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神爱世人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桑德醒来，心情也是湿漉漉的。
不过当桑德坐在餐桌前，莉拉妮端上热腾腾的牛奶麦片，面包搭配着煎火腿和荷包蛋。桑德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几天的《布拉多小报》仿佛找不到趣事可报一般，大版大版的篇幅都在转载着贵族乃至王室关于‘帮助玛门人回归圣所’的言论。宗教小故事里抱着‘反正时间到了我人早就凉了’的心态说出的预言，此时正有着一些闲着蛋疼的家伙煞有介事地要付出行动。
桑德全程半翻着白眼看完了所有内容，倒真不是舍不得那报纸的几个便士，而是时下的新闻往往是最简单的谈资。对于向人开口说话便要思前想后由于半天的桑德来说，算是难得的参考答案。
小女仆莉拉妮捧着脑袋走着神，大概是在构思一个新故事。
“我今天要去市里一趟。“桑德开口说道。
“哦——好的。“莉拉妮短暂回神后，又再次神游天外。最近桑德的脑子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过去也是成日不着家，但最近好像干啥事都要汇报一声似的。
用过早餐之后，桑德穿戴好行装，换了一把雨伞，便出门了。
在街角的长椅上，桑德看到了一位先生脸色憔悴，衣着陈旧，正打着瞌睡。桑德走近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咸酸味。
议员的先生们将失业的流浪汉视为城市的顽疾，严重影响了这个伟大国家的形象。所以绅士们慷慨地为他们提供了庇护所，只需要一便士便能坐下来或者倚靠在墙角休息。当然如果你想睡眠的话，只需要两便士便能体验‘古墓派睡眠’。至于有个自己的‘棺材盒’再顺便配备一条薄薄的毯子，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很显然这位先生昨晚睡得并不愉快。
桑德用伞头戳了戳他。
他先是身体一抖，警觉地抬起头看去，发现不是巡街的警员才松了口气。
“先生，捉弄一位可怜的失业者实在有损您的风度。“他话中带刺地说道。
桑德亮出了手中的金币。
他顿时不说话了，身体前倾，目光贪婪，呼吸逐渐加重。
桑德微微后退了一步，他毫不怀疑这位先生会如同饿狼般扑上来抢夺金币，如果有机会的话。
“尊敬的先生，您想让我做什么？“但长椅上的先生只是微微低头，谦卑地问道。
“你将这瓶药剂喝了，虽然大概率它对身体是无害的，但我不能保证。“桑德晃了晃手中的药剂。
流浪汉先生看了看药剂，又看了看桑德另一只手中的金币。先是伸手拿过金币放入口袋中，然后又拿起那石英管中的透明药剂。
“我又有什么损失呢？“他略带嘲弄地笑了笑，打开橡木塞，一饮而尽。
桑德看着他先是品味着药剂的滋味，然后便闭上了眼睛，身体靠在长椅上。桑德心中一紧，手指伸到他的鼻端，感受到微微湿热的气流，才松了过去。
“看来幻梦剂还带催眠的效果。“桑德自语道。
手掌伸出伞下，让雨水浸润。桑德继续观察着流浪汉的状态。
三分钟后，桑德发现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身体不自然地抽搐。桑德心虚地四下张望着，发现拜这场小雨所赐，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也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又过了默约十分钟，就在桑德看得不耐烦的时候，流浪汉醒了过来。
他先是一脸回味乃至惊诧地看着身边的环境，突然又极其窘迫地向后缩了缩身体。
“感觉怎么样？“桑德的语气难免有些急切。
“真是神奇极了先生！在梦中我好像能保持清醒，甚至能控制自己的梦境。“流浪汉即是激动又是遗憾，就在刚才他度过自己三十多年来最美妙的时光。
桑德低头看着他因为不自然的掩饰而暴露的湿粘的裤子，大概知道‘所谓’控制自己的梦境是什么意思了。
“先生！您还没有有这种药剂，我可以下次不要钱！“流浪汉先生顾不上失态地开口请求道。
桑德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得冤大头地快步离开，在没有骂出那句‘你在想屁吃！’之前。
一个早上挥霍了两金镑，桑德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花钱的小天才。
但是好在，他彻底相信了神秘与超凡的确凿存在。
拦了辆马车，桑德弯腰坐进黑色车厢。
“到布拉多市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分校，谢谢。“桑德想了想说道。
“好的，先生。“
虽然蒸汽汽车在贵族圈风靡一时，但在小镇却基本上看不见的，首先那时而平坦时而崎岖的路面便不允许。
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在桑德屁股都有些生疼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付了钱之后，桑德畅快地伸了个懒腰，凉风夹着细雨吹过他的脸颊。
桑德撑开伞，和那些成群结伴的少男少女们相继踏入学院的大门。仰头看着学院风的建筑与哥特塔尖，桑德露出缅怀的笑容。
