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城中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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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华刚随着仙人离开了道士山那会儿。
驾着云雾，来到了一座城，城中张灯结彩，是张记的十几家店铺都定在了今天一起开张。
尹华被化身为道长的仙人领着走在街道上，他多次看仙人，可奇怪的是，他却怎么都记不住仙人的模样。
“记住这些人的表情，他们就是你日后修行的缘由”仙人如此说。
“可我想回道士山看爷爷”尹华再次提出请求。
这一路上，他已经不知提过多少次了，甚至哭着求过，而仙人却只是说“命运既然安排你随我修行，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不会带你去看你的爷爷，但终有一天，你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他。”
尹华默然，他知道仙人是肯定无法答应他的请求了，所以他也再也不问，回头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他默默的告诉自己，既然求不得，那就靠自己吧！
一整日，仙人带着尹华走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不只是街道，他们还进入每一间酒楼，客栈，饭馆，布桩，杂食店，小作坊，最后甚至是高门大户的宅院，极其隐蔽的密室，女子的闺房，农人的房屋，老旧的破屋，乞丐的避难所，甚至是每一间茅房都没有错过。
似乎是这城里凡是人会去的地方，仙人都打算带他去看一遍的样子。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当他们前往最后一处没有去过的院子的路上，仙人问他“今天见到的一切，你都记住了吗？”
“嗯”尹华点头，“可是道长，我为什么要记这些，爷爷曾和我说，别人的秘密，我们不可以窥探，这有违君子之道。”
“可你若不看清这些人，这事情，又如何做一个君子，所谓君子，是要对君子君子，面对小人你若还是保持君子之风，那你不是傻子就是笨蛋。”
“是这样吗？”尹华不懂。
“就是这样，你记住我的话，不会有错的。”仙人十分笃定。
仙人的话，尹华记在了心里，却一直抱有怀疑，直到他被仙人带到了一扇敞开的大门前。
透过敞开的大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过道上的散乱的布，摔烂的桌椅，被踩扁的纸盒，还有一些碎瓷器，似乎是在争抢中砸坏的。
院子右侧的花圃，此时虽然被人挖的七零八落，但还是能从那些残花败叶中看出这里曾经的繁茂和高贵。
院子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尹华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大门上方的牌匾，被烂菜叶子臭鸡蛋砸歪的匾额上，顾府二字显得十分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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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这里是被打劫了吗？”尹华问。
“不错，他们被打劫了”仙人回答，而后又问尹华“既然你刚刚说，你已经记住了今天看过的一切，那么你可知道，他们是被谁打劫了？”
尹华从未想过仙人会有此一问。
他的确是记住了城里的一切，但是他从未把这些和这里的狼藉联系起来，而如今被仙人提醒，他又联系了今日所见所闻，心中更加疑惑。
“想不出来吗？”仙人问。
“不是，只是为什么?”尹华抬头问仙人“道长，我听说，顾府的老爷乐善好施，是一个大大的好人，爷爷说好人就会有好报，可他们家为什么会被人洗劫，而且还是那么多人？”
“很多人吗？”仙人又问。
“是啊！很多人，那边花圃里的花，是鲜花店的老板挖走，现在他们家店铺里正在售卖，我记得有几多花花叶有些破碎，应该是被人踩过的缘故”
尹华再指路上的碎瓷瓶，“那一只瓷瓶，原本是一对儿，在瓷器店我看过那里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布，还有一些被踩扁的盒子里，应该曾经装着一些名贵的东西，有一些现在在当铺，还有一些在古玩家手里，甚至在路边的摊贩手中也有一些，我记得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在幸灾乐祸”
“呦，你这观察力果真不俗”仙人赞了一句，而后又问“既然听得这么仔细，可知道他们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听茶馆的小二哥说，是顾府欠了他们工钱，所以他们要拿东西抵债”
“可油粮店的老板又说，顾老爷是被人坑骗了，他是一个大好人，经常到他这里买米，救济一些贫苦的家庭”
“乞丐的避难所里只有几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而其它的乞儿，似乎都分布在张府开张的铺面前讨要银钱，一家接着一家的去要，每一个人都在所有的铺面门前出现过。
但奇怪的是，他们讨要银钱后，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感激，而是鄙视，所以我想，那张府应该和他们有仇。”
“不错，继续分析”仙人很满意尹华的观察力，他倒是想听听他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可是尹华说道这里就停下了，“所以道长，这究竟是为什么？”
“轻辞天子，非高也，势薄也；重争士橐，非下也，权重也。”仙人如此说。
“道长，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但是，我记得爷爷曾教过我说世间有因果，然而在这里，对于顾家来说，这因果似乎都倒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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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过来了吗？”仙人只是反问了一句，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他看着尹华继续说：“其实因果一直都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什么时候才能到呢？”尹华问。
“就是现在啊！”仙人回答。
“现在？”尹华依旧不解。
“你为躲避灾难而上山，却见到了为你祖父而来的我，我就是你的果。
我因你的祖父而来，却只能带着你离开了道士山，你就是我的果。
所谓修仙，修得就是缘法，得善而留之，得恶而度之，安神养性，修真悟道，如此才可飞升天界，得道成仙！”、
“你是我的果，我也是你的果，可这和我们刚刚说的顾府，有什么关系呢？”尹华都快要被绕糊涂了。
