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左相左千秋
“你俩，真够朋友！”
说完，替身周良单膝跪地，然后双膝跪地，目光看向灵堂中央的无字牌位：“你，我养了二十年，你跪我，跪了二十年，现在你死了，我就跪你一次吧。老实说，你的死，我很痛心。他们都觉得，你的死，是我的错，其实……”
“你想推卸责任吗？”侯爷的闺女周心儿，目光严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不想推卸责任，我云洲侯的功过是非，以后的史书记载，单就替身死的这件事来说，其实无足轻重。有足轻重的，是你，周心儿的所作所为，以及我，丢的脸！”
“呵呵呵，真好笑！”周心儿一脸嘲讽：“一个人死了，无足轻重，一条命没了，无足轻重，我的所作所为，你丢的脸，倒有足轻重了！爹！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不会！”同时心说，我的死，确实无足轻重，侯爷的死，才是天崩地裂。可惜，人们只知道替身死了，不知道死的，其实是侯爷！
“不会！？爹！你真是个人渣，你坏透了！你没良心！”
看着自己的亲闺女，当着众人的面：“女儿，人人都有自己的良心，你的良心怎么判断是非，是你自己的事。我的良心怎么判断是非，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把你的良心，等同于我的良心。我看到的事实，知道的事实，跟你，不一样！”
“是，是不一样。”周心儿起身，走到下跪的替身周良身前：“命和脸，你的良心觉得，脸重要！爹，你的良心，烂透了！行了，跪也跪了，你可以走了。”
替身周良：“………………”
“别愣着了，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欢迎你，为了你的脸，皇上的脸，死了的我的男人，更不可能欢迎你！”
替身周良慢慢的，立起来：“这里，是我家。这里，是我说了算！还有，你的男人，欢不欢迎我，你说了不算。因为，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你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
“你！不要想当然的觉得，事实就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事实，可能跟表面一样，也可能，刚好相反。还可能，毫无关系！你，经历的太少，不懂这个世界的……莫测难辨！”
“说的对！”侯爷的老母亲这个时候开口了：“心儿，你爹为大焉国带来了和平，终结了战乱，其功德，天下百姓认可，满朝文武认可，皇上……我们不说皇上，总之，你爹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问题，但总体上，你爹，是个好人，是条汉子！”
“奶奶！”周心儿不干了：“天下百姓认可的，满朝文武认可的，爹的功德，真的是爹的吗？有没有可能，给大焉国带来和平，终结战乱的，是爹的替身！是！这个死去的人！！！”
“你他么！说什么呢！”替身周良抬手，用力的扇了‘自己’亲闺女的脸，一巴掌！
啪～！
声音很清脆……
“呵呵。”捂着自己被打的挺疼的脸，周心儿冷笑着，语气嘲讽：“怎么，急了？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爹，其实，世界没你说的那么复杂，世界很简单的，你之所以把世界说的那么复杂难辨，完全是因为，你想得到～本不属于你的荣誉和功绩！”
“你！”替身周良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扬起……
“还想打我？打吧，打吧，你越打我，说明你，越心虚！！！”
“你！”嗓子眼一甜，替身周良感觉自己，又要吐血了，且！心痛的感觉也骤然升级，有种，心脏要疼的裂开了的错觉。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替身周良感觉自己，出现幻听了。
真的出现幻听了。
“以良心之名，接受审判吧，年轻人！”
以良心之名？接受审判？什么鬼？我堂堂云洲侯……的替身，谁敢审判我？
“周良，男，二十岁，大焉国人，一生追随云洲侯，斩杀的敌军，尸骨成山。面对成山的尸骨，你的良心，做何反应？”
舒坦！
“你说舒坦？有意思。你可曾想过，你杀的每一个敌军，背后都有亲人，都有家庭。”
想过，但还是觉得舒坦，因为，我这边，也一样。敌军的命是命，我这边的命，也是命！我这边每死一个战友，那战友，也是有亲人，有家庭的。所以，尸骨成山，罪在战乱，而非，终结战乱的，我等将士！
“一审，审判通过。现在开始二审，你，周良，以云洲侯的身份生活，良心，做何反应。”
