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新的发现
外城，菜市。
平日里，每当早市的小贩离开后，这里都会变得较为冷清，周围就只剩几家茶馆和饭铺了，只有等到中午，这里才会再次变得热闹起来，算是百姓最平凡的生活写照。
今天的情况则完全不同，现在早就已经过了早市的时间，但这里依旧还聚集着大量的百姓，大家三五成群的围成一圈，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讨论着刚刚发生的惨剧。
“哎呦，年纪轻轻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可不是嘛，这个赶车的李二牛可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畜生都管不住。”
“撞人的时候我就在这儿，当时可真是吓死人了，胡小乙被撞飞出去老远，直接死了，救都来不及救。”
“你说，这么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
人群中间站着数位身穿官服的人，各自分工明确，有些在维持现场秩序，顺便记录案发时在场群众的口供，有些在弯着腰认真勘察现场，搜集一切可以找到的蛛丝马迹，还有一位坐在草棚下面，手里拿着纸笔记录，对面是两位面容苍老的银发老人，他们的衣服都打着补丁，能看出生活清贫。
两位老人正是胡小乙的双亲，都已年过花甲，二老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北境当兵，常年不归家，小儿子胡小乙种地买菜照顾父母，本来小日过的还算幸福，谁知天遭横祸，小儿子横死街头，得知此事后，老人险些昏了过去，来到现场后，母亲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虽然半柱香之前雨就已经停了，但此时的街道依旧泥泞，再加上案发时场面异常混乱，等捕快们赶到时，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此次带队前来的人，正是昨日到天工阁接李慎之的陆云平，现在的他面沉似水，看着遍地都是脚印的街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其实在他看来，这应该就是一起马车失控撞人的意外事件。
没过多久，手下拿着刚记好的口供跑了过来，“陆大哥，这些是当时在场百姓的口供。”
陆云平接过手下递来的口供，认真的查看起来，伴随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的心里也越发笃定了之前的猜想。
当看完最后一页供纸后，陆云平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看来此次事件确实是意外事件，可惜出了人命，那李二牛算是完了。”
正在陆云平准备让手下的弟兄善后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叫喊。
“陆大哥！”
寻声而去，有人正在努力穿过拥挤的人群，陆云平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李慎之，连忙大声喊道：“你总算来了，喂，你们几个赶紧让一下啊！”
李慎之穿过人群后，先是将现场的情况初步打量了一下，接着走到陆云平面前，问道：“陆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结果基本已经明朗了，你先看看这个，说说你的想法。”陆云平说着，将手中写好的口供递给李慎之，虽然在玄京府自己的资历更老，但是在查案方面，眼前的这位后起之秀，属实是比自己厉害不少。
李慎之接过供纸，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同时飞速在脑中还原当时的案发现场。
“我当时就在最东边的菜摊买菜，看的真真的，李二牛的马突然就疯了，横冲直撞的可吓人了。”
“你说李二牛啊！他当时可着急了，我感觉那嗓子都要喊破了，但是那马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就是拽不住。”
“当时马车差点就撞到我了，要不是我腿脚灵活，估计我也得被撞死，这李二牛真该死。”
“疯了，那马绝对疯了，我二哥就是车队了，马我见多了，这马绝对有问题。”
“没错，撞完买菜的胡小乙，马没跑几步就摔倒，之后就再没爬起来。”
······
看着这些老百姓的供词，李慎之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心里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察觉到对方的神色变化，陆云平小声的问道：“你觉得是意外事件吗？”
对此李慎之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在看完所有的现场口供后，沉思了片刻，随后将看向已经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快步走了上去。
围观的百姓看到素衣少年竟要去查看尸体，不免传来一阵骚动。
“那人是谁啊？竟然还可以看尸体！”
“没见识了吧，他也是玄京府的捕快，听说还破过不少死人的案子呢。”
“你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就在胡小乙旁边摆摊，经常不是有个特别漂亮的姑娘来买菜吗？那就是这小子的妹妹。”
“我靠，那今天胡小乙救的不就是他妹妹嘛。”
“可不是嘛，就冲这份大恩，他能轻饶了凶手？”
李慎之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私语，他来到尸体近前，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眼前的惨状不禁让他心中一紧。
胡小乙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时辰，由于当时正在下雨，伤口处的血液大多都被雨水冲走了，现在的温度不高，尸体还没有发生尸变，但四肢已经开始出现僵化。