“因为你需要修仙，而顾府就是你的修仙之地，得善而留之，得恶而度之，只要你做到了这些，你便可以修得圆满，得道成仙。”
可是我没想成仙，我只想要见我的爷爷啊！尹华这般想，却没有对仙人说出半句。
只是任凭仙人拉着他的手，走进了这狼藉的顾府宅院。
尹华刚随着仙人离开了道士山那会儿。
驾着云雾，来到了一座城，城中张灯结彩，是张记的十几家店铺都定在了今天一起开张。
尹华被化身为道长的仙人领着走在街道上，他多次看仙人，可奇怪的是，他却怎么都记不住仙人的模样。
“记住这些人的表情，他们就是你日后修行的缘由”仙人如此说。
“可我想回道士山看爷爷”尹华再次提出请求。
这一路上，他已经不知提过多少次了，甚至哭着求过，而仙人却只是说“命运既然安排你随我修行，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不会带你去看你的爷爷，但终有一天，你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他。”
尹华默然，他知道仙人是肯定无法答应他的请求了，所以他也再也不问，回头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他默默的告诉自己，既然求不得，那就靠自己吧！
一整日，仙人带着尹华走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不只是街道，他们还进入每一间酒楼，客栈，饭馆，布桩，杂食店，小作坊，最后甚至是高门大户的宅院，极其隐蔽的密室，女子的闺房，农人的房屋，老旧的破屋，乞丐的避难所，甚至是每一间茅房都没有错过。
似乎是这城里凡是人会去的地方，仙人都打算带他去看一遍的样子。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当他们前往最后一处没有去过的院子的路上，仙人问他“今天见到的一切，你都记住了吗？”
“嗯”尹华点头，“可是道长，我为什么要记这些，爷爷曾和我说，别人的秘密，我们不可以窥探，这有违君子之道。”
“可你若不看清这些人，这事情，又如何做一个君子，所谓君子，是要对君子君子，面对小人你若还是保持君子之风，那你不是傻子就是笨蛋。”
“是这样吗？”尹华不懂。
“就是这样，你记住我的话，不会有错的。”仙人十分笃定。
仙人的话，尹华记在了心里，却一直抱有怀疑，直到他被仙人带到了一扇敞开的大门前。
透过敞开的大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过道上的散乱的布，摔烂的桌椅，被踩扁的纸盒，还有一些碎瓷器，似乎是在争抢中砸坏的。
院子右侧的花圃，此时虽然被人挖的七零八落，但还是能从那些残花败叶中看出这里曾经的繁茂和高贵。
院子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尹华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大门上方的牌匾，被烂菜叶子臭鸡蛋砸歪的匾额上，顾府二字显得十分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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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这里是被打劫了吗？”尹华问。
“不错，他们被打劫了”仙人回答，而后又问尹华“既然你刚刚说，你已经记住了今天看过的一切，那么你可知道，他们是被谁打劫了？”
尹华从未想过仙人会有此一问。
他的确是记住了城里的一切，但是他从未把这些和这里的狼藉联系起来，而如今被仙人提醒，他又联系了今日所见所闻，心中更加疑惑。
“想不出来吗？”仙人问。
“不是，只是为什么?”尹华抬头问仙人“道长，我听说，顾府的老爷乐善好施，是一个大大的好人，爷爷说好人就会有好报，可他们家为什么会被人洗劫，而且还是那么多人？”
“很多人吗？”仙人又问。
“是啊！很多人，那边花圃里的花，是鲜花店的老板挖走，现在他们家店铺里正在售卖，我记得有几多花花叶有些破碎，应该是被人踩过的缘故”
尹华再指路上的碎瓷瓶，“那一只瓷瓶，原本是一对儿，在瓷器店我看过那里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布，还有一些被踩扁的盒子里，应该曾经装着一些名贵的东西，有一些现在在当铺，还有一些在古玩家手里，甚至在路边的摊贩手中也有一些，我记得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在幸灾乐祸”
“呦，你这观察力果真不俗”仙人赞了一句，而后又问“既然听得这么仔细，可知道他们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听茶馆的小二哥说，是顾府欠了他们工钱，所以他们要拿东西抵债”
“可油粮店的老板又说，顾老爷是被人坑骗了，他是一个大好人，经常到他这里买米，救济一些贫苦的家庭”
“乞丐的避难所里只有几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而其它的乞儿，似乎都分布在张府开张的铺面前讨要银钱，一家接着一家的去要，每一个人都在所有的铺面门前出现过。
但奇怪的是，他们讨要银钱后，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感激，而是鄙视，所以我想，那张府应该和他们有仇。”
“不错，继续分析”仙人很满意尹华的观察力，他倒是想听听他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可是尹华说道这里就停下了，“所以道长，这究竟是为什么？”
“轻辞天子，非高也，势薄也；重争士橐，非下也，权重也。”仙人如此说。
“道长，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但是，我记得爷爷曾教过我说世间有因果，然而在这里，对于顾家来说，这因果似乎都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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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尹华继续说：“其实因果一直都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什么时候才能到呢？”尹华问。
“就是现在啊！”仙人回答。
“现在？”尹华依旧不解。
“你为躲避灾难而上山，却见到了为你祖父而来的我，我就是你的果。
我因你的祖父而来，却只能带着你离开了道士山，你就是我的果。
所谓修仙，修得就是缘法，得善而留之，得恶而度之，安神养性，修真悟道，如此才可飞升天界，得道成仙！”、
“你是我的果，我也是你的果，可这和我们刚刚说的顾府，有什么关系呢？”尹华都快要被绕糊涂了。
“因为你需要修仙，而顾府就是你的修仙之地，得善而留之，得恶而度之，只要你做到了这些，你便可以修得圆满，得道成仙。”
可是我没想成仙，我只想要见我的爷爷啊！尹华这般想，却没有对仙人说出半句。
只是任凭仙人拉着他的手，走进了这狼藉的顾府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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