没反应，没感觉！我的良心没一点反应一点感觉。这是侯爷交给我的，留给我的，我得到了侯爷的许可。我不认为，我以侯爷的身份生活，有任何问题。
相反，不以侯爷的身份生活，才有问题。我不能丢掉，我应该担负的责任！我要替侯爷，守护好云洲，守护好……家人！
“二审，通过。”
但我，并没有守护好侯爷的女儿，我也没守护好侯爷的名誉。我，愧对侯爷。我，良心有愧！
“二审终审已通过，你的良心有愧，不在本次审判的审判范围，本庭目前执行，二审终审制。这是你的幸运，并且，你的幸运不止于此。年轻人，现在有一个机会要给你。你，愿不愿意成为，良心审判官。”
替身周良：………………
“良心审判官有利有弊，你听清楚了。若你选择成为良心审判官，那么，你对被审判者，将拥有绝对的知情法则。”
“在知情法则作用之下，你得到的，被审判者的回答，必定为真！不存在假的可能。你，不会听到谎言，你听到的，一定是实话！所以，良心审判官，很好当，基本上，不会有冤假错案。”
“但也不能保证，绝对不存在冤假错案，因为，审判是有范围的，对你的审判二审通过，是因为你刚好，在审判的范围内，没有过错。
若，审判的范围一开始就定在，你是否愧对侯爷这一问题上，那么，审判的结果，就会刚好相反，你会被判处，剥夺心脏之刑！你的心脏，就会被我挖走。”
替身周良：………………
“良心审判官，不承担冤假错案的任何责任！只对审判范围内的错误，承担有限责任！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现在说说当良心审判官的弊端。你若当上了良心审判官，那么，你的良心，会时时刻刻的，被审判！”
“若，你有违背自己良心的意思或行为，你就会被惩罚。惩罚的最高刑，就是挖走心脏！但是！请你熟知，你是良心审判官，你的心脏被挖走，会长出新的心脏。不过，整个过程，挖走，以及长出新的的整个过程，你会生不如死，你会痛到，怀疑人生。
选吧！”
替身周良：………………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想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为何拥有如此逆天的权能，呵呵，答案，我可不会告诉你！行了！你选吧。成为良心审判官，或者，不成为！”
替身周良：………………
“四，三，二，一，零。你没有选择，根据默认规则，没有拒绝，就是同意。恭喜你，成为第四任，良心审判官。而我这个第三任，终于可以，解脱了，哈哈哈…………”
狂笑声，响彻替身周良的脑海！
我，离开我的世界，来到这里，成为一颗星星，是对的……
我成功的摆脱了，‘良心审判官’对我的束缚！
年轻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终于可以，死掉了……
带着我所有的罪孽，所有的愧疚，所有的……后悔！
一劳永逸的，死掉！
我终于可以，不再受良心的折磨了……………
一阵恍惚，替身周良的心脏，不再疼痛，头，也不晕了。更没有了，任何想吐血的感觉。
替身周良，浑身舒坦的不行，并且，冥冥中，替身周良感觉自己，心脏里有了一只发光的白蚁！
然后那发光白蚁，化为了白色液滴，然后白色的液滴，又变作白色的流光，把整个心脏，染透……
就这样，自己的心脏，整个的，变成了发着微微白光的，白色心脏。
替身周良：我是不是，过于谨慎了？一开始面对流星，我过于自信，让自己涉险入危。
然后，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的，谨慎起来了，可！自己似乎有点过于谨慎了，谨慎到，没能及时的做出选择。一直在犹豫……
“我什么？爹你还打不打？爹你不打，就走，别在这碍眼。”
！？刚刚，刚刚只过去了一瞬间吗？一审二审然后选择成为良心审判官，整个过程，竟然，只是一瞬间！？
太不可思议了。
替身周良看着眼前自己的闺女周心儿，捂着心口的手，慢慢放下，同时举起作打的手，也收了回来：
“我是云洲侯。偌大的云洲我管得了，千军万马我也管得了，大焉国谁也解决不了的战乱我也解决的了，你！我不是管不了，我是给你面子，我是看在你是我亲生女儿的份上，给你面子！你！别逼我！”
“哎呦呵～别逼你？”周心儿不屑的歪歪嘴：“我们之间到底谁逼谁，你我各自的心里，最清楚！”
替身周良俯身，靠近披麻戴孝的自己闺女：“我告诉你，我的心里清楚，你的心里不清楚！我没有逼你，我要是逼你，我会在这葬礼上，大办喜酒大开喜宴，吹拉弹唱的大肆庆祝你嫁人！我会把这葬礼，办成喜事，办成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大红喜事！”
