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目标达成
肖金波和马金荣俩人找了家餐馆吃了顿饭，就回到酒店。肖金波看了看躺在床上看电视的马金荣，天色也还早，夕阳正斜斜挂在天边，露出红彤彤的半张脸，就想着去四周转转。
“老板，我想去楼下转转。”
马金荣抬头看了看肖金波，想了想说道：“好，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了，早点回来。”
“好的，老板”肖金波点点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肖金波来到楼下，走在街道上，这时正好是下班的时间，许多人都骑着自行车带着孩子走在路上，两位有说有笑的妇人载着孩子从面前经过，大人在前面说着话，后面的两个娃娃举着小短腿相互踢着。
肖金波看着后座上的两个小家伙忍不住笑出声了，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从前。
儿子小赟也是调皮捣蛋，后来自己和思楠外出打工，整天都为生计发愁，儿子小赟就一直借宿在姐夫家里，自己从来没有接送过孩子上下学，等孩子大一些，已经渐渐叛逆，不听自己的了。
肖金波想到这些，感到有一些心酸，人们都说吃苦的人有福气，上一辈子蝇营狗苟一生，结局却是家破人亡，人活着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
肖金波转入一条小巷，前面就是一条小河，岸边栽种着柳树，嫩绿的枝条随风飘摇，河面上架着一座拱形石桥。
肖金波看了，忍不住走上桥，干脆坐在石桥的栏杆处，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发呆，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破衣棉袄，有人面带微笑，有人面容愁苦。
肖金波点了一支烟，转过身静静看着桥下的流水，借着朦胧的霞光，依稀能看清一张年轻的脸，还有那脸上带着的几分迷茫。
自己从来不是把金钱看得很重，生死轮回里走一遭，很多东西都已经看淡，钱只要够用就行，事业能养活家人也可以，自己并不是那种对财富极度渴求的人物，对名声就更没什么追求了。
一位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放着几颗青菜，一位小女孩流着鼻涕跟在身后。
女孩脸上乌漆嘛黑，穿着一身很不合身的棉袄，裤脚长长地拖在地上，露出一双脏兮兮的布鞋，鞋尖上露出的一截脚趾深深刺入肖金波的心房。
她的父母去哪了？难道不知道自家女儿的窘境吗？小赟跟着姐夫一家，是不是也遭遇过这样的窘境，肖金波不知道，这才发现自己上一世实在太过窝囊，现实太过残酷，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去争，在纷纷杂杂中闯出一片天空！
想到这，肖金波跑到边上的小卖部，朝老板买了一支棒棒糖，扔下零钱，追到小女孩身后，“大爷，我这有颗糖给小姑娘尝尝。”
老人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看着肖金波，肖金波蹲下身，把糖送到小女孩面前，说道：“叔叔请你吃糖。”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老人，见老人点点头，小女孩连忙接过，撕开包装塞进嘴里，舔了舔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叔叔！”
肖金波看着远去的俩人，刚刚那一番举动要是放在后世，肯定要遭到不少审视的目光，说不定还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还好现在还不是那个“扶不扶，不敢扶”的年代。
肖金波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他要让家人都露出小女孩那般甜美的笑容。
肖金波转身返回小卖部，掏出所有的钱，说道：“老板，来条利群。”
肖金波把一条利群夹到衣服里面，袋里另外装了几包散的，这就是明天去打探情报的所有筹码了。
肖金波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回应，肖金波正疑惑马金荣是不是睡着的时候，马金荣笑眯眯的从后面走来，“金波，你回来了，我刚刚去打了电话。”
马金荣说完还扬了扬手里的传呼机，肖金波心想肯定是陈老板那边坐不住，给宏友打电话了。
马金荣笑嘻嘻地说道：“刚刚公司传呼我，陈总那边约我们明天去继续谈。”
肖金波笑道：“老板，那个陈总降价了吗？”
马金荣哈哈一笑，说道：“电话里没交代，但是明天去他肯定要降价，”马金荣看着肖金波衣服里鼓鼓囊囊的，问道：“金波，买什么好东西了？”
肖金波也不藏着，拿出那条利群烟说道：“老板，我就想着明天可能还要去看设备，就想着能不能从那些员工身上套出点话来。”
马金荣点点头，说道：“金波你想得很周到，这样明天我在楼上和陈总谈，你去车间转转，套套那些工人的话，回头回到厂里，这些花费我给你报销。”
肖金波一听，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连忙点头答应：“谢谢老板！”
俩人心情愉快地洗过澡，看了一会电视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俩人就驱车来到昨天那家工厂，这次工厂大门洞开，显然早就等着他们，刚到门口，就见到陈老板守在院子里。
三人上了楼，还是分主宾坐定，小文员上了茶水，马金荣朝肖金波使了眼色，肖金波就借口上个厕所，溜出门外，陈老板也不阻拦，只是客气地指了个方向。
肖金波在厕所撒了一泡尿，洗了手就在车间里转悠起来，昨天那位开门的工人走上前，笑着说道：“这位老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肖金波看着这人，猜测自己这样的小手段估计以前就有人用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故意走到昨天那两台机器面前说道：“师傅，这个机器买了之后，你们提供售后吗？”