死者全身上下遍布伤口，手脚和脊椎都存在不同程度骨折现象，但这些伤势应该是被撞飞后接触地面时造成的，而致命伤应该是胸口遭受重击，导致十七根肋骨断裂，进而刺穿内脏所导致的瞬间死亡。
看着眼前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与那双未曾闭上的眼睛，李慎之感到尤为痛心，发出一声叹息后，伸手拂过救命恩人的眼睛，小声的嘟囔道：“你却安息吧，我李慎之对天发誓，一定会为你找出幕后真凶，你的双亲我也会帮你照顾的，李家在此谢过了。”
随后李慎之重新调整情绪，转身走向另一边的马车，陆青云见状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此时的马车已经反倒在地，撞人的马同样早已没了气息，李慎之来到马头处蹲下，仔细的观察起来。
马的眼睛充满血丝，眼球上翻，眼角有血液渗出，李慎之双眼微凝，向其他捕快要来手套带上，紧接着将手伸入马嘴里，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站在周围有些刚刚入行的捕快见到此番场景，连忙伸手捂住嘴巴，不住的干呕起来。
见到新人如此没出息，作为上司的陆云平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训斥道：“干什么呢！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都给老子忍着。”
很快李慎之就将手抽了出来，看着手套上沾满的黏液，心中暗暗有了些许结论：咽喉处没有任何反呕的异物，大概率应该不是中毒导致的癫狂。
李慎之起身摘下手套，转身问道：“陆大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陆云平走到近前，直接说出了自己之前的推论，“我认为应该是意外事件。”
不料李慎之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根据周围百姓的供词，马在距离这里二十丈远的地方突然发狂，一路行进至此，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撞到，太奇怪了。”
“这只能说明李二牛确实在尽力控制失控的马车。”陆云平摇了摇头，并不认同李慎之所讲。
李慎之又说：“但是马也死了，一般来说马可没这么容易死。”
“你也看到，这本就是一匹老马。”陆云平认为这些并不是案件的关键。
对此李慎之没有感到意外，他伸手指向马车后方的泥泞路面，开口说道：“这样吧，咱们做一个实验，尽量还原一下现场。”
陆云平顿时觉得对方是在胡闹，现场都被破坏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还原现场啊，就在他想要反驳时，李慎之让对方先别急着否定，随后便对自己的计划进行了说明。
“下雨导致路面泥泞，看似是破坏了现场，实则是为我们留下了完整的马车行动轨迹，这一点对我们十分有利。”
听闻此言，陆云平赶忙绕到马车后方查看，眼中逐渐浮现出钦佩的神情，现场的状况就像李慎之讲的一样，虽然有很多百姓踩踏后的脚印，但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是可以通过几处未被踩过的车轮印，拼凑出完整的行进轨迹。
见对方已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李慎之便冲着周围的百姓大喊道：“各位相亲们，请问案发当时在场的人现在还剩多少？麻烦请出来一下，我们有件事需要请你们帮忙。”
围观的众人你瞧我我瞧你，很快就有几人站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位大声说道：“大人，当时我们几个都在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慎之看只有几人站出来，心里也明白大家在担心什么，于是解释道：“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请大伙儿帮忙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样可以帮助我们尽快破案！”
这下人群中很快又有数十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配合玄京府断案。
在李慎之的要求下，这些人按照自己的回忆，分别站到了案发当时所在的地方，而他自己去到了街道的西边，还原马车的行动轨迹，陆云平则是站在马车上，观察整个现场的情况。
当一切准备就绪过后，站在车上的陆云平一声令下，代表马车的李慎之开始行动起来，周围的百姓也都竭尽所能的进行配合。
随着李慎之沿着马车行进的轨迹不断靠近，通观全局的陆云平渐渐察觉到不对了，每当李慎之即将要撞到路人时都会偏转方向，一次两次还好，可这短短二十来丈的距离，竟然偏转了八九次，这已经不能用车夫控制力强来解释了。
当李慎之来到陆云平跟前后，二人四目相对，陆云平冲对方微微点头，显然是已经认同了之前的说法，接着李慎之也来到车上，压低了声音说道：“看来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先让百姓散去，咱们再仔细检查检查。”
陆云平当然明白话中的意思，便让手下的弟兄将周围的百姓驱散，随后安排他们把手周围的巷口。
李慎之再次来到马的尸体旁，他先用匕首划开马的肚子，发现马的胃里确实只有一些还未消化的草料，算是完全排除了中毒的说法，随后在马的身上一寸一寸的仔细查找。
当手掌触摸到马的右后大腿内侧时，李慎之的手突然停住了，反复触摸后，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指尖用力一掐，半截细针从大腿的肌肉里窜出，拔出后至于眼前观瞧。
此针长约六寸有余，通体呈现天蓝色，在马的四条大腿上分别发现了一根，最重要的是李慎之发现，用来打造细针的材料，竟然就是被修行者们视为瑰宝的灵石。
