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师开窍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付功平虽然将自己的姿态拿捏的很到位，但是在饭桌上还是有点亢奋。
遥想当年在学校的事迹，又感慨毕业后的不易。
现在可以了，也是体面人了。莫秋柔看着付功平，倒是脸上一直都有笑容，她是知道付功平的，虽然多少年不说，安心的当着老师，其实只有深夜的时候，会看到付功平起来站在阳台边抽烟。
现在两人既能做专业的事，又能实现人生的理想，还能大把的票子赚着，还想那么多干啥？
连峰作为一个局外人，只是给付功平拉过来倒酒的，付功平使唤起连峰理所当然。
“这是我一个之前的学生，天天不务正业，就想着赚钱，不过这孩子脑子灵活，手脚麻利，今天我带过来给大家服务。嘿嘿。”付功平乐呵呵的看着连峰的脸，呵呵，大老板又怎么样？照样拿捏你。
莫秋柔看着一脸苦笑的连峰，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一顿饭没喝几杯，这帮子同学都想到付功平厂里看看，他们都觉得付功平就是一个裁缝铺子规模，所以看着一脸得意的付功平，都觉得酒喝不下去。
潘艾艾拉着莫秋柔吐槽说你们的衣服定价太贵了。
周凡说你们的设计太牛逼了。
于同海说你们脱离群众了。
沈家延说你们定位太高端了。
付功平笑了笑，心里想到，你们要听到当时连峰跟他吹的话，你们啤酒瓶子还不得早扔我头上。
下午两辆212吉普车带着付功平同学去厂里，吉普车车况一般，坐的时间长了，裤管上都是灰，主要是底盘漏风，但是照样让付功平同学吃了一惊。
这两辆车都是饮料厂搞来的二手车，之前盛兴安用的，一个业务用的，最近都给桑向文管起来了。
付功平同学们坐上车都有点沉默，在沪海又怎么样？你能开上小汽车吗？满大街跑的车，哪一辆跟你有关系？但是付功平有了，这个裁缝铺子老板有了。
连峰没有跟着，自己骑车回乡下，曹峰跟王源朝跟着。
付功平带着同学到了服装厂，他们才发现，办公楼，宿舍楼，厂区，规模不是特别大，但是也有好几百号人，关键是厂里特别的忙碌，拉货的货车一辆辆的不停。
给谁看出来工厂特别的正规，正规就有发展，正规就有前途。
付功平带着同学在服装厂里转了一圈，特别带到研发这边，几个同学看到二十来岁的设计师也有，五六十岁的老师傅也有，各忙各的，倒也是井然有序。
十来个人到了会议室，付功平简单介绍了工厂的发展情况，以及大致的规划，就是三年做到全国第一，潘艾艾一副我就不希得看你吹牛逼的样子。
付功平说又拿了八百多亩地准备搞新厂房时，几个人都惊了。
等着付功平拿出给县里看的效果图时，付功平从他的同学眼里真实的看到了羡慕，不解，还有思考。
他们这些人，放在沪海，也是高材生，不由得他们不沉思，虽然说付功平吹了，但是人家毕竟有吹牛的资本，有底子，有架子，剩下的就是勇往直前，向前冲而已。
而自己这些人，能够嘲笑谁？当年吹过的牛逼自己是还记得，还是有实现的可能性吗？
估计以后的人生中只能剩下两个字“蹉跎”。
等自己说蹉跎了一生，想想也可怕。
“艾艾你现在干啥呢？”莫秋柔问道。
“我？一个外企的行政管理。唉，也没什么前途，天天上下班，日子过的平淡。”潘艾艾盯着手里的万事喜汽水瓶子。
“怎么样？还想搞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莫秋柔看着自己的男人等了好久没开口，自己赶紧动员。
“哎呀，秋柔，我不是没有专业对口的工作，主要是工资不够养活自己的，你看我们这个专业，不信你问沈家延，他在沪海服装厂才多少钱一个月。”潘艾艾知道莫秋柔的心思，但是想着就是找专业对口，也不会在旧塘，得在沪海啊。
“那倒是，我一个月才三百二十三。”沈家延推了推眼镜。
“行吧，桔井服饰这里一个月给一千，每年工资递增百分之十，但是这仅限各个部门的主管，更高一级的，薪水会更高，还有一个期权池，有希望的话，还能拿到股份。”莫秋柔说，这是走之前给付功平和莫秋柔交代的。
