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第二天一早还是跟前一天一样准备好了所有东西，王叔准时出现了，不过今天陈羽不打算让林洛跟着一起去了。家里也很忙，而且自己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不过小豆丁却想跟着一起去，陈羽安慰小豆丁过几天等一切理顺了就会带着他一起。

    到了市场还是昨天的位置，今天秦朗没有到。出乎意料的是已经有好几家的小厮在摊位上等着了，他们见陈羽来了就一股脑的先挤到陈羽摊位前，你五斤我六斤的抢走了25斤多，这让陈羽有点始料不及，没想到自己的这个简易版奶茶还挺受欢迎的，想到要是自己开发出那些芋泥啵啵、珍珠、椰果那些的，岂不是要完全俘获大家的心了。

    不一会儿街上人开始多了，自己的摊位上也开始了排队，队伍里既有昨天买过的也有没买上的，还有新被吸引来的。卖到大概10点多的样子，太阳还不是很热，陈羽就卖完了。正准备收摊的时候，才看到秦朗急匆匆的往过来走。

    “阿姐，今天这么早就收摊了？”秦朗有些别扭地招呼着陈羽，生怕昨天自己的态度让陈羽不想搭理自己了。

    陈羽到没那么小气，认为别人不认同自己的想法很正常，自己没必要强制认可。便回道：“是啊，今天来买的人多，就收摊早点。”

    秦朗见陈羽没有生气，就殷勤地来帮陈羽的忙。边收拾边说道：“阿姐，你昨天说的往扇子上绘画、提词，那个是你见过吗？我昨天晚上想了想，反正我也卖不出去这些扇子，而且马上就要冷了，到时候更卖不出去了，进这些扇子的钱还没还给老师呢，更别说挣钱了……”

    越说声音越低，似乎感觉很不好意思，自己跟阿姐也才认识两天，甚至还不知道阿姐叫什么。可是就是很想倾诉，又怕阿姐听了烦。自己这些焦虑不能回家给妹妹和母亲说，也不能一直麻烦老师，真是找不到诉说的对象了。

    陈羽看着秦朗，没想到居然他还回去认真思考了自己的建议，看来思维也不是很固化，虽不如林洛接受新生事物那么快，但也很不错了，自己也可以再多帮他一点，毕竟是他第一个向他老师推荐了自己的奶茶，不然自己创业也没那么顺利。

    陈羽帮秦朗摆好摊，拿起一把写了字的扇子慢慢打开来，问道：“你会画画吗？最好是有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那种。”

    秦朗提起自己擅长的方面瞬间有了底气，身子站直了些道：“会啊，以前爹爹在的时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些都学过。”

    放下扇子，陈羽重新拿了一把空白的扇子，对林洛说：“那你就题几句脍炙人口的名诗，顺便根据诗的意境画一幅画，或是单题诗都可以。之后将这的扇子送几把给当地比较有名气的人，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跟风。”

    秦朗听完眼睛都睁大了些，思路也打开了，心想：“完全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手段来销售，自己以前从没见过，这是什么商业奇才吗？”秦朗不敢说自己在画作上多精通，起码拿得出手，自己也是家道中落了，父亲背上了罪责，一家人才沦落至此。为了生存，母亲和妹妹已经在家靠做女红卖了，而自己如果还要依附于家中女眷，继续当一个废物，那才是自私。现在自己也要学会承担，总不能一直让母亲和妹妹来撑起这个家，况且自己以后也不想入仕为官了，就没必要继续去学堂了。当务之急是为全家找一个谋生之道，让母亲能养好身体，为妹妹置办一套体面的嫁妆。想到这些，秦朗更是认真思索起陈羽提出的这些想法。

    秦朗也收拾东西，准备先回家试验几把扇子。并且还对陈羽提出的方法做了延伸：首先想到的就是肯定要送给自己的老师，老师是他们这些学生的精神领袖，只有让老师接受这个，那么学生之中必然刮起一阵模仿风气；其次就是要让大家觉得这个风气已经在学子们向往的大地方开始流行了，那么大家接受的程度必然很高；最后最好是自己能一个人做这个生意，那么必须自己的货物得有特点或是标记，不能谁都能做，否则自己费半天劲就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想清楚这几点后，秦朗就开始琢磨这些问题。最难的就是怎么让自己的扇子能独特，毕竟现在会作画的人太多了，说不定自己还没卖出去几把，大家都不用从他这买就人手一把了。突然想到曾见过那些很有名的画作，就有人在画作之中嵌入自己的签名，一是为了防止他人模仿，二就是用来增加神秘感。就比如李唐就将自己的名字嵌入《万壑松风图》里的一个山峰上，很特别也很容易辨别真伪。所以秦朗也准备在画作之中利用纹理和山水布局嵌入防伪标识，说干就干就开始设计。打算先设计好几把扇子，明天交给陈羽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不知不觉间似乎秦朗很依赖陈羽了。

    这边陈羽收拾完东西，就没管秦朗了，开始在市场上到处看看，因为现在正是芋头、红薯成熟的季节，所以她打算找找有没有人在卖，可是看到的大多都是卖自己地理种的各种青菜、萝卜、还有腌菜一类的，甚至还有卖野味的，热闹非凡。

    路过一个新鲜猪肉摊，陈羽见还有排骨，想到红烧排骨，口水都流出来了，当即就想买一大块。卖肉的伙计看陈羽穿的也不好，很自然的把她也当穷苦人看待，就一个劲儿地跟她说：“你买的那个骨头太多了，但是价格也就比肉便宜了2个铜板，不划算。”

    听到这话，后面的老板娘眼睛都要把伙计剐了。陈羽笑笑地对伙计说：“谢谢提醒了，我们家喜欢吃这种的，你帮忙剁小点啊。”伙计手起刀落，将排骨剁的匀匀称称的。

    最后老板娘陪笑着把一根棒子骨当作添头送给了陈羽，还跟陈羽说让她下次再来。陈羽没想到还能白的一根大棒骨，给过钱，连声笑着说：“一定常来。”只有年轻的伙计不停地摇头，觉得陈羽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