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聚会的变故
‘至少又有了方向’的桑德在家里宅了好几天后，小镇上的住所里又迎来了客人。
“你们是有什么委托吗？”桑德看着门外的两位先生。
其中的一位是衣冠楚楚的老绅士，带着圆框眼镜，显得文雅而严肃。而另一位先生很是壮实，连宽松的亚麻衬衫也遮掩不住他肌肉的线条。不过他的状况显得很是凄惨，浑身多处缠着绷带，左手吊着，似乎是骨折了。
“我的事务所不接受十五岁以上超过三个人的代打服务。”桑德瞥了眼很是强壮的男人，补充道。
‘呵呵，您便是桑德.拉格朗日先生吧？”老绅士尴尬地笑了笑问道。
“呃，没错。”桑德将两人迎进客厅。
“我是泰勒伯爵的管家阿诺，此行是为了替伯爵先生和小姐传达最真挚的谢意。”老绅士毕恭毕敬地将一张支票递给桑德。
“那怎么好意思呢——”桑德推脱着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张贝尔斯特帝国皇家银行的支票，面额足足有一千金镑。
“其实罗莎琳小姐的谢意我早就收到了。”桑德露出真诚的笑容再次推脱着，将支票收进怀中。
“那这位先生是谁？”桑德将目光转向那个模样凄惨的男人。
“你好，我是海曼男爵，是皇家骑士团第十二支首席骑士。这次来是想要跟您进一步了解一下茅斯小镇的状况。”男人伸出了自己还算完好的右手。
“这是我的荣幸，男爵阁下，”桑德目光微微一凝，与男人握了握手。
然后便是成年人之间乏善可陈的拉扯与闲谈，在漫长的虚伪与蛇之后，三个人逐渐熟络起来。
“桑德先生真是幸运啊，能够从满是怪兽的小镇里逃出来。”男人似是不经意地感叹道，直视着桑德的眼睛。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桑德回答道。
“那么桑德先生当初为什么要去茅斯小镇？据我所知，茅斯小镇离这里很是遥远。”男人微笑问道，语气意味不明。
“唉，我其实是个神秘学爱好者，大学的时候便是灵异社团的一员。当初听罗莎琳说茅斯小镇出产一种样式诡异的黄金，便想着去看一看。”桑德坦白道。
“嗯嗯。”海曼点头赞同。
“东方有一句俗语说得很有道理，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如果不是我对于神秘学过多的好奇就不会踏足那个可怕的小镇，但也是拜那过剩的好奇心我通过一些渠道淘来了一把被赐福的左轮进行研究。也是借此逃过那些不友好的镇民的追捕。”桑德继续说道。
“能让我看一下那把左轮吗？如果方便的话。”海曼一副好奇的模样。
“当然。”桑德点头，回到卧室中取出一把雕刻着华丽花纹的左轮。
海曼道谢后，接过左轮细细端详，若有所思。
如今的桑德也不是神秘学一无所知的小白了，他知道这把左轮也是炼金武器，是神秘学者通过炼金术将拉莱耶文繁写并熔炼在左轮上。经过繁写的拉莱耶文更加稳定，也更不容易造成精神的污染。
对于大多数灵感低的普通人来说，那些繁写的拉莱耶文也就只是些华丽得过分的符号罢了。
“海曼先生也对神秘学感兴趣？“桑德进一步问道。
“哈哈，作为皇家的骑士，我们除了要对抗心存歹意的敌人以外，那些心存歹意的异种也是我们要清剿的目标。所以总是要了解的。”海曼打了个哈哈，将左轮还给桑德后说道。
“既然状况都了解了，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海曼站起身来，告辞道。
“慢走。”桑德礼节性地将两人送到门口，这才发现有一辆马车时刻等待着。
“真是浪费啊。”桑德喃喃着关上门，能让车夫等待上将近一个小时所要额外支付的费用都快赶得上往返莫尔小镇和布拉多市的车费了。
在之前的交谈中，桑德很明显地察觉到海曼的试探。这并不仅仅是桑德的敏锐，更多的是海曼掩饰得并不好。甚至于桑德怀疑海曼就根本没有掩饰，贵族与骑士的高傲让他虽然谦逊有礼但却不屑于隐瞒自己的意图，哪怕那些意图并不算友好。
桑德主动暴露了自己对神秘学的涉及，借此转移了海曼的注意力。虽然王室和议会对于神秘学爱好者乃至超凡者的态度意味不明，但对于异种绝对不算友好。
“听他说皇家骑士团大发神威一路碾压，将怪物们赶尽杀绝，大获全胜。那么为什么海曼这个首席骑士伤得那么重？”桑德还记得海曼在上马车时硌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还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周三，似乎又到了聚会的时候了。”桑德由衷地露出笑容来。