“啊？”几个人都诧异的抬起头来，这是旧塘啊。
“当然了，业绩好还有不菲的提成跟奖金，我透个底，每年奖金不少于十个月工资。”莫秋柔看了一眼沈家延。
几个人都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滋味，很多地方喊你重视人才吧，确实看起来重视，等你去了干几天，你就发现完全不是这一回事。
连峰想挖人，做的方法简单粗暴，光喊口号有什么用，给点实际的，反正试错的成本现在很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是各行各业疯狂扩张的年代，只要胆子大，干啥都能来钱，连峰现在就是钱多。服装行业按照后世的倍率算，连峰是一百成本卖一千。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疯狂。
“我们新厂一期原来规划上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的，计划是征地五千亩，目前我们要在明年这个时间，第一期新厂要投入生产，届时，新的研发中心，办公大楼，展厅，宿舍之类的，要比现在好的多。”付功平终于忍不住了。
“好多年我们都放弃了专业，现在不知道行不行。”翁中楼弹了弹烟灰。
“老翁，你要来，国内跟海外市场部给你。”付功平嘿嘿笑道。
“那你那一年一两万打发要饭的呢？”翁中楼也笑道。
“十五万一年行不？”付功平看着翁中楼。
“嗝。”翁中楼笑声一下子呛了回去。
“不是开玩笑。”付功平两眼盯着翁中楼。
他知道翁中楼本来就是在一家服饰贸易公司的，对于海外市场门清，这个部门连峰特别看重。所以重要的部门负责人连峰愿意花大价钱来招人。
烟灰烧到翁中楼的手指他还没感觉，工资提高了不是十倍，现在他一个月不到一千块。他得想想，他有孩子，有老婆，家也在沪海。万一是真的呢？老付中午没喝几杯酒，不会开玩笑的。
翁中楼心乱了。
“哦呀，老付看你说的，你要一碗水端平啊。哥几个都眼巴巴的看着你呢？”周凡拍了拍桌子。
“桔井打算成立男装、女装、时尚、休闲、运动、户外等几个系列，以后每一期工厂会细分一个品牌来，条件不变，有想法吗各位老同学。”付功平笑了笑。
几个人不言语，都开始沉默，气氛有点不对。
“行了，功平现在不提这个了，大家都累了，你先将人送到招待所，过几天再说。明天让功平带你们去花山看看，那里可美了。”莫秋柔笑着说道。
连峰回到家里后，连信高跟他母亲都搬到他大伯家里了，房子在砌墙，砖石到顶，这一片也是比较好的了。
连峰看着新盖的三间大瓦房，砸吧砸吧嘴，没办法，他手里有钱，但是不能让连信高知道啊，要是知道他在外面不务正业，还不得将他腿打断了。
曹峰溜过来，站在连峰的后面。
“你家新起的房子啊？看起来真好。”说完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过两年给你也盖一个，你晚上睡哪儿？”连峰说道。
“嗯，过几年倒是可以，现在努力存一些就行。晚上在老街，随便找个地方就行，晚上轮着值班。”曹峰说道。
“别了，这我老家，没事的。”
“那不行，凯哥说过了，以后你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等另外几个兄弟到了，就简单了，可惜了我们原来的班组了。十来个人没活下来几个。”苗凯有点感慨。
“那现在这些人？”
“原来都是前线打残回来重新编队的，好着呢。”
“那行，以后给凯哥好好干，有事你说话。”
第三天一早，连峰跟连信高打了招呼，早早的到村子里找了两条渔船，让曹峰过去每家给了五十块钱，包了两天，让船家打扫干净。
等到中午的时候，班级里大部分同学都来了，有几个家里有事，连峰在路头带上他们，跟陈谷华沟通了一下，先去老街。
