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伏牛宗的由来
伏牛宗宗主看向此时仍然呆坐在地上的楚风，还有门口同样泪流满面，瘫倒在地的云彦鹤的几人，沉默了片刻说道：“楚风，云彦鹤，你俩跟我进来吧。红鸾，你照顾好边上的其他几人。”
三人听完点了点头，楚风和云彦鹤犹如行尸走肉般跟在了伏牛宗宗主身后，随着宗主的步伐，一路穿过了前厅，来到了伏牛宗的正殿。宗主随意地挥了挥手，拉开了两把椅子，让两人坐下。见两人还是沉默不语，也不太在意，自顾自地开口，对着楚风说道：“你就是楚风吧，今日这拜师大典也是为你单独举办的吧。
其实虽然我不理宗门事务，但青衣，也就是你们的大长老，还有白曦，你们的二长老，每日都会将大大小小的宗门事务，事无巨细，都记于传音石内，放在我的修炼室门前。我闲暇之余也会一一阅览，所以这些年宗门事务我虽未蹭参与，但也都知晓一些。”
讲到这里，伏牛宗宗主，似又想起了什么，也是一声叹息道：“这些年，确实是辛苦他们了，是我愧对他们。”
“其实你们的白长老，八岁通三经三络，十二岁筑基圆满，二十岁炼魂大成，行走江湖，靠一把拂尘扬善罚恶，名动中洲，人送名号拂尘白曦。而青衣，就是你们的大长老，成名比白曦更早，几年前，实力就已经无限接近于拓界境。可以说伏牛宗这些年，虽然弟子孱弱，但这十大长老却不输于其他任何宗门。你们可曾想过为何会这样？为何这些天资卓越的长老，愿意蜗居在这极北之地，蜗居在这小小的伏牛宗，甘愿在此天天调教你们一帮天资平庸之徒？”
看着楚风和云彦鹤两人迟迟没有说话，却似乎又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伏牛宗宗主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些，也和伏牛宗的由来有关。”
“楚风，你尚未完成这拜师大典的最后一步，尚未拜见这正殿内的历代宗主，此刻其实还并不算是伏牛宗真正的弟子，自是对伏牛宗的历史一无所知。而云彦鹤你，虽入宗已有10年，但这10年内从未来上过历史课，更也是无从知晓。”宗主似乎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也罢，今日我既已出来，就让我来好好和你们说一下，这伏牛宗更为深层次的由来。”
听到宗主说到这里，楚风和云彦鹤也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伤，认真听这宗主娓娓道来。
原来这伏牛宗，在现任宗主上任之前，都叫做服牛宗。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伏牛宗隶属的是囚牛殿，囚牛殿人人皆拜囚牛，而伏牛宗敢称自己是伏牛，听起来反而是颇为不敬。
伏牛宗发展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历任宗主四人。现任宗主名唤牛服人，在任已有一百余年。原本牛服人这名字，寓意也挺不错，颇有股人定胜天的味道，但不知何时从内门开始流传小甜甜和牛夫人的典故，宗主就不喜外人直呼其名讳，内外均要以牛宗主对其相称。
伏牛宗在前四任宗主带领下，其实实力一直属于八十一宗中的上游水平。这九殿八十一宗，每五年会举行一次八十一宗比武大会，决定八十一宗的宗门资源分配，坊间也把这比武大会戏称为天下第一武道会。
而伏牛宗在前四任宗主任职时期，在这天下第一武道会都曾跻身过前二十，这名次在囚牛殿管辖的宗派中已是极为靠前。因而伏牛宗在一百多年前，可谓是资源不断，弟子兴旺，累积下来的实力也颇为雄厚。
但这一切从现任牛宗主上任后就全都变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说到这里，牛宗主似乎有些落寞：“其实也不怕你们笑话，原因就是，我是囚牛殿殿主的私生子。”
牛宗主没有理会楚风和云彦鹤略显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和我的那些从小就在洞天福地修炼的兄弟姐妹们不同，我在伏牛殿仅仅待了一个月，就被扔到了这极北之地，神龙大陆修炼条件最艰苦的宗门之一伏牛宗。每天吹着这从冰海飘来的凌冽的寒风，和你们一样枕着这茅草做的枕头，盖着破旧的棉絮被，没日没夜的修行。”
“那时的伏牛宗内门，可还没有现在这换景阵法，内门的修炼环境与外门并无二样”，牛宗主仿佛一脸自嘲道：“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时刻惦记着那一个月里，和我一起玩耍过的兄弟姐妹们，还幻想着是不是有一天我修炼好了，就能回去，就能见到他们。”