那人笑着说道：“提供，安装调试我们都会跟车过去，你们要培训员工，我们也可以安排。”
肖金波点点头，“那就好，”说着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俩人分别点上，接着说道：“师傅是车间里的主管？”
那人抽了两口烟说道：“嗨，就是跟着老板混个饭吃。”
“我倒是很羡慕你们这些做机器设备的，一开张就吃半年，不像我们做产品的，只是量大管饱。”
那人笑呵呵地抽着烟，也不说话，肖金波装作四处看看了，拿着一包烟靠上前小声问道：“师傅，你这两台机器到底卖多少钱？”
那人听了，把塞过来的香烟拦住，说道：“这些事情只有老板才知道，我们这些做事的人哪里知道！”
肖金波见他不肯开口，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就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随意聊了两句，接着走到昨天他们围着的那台机器面前，摸了摸好奇地问道：“师傅，这台机器是干什么用的？”
那人看着肖金波摸着的机器，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个也是做粒的机器，只是型号不一样。”
肖金波“噢”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是用来做弹簧管的设备吧！”
那人惊讶地看着肖金波说道：“你怎么知道？”
肖金波看着那人吃惊的模样，知道这时候国内能做弹簧管的厂家不多，采购方一些采购信息和工艺要求是需要保密的，不可能随便告诉其他客户。
肖金波说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弹簧管的生产工艺，只是你这套设备比较成熟，工装模具都齐全，能一次成型，这一套设备买多少钱？”
那人看着肖金波，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们采购方提供的工艺思路，我们没有授权是不能卖的。”
肖金波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厂在粤省那边，和这边的企业不存在竞争关系，你也不用担心采购方找你们麻烦，我这也算扩宽了你们的销路。”
肖金波说完，还拿出一条烟塞到他手里，那人犹豫了一会说道：“这设备的工艺是上海的一家企业提供的，报价二十多万，至于要不要生产，真要问老板。”
肖金波见目的达成，这人能这么说，说明设备的图纸工艺他们保存着，至于卖不卖？那肯定会悄悄地卖，反正他们只管设备生产，不负责设备生产产品。
肖金波见那人把烟收下，就说到：“这个事情，我们后面再谈，老板也要求我保密，需要的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那人见肖金波神秘兮兮的样子，搞得有些像地下党员搞情报，好笑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老板，我想去楼下转转。”
马金荣抬头看了看肖金波，想了想说道：“好，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了，早点回来。”
“好的，老板”肖金波点点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肖金波来到楼下，走在街道上，这时正好是下班的时间，许多人都骑着自行车带着孩子走在路上，两位有说有笑的妇人载着孩子从面前经过，大人在前面说着话，后面的两个娃娃举着小短腿相互踢着。
肖金波看着后座上的两个小家伙忍不住笑出声了，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从前。
儿子小赟也是调皮捣蛋，后来自己和思楠外出打工，整天都为生计发愁，儿子小赟就一直借宿在姐夫家里，自己从来没有接送过孩子上下学，等孩子大一些，已经渐渐叛逆，不听自己的了。
肖金波想到这些，感到有一些心酸，人们都说吃苦的人有福气，上一辈子蝇营狗苟一生，结局却是家破人亡，人活着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
肖金波转入一条小巷，前面就是一条小河，岸边栽种着柳树，嫩绿的枝条随风飘摇，河面上架着一座拱形石桥。
肖金波看了，忍不住走上桥，干脆坐在石桥的栏杆处，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发呆，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破衣棉袄，有人面带微笑，有人面容愁苦。
肖金波点了一支烟，转过身静静看着桥下的流水，借着朦胧的霞光，依稀能看清一张年轻的脸，还有那脸上带着的几分迷茫。
自己从来不是把金钱看得很重，生死轮回里走一遭，很多东西都已经看淡，钱只要够用就行，事业能养活家人也可以，自己并不是那种对财富极度渴求的人物，对名声就更没什么追求了。
一位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放着几颗青菜，一位小女孩流着鼻涕跟在身后。
女孩脸上乌漆嘛黑，穿着一身很不合身的棉袄，裤脚长长地拖在地上，露出一双脏兮兮的布鞋，鞋尖上露出的一截脚趾深深刺入肖金波的心房。
她的父母去哪了？难道不知道自家女儿的窘境吗？小赟跟着姐夫一家，是不是也遭遇过这样的窘境，肖金波不知道，这才发现自己上一世实在太过窝囊，现实太过残酷，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去争，在纷纷杂杂中闯出一片天空！
想到这，肖金波跑到边上的小卖部，朝老板买了一支棒棒糖，扔下零钱，追到小女孩身后，“大爷，我这有颗糖给小姑娘尝尝。”