平日里，每当早市的小贩离开后，这里都会变得较为冷清，周围就只剩几家茶馆和饭铺了，只有等到中午，这里才会再次变得热闹起来，算是百姓最平凡的生活写照。
今天的情况则完全不同，现在早就已经过了早市的时间，但这里依旧还聚集着大量的百姓，大家三五成群的围成一圈，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讨论着刚刚发生的惨剧。
“哎呦，年纪轻轻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可不是嘛，这个赶车的李二牛可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畜生都管不住。”
“撞人的时候我就在这儿，当时可真是吓死人了，胡小乙被撞飞出去老远，直接死了，救都来不及救。”
“你说，这么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
人群中间站着数位身穿官服的人，各自分工明确，有些在维持现场秩序，顺便记录案发时在场群众的口供，有些在弯着腰认真勘察现场，搜集一切可以找到的蛛丝马迹，还有一位坐在草棚下面，手里拿着纸笔记录，对面是两位面容苍老的银发老人，他们的衣服都打着补丁，能看出生活清贫。
两位老人正是胡小乙的双亲，都已年过花甲，二老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北境当兵，常年不归家，小儿子胡小乙种地买菜照顾父母，本来小日过的还算幸福，谁知天遭横祸，小儿子横死街头，得知此事后，老人险些昏了过去，来到现场后，母亲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虽然半柱香之前雨就已经停了，但此时的街道依旧泥泞，再加上案发时场面异常混乱，等捕快们赶到时，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此次带队前来的人，正是昨日到天工阁接李慎之的陆云平，现在的他面沉似水，看着遍地都是脚印的街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其实在他看来，这应该就是一起马车失控撞人的意外事件。
没过多久，手下拿着刚记好的口供跑了过来，“陆大哥，这些是当时在场百姓的口供。”
陆云平接过手下递来的口供，认真的查看起来，伴随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的心里也越发笃定了之前的猜想。
当看完最后一页供纸后，陆云平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看来此次事件确实是意外事件，可惜出了人命，那李二牛算是完了。”
正在陆云平准备让手下的弟兄善后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叫喊。
“陆大哥！”
寻声而去，有人正在努力穿过拥挤的人群，陆云平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李慎之，连忙大声喊道：“你总算来了，喂，你们几个赶紧让一下啊！”
李慎之穿过人群后，先是将现场的情况初步打量了一下，接着走到陆云平面前，问道：“陆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结果基本已经明朗了，你先看看这个，说说你的想法。”陆云平说着，将手中写好的口供递给李慎之，虽然在玄京府自己的资历更老，但是在查案方面，眼前的这位后起之秀，属实是比自己厉害不少。
李慎之接过供纸，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同时飞速在脑中还原当时的案发现场。
“我当时就在最东边的菜摊买菜，看的真真的，李二牛的马突然就疯了，横冲直撞的可吓人了。”
“你说李二牛啊！他当时可着急了，我感觉那嗓子都要喊破了，但是那马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就是拽不住。”
“当时马车差点就撞到我了，要不是我腿脚灵活，估计我也得被撞死，这李二牛真该死。”
“疯了，那马绝对疯了，我二哥就是车队了，马我见多了，这马绝对有问题。”
“没错，撞完买菜的胡小乙，马没跑几步就摔倒，之后就再没爬起来。”
······
看着这些老百姓的供词，李慎之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心里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察觉到对方的神色变化，陆云平小声的问道：“你觉得是意外事件吗？”
对此李慎之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在看完所有的现场口供后，沉思了片刻，随后将看向已经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快步走了上去。
围观的百姓看到素衣少年竟要去查看尸体，不免传来一阵骚动。
“那人是谁啊？竟然还可以看尸体！”
“没见识了吧，他也是玄京府的捕快，听说还破过不少死人的案子呢。”
“你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就在胡小乙旁边摆摊，经常不是有个特别漂亮的姑娘来买菜吗？那就是这小子的妹妹。”
“我靠，那今天胡小乙救的不就是他妹妹嘛。”
“可不是嘛，就冲这份大恩，他能轻饶了凶手？”
李慎之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私语，他来到尸体近前，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眼前的惨状不禁让他心中一紧。
胡小乙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时辰，由于当时正在下雨，伤口处的血液大多都被雨水冲走了，现在的温度不高，尸体还没有发生尸变，但四肢已经开始出现僵化。