自从第一次聚会后，桑德一回生二回熟，聚会成了桑德每周的小期待。
不过聚会里交易的物品虽然涉及超凡，但其实都很低端，有拉莱耶文的都算是精品。真正的好货都是聚会主人提供的，奥若拉手稿和神圣左轮都是。
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
摩拉酒馆，桑德带上白色的面具，径直走上二楼。
今天来得有些迟，但桑德发现座椅上只有四个人。
“人有些少啊。”桑德自言自语着，猜测着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聚会变得那么没落。
桑德在走到墙侧时，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个几乎辨不出真假的鹿头。
桑德伸出手想摸摸鹿头上一对漂亮的长脚，手才刚刚靠近，那鹿嘴突然就张开。
“见鬼！”桑德吓了一跳，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戳了戳它的头顶。
正了正面具，桑德找了一个和其他四人保持着距离的位置坐下。壁炉中翠绿色的火焰微微模糊，
主持人没有到来，谁也没有说话，酒馆的二楼就这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咯吱——咯吱，咯吱吱——”桑德听到了回荡在空间内的奇怪声音。
他蓦地起身，先是缓慢地，紧接着速度加快，丝毫不顾其他四人的眼光朝着出口跑去。
但还是迟了，暗藏在墙壁与地底的机关运转，在无数齿轮与推杆的运动中。出口的阶梯旋转消失，钢铁的闸门落下，就连阳光照入的窗口也被铁质的闸门完全封锁。
桑德就差半步就能踏出大厅，此时看着面前厚重的闸门，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其他四人在桑德朝着门口飞奔的时候便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先后站起身来，面具下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聚会的主人，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一个宽大的黑袍下传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没有回应，只有那翠绿色的火焰孤独地燃烧着。
桑德默不作声，慢慢地挪到四个人的身后。他感觉到一丝危机感，但却并不算强烈。
“噔！噔!噔!噔!”
木制的地面在颤动，沉闷的脚步声从大厅连接的一个黑暗房间内传起。
“怪物！怎么有怪物！“桑德左侧的一个黑袍人有些失态地大声叫出声来。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萌新。桑德虚眼看着那个失态的家伙一眼，又挪了挪脚步离那个人稍微远了些，靠近宽大黑袍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从黑暗房间里走出的牛头人身的怪物。
“哞——哞——哞——”深沉恐怖的声音从那些可怖的牛头中发出，那些牛头人充盈着爆炸般的肌肉，挥动着手中带着锈迹的板斧。斧刃划破空气，发出摄人心魄的‘飒飒’声。
“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比桑德略微矮上一头的黑袍中传来轻柔的女声。
“对对对，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那个‘萌新’连忙应声赞同道。
“使魔，那是使魔。有巫师藏在暗处。”除了桑德外唯一没出声的黑袍人阴沉地说道。
原来是使魔，我还以为是异种。桑德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不如我们给自己编个称号吧，彼此好称呼。”那披着黑袍的女人提议道，桑德注意到她的左手带着白色丝绸的手套，也不知是哪个贵族的小姐。
“称号，好主意！”兴许是发现了共患难的人中有一位女士，那个萌新在害怕的同时还极力表现出自己的绅士风度：”就叫我‘骑士长’，我会守护着你，美丽的女士。“
“瘦子。”那宽大的黑袍男人说道。