“也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运，我可能是继承了我那个所谓的父亲的修炼天赋，我五岁就加入了内门，四十岁就修炼至拓界境，修炼路途上堪称一番风顺，自未觉得有遇到过一点挫折。但每当我心生念头，想回家看看时，我母亲都会修书于我，告诉我现在我实力不够，还是要以修炼为主，莫要贪玩想家，耽误了自己的前程。那时我尚且单纯，始终信以为真。但待我修炼至拓界境后，我自以为实力足够，未曾与我母亲打过招呼，便自行回了囚牛殿。”
“但让我觉得好笑的是，我思之念之，苦思冥想的那些囚牛殿的兄弟姐妹，竟已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也没有人记得我这个弟弟，看到我这天生的牛头模样，竟都觉得我是怪物，还想把我赶出去。四十年，我不闻世事，苦心修炼四十年，但这囚牛殿的所有人，除了我母亲，似乎都已经把我从记忆中抹去了一般，见到我，甚至都唯恐避之不及。”
“然后呢？”听到这里，楚风不禁小声问道。
“然后，呵呵”，牛宗主苦笑道：“然后我年轻气盛，把我的这几个所谓的兄弟姐妹，都狠狠地揍了一顿。囚牛殿虽然地处一处洞天福地，但这过于完备的资源，也把囚牛殿孕育的像是一个温床。尽管他们也都是一些天资不俗之人，在资源的堆砌下这些年修为提升的也都很快，但在我看来他们对境界的领悟却是极为一般。所以当时虽然我们都是拓界境，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不止一条道，而他们似乎都才初窥皮毛。在我的领域里，他们几乎没有反抗能力。”
“当时我年轻气盛，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以后，心中其实也是一阵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我娘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离开这囚牛殿，而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待了最久的伏牛宗，似乎才是自己的家。于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来。”
“其实我现在想来，当初我在囚牛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那所谓的父亲定然是知晓的。但他竟能沉住气，自始至终让我闹下去，未派人来阻止，这番心性也是让我高看他一分。当初我以为他是想让我能够尽情抒发一下心中多年积攒的郁气，但如今看来，我觉得他可能也是想让我这个外来人，刺激一下他这些终日锦衣玉食的儿女，让他们增强一些危机意识罢了。”牛宗主有些苦涩地说道。
“我回来后，对修炼其实也有些意兴阑珊，但凭借着我的修为，亦或是我的身份吧，也顺理成章的接任了伏牛宗宗主的位置。但我上任宗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服牛宗，改为了伏牛宗。”
“不过不知是因为我那日在囚牛殿表现出来的潜力，让我那在囚牛殿的几位兄弟姐妹有所忌惮，还是我这宗派改名彻底激怒了囚牛殿，自我坐上宗主之后，伏牛宗所分配到的修炼资源就越来越少，直至断绝。然而这也激发了原本有些意兴阑珊的我的修炼斗志。虽然因为没有什么资源，我这百年的修炼速度有所放缓，但我对道的领悟却大大加深了，如今我已经半步证道，这囚牛殿怕是除了几位老怪物，已经无人是我的对手。”
“然而没有了修炼资源，对我来说影响甚少，但是对整个宗门而言，却是影响巨大。宗内原本许多资质出众的弟子，因为没有修炼资源的支持，很多只能另投他门。久而久之，这伏牛宗生源也是越来越差，现如今，已是彻底没落了下来。”
讲到这里，牛宗主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无奈：“我也后来才明白，我母亲当初不愿离开囚牛殿，是想凭着她还在这殿内，为我谋得一些修炼资源。因此回来后，我母亲每年时不时地会偷偷送一些资源给我，但其实囚牛殿又怎么会给她什么好的资源？所以送过来的这些资源对于我而言，已无太大用处。不过对于宗内其他弟子，却仍然帮助巨大。”