死者全身上下遍布伤口，手脚和脊椎都存在不同程度骨折现象，但这些伤势应该是被撞飞后接触地面时造成的，而致命伤应该是胸口遭受重击，导致十七根肋骨断裂，进而刺穿内脏所导致的瞬间死亡。
看着眼前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与那双未曾闭上的眼睛，李慎之感到尤为痛心，发出一声叹息后，伸手拂过救命恩人的眼睛，小声的嘟囔道：“你却安息吧，我李慎之对天发誓，一定会为你找出幕后真凶，你的双亲我也会帮你照顾的，李家在此谢过了。”
随后李慎之重新调整情绪，转身走向另一边的马车，陆青云见状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此时的马车已经反倒在地，撞人的马同样早已没了气息，李慎之来到马头处蹲下，仔细的观察起来。
马的眼睛充满血丝，眼球上翻，眼角有血液渗出，李慎之双眼微凝，向其他捕快要来手套带上，紧接着将手伸入马嘴里，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站在周围有些刚刚入行的捕快见到此番场景，连忙伸手捂住嘴巴，不住的干呕起来。
见到新人如此没出息，作为上司的陆云平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训斥道：“干什么呢！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都给老子忍着。”
很快李慎之就将手抽了出来，看着手套上沾满的黏液，心中暗暗有了些许结论：咽喉处没有任何反呕的异物，大概率应该不是中毒导致的癫狂。
李慎之起身摘下手套，转身问道：“陆大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陆云平走到近前，直接说出了自己之前的推论，“我认为应该是意外事件。”
不料李慎之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根据周围百姓的供词，马在距离这里二十丈远的地方突然发狂，一路行进至此，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撞到，太奇怪了。”
“这只能说明李二牛确实在尽力控制失控的马车。”陆云平摇了摇头，并不认同李慎之所讲。
李慎之又说：“但是马也死了，一般来说马可没这么容易死。”
“你也看到，这本就是一匹老马。”陆云平认为这些并不是案件的关键。
对此李慎之没有感到意外，他伸手指向马车后方的泥泞路面，开口说道：“这样吧，咱们做一个实验，尽量还原一下现场。”
陆云平顿时觉得对方是在胡闹，现场都被破坏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还原现场啊，就在他想要反驳时，李慎之让对方先别急着否定，随后便对自己的计划进行了说明。
“下雨导致路面泥泞，看似是破坏了现场，实则是为我们留下了完整的马车行动轨迹，这一点对我们十分有利。”
听闻此言，陆云平赶忙绕到马车后方查看，眼中逐渐浮现出钦佩的神情，现场的状况就像李慎之讲的一样，虽然有很多百姓踩踏后的脚印，但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是可以通过几处未被踩过的车轮印，拼凑出完整的行进轨迹。
见对方已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李慎之便冲着周围的百姓大喊道：“各位相亲们，请问案发当时在场的人现在还剩多少？麻烦请出来一下，我们有件事需要请你们帮忙。”
围观的众人你瞧我我瞧你，很快就有几人站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位大声说道：“大人，当时我们几个都在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慎之看只有几人站出来，心里也明白大家在担心什么，于是解释道：“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请大伙儿帮忙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样可以帮助我们尽快破案！”
这下人群中很快又有数十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配合玄京府断案。
在李慎之的要求下，这些人按照自己的回忆，分别站到了案发当时所在的地方，而他自己去到了街道的西边，还原马车的行动轨迹，陆云平则是站在马车上，观察整个现场的情况。
当一切准备就绪过后，站在车上的陆云平一声令下，代表马车的李慎之开始行动起来，周围的百姓也都竭尽所能的进行配合。
随着李慎之沿着马车行进的轨迹不断靠近，通观全局的陆云平渐渐察觉到不对了，每当李慎之即将要撞到路人时都会偏转方向，一次两次还好，可这短短二十来丈的距离，竟然偏转了八九次，这已经不能用车夫控制力强来解释了。
当李慎之来到陆云平跟前后，二人四目相对，陆云平冲对方微微点头，显然是已经认同了之前的说法，接着李慎之也来到车上，压低了声音说道：“看来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先让百姓散去，咱们再仔细检查检查。”
陆云平当然明白话中的意思，便让手下的弟兄将周围的百姓驱散，随后安排他们把手周围的巷口。
李慎之再次来到马的尸体旁，他先用匕首划开马的肚子，发现马的胃里确实只有一些还未消化的草料，算是完全排除了中毒的说法，随后在马的身上一寸一寸的仔细查找。
当手掌触摸到马的右后大腿内侧时，李慎之的手突然停住了，反复触摸后，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指尖用力一掐，半截细针从大腿的肌肉里窜出，拔出后至于眼前观瞧。
此针长约六寸有余，通体呈现天蓝色，在马的四条大腿上分别发现了一根，最重要的是李慎之发现，用来打造细针的材料，竟然就是被修行者们视为瑰宝的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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