老街一如既往的破败，比去年感觉还要破败一些，现在老街里住了百十号人，多是饮料厂施工工人过来随便找了屋子打扫一下就住了进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这里了，第一次还是跟付功平来的，那一次不过没上山。
陈谷华脖子里挂着相机，带着同学走遍了村子，看来他是做过功课的，将花山十八景说的通透，将村子里的典故也说的头头是道。
“陈老师懂的真多啊。”贺雪感慨道。
“他是历史老师唉，我敢打赌，他是找了旧塘县志背下来的。”连峰乐呵呵的。
逛完了村子，大家一致要上山。
十月份中午还是比较热的，等大家进了山，感觉就不一样了，虫鸣鸟叫，溪水潺潺，山风吹过多了凉爽，让人感觉浑身舒坦。
一路欢歌笑语到了云沧寺，寺庙里有了连峰给的钱，不少地方进行了修补，倒塌的大部分还在，几个主要的大殿已经换了不少瓦，两万块钱早花完了。
济苦大师和朝海站在山门前，看到很多人来，没有太多表情，倒是看到人群中的连峰，脸上露出了笑容。
连峰热情的跟两位大师打了招呼，介绍了一下同学跟老师。
济苦大师带着学生讲解了一下云沧寺的历史，引起一片赞叹。
“没有想到旧塘有这么好的地方。”陈谷华很是赞叹。
“花山的美，美在精致，美在内涵，有雄奇孤峰，有瀑布深潭，也有千年古庙。是一方净土啊。”朝海大师不着痕迹的夸奖了自己一通。
中午大家伙在庙里野炊，地方够大，吃完了饭，有的要去爬到山顶去看海，有的帮忙打扫了几间房子，说是晚上准备篝火晚会了。
济苦跟朝海也帮忙指挥着同学，十月份正值天干物燥的气候，别不小心一把火烧了。
晚上连峰凑到济苦厨房里吃了一顿。
“济苦大师出门去化缘，有收获吗？”连峰笑眯眯的感慨这豆制品在两位大师的高超的技艺下，能吃出牛排的味道。
“不是很乐观，县文化局那边准备拨款两千块来修缮一下。”济苦真的有点愁眉苦脸。
“行了，别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你好好的将云沧寺的历史整理出来，你去找一找县里，收集一下花山，花山湖跟老街的典故，最好有文字和图像，这个我后面有大用。”连峰说道。
“可是要大修云沧寺。”朝海急切的说道。
“没那么快，云沧寺修好没有一千万根本不可能，这些材料还要上山，麻烦的很。”连峰说道。
“一千万？这个太多了吧。”济苦更是愁眉苦脸。
“我说这些事，你们别担心，好好的守着这地方，我三五年之内给修完。”连峰笃定的说道。
“那可是一千万啊。”朝海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知道连小施主有什么要求？”济苦说道。
“后面不管我在花山这片做什么，你俩都要支持我，这就是我的条件，相信我，花山和云沧寺只会越来越好。”连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你们终于开窍知道问我干啥了。
“那行，如此宏愿，我会日夜给连小施主祈福的。”朝海感觉到自己心态的不平，连忙回答到。
“你们只需要收集好资料，将云沧寺的样子尽量的复原，是不是在原址建，还是建一部分你们自己考虑，不过保留一些遗迹也很重要。”连峰不想以后云沧寺搞的新崭崭的，没了古庙的意味。
他也觉得有点为难两位大师，你说这两位大师是得道高僧吧，怕也是说不过去，他俩在云沧寺这么久，不过有相当长时间考虑生存的问题。
两人点点头。
“等明年，我会让人牵一条电线上来。”连峰看着煤油灯，有点不习惯。
“阿弥陀佛。”两位大师早盼着拉条点线来的，可惜他们没有钱。
“还有，我会成立一家旅游开发公司，想将这一片打包开发。”连峰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这行吗？这地方谁来啊。”济苦不太相信。
“到时候不管是谁来争，别忘记了我们这些年来的想火情就行。”连峰抬眼看了看两位大师。
“这不需你说，真有重现云沧古寺的那一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帮你的。”两位大师很是肯定的说道。