走过绿化植被的小径，桑德朝着教师办公室走去。敲了三下门，才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环顾了一圈，桑德有些失望，发现并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人。
循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处走去，那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先生，正在翻看着材料。
走近时桑德可以看到他手中纸张里满是几何图案和计算公式。
“先生，请问亚摩斯.布朗教授在吗？“桑德微微附身，问道。
带着眼镜的先生先是身体停滞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用着那双尖锐的蓝色眼睛审视了桑德片刻，才开口说道，“那个老神棍还在上课。“
“好的，谢谢。“桑德点头致谢后，离开了办公室。
亚摩斯.布朗先生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神学教授，桑德曾上过他的选修课，自然知道他上课所在的教室。话说当时为什么会选神学呢？
桑德尽量放轻脚步，从后门走进教室，发现后排的座位已经坐满了学生。
很显然你不能对大学生抱有不必要的期待。桑德无奈地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主的经典中提到，神圣领域中存在着四个封印。当宇宙变得有序，文明变得无趣的时候，神的使者将揭开第一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苍白色的钢铁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有长弓赐下，众灵为它加冕。它是胜利与征服的象征，胜了又要胜。
当所有胜利与征服都开始单调的时候，神的使者揭开了第二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猩红的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有大刀赐下。它从地上夺取太平，人与人彼此相杀。战争与毁灭就此开始。
当所有战争都显得平淡的时候，神的使者揭开了第三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黑色的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它手中持握着天平。它说‘一片面包五十万马克。’
黑甲骑士，神学界讨论最多的便是‘马克’。有的人认为‘马克’指的是一种货币，有的人认为‘马克’更倾向于‘代价’。
当饥饿与荒芜让心灵麻木的时候，神的使者揭开了第四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惨绿色的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万千死灵追随着它，它们化为瘟疫的野兽，要杀害四分之一的人口。
虽然外界都称它们为‘天启四骑士’，或者‘末日四骑士’。但其实正统的称呼为‘天神组’，它们被认为是我主的从神。“
桑德，或者说黄全听得脸色古怪。虽然已经确认了这是个存在神秘的平行世界，但在课堂上听着教授一本正经地讲着魔改般的圣经《启示录》还是让他心中有槽不吐不快。
整个篇章充满了缝合的气息，尤其是‘一片面包五十万马克’那句话简直完全不加掩饰。
还没等桑德多想，便听那教授又说道。
“如果你能认真通读《启示录》的话，你会发现第六位骑士。原著中是这样描述的，当宇宙的一切都开始乏味，令人生厌的时候。天裂开了，缠满白色绷带的身影骑乘着黄色的装甲。那装甲名为‘诚信，真实’。万物万灵都归附在祂身后，祂从时间之前而来，祂要带着信祂者升入旧日神国，在审判日来临之前。
祂的装甲上刻着‘众神之神’与‘万王之王’，我们普遍认为祂便是主的化身。“
教授讲着，发现前排的座位上，一名有些面生的学生桌前空白，表情难言。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疑问吗？“教授问道。
“没错，问的就是你。“
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时，桑德浑身不自在，但确实有疑问在心中，便站了起来问道。
“教授，《启示录》记载的时间更在蒸汽机出现之前，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蒸汽‘和‘装甲’？原著会不会是骑乘着白马，红马，黑马和绿马，为了与时俱进而被改编了？“
教授脸上露出一丝神棍的微笑，“《启示录》是关于审判日前的预言，‘蒸汽装甲‘也是预言的一部分。这也是如今为什么大家对‘玛门人回归圣地‘这件事如此重视。”
“嗯，谢谢教授。”桑德点头落座。
“教授，那如果说‘神爱世人’，那么为何让祂的骑士带来灾难？”桑德身边的一个男生举手问道。
“在神秘学的世界观里，宇宙的万事万物都将面临着审判日的到来。所谓的审判日是当宇宙的一切开始变得单调有序的时候，时间，空间和物质都将不复存在。”
“噢！祂们是在延缓审判日的到来。”那男生脑中灵光浮现，下意识接到。