“尸体。”声音阴沉的家伙所露出的肤色灰青。
“鬼魂。”桑德说道。
“那我就叫‘女巫’好了。”那位女士笑着说道，这让桑德多看了她一眼。
巫师道路的超凡者，桑德在心中评价道。
“不要保留，命只有一次。”‘瘦子’说道。
“那是当然。”桑德点头赞同。
桑德拿出一把银质匕首，在手掌的生命线上划下，在鲜血滴落时在右手画下法阵。
桑德小声地诵念出【不可见之形】的咒文。
“我挡在前面！”那‘瘦子’大吼一声迎着牛头人走去，越跑越快！那宽大的黑袍被撑开，露出白花花的肥肉。
“哞！”牛头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斧刃划过银色的月牙弧线。
“砰！哒！”
‘瘦子’举起肥硕的手臂，竟是硬生生地挡住了斧头。他的皮肤撕裂，那些绵软的类脂肪物质将斧头卡住‘瘦子’皮表蠕动着，一只只灰白色的蠕虫沿着斧刃从花白的脂肪中爬出。
而在此时，‘尸体’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双脚一蹬从侧向跃起。用着灰青色的干枯手臂勒住牛头人的脖子，竟是整个人挂在了牛头人的身体上。
‘女巫’摘下手套，露出冰塑般湛蓝透明的左手。她低声吟唱着拉莱耶文咒语，左手渗出白色的迷雾。
迷雾扑向牛头人的身上，让它的体表浮出一层寒霜。
‘骑士’则是两手各握一把左轮，接连开火。
那些子弹轰击在牛头人深黑色的皮肤上，只留下狭小的空洞，但很快便被它飞速蔓延的肉芽愈合了。‘骑士长’有些无奈，自己的攻击唯一的作用便是子弹留在牛头人的体内让它事后有些困扰。
突然身后传来同样的枪声，然后便是牛头人炸开的洞口，更是有种特殊的力量抑制着伤口的愈合。
‘骑士长’闻声回头，看到拿着一把雕刻着繁杂华丽的左轮单调射击的桑德，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你们是有什么委托吗？”桑德看着门外的两位先生。
其中的一位是衣冠楚楚的老绅士，带着圆框眼镜，显得文雅而严肃。而另一位先生很是壮实，连宽松的亚麻衬衫也遮掩不住他肌肉的线条。不过他的状况显得很是凄惨，浑身多处缠着绷带，左手吊着，似乎是骨折了。
“我的事务所不接受十五岁以上超过三个人的代打服务。”桑德瞥了眼很是强壮的男人，补充道。
‘呵呵，您便是桑德.拉格朗日先生吧？”老绅士尴尬地笑了笑问道。
“呃，没错。”桑德将两人迎进客厅。
“我是泰勒伯爵的管家阿诺，此行是为了替伯爵先生和小姐传达最真挚的谢意。”老绅士毕恭毕敬地将一张支票递给桑德。
“那怎么好意思呢——”桑德推脱着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张贝尔斯特帝国皇家银行的支票，面额足足有一千金镑。
“其实罗莎琳小姐的谢意我早就收到了。”桑德露出真诚的笑容再次推脱着，将支票收进怀中。
“那这位先生是谁？”桑德将目光转向那个模样凄惨的男人。
“你好，我是海曼男爵，是皇家骑士团第十二支首席骑士。这次来是想要跟您进一步了解一下茅斯小镇的状况。”男人伸出了自己还算完好的右手。
“这是我的荣幸，男爵阁下，”桑德目光微微一凝，与男人握了握手。
然后便是成年人之间乏善可陈的拉扯与闲谈，在漫长的虚伪与蛇之后，三个人逐渐熟络起来。
“桑德先生真是幸运啊，能够从满是怪兽的小镇里逃出来。”男人似是不经意地感叹道，直视着桑德的眼睛。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桑德回答道。
“那么桑德先生当初为什么要去茅斯小镇？据我所知，茅斯小镇离这里很是遥远。”男人微笑问道，语气意味不明。
“唉，我其实是个神秘学爱好者，大学的时候便是灵异社团的一员。当初听罗莎琳说茅斯小镇出产一种样式诡异的黄金，便想着去看一看。”桑德坦白道。
“嗯嗯。”海曼点头赞同。
“东方有一句俗语说得很有道理，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如果不是我对于神秘学过多的好奇就不会踏足那个可怕的小镇，但也是拜那过剩的好奇心我通过一些渠道淘来了一把被赐福的左轮进行研究。也是借此逃过那些不友好的镇民的追捕。”桑德继续说道。
“能让我看一下那把左轮吗？如果方便的话。”海曼一副好奇的模样。
“当然。”桑德点头，回到卧室中取出一把雕刻着华丽花纹的左轮。
海曼道谢后，接过左轮细细端详，若有所思。