“其实这伏牛宗虽然地处极北之地，条件极为艰苦，却也有一些好处。在这环境的考验下，加入伏牛宗的弟子资质虽大多一般，但能坚持在这疾苦之地修炼下去的，却都是一些意志坚定，不畏困难，耐得住寂寞的人。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修炼环境，已是对弟子最大的筛选。所以我上任后，内门虽然用了换景阵法，已然温暖舒适，但外门却始终保留冰天雪地，艰苦的修炼环境，也是希望延续这个传统。”
“我将这些修炼资源，分配给了这些精神品质过人的弟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未过几年，这些人都快速的成长起来。像青衣、白曦，包括你们见到的宗门十大长老，其实都是宗门自己亲手培养，在宗门成长起来的。因此，他们对宗门也是有着极深的感情。”
“所以楚风，云彦鹤，你们能明白他们对你们为什么有所不同吗？你们身上的这些特点：资质一般却不畏困难、耐得住心性、勇往直前，这些品性和年轻时的他们是如此相似，他们见到此刻的你们，正如同见到了年轻的自己一般。这也许也是他们为什么拼死都要保护你们的原因。”
牛宗主有些伤感道：“其实内门弟子毕业后，所有人被要求必须离开，去江湖历练。不经历一些江湖生死，不体会一些人间冷暖，又何谈悟道成仙？青衣他们也是如此。尽管我很舍不得，但是我都一一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在外界闯荡出一番名号。”
“见识过这花花世界，自然有人留下，有人回来。弟子中有些人贪恋繁华，走了；有些人身负家族兴衰，走了；有些人无法再忍受这常年寂寞的修行；走了。但最后有十个人坚定地选择了回来，他们，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十长老。历尽繁华，出走回来，这也许不仅是对师门的留恋，也是看淡了世俗后的返璞归真吧。这样的人，心中无欲无求，信仰纯粹，修行之路也更为通达。”
牛宗主上述话又像是在点拨楚风和云彦鹤二人，见二人似乎已经沉浸在宗门的故事中，也不着急，又继续说道：“其实师门恩情，自然是他们回来很重要的原因，但你们知道，他们回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
“还有一个原因是，其实我们，都是同命相连之人。”不等楚风二人回答，牛宗主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三人听完点了点头，楚风和云彦鹤犹如行尸走肉般跟在了伏牛宗宗主身后，随着宗主的步伐，一路穿过了前厅，来到了伏牛宗的正殿。宗主随意地挥了挥手，拉开了两把椅子，让两人坐下。见两人还是沉默不语，也不太在意，自顾自地开口，对着楚风说道：“你就是楚风吧，今日这拜师大典也是为你单独举办的吧。
其实虽然我不理宗门事务，但青衣，也就是你们的大长老，还有白曦，你们的二长老，每日都会将大大小小的宗门事务，事无巨细，都记于传音石内，放在我的修炼室门前。我闲暇之余也会一一阅览，所以这些年宗门事务我虽未蹭参与，但也都知晓一些。”
讲到这里，伏牛宗宗主，似又想起了什么，也是一声叹息道：“这些年，确实是辛苦他们了，是我愧对他们。”
“其实你们的白长老，八岁通三经三络，十二岁筑基圆满，二十岁炼魂大成，行走江湖，靠一把拂尘扬善罚恶，名动中洲，人送名号拂尘白曦。而青衣，就是你们的大长老，成名比白曦更早，几年前，实力就已经无限接近于拓界境。可以说伏牛宗这些年，虽然弟子孱弱，但这十大长老却不输于其他任何宗门。你们可曾想过为何会这样？为何这些天资卓越的长老，愿意蜗居在这极北之地，蜗居在这小小的伏牛宗，甘愿在此天天调教你们一帮天资平庸之徒？”
看着楚风和云彦鹤两人迟迟没有说话，却似乎又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伏牛宗宗主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些，也和伏牛宗的由来有关。”
“楚风，你尚未完成这拜师大典的最后一步，尚未拜见这正殿内的历代宗主，此刻其实还并不算是伏牛宗真正的弟子，自是对伏牛宗的历史一无所知。而云彦鹤你，虽入宗已有10年，但这10年内从未来上过历史课，更也是无从知晓。”宗主似乎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也罢，今日我既已出来，就让我来好好和你们说一下，这伏牛宗更为深层次的由来。”
听到宗主说到这里，楚风和云彦鹤也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伤，认真听这宗主娓娓道来。
