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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命案

    等驿丞在驿卒的簇拥下蹬蹬蹬的跑上二楼时,基本上驿站里的人都被闹醒了。

    史国年点了几名亲兵去保护张相,自己也挤到了人群里,问顾辞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这个时候驿丞到了,这是个胖胖的中年人,昨天在门口迎接张相的时候顾辞见过一眼。胖子官服的扣子也没扣好,一路跑的呼呼直喘。

    “来,让让,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间里去。”胖子咋咋呼呼的。

    众人让开一条道,继续围着房门,伸着脖子瞅。

    胖子带人进了房间,到里面看了看。一个驿卒去探了探死者的鼻息,冲胖子点了点头,“没气了。”

    “去报官吧。来两人,守门口,等衙门里的人来。”

    胖子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冲门外的人高声说,”大家肃静,这里发生了命案,大家伙先回房间。等衙门里来人了,大家再走。“

    “啊,还不让走了呀,这关我们啥事呀?”

    人群吵吵嚷嚷的逐渐散了。

    胖子看到了门口的史国年,忙走过来,叉手施礼,“史将军,您看,出了这事,要不您和我一起去见下张相呗。”

    “我们是天亮就要启程的。”

    “是是,可不敢耽误,这不怕惊扰了张相么。嘿嘿。”胖子一脸谄媚的笑。

    史国年也不为难他,和他一起去见张相。

    顾辞找了个僻静的地儿,继续打了一套拳。天光见亮,回房梳洗,吃早饭。

    院子里的车马都已经套好,队伍准备出发。

    忽的,那群粟特人冲到门口堵着,唧唧哇哇的嚷嚷。驿丞带着手下在那里拉拉扯扯,但是那伙人就是不走。

    史国年带着校尉快步走到门口。“怎么回事?”

    驿丞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哎哟喂,真是,他们的人死了,非吵吵着要等衙门的人来调查了,驿站的人才能走,尤其是你们。说死者昨天就和你们起过冲突,你们嫌疑大。”边说边看史国年的脸色。

    瞅着史国年脸色不太好,忙一边擦汗一边补充,“我是不信的,可这帮子蛮子,就是不听人劝,非堵着门。”

    “马上,马上,我就把他们拉走。”说着,又高声喊旁边的驿卒来帮忙。

    一个汉语很通顺的粟特老者,高声的嚷嚷,“你们当官的欺负人啊!”“欺负人啊!”

    史国年被吵得头大,挥手叫了队兵士,把那伙人推搡到了墙边,让出了门口的通道。

    粟特人和兵士推推搡搡,吵吵闹闹。

    张相的侍从走了过来,一叉手,对史国年说,“张公唤您去一下。”

    史国年来到张相的马车前,把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张相点了点头,说了几句,放下车帘。

    史国年抬手叫了个百夫长过来,“你呆着,等衙门的人来,把情况说清楚,再来赶上队伍。”

    那帮子粟特人大约也知道了这是张相的队伍,不再吵闹了,交头接耳的缩在墙边。

    史国年又把驿丞叫过来关照了一番,胖子千恩万谢。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驿站,沿着官道出发。

    顾辞等跑出了一段距离才凑近史国年打听,“史哥,咋回事呀?那胖子对你那态度就差磕头了?”

    “今天早上死的那个,是大食国的一个郡王的儿子,跟着商队来中原玩的。现在死在了驿站,那胖子怕涉及外国,他会背锅。我告诉他,鸿胪寺少卿在呢,回头我把事儿和他说一下,包管没他啥瓜烙。”

    “哈哈哈,史哥还是个古道热肠的,看不出来。”

    “你小子看不出来的多着呢,没事,慢慢看,你史哥优点多着呢。”

    “话说,昨儿我就见他衣着华丽,刀鞘都装饰的花里胡哨,原来是大食国的贵族。”顾辞恍然大悟。

    “观察的够仔细的,大食国的皇室贵族就爱那种华而不实的,连带他们的贡品也是花里胡哨的。不过他们商队带来的东西,在长安还是很受那些公子哥欢迎的,卖的死贵。”

    傍晚的时候,那个百夫长才赶上了队伍。顾不上喝口水,先给史国年回禀情况。

    队伍出发了半个时辰,衙门里的法曹带了仵作和衙役赶到了。粗粗给死者验了尸。死了大概有三四个时辰,被人一刀割喉毙命。仵作说,看伤口,不是普通的刀,是那种一剑封喉的利刃造成的伤。

    同屋的是死者的仆人,临天亮起来撒尿,闻着屋里血腥气,一瞅,他主子一脖子的血,吓得差点尿了,当场就惨叫着跑出去了。法曹问话的时候他还在抖。

    那仆人因为晚上喝了酒,睡得沉,啥也没听见。

    法曹把当晚住在驿站的都问询了一遍,没啥嫌疑,都让走了。

    咱们是跟随张相公干的,问了两句,走了个形式就过了。

    这队粟特人还得呆两天,等衙门的放行通知。

    那商队昨儿才到,本来今天就走的,当地也没啥瓜葛。衙门没啥线索呀,估计就不了了之。

    “大食国,总听到这名。史哥,这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这个离咱们有点远,突厥再过去,天天和波斯干仗,不吃猪肉。另外就是有钱。每年进贡老鼻子的东西来天朝。商队来往也多。”

    “如果这小子他爹是个有实权的,这事就有点麻烦,衙门估计头疼这个。不过这种事都归鸿胪寺管,和咱们没关系。”

    “懂了,如果不是因为张相,就冲昨天那小子和校尉有过争执,咱们都得去衙门问话,是吧。”顾辞挠挠头。

    “是这么个理,不过谅他们也不敢乱扣帽子给裴家军。怎么给交代是他们衙门该头疼的。”

    顾辞琢磨着今天这事,屋里两个人,只杀了一个?但昨天那么多官兵在一个院子里,万一那个仆人突然醒来,叫起来,凶手很可能跑不掉。古古怪怪。

    “嗯,那么多官兵在,也敢入室杀人,胆子够肥的。”

    “对,照理,昨天不是个杀人的好时机,是有几分古怪。”史国年收起笑容,“咱们得打起精神,快到边境了,不能出啥幺蛾子。”

    说罢,他催动马匹,赶到队伍前头,对带队的百夫长耳提面命,都打起精神好好戒备。

    望着前方马蹄扬起的滚滚红尘,顾辞想起师父,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好想他们,抬手抹了抹眼睛,拉紧缰绳,向前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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