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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街头暴打混混

    桑德无意识地用着手指敲击着桌面,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巨大失落带来的躁郁。

    当黄全成为了公司的‘前台’,疲累地坐在只容纳得下一张床和小型浴室的公寓里,他将一支有些混浊的药剂扎入静脉时,他便知道自己彻底地跌入无底的深渊。劣等的抗辐剂是残次品的再利用,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注射,便会感到戒断的痛苦。而这种生活和生理上的无间地狱般的痛苦和折磨将可以预期地如影随形,在他可悲的后半生。

    可没想到直到魂穿了,占据了这具年轻的健康的身体时,自己还是没能摆脱那类似瘾症的间歇性痛苦。

    在上一个世界科学家对于灵魂这种有些‘唯心’的概念一直争论不休,但一直没有确切的定论,灵魂究竟是物质还是能量,抑或是单纯的不存在。但桑德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实验,科学家测量一个人死亡前后的体重变化,发现下降了18~25克之间的重量。

    难道灵魂确确实实是种虚无缥缈但确切存在的物质,而劣等抗辐剂在侵害肉体的同时也将灵魂腐蚀得千疮百孔。

    如果能看到灵魂的实体的话,那我的灵魂怕不是一团漆黑的渣滓吧?桑德露出难看的笑容。

    “想什么呢!我们的大侦探?”莉拉妮抓着鸡腿吃得满嘴流油,眼馋地看了看餐桌上摆着的红酒。

    晚上的夜宵虽然诱人,但此时的桑德却毫无胃口,最后全部投喂给了勤劳的小女仆。

    “想着早餐该吃什么。”桑德笑着说道。

    “嗯——让我想想,牛奶,黄油面包,”莉拉妮支着脑袋认真地想着,“再来一块薰咸肉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腊肠更好一些。”桑德心情放松了一些说道。

    “砰砰砰!”无礼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对早餐的遐想,让桑德皱了皱眉。

    让莉拉妮继续吃夜宵,桑德起身走到前厅开门。

    “葛瑞先生?”桑德看着脸色铁青的葛瑞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猜测到了什么。

    “你!你这无耻小人!我要让你名声扫地!”葛瑞指着桑德的鼻子充满愤怒地大骂道。

    “葛瑞先生,我不知道你究竟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但这很显然是有心人的中伤。”桑德诚恳地说道。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昨晚你用这些信来威胁凯西,并借此跟她上床!”葛瑞怒极反笑。

    “我当然没有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了。”桑德做的关我黄全什么事?

    “而且我调查出了凯西女士出轨的证据,她自然对我怀恨在心,这般诬陷我也是在情理之中。”桑德摊手说道。

    “也是哦。”葛瑞语气略软,但还是生硬地问道,“那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

    “清白?什么时候清白也需要证据了?”桑德面露愤慨。

    “那——那我怎么相信你?”

    “唉,我不认为凯西女士的性格能够满足我的需求。”桑德掀开亚麻衣,坦诚以待。

    “这——”葛瑞看着桑德露出的皮肤上已经结痂的道道抓痕以及尚未消去的瘀青,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您的爱好,真的是——”葛瑞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想再说什么,但心中却觉得随意评价一个人的私生活并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唉——希望你能理解就好。”桑德一样面露悲苦。

    “嗯,是我误会您了,真是冒昧。”葛瑞饱含歉意地朝着桑德深深地鞠了个躬,在走出去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桑德先生虽然私生活让人不知作何评价,但却是个十足坦诚的人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葛瑞羞愧地想着,不过我这个步入名为‘婚姻‘的坟墓的老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年轻人的激情呢?

    房间内桑德撇了撇嘴。虽然违背自己那一点可怜的职业道德答应替凯西女士隐瞒她的出轨,就不会有后续的麻烦了。但其实前身的桑德就吃过这样的亏,虽然以着‘出轨人妻‘这个标签锚定的女士通常妩媚开放,样貌也绝对不差。但是这也意味着食髓知味,坐能吸土等让桑绝望的可怕属性出现。

    “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桑德面露微笑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所以说解决了?”莉拉妮从自己的房间探出脑袋来。

    “当然,只要你足够问心无愧,那么就连恶鬼敲门都不怕。”

    一夜无话,便到了第二天。

    在吃过了早餐之后,桑德在卧室拾掇着自己。

    白色的亚麻衬衫,外搭一件偏向日常的黑色西服,桑德拿起一条蓝纹领带想了想随手丢回了收纳柜。

    拎着一把手柄镶银的黑色雨伞,桑德便出门了。

    虽然是第二次行走在这个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小镇,但桑德还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经过药店的时候,桑德常常驻足偷瞄,有时走过了,又故作不经意地折返回去,驻足偷瞄。十足的可疑分子。

    如果不是他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行头,估计不出半分钟巡街的警察便会找上他来。

    虽然昨天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痛症给桑德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但痛苦之后,他的身体依旧是健康强健。

    虽然‘7%可卡因的可治疗抑郁的针剂’是政府允许的绅士娱乐,但在桑德看来自己沾染上这些便是好不容易爬出深渊后的自甘堕落。

    可就算桑德如是想着,他依旧是这般无所事事地可疑地溜达着。

    有时人真是个十足矛盾的生物,不是吗?