遥想当年在学校的事迹，又感慨毕业后的不易。
现在可以了，也是体面人了。莫秋柔看着付功平，倒是脸上一直都有笑容，她是知道付功平的，虽然多少年不说，安心的当着老师，其实只有深夜的时候，会看到付功平起来站在阳台边抽烟。
现在两人既能做专业的事，又能实现人生的理想，还能大把的票子赚着，还想那么多干啥？
连峰作为一个局外人，只是给付功平拉过来倒酒的，付功平使唤起连峰理所当然。
“这是我一个之前的学生，天天不务正业，就想着赚钱，不过这孩子脑子灵活，手脚麻利，今天我带过来给大家服务。嘿嘿。”付功平乐呵呵的看着连峰的脸，呵呵，大老板又怎么样？照样拿捏你。
莫秋柔看着一脸苦笑的连峰，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一顿饭没喝几杯，这帮子同学都想到付功平厂里看看，他们都觉得付功平就是一个裁缝铺子规模，所以看着一脸得意的付功平，都觉得酒喝不下去。
潘艾艾拉着莫秋柔吐槽说你们的衣服定价太贵了。
周凡说你们的设计太牛逼了。
于同海说你们脱离群众了。
沈家延说你们定位太高端了。
付功平笑了笑，心里想到，你们要听到当时连峰跟他吹的话，你们啤酒瓶子还不得早扔我头上。
下午两辆212吉普车带着付功平同学去厂里，吉普车车况一般，坐的时间长了，裤管上都是灰，主要是底盘漏风，但是照样让付功平同学吃了一惊。
这两辆车都是饮料厂搞来的二手车，之前盛兴安用的，一个业务用的，最近都给桑向文管起来了。
付功平同学们坐上车都有点沉默，在沪海又怎么样？你能开上小汽车吗？满大街跑的车，哪一辆跟你有关系？但是付功平有了，这个裁缝铺子老板有了。
连峰没有跟着，自己骑车回乡下，曹峰跟王源朝跟着。
付功平带着同学到了服装厂，他们才发现，办公楼，宿舍楼，厂区，规模不是特别大，但是也有好几百号人，关键是厂里特别的忙碌，拉货的货车一辆辆的不停。
给谁看出来工厂特别的正规，正规就有发展，正规就有前途。
付功平带着同学在服装厂里转了一圈，特别带到研发这边，几个同学看到二十来岁的设计师也有，五六十岁的老师傅也有，各忙各的，倒也是井然有序。
十来个人到了会议室，付功平简单介绍了工厂的发展情况，以及大致的规划，就是三年做到全国第一，潘艾艾一副我就不希得看你吹牛逼的样子。
付功平说又拿了八百多亩地准备搞新厂房时，几个人都惊了。
等着付功平拿出给县里看的效果图时，付功平从他的同学眼里真实的看到了羡慕，不解，还有思考。
他们这些人，放在沪海，也是高材生，不由得他们不沉思，虽然说付功平吹了，但是人家毕竟有吹牛的资本，有底子，有架子，剩下的就是勇往直前，向前冲而已。
而自己这些人，能够嘲笑谁？当年吹过的牛逼自己是还记得，还是有实现的可能性吗？
估计以后的人生中只能剩下两个字“蹉跎”。
等自己说蹉跎了一生，想想也可怕。
“艾艾你现在干啥呢？”莫秋柔问道。
“我？一个外企的行政管理。唉，也没什么前途，天天上下班，日子过的平淡。”潘艾艾盯着手里的万事喜汽水瓶子。
“怎么样？还想搞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莫秋柔看着自己的男人等了好久没开口，自己赶紧动员。
“哎呀，秋柔，我不是没有专业对口的工作，主要是工资不够养活自己的，你看我们这个专业，不信你问沈家延，他在沪海服装厂才多少钱一个月。”潘艾艾知道莫秋柔的心思，但是想着就是找专业对口，也不会在旧塘，得在沪海啊。
“那倒是，我一个月才三百二十三。”沈家延推了推眼镜。
“行吧，桔井服饰这里一个月给一千，每年工资递增百分之十，但是这仅限各个部门的主管，更高一级的，薪水会更高，还有一个期权池，有希望的话，还能拿到股份。”莫秋柔说，这是走之前给付功平和莫秋柔交代的。
“啊？”几个人都诧异的抬起头来，这是旧塘啊。
“当然了，业绩好还有不菲的提成跟奖金，我透个底，每年奖金不少于十个月工资。”莫秋柔看了一眼沈家延。