“你！周心儿，没爹会闹！没爹会折腾！爹给你面子，你给爹，见好就收。这葬礼，还是葬礼，不是欢声笑语，不是喜气盈门，你就偷着乐吧！”说完，替身周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周心儿，侯爷的亲闺女则气的，咬牙切齿：“人渣！疯子！毫无底线！爹你，怎么能对葬礼对死者，有这种……大不敬的恶毒想法呢？”
替身周良离开的脚步一顿，但也就是一顿，没停下没回头，继续，离开了……
看着亲爹离开的背影，周心儿用力跺了跺脚：“爹～！你不是吐血了吗？你不是装病吗？怎么装一半，不装了？你走路，走的挺快呀～！”
“行了！”侯夫人这个时候看不下去，开口了：“快别说了。再说下去，你真要逼你爹，把这葬礼办成喜事呀？”
“他敢！娘，你别怕他，你女儿我，拿命跟他拼！他做不成坏人的！相信我！这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不能弱了！人弱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好！好！”灵堂里的众文武大臣，唯恐侯府不乱的，开始起哄了：“侯爷的小少主，勇超侯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厉害！牛掰！”
“侯爷的小少主。”明相明世理开口了：“那个，我多句嘴，问你个问题，你的未婚夫死了，尸体埋哪儿呢？我可听说了，你未婚夫的尸体，不够资格入你家的祖坟呦～～”
“是吗？这事很重要，这事等会儿我去问问‘操办’。现在，明叔叔，问你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一定，如实回答我！”
“好，侯爷的小少主你问吧。”
“那个，我爹的脉相……真的正常？”
“真的……千真万确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多找几个医师看看，我想结论不会变。
其实……我说几句不该说的话，来这里的，绝大多数的文武群臣，都是你爹的铁杆支持者。我们之所以在这支持你，起哄捣乱。是～不想你爹就这么忍气吞声……”
！？周心儿一脸不解：“我爹？忍气吞声！？”
明相点点头：“嗯！你爹其实人性心地都不坏，你爹……有他的难言之隐……我这么跟你说吧，往根上讲，往本质上说，你未婚夫的死，是因为你爹他，不想跳出臣子的‘禁锢’而造成的！是因为你爹他不想………更进一步！”
说到这，明相就不说了，而是一脸遗憾不已的，摇头轻叹…………
说完，替身周良单膝跪地，然后双膝跪地，目光看向灵堂中央的无字牌位：“你，我养了二十年，你跪我，跪了二十年，现在你死了，我就跪你一次吧。老实说，你的死，我很痛心。他们都觉得，你的死，是我的错，其实……”
“你想推卸责任吗？”侯爷的闺女周心儿，目光严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不想推卸责任，我云洲侯的功过是非，以后的史书记载，单就替身死的这件事来说，其实无足轻重。有足轻重的，是你，周心儿的所作所为，以及我，丢的脸！”
“呵呵呵，真好笑！”周心儿一脸嘲讽：“一个人死了，无足轻重，一条命没了，无足轻重，我的所作所为，你丢的脸，倒有足轻重了！爹！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不会！”同时心说，我的死，确实无足轻重，侯爷的死，才是天崩地裂。可惜，人们只知道替身死了，不知道死的，其实是侯爷！
“不会！？爹！你真是个人渣，你坏透了！你没良心！”
看着自己的亲闺女，当着众人的面：“女儿，人人都有自己的良心，你的良心怎么判断是非，是你自己的事。我的良心怎么判断是非，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把你的良心，等同于我的良心。我看到的事实，知道的事实，跟你，不一样！”
“是，是不一样。”周心儿起身，走到下跪的替身周良身前：“命和脸，你的良心觉得，脸重要！爹，你的良心，烂透了！行了，跪也跪了，你可以走了。”
替身周良：“………………”
“别愣着了，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欢迎你，为了你的脸，皇上的脸，死了的我的男人，更不可能欢迎你！”
替身周良慢慢的，立起来：“这里，是我家。这里，是我说了算！还有，你的男人，欢不欢迎我，你说了不算。因为，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你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
“你！不要想当然的觉得，事实就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事实，可能跟表面一样，也可能，刚好相反。还可能，毫无关系！你，经历的太少，不懂这个世界的……莫测难辨！”
