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往事
“失忆了！？”松鼠和矮人失声惊叫。
“对，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我的记忆一直在慢慢消散，这次回来也是想找回我的记忆”李不言面不改色的扯谎，端起酒杯，感受着黑艾尔丰富的气泡，苦涩却浓郁的麦芽气息。
“就是这样，”罗夏把埋进杯子里的狗头伸出了表示赞同，又把头埋了进去继续喝酒。
松鼠用力扯领带，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让人害怕它把自己勒死，矮人捋着胡须，试图讲那一片杂乱的海草捋直。
李不言也不多说，端着酒杯站起身欣赏着后院，老约翰的后院比想象的干净明亮，角落里还有炉子，风箱，铁毡这些锻造的东西。
这才符合矮人的画风嘛，李不言暗自点点头。
“那，那你还能打么？”松鼠先生犹豫好一会儿，问出了它最关心的问题。
李不言冲它眨了眨眼睛，“你看我刚刚在前面那两下算是能打的吗？”
松鼠先生抱着头，大尾巴不安的扫来扫去，“不一样，街头斗殴和比武不一样。”
“我相信骑士大人，”老约翰突然重重的拍了下石桌，“您可是传奇，倘若您都不能通过试炼，救回公主，那还有谁能做到呢？”
松鼠闻言无奈的耷拉肩膀，“说的也是，希望骑士大人您不要让我失望。”
李不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尽力，不过你们现在可以讲讲我的事吗？”
松鼠和矮人对视一眼，眼神逐渐悠远，回忆起往事。
“您当年只是骑士扈从，那时候恶龙肆意毁坏良田，屠戮人民，国王组织了几次围剿却都是大败而归。
恶龙愈发嚣张，放言要国王将公主献给它，不然就毁灭王国。
国王勃然大怒，却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公主站了出来，她说‘我愿意将自己献给恶龙，只要能还我们国家一个安宁太平’。
于是公主用自己换来了和平。
可国王对公主的思念却日益增长，悲痛的王后更是一病不起，就在这时一只知更鸟带来了公主的暗信——‘我找到了恶龙的弱点’。
国王与王后惊喜万分，下令只要谁能救回公主，杀死恶龙，就将授予他财富，地位，权利。
可没人敢接下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您站了出来，说‘我愿意接下这个任务，救回公主，杀死恶龙’
那些贵族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却还鄙弃比他们勇敢的人，他们说‘你一个流浪者，被赋予扈从的身份已经是天大的荣耀，怎么敢如此不自量力，诓骗国王。’
‘既然如此，那可有勇猛者与我同行？’您这么问道。
无人回应。
国王当即授予了你骑士的身份，并将最利的剑，最坚的铠，最好的马赠与你。
翌日，您便出发了，沿途还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同去讨伐恶龙。”
“我的父亲就在队伍里。”老约翰挤过脑袋，突然开口。
松鼠瞪了他一眼，“别插嘴。”
“后来，您的队伍惨胜而归，带回了公主和恶龙的头颅。
国王欣喜万分，举国欢庆，遵守了诺言并将公主嫁给了你。
您也被称为‘屠龙者’，民间处处歌颂着您的威名。
可好景不长，公主患了重病，身体日益衰弱，国王找遍了名医，您寻遍了草药却依旧没有好转。
终于在一个没有星月的夜里，公主病逝了，您的悲哭响彻那个夜晚。
可悲剧不仅如此，在国王为公主举办葬礼，全国缟素的日子里，您穿着国王赠与你，已经破烂不堪的盔甲走进了城堡。
没人知道那天城堡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你打伤了无数人，然后卸下盔甲，离开了这里。
国王也在不久后病逝。
他们说，那一天，你冷酷的就像那头恶龙。
他们说，你的泪在那一夜已经流尽。
他们说，你背叛了国王，背弃了你的荣誉。
此后有人曾在荒野见过你，依旧是往日的样貌，不曾改变，只是好像那高山上的冰，那样冷漠。
所以。
他们又说，你沐浴了龙血，而屠龙者终将成为恶龙。”
随着松鼠的故事讲完，空气也好似凝固，沉寂的氛围弥漫在此间，李不言紧锁眉头思索着，老约翰端着酒杯回忆着什么。
“嗝，”罗夏打了个酒嗝，甩干净嘴上的沫子，“这明显是国王有问题吧。”
“谁知道呢？”松鼠摊摊手，“国王不就就病逝了，王后也因悲痛不久人世，那日城堡里的事还有谁知晓呢？
不过.......”