如今的桑德也不是神秘学一无所知的小白了，他知道这把左轮也是炼金武器，是神秘学者通过炼金术将拉莱耶文繁写并熔炼在左轮上。经过繁写的拉莱耶文更加稳定，也更不容易造成精神的污染。
对于大多数灵感低的普通人来说，那些繁写的拉莱耶文也就只是些华丽得过分的符号罢了。
“海曼先生也对神秘学感兴趣？“桑德进一步问道。
“哈哈，作为皇家的骑士，我们除了要对抗心存歹意的敌人以外，那些心存歹意的异种也是我们要清剿的目标。所以总是要了解的。”海曼打了个哈哈，将左轮还给桑德后说道。
“既然状况都了解了，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海曼站起身来，告辞道。
“慢走。”桑德礼节性地将两人送到门口，这才发现有一辆马车时刻等待着。
“真是浪费啊。”桑德喃喃着关上门，能让车夫等待上将近一个小时所要额外支付的费用都快赶得上往返莫尔小镇和布拉多市的车费了。
在之前的交谈中，桑德很明显地察觉到海曼的试探。这并不仅仅是桑德的敏锐，更多的是海曼掩饰得并不好。甚至于桑德怀疑海曼就根本没有掩饰，贵族与骑士的高傲让他虽然谦逊有礼但却不屑于隐瞒自己的意图，哪怕那些意图并不算友好。
桑德主动暴露了自己对神秘学的涉及，借此转移了海曼的注意力。虽然王室和议会对于神秘学爱好者乃至超凡者的态度意味不明，但对于异种绝对不算友好。
“听他说皇家骑士团大发神威一路碾压，将怪物们赶尽杀绝，大获全胜。那么为什么海曼这个首席骑士伤得那么重？”桑德还记得海曼在上马车时硌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还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周三，似乎又到了聚会的时候了。”桑德由衷地露出笑容来。
自从第一次聚会后，桑德一回生二回熟，聚会成了桑德每周的小期待。
不过聚会里交易的物品虽然涉及超凡，但其实都很低端，有拉莱耶文的都算是精品。真正的好货都是聚会主人提供的，奥若拉手稿和神圣左轮都是。
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
摩拉酒馆，桑德带上白色的面具，径直走上二楼。
今天来得有些迟，但桑德发现座椅上只有四个人。
“人有些少啊。”桑德自言自语着，猜测着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聚会变得那么没落。
桑德在走到墙侧时，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个几乎辨不出真假的鹿头。
桑德伸出手想摸摸鹿头上一对漂亮的长脚，手才刚刚靠近，那鹿嘴突然就张开。
“见鬼！”桑德吓了一跳，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戳了戳它的头顶。
正了正面具，桑德找了一个和其他四人保持着距离的位置坐下。壁炉中翠绿色的火焰微微模糊，
主持人没有到来，谁也没有说话，酒馆的二楼就这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咯吱——咯吱，咯吱吱——”桑德听到了回荡在空间内的奇怪声音。
他蓦地起身，先是缓慢地，紧接着速度加快，丝毫不顾其他四人的眼光朝着出口跑去。
但还是迟了，暗藏在墙壁与地底的机关运转，在无数齿轮与推杆的运动中。出口的阶梯旋转消失，钢铁的闸门落下，就连阳光照入的窗口也被铁质的闸门完全封锁。
桑德就差半步就能踏出大厅，此时看着面前厚重的闸门，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其他四人在桑德朝着门口飞奔的时候便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先后站起身来，面具下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聚会的主人，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一个宽大的黑袍下传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没有回应，只有那翠绿色的火焰孤独地燃烧着。
桑德默不作声，慢慢地挪到四个人的身后。他感觉到一丝危机感，但却并不算强烈。
“噔！噔!噔!噔!”