老人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看着肖金波，肖金波蹲下身，把糖送到小女孩面前，说道：“叔叔请你吃糖。”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老人，见老人点点头，小女孩连忙接过，撕开包装塞进嘴里，舔了舔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叔叔！”
肖金波看着远去的俩人，刚刚那一番举动要是放在后世，肯定要遭到不少审视的目光，说不定还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还好现在还不是那个“扶不扶，不敢扶”的年代。
肖金波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他要让家人都露出小女孩那般甜美的笑容。
肖金波转身返回小卖部，掏出所有的钱，说道：“老板，来条利群。”
肖金波把一条利群夹到衣服里面，袋里另外装了几包散的，这就是明天去打探情报的所有筹码了。
肖金波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回应，肖金波正疑惑马金荣是不是睡着的时候，马金荣笑眯眯的从后面走来，“金波，你回来了，我刚刚去打了电话。”
马金荣说完还扬了扬手里的传呼机，肖金波心想肯定是陈老板那边坐不住，给宏友打电话了。
马金荣笑嘻嘻地说道：“刚刚公司传呼我，陈总那边约我们明天去继续谈。”
肖金波笑道：“老板，那个陈总降价了吗？”
马金荣哈哈一笑，说道：“电话里没交代，但是明天去他肯定要降价，”马金荣看着肖金波衣服里鼓鼓囊囊的，问道：“金波，买什么好东西了？”
肖金波也不藏着，拿出那条利群烟说道：“老板，我就想着明天可能还要去看设备，就想着能不能从那些员工身上套出点话来。”
马金荣点点头，说道：“金波你想得很周到，这样明天我在楼上和陈总谈，你去车间转转，套套那些工人的话，回头回到厂里，这些花费我给你报销。”
肖金波一听，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连忙点头答应：“谢谢老板！”
俩人心情愉快地洗过澡，看了一会电视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俩人就驱车来到昨天那家工厂，这次工厂大门洞开，显然早就等着他们，刚到门口，就见到陈老板守在院子里。
三人上了楼，还是分主宾坐定，小文员上了茶水，马金荣朝肖金波使了眼色，肖金波就借口上个厕所，溜出门外，陈老板也不阻拦，只是客气地指了个方向。
肖金波在厕所撒了一泡尿，洗了手就在车间里转悠起来，昨天那位开门的工人走上前，笑着说道：“这位老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肖金波看着这人，猜测自己这样的小手段估计以前就有人用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故意走到昨天那两台机器面前说道：“师傅，这个机器买了之后，你们提供售后吗？”
那人笑着说道：“提供，安装调试我们都会跟车过去，你们要培训员工，我们也可以安排。”
肖金波点点头，“那就好，”说着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俩人分别点上，接着说道：“师傅是车间里的主管？”
那人抽了两口烟说道：“嗨，就是跟着老板混个饭吃。”
“我倒是很羡慕你们这些做机器设备的，一开张就吃半年，不像我们做产品的，只是量大管饱。”
那人笑呵呵地抽着烟，也不说话，肖金波装作四处看看了，拿着一包烟靠上前小声问道：“师傅，你这两台机器到底卖多少钱？”
那人听了，把塞过来的香烟拦住，说道：“这些事情只有老板才知道，我们这些做事的人哪里知道！”
肖金波见他不肯开口，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就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随意聊了两句，接着走到昨天他们围着的那台机器面前，摸了摸好奇地问道：“师傅，这台机器是干什么用的？”
那人看着肖金波摸着的机器，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个也是做粒的机器，只是型号不一样。”
肖金波“噢”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是用来做弹簧管的设备吧！”
那人惊讶地看着肖金波说道：“你怎么知道？”
肖金波看着那人吃惊的模样，知道这时候国内能做弹簧管的厂家不多，采购方一些采购信息和工艺要求是需要保密的，不可能随便告诉其他客户。
肖金波说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弹簧管的生产工艺，只是你这套设备比较成熟，工装模具都齐全，能一次成型，这一套设备买多少钱？”
那人看着肖金波，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们采购方提供的工艺思路，我们没有授权是不能卖的。”
肖金波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厂在粤省那边，和这边的企业不存在竞争关系，你也不用担心采购方找你们麻烦，我这也算扩宽了你们的销路。”
肖金波说完，还拿出一条烟塞到他手里，那人犹豫了一会说道：“这设备的工艺是上海的一家企业提供的，报价二十多万，至于要不要生产，真要问老板。”
肖金波见目的达成，这人能这么说，说明设备的图纸工艺他们保存着，至于卖不卖？那肯定会悄悄地卖，反正他们只管设备生产，不负责设备生产产品。
肖金波见那人把烟收下，就说到：“这个事情，我们后面再谈，老板也要求我保密，需要的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那人见肖金波神秘兮兮的样子，搞得有些像地下党员搞情报，好笑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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