松鼠打量着李不言，“沐浴龙血那一段说不定是真的，骑士大人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你见过我？”李不言好奇的问道。
“当然没有，”松鼠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但你的雕像还在你当年的废弃府邸前立着呢，总有人没事去吐口痰，撒泡尿以示敬意呢。”
“额.......”(ー_ー)!!
“虽然你的名声越来越差，不过你的勋位和封赐一直都没收回，这次也没阻止你进城，说明情况也不是那么恶劣啦！”松鼠跳到李不言的肩膀上，安慰的拍拍他。
“怎么听也不像是值得高兴的样子。”李不言捂着脸无力叹息。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咱们先通过明天的御前比武再考虑其他的嘛，名次越高得到的助力就越大，到时候你的记忆什么的说不定也能一并找回来呢？”松鼠先生继续安慰道。
“也只能先这样了。”
松鼠满意的点点头，“老约翰，我让你收集的信息呢？”
老约翰指指自己的脑袋，“都记着呢，不过骑士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嗯？”
“您离开后，您的伙伴也是纷纷离去，我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他们都说他死在了黑森林里，都称呼我老约翰，让我继承了这个名字。
不过我觉得我的父亲一定还活着，我尝试过寻找他，却无功而返，矮人寿命很长，他也不是一般的矮人，如果是您一定能找到他的下落，就算他躲着我也不会对您置之不理，所以我想请您帮忙找到他的下落。”
李不言闻言点点头，“应有之义。”
矮人胡须颤抖着，深深的向李不言鞠躬，“麻烦您了，那我就先来说说比试内容吧。”
老约翰顿了顿。
“首先是‘武’，内容是简化后的骑士决斗——马上决斗，徒步决斗，摔跤；如果有团队，可以派人代表参加，每胜记一分，前三名进入‘文斗’。
‘文斗’就是穿过大迷宫，拿到迷宫中间的旗帜，最快的四分，其次三分，以此类推。”
“对，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我的记忆一直在慢慢消散，这次回来也是想找回我的记忆”李不言面不改色的扯谎，端起酒杯，感受着黑艾尔丰富的气泡，苦涩却浓郁的麦芽气息。
“就是这样，”罗夏把埋进杯子里的狗头伸出了表示赞同，又把头埋了进去继续喝酒。
松鼠用力扯领带，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让人害怕它把自己勒死，矮人捋着胡须，试图讲那一片杂乱的海草捋直。
李不言也不多说，端着酒杯站起身欣赏着后院，老约翰的后院比想象的干净明亮，角落里还有炉子，风箱，铁毡这些锻造的东西。
这才符合矮人的画风嘛，李不言暗自点点头。
“那，那你还能打么？”松鼠先生犹豫好一会儿，问出了它最关心的问题。
李不言冲它眨了眨眼睛，“你看我刚刚在前面那两下算是能打的吗？”
松鼠先生抱着头，大尾巴不安的扫来扫去，“不一样，街头斗殴和比武不一样。”
“我相信骑士大人，”老约翰突然重重的拍了下石桌，“您可是传奇，倘若您都不能通过试炼，救回公主，那还有谁能做到呢？”
松鼠闻言无奈的耷拉肩膀，“说的也是，希望骑士大人您不要让我失望。”
李不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尽力，不过你们现在可以讲讲我的事吗？”
松鼠和矮人对视一眼，眼神逐渐悠远，回忆起往事。
“您当年只是骑士扈从，那时候恶龙肆意毁坏良田，屠戮人民，国王组织了几次围剿却都是大败而归。
恶龙愈发嚣张，放言要国王将公主献给它，不然就毁灭王国。
国王勃然大怒，却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公主站了出来，她说‘我愿意将自己献给恶龙，只要能还我们国家一个安宁太平’。
于是公主用自己换来了和平。
可国王对公主的思念却日益增长，悲痛的王后更是一病不起，就在这时一只知更鸟带来了公主的暗信——‘我找到了恶龙的弱点’。
国王与王后惊喜万分，下令只要谁能救回公主，杀死恶龙，就将授予他财富，地位，权利。
可没人敢接下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您站了出来，说‘我愿意接下这个任务，救回公主，杀死恶龙’