“说的对！”侯爷的老母亲这个时候开口了：“心儿，你爹为大焉国带来了和平，终结了战乱，其功德，天下百姓认可，满朝文武认可，皇上……我们不说皇上，总之，你爹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问题，但总体上，你爹，是个好人，是条汉子！”
“奶奶！”周心儿不干了：“天下百姓认可的，满朝文武认可的，爹的功德，真的是爹的吗？有没有可能，给大焉国带来和平，终结战乱的，是爹的替身！是！这个死去的人！！！”
“你他么！说什么呢！”替身周良抬手，用力的扇了‘自己’亲闺女的脸，一巴掌！
啪～！
声音很清脆……
“呵呵。”捂着自己被打的挺疼的脸，周心儿冷笑着，语气嘲讽：“怎么，急了？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爹，其实，世界没你说的那么复杂，世界很简单的，你之所以把世界说的那么复杂难辨，完全是因为，你想得到～本不属于你的荣誉和功绩！”
“你！”替身周良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扬起……
“还想打我？打吧，打吧，你越打我，说明你，越心虚！！！”
“你！”嗓子眼一甜，替身周良感觉自己，又要吐血了，且！心痛的感觉也骤然升级，有种，心脏要疼的裂开了的错觉。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替身周良感觉自己，出现幻听了。
真的出现幻听了。
“以良心之名，接受审判吧，年轻人！”
以良心之名？接受审判？什么鬼？我堂堂云洲侯……的替身，谁敢审判我？
“周良，男，二十岁，大焉国人，一生追随云洲侯，斩杀的敌军，尸骨成山。面对成山的尸骨，你的良心，做何反应？”
舒坦！
“你说舒坦？有意思。你可曾想过，你杀的每一个敌军，背后都有亲人，都有家庭。”
想过，但还是觉得舒坦，因为，我这边，也一样。敌军的命是命，我这边的命，也是命！我这边每死一个战友，那战友，也是有亲人，有家庭的。所以，尸骨成山，罪在战乱，而非，终结战乱的，我等将士！
“一审，审判通过。现在开始二审，你，周良，以云洲侯的身份生活，良心，做何反应。”
没反应，没感觉！我的良心没一点反应一点感觉。这是侯爷交给我的，留给我的，我得到了侯爷的许可。我不认为，我以侯爷的身份生活，有任何问题。
相反，不以侯爷的身份生活，才有问题。我不能丢掉，我应该担负的责任！我要替侯爷，守护好云洲，守护好……家人！
“二审，通过。”
但我，并没有守护好侯爷的女儿，我也没守护好侯爷的名誉。我，愧对侯爷。我，良心有愧！
“二审终审已通过，你的良心有愧，不在本次审判的审判范围，本庭目前执行，二审终审制。这是你的幸运，并且，你的幸运不止于此。年轻人，现在有一个机会要给你。你，愿不愿意成为，良心审判官。”
替身周良：………………
“良心审判官有利有弊，你听清楚了。若你选择成为良心审判官，那么，你对被审判者，将拥有绝对的知情法则。”
“在知情法则作用之下，你得到的，被审判者的回答，必定为真！不存在假的可能。你，不会听到谎言，你听到的，一定是实话！所以，良心审判官，很好当，基本上，不会有冤假错案。”
“但也不能保证，绝对不存在冤假错案，因为，审判是有范围的，对你的审判二审通过，是因为你刚好，在审判的范围内，没有过错。
若，审判的范围一开始就定在，你是否愧对侯爷这一问题上，那么，审判的结果，就会刚好相反，你会被判处，剥夺心脏之刑！你的心脏，就会被我挖走。”
替身周良：………………
“良心审判官，不承担冤假错案的任何责任！只对审判范围内的错误，承担有限责任！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现在说说当良心审判官的弊端。你若当上了良心审判官，那么，你的良心，会时时刻刻的，被审判！”
“若，你有违背自己良心的意思或行为，你就会被惩罚。惩罚的最高刑，就是挖走心脏！但是！请你熟知，你是良心审判官，你的心脏被挖走，会长出新的心脏。不过，整个过程，挖走，以及长出新的的整个过程，你会生不如死，你会痛到，怀疑人生。
选吧！”
替身周良：………………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想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为何拥有如此逆天的权能，呵呵，答案，我可不会告诉你！行了！你选吧。成为良心审判官，或者，不成为！”
替身周良：………………
“四，三，二，一，零。你没有选择，根据默认规则，没有拒绝，就是同意。恭喜你，成为第四任，良心审判官。而我这个第三任，终于可以，解脱了，哈哈哈…………”
狂笑声，响彻替身周良的脑海！
我，离开我的世界，来到这里，成为一颗星星，是对的……
