束明显是穷人。

    正所谓医者讲求医术、仁心、仁德，其实也要求他们这些大夫要会看面相，面对穷人就不能开太贵的药材，否则高昂的费用会让穷人直接放弃治疗，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对待他们最好能找一些平价的可能药效一般的进行替代；而面对有钱人，那就要用贵的好药来治疗，毕竟医馆也需要挣钱来养活医馆这一群人；普通百姓就用普通的治疗方法，好药和一般的药材掺着来，力争让大家都满意。谁都不是圣人，他们这些大夫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争取更多健康的机会。

    陈羽没想到余大夫看了他们的装束想了那么多，既然林洛替她想好了出处，那她就接着林洛的话来，她直接开口道：“这是我家乡大夫常用的一味药，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大夫可怜我们才给我们传下来的。名字叫枳橘片，味酸，它能治胸痛、腹胀、促消食。能当药吃、也能煮到粥里当食补、还能泡水喝。我们老家很多人都吃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