那些贵族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却还鄙弃比他们勇敢的人，他们说‘你一个流浪者，被赋予扈从的身份已经是天大的荣耀，怎么敢如此不自量力，诓骗国王。’
‘既然如此，那可有勇猛者与我同行？’您这么问道。
无人回应。
国王当即授予了你骑士的身份，并将最利的剑，最坚的铠，最好的马赠与你。
翌日，您便出发了，沿途还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同去讨伐恶龙。”
“我的父亲就在队伍里。”老约翰挤过脑袋，突然开口。
松鼠瞪了他一眼，“别插嘴。”
“后来，您的队伍惨胜而归，带回了公主和恶龙的头颅。
国王欣喜万分，举国欢庆，遵守了诺言并将公主嫁给了你。
您也被称为‘屠龙者’，民间处处歌颂着您的威名。
可好景不长，公主患了重病，身体日益衰弱，国王找遍了名医，您寻遍了草药却依旧没有好转。
终于在一个没有星月的夜里，公主病逝了，您的悲哭响彻那个夜晚。
可悲剧不仅如此，在国王为公主举办葬礼，全国缟素的日子里，您穿着国王赠与你，已经破烂不堪的盔甲走进了城堡。
没人知道那天城堡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你打伤了无数人，然后卸下盔甲，离开了这里。
国王也在不久后病逝。
他们说，那一天，你冷酷的就像那头恶龙。
他们说，你的泪在那一夜已经流尽。
他们说，你背叛了国王，背弃了你的荣誉。
此后有人曾在荒野见过你，依旧是往日的样貌，不曾改变，只是好像那高山上的冰，那样冷漠。
所以。
他们又说，你沐浴了龙血，而屠龙者终将成为恶龙。”
随着松鼠的故事讲完，空气也好似凝固，沉寂的氛围弥漫在此间，李不言紧锁眉头思索着，老约翰端着酒杯回忆着什么。
“嗝，”罗夏打了个酒嗝，甩干净嘴上的沫子，“这明显是国王有问题吧。”
“谁知道呢？”松鼠摊摊手，“国王不就就病逝了，王后也因悲痛不久人世，那日城堡里的事还有谁知晓呢？
不过.......”
松鼠打量着李不言，“沐浴龙血那一段说不定是真的，骑士大人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你见过我？”李不言好奇的问道。
“当然没有，”松鼠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但你的雕像还在你当年的废弃府邸前立着呢，总有人没事去吐口痰，撒泡尿以示敬意呢。”
“额.......”(ー_ー)!!
“虽然你的名声越来越差，不过你的勋位和封赐一直都没收回，这次也没阻止你进城，说明情况也不是那么恶劣啦！”松鼠跳到李不言的肩膀上，安慰的拍拍他。
“怎么听也不像是值得高兴的样子。”李不言捂着脸无力叹息。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咱们先通过明天的御前比武再考虑其他的嘛，名次越高得到的助力就越大，到时候你的记忆什么的说不定也能一并找回来呢？”松鼠先生继续安慰道。
“也只能先这样了。”
松鼠满意的点点头，“老约翰，我让你收集的信息呢？”
老约翰指指自己的脑袋，“都记着呢，不过骑士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嗯？”
“您离开后，您的伙伴也是纷纷离去，我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他们都说他死在了黑森林里，都称呼我老约翰，让我继承了这个名字。
不过我觉得我的父亲一定还活着，我尝试过寻找他，却无功而返，矮人寿命很长，他也不是一般的矮人，如果是您一定能找到他的下落，就算他躲着我也不会对您置之不理，所以我想请您帮忙找到他的下落。”
李不言闻言点点头，“应有之义。”
矮人胡须颤抖着，深深的向李不言鞠躬，“麻烦您了，那我就先来说说比试内容吧。”
老约翰顿了顿。
“首先是‘武’，内容是简化后的骑士决斗——马上决斗，徒步决斗，摔跤；如果有团队，可以派人代表参加，每胜记一分，前三名进入‘文斗’。
‘文斗’就是穿过大迷宫，拿到迷宫中间的旗帜，最快的四分，其次三分，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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