我成功的摆脱了，‘良心审判官’对我的束缚！
年轻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终于可以，死掉了……
带着我所有的罪孽，所有的愧疚，所有的……后悔！
一劳永逸的，死掉！
我终于可以，不再受良心的折磨了……………
一阵恍惚，替身周良的心脏，不再疼痛，头，也不晕了。更没有了，任何想吐血的感觉。
替身周良，浑身舒坦的不行，并且，冥冥中，替身周良感觉自己，心脏里有了一只发光的白蚁！
然后那发光白蚁，化为了白色液滴，然后白色的液滴，又变作白色的流光，把整个心脏，染透……
就这样，自己的心脏，整个的，变成了发着微微白光的，白色心脏。
替身周良：我是不是，过于谨慎了？一开始面对流星，我过于自信，让自己涉险入危。
然后，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的，谨慎起来了，可！自己似乎有点过于谨慎了，谨慎到，没能及时的做出选择。一直在犹豫……
“我什么？爹你还打不打？爹你不打，就走，别在这碍眼。”
！？刚刚，刚刚只过去了一瞬间吗？一审二审然后选择成为良心审判官，整个过程，竟然，只是一瞬间！？
太不可思议了。
替身周良看着眼前自己的闺女周心儿，捂着心口的手，慢慢放下，同时举起作打的手，也收了回来：
“我是云洲侯。偌大的云洲我管得了，千军万马我也管得了，大焉国谁也解决不了的战乱我也解决的了，你！我不是管不了，我是给你面子，我是看在你是我亲生女儿的份上，给你面子！你！别逼我！”
“哎呦呵～别逼你？”周心儿不屑的歪歪嘴：“我们之间到底谁逼谁，你我各自的心里，最清楚！”
替身周良俯身，靠近披麻戴孝的自己闺女：“我告诉你，我的心里清楚，你的心里不清楚！我没有逼你，我要是逼你，我会在这葬礼上，大办喜酒大开喜宴，吹拉弹唱的大肆庆祝你嫁人！我会把这葬礼，办成喜事，办成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大红喜事！”
“你！周心儿，没爹会闹！没爹会折腾！爹给你面子，你给爹，见好就收。这葬礼，还是葬礼，不是欢声笑语，不是喜气盈门，你就偷着乐吧！”说完，替身周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周心儿，侯爷的亲闺女则气的，咬牙切齿：“人渣！疯子！毫无底线！爹你，怎么能对葬礼对死者，有这种……大不敬的恶毒想法呢？”
替身周良离开的脚步一顿，但也就是一顿，没停下没回头，继续，离开了……
看着亲爹离开的背影，周心儿用力跺了跺脚：“爹～！你不是吐血了吗？你不是装病吗？怎么装一半，不装了？你走路，走的挺快呀～！”
“行了！”侯夫人这个时候看不下去，开口了：“快别说了。再说下去，你真要逼你爹，把这葬礼办成喜事呀？”
“他敢！娘，你别怕他，你女儿我，拿命跟他拼！他做不成坏人的！相信我！这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不能弱了！人弱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好！好！”灵堂里的众文武大臣，唯恐侯府不乱的，开始起哄了：“侯爷的小少主，勇超侯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厉害！牛掰！”
“侯爷的小少主。”明相明世理开口了：“那个，我多句嘴，问你个问题，你的未婚夫死了，尸体埋哪儿呢？我可听说了，你未婚夫的尸体，不够资格入你家的祖坟呦～～”
“是吗？这事很重要，这事等会儿我去问问‘操办’。现在，明叔叔，问你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一定，如实回答我！”
“好，侯爷的小少主你问吧。”
“那个，我爹的脉相……真的正常？”
“真的……千真万确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多找几个医师看看，我想结论不会变。
其实……我说几句不该说的话，来这里的，绝大多数的文武群臣，都是你爹的铁杆支持者。我们之所以在这支持你，起哄捣乱。是～不想你爹就这么忍气吞声……”
！？周心儿一脸不解：“我爹？忍气吞声！？”
明相点点头：“嗯！你爹其实人性心地都不坏，你爹……有他的难言之隐……我这么跟你说吧，往根上讲，往本质上说，你未婚夫的死，是因为你爹他，不想跳出臣子的‘禁锢’而造成的！是因为你爹他不想………更进一步！”
说到这，明相就不说了，而是一脸遗憾不已的，摇头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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