木制的地面在颤动，沉闷的脚步声从大厅连接的一个黑暗房间内传起。
“怪物！怎么有怪物！“桑德左侧的一个黑袍人有些失态地大声叫出声来。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萌新。桑德虚眼看着那个失态的家伙一眼，又挪了挪脚步离那个人稍微远了些，靠近宽大黑袍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从黑暗房间里走出的牛头人身的怪物。
“哞——哞——哞——”深沉恐怖的声音从那些可怖的牛头中发出，那些牛头人充盈着爆炸般的肌肉，挥动着手中带着锈迹的板斧。斧刃划破空气，发出摄人心魄的‘飒飒’声。
“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比桑德略微矮上一头的黑袍中传来轻柔的女声。
“对对对，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那个‘萌新’连忙应声赞同道。
“使魔，那是使魔。有巫师藏在暗处。”除了桑德外唯一没出声的黑袍人阴沉地说道。
原来是使魔，我还以为是异种。桑德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不如我们给自己编个称号吧，彼此好称呼。”那披着黑袍的女人提议道，桑德注意到她的左手带着白色丝绸的手套，也不知是哪个贵族的小姐。
“称号，好主意！”兴许是发现了共患难的人中有一位女士，那个萌新在害怕的同时还极力表现出自己的绅士风度：”就叫我‘骑士长’，我会守护着你，美丽的女士。“
“瘦子。”那宽大的黑袍男人说道。
“尸体。”声音阴沉的家伙所露出的肤色灰青。
“鬼魂。”桑德说道。
“那我就叫‘女巫’好了。”那位女士笑着说道，这让桑德多看了她一眼。
巫师道路的超凡者，桑德在心中评价道。
“不要保留，命只有一次。”‘瘦子’说道。
“那是当然。”桑德点头赞同。
桑德拿出一把银质匕首，在手掌的生命线上划下，在鲜血滴落时在右手画下法阵。
桑德小声地诵念出【不可见之形】的咒文。
“我挡在前面！”那‘瘦子’大吼一声迎着牛头人走去，越跑越快！那宽大的黑袍被撑开，露出白花花的肥肉。
“哞！”牛头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斧刃划过银色的月牙弧线。
“砰！哒！”
‘瘦子’举起肥硕的手臂，竟是硬生生地挡住了斧头。他的皮肤撕裂，那些绵软的类脂肪物质将斧头卡住‘瘦子’皮表蠕动着，一只只灰白色的蠕虫沿着斧刃从花白的脂肪中爬出。
而在此时，‘尸体’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双脚一蹬从侧向跃起。用着灰青色的干枯手臂勒住牛头人的脖子，竟是整个人挂在了牛头人的身体上。
‘女巫’摘下手套，露出冰塑般湛蓝透明的左手。她低声吟唱着拉莱耶文咒语，左手渗出白色的迷雾。
迷雾扑向牛头人的身上，让它的体表浮出一层寒霜。
‘骑士’则是两手各握一把左轮，接连开火。
那些子弹轰击在牛头人深黑色的皮肤上，只留下狭小的空洞，但很快便被它飞速蔓延的肉芽愈合了。‘骑士长’有些无奈，自己的攻击唯一的作用便是子弹留在牛头人的体内让它事后有些困扰。
突然身后传来同样的枪声，然后便是牛头人炸开的洞口，更是有种特殊的力量抑制着伤口的愈合。
‘骑士长’闻声回头，看到拿着一把雕刻着繁杂华丽的左轮单调射击的桑德，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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