原来这伏牛宗，在现任宗主上任之前，都叫做服牛宗。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伏牛宗隶属的是囚牛殿，囚牛殿人人皆拜囚牛，而伏牛宗敢称自己是伏牛，听起来反而是颇为不敬。
伏牛宗发展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历任宗主四人。现任宗主名唤牛服人，在任已有一百余年。原本牛服人这名字，寓意也挺不错，颇有股人定胜天的味道，但不知何时从内门开始流传小甜甜和牛夫人的典故，宗主就不喜外人直呼其名讳，内外均要以牛宗主对其相称。
伏牛宗在前四任宗主带领下，其实实力一直属于八十一宗中的上游水平。这九殿八十一宗，每五年会举行一次八十一宗比武大会，决定八十一宗的宗门资源分配，坊间也把这比武大会戏称为天下第一武道会。
而伏牛宗在前四任宗主任职时期，在这天下第一武道会都曾跻身过前二十，这名次在囚牛殿管辖的宗派中已是极为靠前。因而伏牛宗在一百多年前，可谓是资源不断，弟子兴旺，累积下来的实力也颇为雄厚。
但这一切从现任牛宗主上任后就全都变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说到这里，牛宗主似乎有些落寞：“其实也不怕你们笑话，原因就是，我是囚牛殿殿主的私生子。”
牛宗主没有理会楚风和云彦鹤略显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和我的那些从小就在洞天福地修炼的兄弟姐妹们不同，我在伏牛殿仅仅待了一个月，就被扔到了这极北之地，神龙大陆修炼条件最艰苦的宗门之一伏牛宗。每天吹着这从冰海飘来的凌冽的寒风，和你们一样枕着这茅草做的枕头，盖着破旧的棉絮被，没日没夜的修行。”
“那时的伏牛宗内门，可还没有现在这换景阵法，内门的修炼环境与外门并无二样”，牛宗主仿佛一脸自嘲道：“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时刻惦记着那一个月里，和我一起玩耍过的兄弟姐妹们，还幻想着是不是有一天我修炼好了，就能回去，就能见到他们。”
“也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运，我可能是继承了我那个所谓的父亲的修炼天赋，我五岁就加入了内门，四十岁就修炼至拓界境，修炼路途上堪称一番风顺，自未觉得有遇到过一点挫折。但每当我心生念头，想回家看看时，我母亲都会修书于我，告诉我现在我实力不够，还是要以修炼为主，莫要贪玩想家，耽误了自己的前程。那时我尚且单纯，始终信以为真。但待我修炼至拓界境后，我自以为实力足够，未曾与我母亲打过招呼，便自行回了囚牛殿。”
“但让我觉得好笑的是，我思之念之，苦思冥想的那些囚牛殿的兄弟姐妹，竟已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也没有人记得我这个弟弟，看到我这天生的牛头模样，竟都觉得我是怪物，还想把我赶出去。四十年，我不闻世事，苦心修炼四十年，但这囚牛殿的所有人，除了我母亲，似乎都已经把我从记忆中抹去了一般，见到我，甚至都唯恐避之不及。”
“然后呢？”听到这里，楚风不禁小声问道。
“然后，呵呵”，牛宗主苦笑道：“然后我年轻气盛，把我的这几个所谓的兄弟姐妹，都狠狠地揍了一顿。囚牛殿虽然地处一处洞天福地，但这过于完备的资源，也把囚牛殿孕育的像是一个温床。尽管他们也都是一些天资不俗之人，在资源的堆砌下这些年修为提升的也都很快，但在我看来他们对境界的领悟却是极为一般。所以当时虽然我们都是拓界境，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不止一条道，而他们似乎都才初窥皮毛。在我的领域里，他们几乎没有反抗能力。”
“当时我年轻气盛，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以后，心中其实也是一阵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我娘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离开这囚牛殿，而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待了最久的伏牛宗，似乎才是自己的家。于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来。”