    但很快,桑格就发现了比他还可疑的人物了。

    人的目光是有压力的,往往这些压力来自某些不可知的情绪和别有用心。如果说黄全上辈子是个倒霉的社畜,那么他此时肯定一无所觉甚至他就不可能出现在这个英伦小镇,而是困在钢筋水泥的生活囚笼中享受九九六的福报。但很可惜黄全是个倒霉到家的家伙,在东南亚堵枪头。历经战场的冰冷直觉,让桑德身体一紧,但依旧保持着原先的脚步继续行走。

    在走到一家商品店的时候,桑德刻意地停下脚步,正了正衣领,再扶了扶礼帽。借着橱窗的反光,桑德看到了跟踪自己的是两个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真得就差把‘我是混混‘刻在脸上了。

    嗯,能打。但是要万分小心。

    桑德心里想着,面色不变地继续往前走。在走了莫约三十多步的时候,桑德拐入一个狭窄的小巷。回身的那一刻,桑德眼睛眯起,手中雨伞高扬,浑身肌肉紧绷,如同昂首吐信的眼镜蛇。

    “先生,一次只要——”

    真是见鬼了,这犄角旮旯的怎么有女人的声音?桑德第一个想法便是回身抽击,但很快便按耐住了瞬间施加暴力的冲动。突然拐进来完全是自己临时起意,所以身后的女人很可能本身便就站在小巷里。

    至于为什么站在这个小巷里?

    桑德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在第一个混混刚露出半边身体时,手中的雨伞便朝着他的脑袋抡去。

    那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半边脸便瞬间失去了知觉,慢慢地从眼部密集的神经开始泛延,酸楚的泪水带着强烈的刺痛喷涌出来。

    “啊——”青年的脑袋扬起,整个人几乎要失去了重心。

    马上桑德便抬起脚踹中青年的两腿之间。

    那声凄厉的惨叫一下子被卡在喉头,青年一手捂着左眼,一手捂着要害,两边牙齿不断碰撞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同行的那个混混被吓得亡魂皆冒,紧握剃刀的右手手心不断渗出湿腻的汗水,想要转身就跑但又纠结于抛弃好兄弟的道义有亏。

    见对面是只外强中干的呆头鹅,桑德毫不吝啬痛打落水狗。翻转雨伞,握住伞尖,发力间将他的手腕打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连带着剃刀被抛飞。

    见到混混的武器丢失,桑德心中一松,就要再次抡起伞来进行二连打。

    “不不不要啊!!大——大——大哥!”那混混膝盖一软便跪了,眼泪连着鼻涕一同流了下来。

    “呃——为什么跟踪我?”桑德想了半天说辞,发现自己的表现力完全无法做到小说乃至电视剧里面的‘红脸逼问’,语气僵僵地说。

    两个混混一齐打了个哆嗦,总有种死兆星临头的感觉。

    “你来说吧。”桑德指着那个只是手腕受伤的混混说道。

    “那个——那个——赌钱输给了阿奇尔——那个有个妹妹——就是吓唬——就不用还了。”那混混抹着鼻涕不断蹭在衣服上,诚惶诚恐地说着。

    桑德听得一脸迷糊,好不容易才大概补全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说你们两个赌钱输给了一个叫阿奇尔的男人,我渣了他妹妹?然后只要你们恐吓我,就不用还欠下的钱了?”

    那混混眼巴巴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唉——”桑德有些无奈地将目光看向勉强缓过来的另一混混。

    “这位尊敬的先生,阿奇尔和我们都是混乌鸦帮的。一次赌钱我们太上头,输给他足足三镑。我们哪有那么多钱给他啊。于是他就说他有个妹妹被一个男人给搞得家庭破裂,如果我们能帮他教训一下那个人的话,那三镑就不用还了。”那混混虽说凄惨,但言语的逻辑倒是清晰,此刻颇为讨好地看着桑格说道。

    “他还说那个人是个十足的凯子,要是打劫了他,足够我们潇洒很久。”另一个混混补充道。

    “嗯——他的妹妹叫什么名字?”桑德问道。

    “好像叫凯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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