“没错，宇宙的一切都在向着更混沌更无序发展，而当它无法再进一步之日，便是毁灭之时。”教授阴森森地说。
不过当桑德坐在餐桌前，莉拉妮端上热腾腾的牛奶麦片，面包搭配着煎火腿和荷包蛋。桑德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几天的《布拉多小报》仿佛找不到趣事可报一般，大版大版的篇幅都在转载着贵族乃至王室关于‘帮助玛门人回归圣所’的言论。宗教小故事里抱着‘反正时间到了我人早就凉了’的心态说出的预言，此时正有着一些闲着蛋疼的家伙煞有介事地要付出行动。
桑德全程半翻着白眼看完了所有内容，倒真不是舍不得那报纸的几个便士，而是时下的新闻往往是最简单的谈资。对于向人开口说话便要思前想后由于半天的桑德来说，算是难得的参考答案。
小女仆莉拉妮捧着脑袋走着神，大概是在构思一个新故事。
“我今天要去市里一趟。“桑德开口说道。
“哦——好的。“莉拉妮短暂回神后，又再次神游天外。最近桑德的脑子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过去也是成日不着家，但最近好像干啥事都要汇报一声似的。
用过早餐之后，桑德穿戴好行装，换了一把雨伞，便出门了。
在街角的长椅上，桑德看到了一位先生脸色憔悴，衣着陈旧，正打着瞌睡。桑德走近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咸酸味。
议员的先生们将失业的流浪汉视为城市的顽疾，严重影响了这个伟大国家的形象。所以绅士们慷慨地为他们提供了庇护所，只需要一便士便能坐下来或者倚靠在墙角休息。当然如果你想睡眠的话，只需要两便士便能体验‘古墓派睡眠’。至于有个自己的‘棺材盒’再顺便配备一条薄薄的毯子，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很显然这位先生昨晚睡得并不愉快。
桑德用伞头戳了戳他。
他先是身体一抖，警觉地抬起头看去，发现不是巡街的警员才松了口气。
“先生，捉弄一位可怜的失业者实在有损您的风度。“他话中带刺地说道。
桑德亮出了手中的金币。
他顿时不说话了，身体前倾，目光贪婪，呼吸逐渐加重。
桑德微微后退了一步，他毫不怀疑这位先生会如同饿狼般扑上来抢夺金币，如果有机会的话。
“尊敬的先生，您想让我做什么？“但长椅上的先生只是微微低头，谦卑地问道。
“你将这瓶药剂喝了，虽然大概率它对身体是无害的，但我不能保证。“桑德晃了晃手中的药剂。
流浪汉先生看了看药剂，又看了看桑德另一只手中的金币。先是伸手拿过金币放入口袋中，然后又拿起那石英管中的透明药剂。
“我又有什么损失呢？“他略带嘲弄地笑了笑，打开橡木塞，一饮而尽。
桑德看着他先是品味着药剂的滋味，然后便闭上了眼睛，身体靠在长椅上。桑德心中一紧，手指伸到他的鼻端，感受到微微湿热的气流，才松了过去。
“看来幻梦剂还带催眠的效果。“桑德自语道。
手掌伸出伞下，让雨水浸润。桑德继续观察着流浪汉的状态。
三分钟后，桑德发现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身体不自然地抽搐。桑德心虚地四下张望着，发现拜这场小雨所赐，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也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又过了默约十分钟，就在桑德看得不耐烦的时候，流浪汉醒了过来。
他先是一脸回味乃至惊诧地看着身边的环境，突然又极其窘迫地向后缩了缩身体。
“感觉怎么样？“桑德的语气难免有些急切。
“真是神奇极了先生！在梦中我好像能保持清醒，甚至能控制自己的梦境。“流浪汉即是激动又是遗憾，就在刚才他度过自己三十多年来最美妙的时光。
桑德低头看着他因为不自然的掩饰而暴露的湿粘的裤子，大概知道‘所谓’控制自己的梦境是什么意思了。
“先生！您还没有有这种药剂，我可以下次不要钱！“流浪汉先生顾不上失态地开口请求道。
桑德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得冤大头地快步离开，在没有骂出那句‘你在想屁吃！’之前。
一个早上挥霍了两金镑，桑德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花钱的小天才。
但是好在，他彻底相信了神秘与超凡的确凿存在。
拦了辆马车，桑德弯腰坐进黑色车厢。
“到布拉多市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分校，谢谢。“桑德想了想说道。
“好的，先生。“
虽然蒸汽汽车在贵族圈风靡一时，但在小镇却基本上看不见的，首先那时而平坦时而崎岖的路面便不允许。
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在桑德屁股都有些生疼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付了钱之后，桑德畅快地伸了个懒腰，凉风夹着细雨吹过他的脸颊。
桑德撑开伞，和那些成群结伴的少男少女们相继踏入学院的大门。仰头看着学院风的建筑与哥特塔尖，桑德露出缅怀的笑容。
走过绿化植被的小径，桑德朝着教师办公室走去。敲了三下门，才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环顾了一圈，桑德有些失望，发现并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人。
