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又多了一个小迷弟

    陈羽摊位上陆续开始有人来了，李虎就站在边上给陈羽帮忙装奶茶，也听着陈羽兜售她的新品。李虎发现对待不同的人群陈羽有不同的策略。如果是穿着不好的家庭，是小孩子闻着气味想尝尝鲜，陈羽就推荐碗装的，碗里多盛点，这样一家人都能尝一口；如果是看着穿的还可以的，陈羽就推荐竹筒装的可以带走；要是碰见讲价的，陈羽也不会直接回绝，可能就是会降一点，但是盛的就不那么满；

    看着这些不同的操作，李虎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很多。临近中午，罐里的奶茶已经剩了罐底一点了，陈羽就将剩的这点倒出来，分一分送给周围同是摆摊儿带孩子的。大家同是穷苦人，明白能够这样大方的人并不多，所以大家对她也格外和善。

    李虎想如果是自己可能就舍不得，那一碗能至少能卖好几文钱呢。

    陈羽对李虎说：“小虎，你如果是我旁边摆摊的，你看见我的生意好，你会怎么样？”

    李虎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我可能会羡慕、嫉妒，看你卖那么多钱……”

    陈羽笑了笑低声对李虎道：“那你觉得周围那些人会不会这样呢？”

    李虎装作不经意地四周看了一眼问道：“我觉得他们会这样，可是周围的人好像没这样啊，是不是我小肚鸡肠了？”

    陈羽笑着用眼神示意李虎看有一户没带孩子的，悄悄说道：“你仔细观察，是不是那人时不时地看我们几眼，眼神还有点不善？”

    李虎悄悄观察起来，发现那户好像真的时不时偷摸看一眼，还和另外的人在那嘀咕，但看表情就猜到说的绝非好话。李虎再观察别的人，发现得了好处的人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嘀嘀咕咕，没得好处的大多都有点不太高兴。这一发现让李虎一下子警觉起来。

    陈羽笑着看着李虎那变了色的脸，对李虎说道：“其实人都是一样的，人性是多样的，也是复杂的。我把那点分给别人就是要让他们不能达成全都看我不顺眼的局面，我现在生意好又是一个女子，胆小的人可能会诋毁我，会希望我生意变差，希望我陷入困境；而胆大的人很有可能会想办法在我挣到让他们心动的钱数时选择打劫我。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现在时局动荡，人们大多吃不饱穿不暖。而我选择送东西的人家都是有男主人在的摊位，看上去也都比较正直的人家，万一我遇到事，他们应该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他们才接受我的赠予，因为他们可能会在某个时刻回报我一份大礼。”

    李虎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还有这么多的深意在里面，同是也体谅到羽儿姐的不容易，也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好真的能帮羽儿姐一把，那个时候他就会保护羽儿姐，没有人敢欺负羽儿姐。

    陈羽只是将自己的处境和自己做这些事的想法完完全全讲给一个12岁的孩子听，让他明白世间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个大染缸，包括自己都不能避免成为染缸中的一员。自己想要培养的人，不仅要有过人的智慧，同是也要从小懂得人性的复杂，不是人人都有选择做傻白甜的资格。能看清楚生活的本质，但仍能保持对生活的热爱，那才是勇者。陈羽想做勇者，在以前的世界没有勇气做成的事，想在这里试试，也想感受一下充满勇气的人生。

    李虎的眼神坚定了一点，看周围的人时少了一点早上才来时候的胆怯，而多了一份审视。一个人不可能立即断尾，只有慢慢一点一点地改变。假如李虎突然变成了一个不再胆怯的少年，陈羽倒要怀疑李虎的心机。

    李虎思考了一下，开口道：“羽儿姐，那我们怎么办，一直要这样吗？我有点担心……”

    陈羽很满意李虎的反应，说道：“不会的，我这个生意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因为做法简单，原料也简单，应该很快就有人会根据味道仿制出来。”

    此话一出李虎立即着急了，脸上充满了愤怒，连手上动作幅度都变大了许多，碗在小凳子碰的铛铛直响，这反映吓了陈羽一跳，连忙上手抱住那一摞碗，请他注意点，主要是怕碗碰碎了，那又是一笔银子啊，还有就是如果碎了要去买新的碗杯，又要耽误时间，现在自己的时间真的很宝贵。

    陈羽保护碗、杯时的态度和动作就像是老鹰爪下护小鸡的母鸡，这一幕落在秦朗眼中，不知怎地感觉陈羽有点可爱。

    李虎本来焦急加愤怒的不行了，结果被陈羽保护碗这个动作打断了情绪，一下子愣住了，导致都忘记自己想说的话了。跟着陈羽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往城门口走的时候才想起来，开口问道：“那要是被别人学了去，那我们不就没生意了吗，这怎么办。”

    陈羽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在等，等人找到我跟我交易，只要我们打出名声，那自有人找我解决这个难题。专利是给弱者的，我们只要有不绝的点子，能时刻创新就够了。”

    李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李虎在心里宣布自己的羽儿姐以后就是自己唯一的偶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