几个人都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滋味，很多地方喊你重视人才吧，确实看起来重视，等你去了干几天，你就发现完全不是这一回事。
连峰想挖人，做的方法简单粗暴，光喊口号有什么用，给点实际的，反正试错的成本现在很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是各行各业疯狂扩张的年代，只要胆子大，干啥都能来钱，连峰现在就是钱多。服装行业按照后世的倍率算，连峰是一百成本卖一千。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疯狂。
“我们新厂一期原来规划上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的，计划是征地五千亩，目前我们要在明年这个时间，第一期新厂要投入生产，届时，新的研发中心，办公大楼，展厅，宿舍之类的，要比现在好的多。”付功平终于忍不住了。
“好多年我们都放弃了专业，现在不知道行不行。”翁中楼弹了弹烟灰。
“老翁，你要来，国内跟海外市场部给你。”付功平嘿嘿笑道。
“那你那一年一两万打发要饭的呢？”翁中楼也笑道。
“十五万一年行不？”付功平看着翁中楼。
“嗝。”翁中楼笑声一下子呛了回去。
“不是开玩笑。”付功平两眼盯着翁中楼。
他知道翁中楼本来就是在一家服饰贸易公司的，对于海外市场门清，这个部门连峰特别看重。所以重要的部门负责人连峰愿意花大价钱来招人。
烟灰烧到翁中楼的手指他还没感觉，工资提高了不是十倍，现在他一个月不到一千块。他得想想，他有孩子，有老婆，家也在沪海。万一是真的呢？老付中午没喝几杯酒，不会开玩笑的。
翁中楼心乱了。
“哦呀，老付看你说的，你要一碗水端平啊。哥几个都眼巴巴的看着你呢？”周凡拍了拍桌子。
“桔井打算成立男装、女装、时尚、休闲、运动、户外等几个系列，以后每一期工厂会细分一个品牌来，条件不变，有想法吗各位老同学。”付功平笑了笑。
几个人不言语，都开始沉默，气氛有点不对。
“行了，功平现在不提这个了，大家都累了，你先将人送到招待所，过几天再说。明天让功平带你们去花山看看，那里可美了。”莫秋柔笑着说道。
连峰回到家里后，连信高跟他母亲都搬到他大伯家里了，房子在砌墙，砖石到顶，这一片也是比较好的了。
连峰看着新盖的三间大瓦房，砸吧砸吧嘴，没办法，他手里有钱，但是不能让连信高知道啊，要是知道他在外面不务正业，还不得将他腿打断了。
曹峰溜过来，站在连峰的后面。
“你家新起的房子啊？看起来真好。”说完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过两年给你也盖一个，你晚上睡哪儿？”连峰说道。
“嗯，过几年倒是可以，现在努力存一些就行。晚上在老街，随便找个地方就行，晚上轮着值班。”曹峰说道。
“别了，这我老家，没事的。”
“那不行，凯哥说过了，以后你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等另外几个兄弟到了，就简单了，可惜了我们原来的班组了。十来个人没活下来几个。”苗凯有点感慨。
“那现在这些人？”
“原来都是前线打残回来重新编队的，好着呢。”
“那行，以后给凯哥好好干，有事你说话。”
第三天一早，连峰跟连信高打了招呼，早早的到村子里找了两条渔船，让曹峰过去每家给了五十块钱，包了两天，让船家打扫干净。
等到中午的时候，班级里大部分同学都来了，有几个家里有事，连峰在路头带上他们，跟陈谷华沟通了一下，先去老街。
老街一如既往的破败，比去年感觉还要破败一些，现在老街里住了百十号人，多是饮料厂施工工人过来随便找了屋子打扫一下就住了进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这里了，第一次还是跟付功平来的，那一次不过没上山。