循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处走去，那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先生，正在翻看着材料。
走近时桑德可以看到他手中纸张里满是几何图案和计算公式。
“先生，请问亚摩斯.布朗教授在吗？“桑德微微附身，问道。
带着眼镜的先生先是身体停滞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用着那双尖锐的蓝色眼睛审视了桑德片刻，才开口说道，“那个老神棍还在上课。“
“好的，谢谢。“桑德点头致谢后，离开了办公室。
亚摩斯.布朗先生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神学教授，桑德曾上过他的选修课，自然知道他上课所在的教室。话说当时为什么会选神学呢？
桑德尽量放轻脚步，从后门走进教室，发现后排的座位已经坐满了学生。
很显然你不能对大学生抱有不必要的期待。桑德无奈地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主的经典中提到，神圣领域中存在着四个封印。当宇宙变得有序，文明变得无趣的时候，神的使者将揭开第一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苍白色的钢铁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有长弓赐下，众灵为它加冕。它是胜利与征服的象征，胜了又要胜。
当所有胜利与征服都开始单调的时候，神的使者揭开了第二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猩红的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有大刀赐下。它从地上夺取太平，人与人彼此相杀。战争与毁灭就此开始。
当所有战争都显得平淡的时候，神的使者揭开了第三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黑色的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它手中持握着天平。它说‘一片面包五十万马克。’
黑甲骑士，神学界讨论最多的便是‘马克’。有的人认为‘马克’指的是一种货币，有的人认为‘马克’更倾向于‘代价’。
当饥饿与荒芜让心灵麻木的时候，神的使者揭开了第四印。蒸汽中一古老的魂活了过来。它骑乘着惨绿色的装甲，那巨物声音如雷：“你来！”万千死灵追随着它，它们化为瘟疫的野兽，要杀害四分之一的人口。
虽然外界都称它们为‘天启四骑士’，或者‘末日四骑士’。但其实正统的称呼为‘天神组’，它们被认为是我主的从神。“
桑德，或者说黄全听得脸色古怪。虽然已经确认了这是个存在神秘的平行世界，但在课堂上听着教授一本正经地讲着魔改般的圣经《启示录》还是让他心中有槽不吐不快。
整个篇章充满了缝合的气息，尤其是‘一片面包五十万马克’那句话简直完全不加掩饰。
还没等桑德多想，便听那教授又说道。
“如果你能认真通读《启示录》的话，你会发现第六位骑士。原著中是这样描述的，当宇宙的一切都开始乏味，令人生厌的时候。天裂开了，缠满白色绷带的身影骑乘着黄色的装甲。那装甲名为‘诚信，真实’。万物万灵都归附在祂身后，祂从时间之前而来，祂要带着信祂者升入旧日神国，在审判日来临之前。
祂的装甲上刻着‘众神之神’与‘万王之王’，我们普遍认为祂便是主的化身。“
教授讲着，发现前排的座位上，一名有些面生的学生桌前空白，表情难言。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疑问吗？“教授问道。
“没错，问的就是你。“
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时，桑德浑身不自在，但确实有疑问在心中，便站了起来问道。
“教授，《启示录》记载的时间更在蒸汽机出现之前，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蒸汽‘和‘装甲’？原著会不会是骑乘着白马，红马，黑马和绿马，为了与时俱进而被改编了？“
教授脸上露出一丝神棍的微笑，“《启示录》是关于审判日前的预言，‘蒸汽装甲‘也是预言的一部分。这也是如今为什么大家对‘玛门人回归圣地‘这件事如此重视。”
“嗯，谢谢教授。”桑德点头落座。
“教授，那如果说‘神爱世人’，那么为何让祂的骑士带来灾难？”桑德身边的一个男生举手问道。
“在神秘学的世界观里，宇宙的万事万物都将面临着审判日的到来。所谓的审判日是当宇宙的一切开始变得单调有序的时候，时间，空间和物质都将不复存在。”
“噢！祂们是在延缓审判日的到来。”那男生脑中灵光浮现，下意识接到。
“没错，宇宙的一切都在向着更混沌更无序发展，而当它无法再进一步之日，便是毁灭之时。”教授阴森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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