“其实我现在想来，当初我在囚牛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那所谓的父亲定然是知晓的。但他竟能沉住气，自始至终让我闹下去，未派人来阻止，这番心性也是让我高看他一分。当初我以为他是想让我能够尽情抒发一下心中多年积攒的郁气，但如今看来，我觉得他可能也是想让我这个外来人，刺激一下他这些终日锦衣玉食的儿女，让他们增强一些危机意识罢了。”牛宗主有些苦涩地说道。
“我回来后，对修炼其实也有些意兴阑珊，但凭借着我的修为，亦或是我的身份吧，也顺理成章的接任了伏牛宗宗主的位置。但我上任宗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服牛宗，改为了伏牛宗。”
“不过不知是因为我那日在囚牛殿表现出来的潜力，让我那在囚牛殿的几位兄弟姐妹有所忌惮，还是我这宗派改名彻底激怒了囚牛殿，自我坐上宗主之后，伏牛宗所分配到的修炼资源就越来越少，直至断绝。然而这也激发了原本有些意兴阑珊的我的修炼斗志。虽然因为没有什么资源，我这百年的修炼速度有所放缓，但我对道的领悟却大大加深了，如今我已经半步证道，这囚牛殿怕是除了几位老怪物，已经无人是我的对手。”
“然而没有了修炼资源，对我来说影响甚少，但是对整个宗门而言，却是影响巨大。宗内原本许多资质出众的弟子，因为没有修炼资源的支持，很多只能另投他门。久而久之，这伏牛宗生源也是越来越差，现如今，已是彻底没落了下来。”
讲到这里，牛宗主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无奈：“我也后来才明白，我母亲当初不愿离开囚牛殿，是想凭着她还在这殿内，为我谋得一些修炼资源。因此回来后，我母亲每年时不时地会偷偷送一些资源给我，但其实囚牛殿又怎么会给她什么好的资源？所以送过来的这些资源对于我而言，已无太大用处。不过对于宗内其他弟子，却仍然帮助巨大。”
“其实这伏牛宗虽然地处极北之地，条件极为艰苦，却也有一些好处。在这环境的考验下，加入伏牛宗的弟子资质虽大多一般，但能坚持在这疾苦之地修炼下去的，却都是一些意志坚定，不畏困难，耐得住寂寞的人。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修炼环境，已是对弟子最大的筛选。所以我上任后，内门虽然用了换景阵法，已然温暖舒适，但外门却始终保留冰天雪地，艰苦的修炼环境，也是希望延续这个传统。”
“我将这些修炼资源，分配给了这些精神品质过人的弟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未过几年，这些人都快速的成长起来。像青衣、白曦，包括你们见到的宗门十大长老，其实都是宗门自己亲手培养，在宗门成长起来的。因此，他们对宗门也是有着极深的感情。”
“所以楚风，云彦鹤，你们能明白他们对你们为什么有所不同吗？你们身上的这些特点：资质一般却不畏困难、耐得住心性、勇往直前，这些品性和年轻时的他们是如此相似，他们见到此刻的你们，正如同见到了年轻的自己一般。这也许也是他们为什么拼死都要保护你们的原因。”
牛宗主有些伤感道：“其实内门弟子毕业后，所有人被要求必须离开，去江湖历练。不经历一些江湖生死，不体会一些人间冷暖，又何谈悟道成仙？青衣他们也是如此。尽管我很舍不得，但是我都一一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在外界闯荡出一番名号。”
“见识过这花花世界，自然有人留下，有人回来。弟子中有些人贪恋繁华，走了；有些人身负家族兴衰，走了；有些人无法再忍受这常年寂寞的修行；走了。但最后有十个人坚定地选择了回来，他们，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十长老。历尽繁华，出走回来，这也许不仅是对师门的留恋，也是看淡了世俗后的返璞归真吧。这样的人，心中无欲无求，信仰纯粹，修行之路也更为通达。”
牛宗主上述话又像是在点拨楚风和云彦鹤二人，见二人似乎已经沉浸在宗门的故事中，也不着急，又继续说道：“其实师门恩情，自然是他们回来很重要的原因，但你们知道，他们回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
“还有一个原因是，其实我们，都是同命相连之人。”不等楚风二人回答，牛宗主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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