陈谷华脖子里挂着相机，带着同学走遍了村子，看来他是做过功课的，将花山十八景说的通透，将村子里的典故也说的头头是道。
“陈老师懂的真多啊。”贺雪感慨道。
“他是历史老师唉，我敢打赌，他是找了旧塘县志背下来的。”连峰乐呵呵的。
逛完了村子，大家一致要上山。
十月份中午还是比较热的，等大家进了山，感觉就不一样了，虫鸣鸟叫，溪水潺潺，山风吹过多了凉爽，让人感觉浑身舒坦。
一路欢歌笑语到了云沧寺，寺庙里有了连峰给的钱，不少地方进行了修补，倒塌的大部分还在，几个主要的大殿已经换了不少瓦，两万块钱早花完了。
济苦大师和朝海站在山门前，看到很多人来，没有太多表情，倒是看到人群中的连峰，脸上露出了笑容。
连峰热情的跟两位大师打了招呼，介绍了一下同学跟老师。
济苦大师带着学生讲解了一下云沧寺的历史，引起一片赞叹。
“没有想到旧塘有这么好的地方。”陈谷华很是赞叹。
“花山的美，美在精致，美在内涵，有雄奇孤峰，有瀑布深潭，也有千年古庙。是一方净土啊。”朝海大师不着痕迹的夸奖了自己一通。
中午大家伙在庙里野炊，地方够大，吃完了饭，有的要去爬到山顶去看海，有的帮忙打扫了几间房子，说是晚上准备篝火晚会了。
济苦跟朝海也帮忙指挥着同学，十月份正值天干物燥的气候，别不小心一把火烧了。
晚上连峰凑到济苦厨房里吃了一顿。
“济苦大师出门去化缘，有收获吗？”连峰笑眯眯的感慨这豆制品在两位大师的高超的技艺下，能吃出牛排的味道。
“不是很乐观，县文化局那边准备拨款两千块来修缮一下。”济苦真的有点愁眉苦脸。
“行了，别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你好好的将云沧寺的历史整理出来，你去找一找县里，收集一下花山，花山湖跟老街的典故，最好有文字和图像，这个我后面有大用。”连峰说道。
“可是要大修云沧寺。”朝海急切的说道。
“没那么快，云沧寺修好没有一千万根本不可能，这些材料还要上山，麻烦的很。”连峰说道。
“一千万？这个太多了吧。”济苦更是愁眉苦脸。
“我说这些事，你们别担心，好好的守着这地方，我三五年之内给修完。”连峰笃定的说道。
“那可是一千万啊。”朝海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知道连小施主有什么要求？”济苦说道。
“后面不管我在花山这片做什么，你俩都要支持我，这就是我的条件，相信我，花山和云沧寺只会越来越好。”连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你们终于开窍知道问我干啥了。
“那行，如此宏愿，我会日夜给连小施主祈福的。”朝海感觉到自己心态的不平，连忙回答到。
“你们只需要收集好资料，将云沧寺的样子尽量的复原，是不是在原址建，还是建一部分你们自己考虑，不过保留一些遗迹也很重要。”连峰不想以后云沧寺搞的新崭崭的，没了古庙的意味。
他也觉得有点为难两位大师，你说这两位大师是得道高僧吧，怕也是说不过去，他俩在云沧寺这么久，不过有相当长时间考虑生存的问题。
两人点点头。
“等明年，我会让人牵一条电线上来。”连峰看着煤油灯，有点不习惯。
“阿弥陀佛。”两位大师早盼着拉条点线来的，可惜他们没有钱。
“还有，我会成立一家旅游开发公司，想将这一片打包开发。”连峰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这行吗？这地方谁来啊。”济苦不太相信。
“到时候不管是谁来争，别忘记了我们这些年来的想火情就行。”连峰抬眼看了看两位大师。
“这不需你说，真有重现云沧古寺的那一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帮你的。”两位大师很是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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