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聊天
五阿哥赏的这两样东西银亮亮地看上去十分有趣。
如月拿到银盘，笑着，顽皮地把它往沙济阿的杆面棒上一撞，“噹”的一声十分清脆悦耳，她这活泼天真的样儿把皇上他们逗笑起来。五阿哥喜爱地笑道：“如月妹妹真是可爱得很。你这样子，把我这病都逗得好了不少。”
连那皇后都用手帕掩着嘴吃吃好笑，如月这妮子无规无矩地天真，倒是很会解大家的闷。
“琪儿赏的东西有些意思。”皇太后慈爱地笑道：“今天在和园宫聚餐，你是主人，活该你出手比我们大器。”
“我送的看着是大件，哪有皇祖母赏的有价值？”
五阿哥和皇太后谦虚了几句。
皇太后看沙济阿个子高大站着极显眼，因心里喜欢他，便对个太监说：“给小阿子安个座吧。”
沙济阿谢了座，不敢将屁股全坐在花梨木椅子里，憨笑着把大半个屁股悬空着，耸着肩颈，把双手老实地撑在双腿上，不敢妄动。
他第一次进皇宫里，一进来早被这里的雄传气势震住，心中暗赞不愧是紫荆皇城，天子府内。这皇宫里象个不小的城市，若不是跟着如月和老爷走，只怕自己随时都会迷路。进和园宫时，看到它外面的风景比别处旖旎优美，屋里的陈设典雅精致，进出的宫女和太监穿锦着缎，举止神情显得规矩有训。心里死死记着如月的吩咐，进宫后不能乱看乱动，因此除了拉面时灵活自如，其余时候都僵硬着四肢，生怕某个动作会破坏宫里的肃穆和高贵。
皇太后看他这个样子，又可爱又可笑，尤其那他表情，憨傻的笑脸上，有对机灵可爱的大眼睛，长下巴上轮廓分明的嘴解一直向上活泼地吊着，露着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不由呵呵笑道：“听皇上说你来自蒙古，可沙济这个姓氏，不是蒙古姓，是我沙济城地的老姓氏。你年纪看着不大，怎么来了京城当兵？”
想不到皇上和皇太后会谈论过自己。沙济阿受宠若惊，就老老实实把在蒙古给一个部落长当随从，被一个在蒙古驻防的管事收入门下作了士兵，没多久被他带回京城，因那管事归到冯总督下，后来被冯总督派作随从，之后又被调到冯府里作侍卫的经过详细说来。
皇上听了饶有兴趣地逗笑道：“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把你调来保护我呢？”
沙济阿为难地看一眼如月，笑着将嘴张得圆圆地，憨憨地不知如何作答。
如月没想到皇上会和沙济阿聊这么多，连忙答道：“皇上要是喜欢沙济阿，便送给你吧。”
她这话把大家又逗笑了。好象她手上也有掌管旗兵的权利，但只管了一个旗兵，那便是沙济阿。
五阿哥怕她年幼说错话，忙暗示道：“如月妹妹。这大清上下的旗兵可都是皇阿玛的呀。我皇阿玛，现在是看沙济阿英武，有一身本事，又有会拉面，想把他要回去了吧。”
皇后嘴角微动，心中感觉异样。冯如月这妮子有什么迷药，不就是会做点美食，却能如此讨得皇上的喜欢，他自己那么多格格，没见他常常这样耐性地对待过她们。
“哈哈……哪有你们说的这样。”皇上并不介意如月的话是否有所侵犯，她毕竟只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子。他对沙济阿再有兴趣，可也不会随便要了冯总督的侍从。除非沙济阿显现出安邦治国的本事。“我不过是逗如月一下。她一个小女孩子，需要有个沙济阿这样的保镖，我以前还叫你爷爷，多派一个人保护你呢。”
“谢皇上关爱。”如月机灵地答道。
皇上又从炕下来，在屋里来回踱步道：“沙济阿，你除了武功好还会些什么？”
沙济阿惶恐地道：“奴才是粗人，只会打架和拉面，偶然读点小说故事。”
他说这话时表现得恰如宫廷里的奴才们，只是他傻中带着机灵，惹得皇太后更喜欢，微笑着道：“如不是沙济阿对如月姑娘的安全重要得很，我都想把你调进来守护我慈宁宫呢。”
皇上“哦”的一声，道：“你都读什么？《三国》、《水浒》还是《玉娇龙》这样的？”
“奴才最爱读孙悟空打白骨精。”
如月知沙济阿有打埋伏，盈盈笑道：“沙济阿还会作诗，春末时还作了首诗打趣我和翠花呢。”
“哈哈……”皇上喜好诗词，听了兴意盎然，笑道：“你念给我听听，看沙济阿这诗作得如何。”
如月起身，把手背在背后，来回踱步，学着沙济阿吟诗的样子念道：“春光无限照木莲，碧草悠怡恋花坛。小姐读书书盖眼，翠花绣针扎指间。”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皇太后笑得直喘气。
皇上挑挑眉，笑道：“前两句听着还象回事，后两句就是打趣，笑如月读书拿书盖眼睡觉，翠花绣花走神扎了手指头。”
如月见这诗把大家逗笑了，坐回椅子上，接着道：“当时翠花要我作首诗回敬她，可如月这小脑袋笨，抠了半天，才抠了四分之三的诗出来……”
四分之三的诗？皇上嘿的一声，双眼一瞪，笑道：“快把你这笨脑袋作的那四分之三的诗念来我听听。”
如月存心要和皇上他们搞笑一番，便摇头晃脑，学着沙济阿那时的样子，惟妙惟肖道：“沙济阿念完他的诗后，就学个和尚盘坐在石凳上，手上拿个石头把石桌子敲得可可作响。因此我就念道：春日木莲花粉白，可可之声似木鱼。谁人捣蛋扮沙弥，未作济世阿呀地。”
“哈哈……”大家笑得更厉害。
皇上笑着指着如月道：“好你个笨脑脑瓜作的四之三诗，原来是最后一句词穷，用了‘阿呀地’。你这笨脑瓜做出来的诗句，虽然不算诗情画意，可骂人骂得很优雅别致。”
五阿哥听了笑得直摇手，道：“你们真是太有趣。”
皇太后拿手帕抹抹眼角，笑道：“以后，你们有空常进宫来，给我们解解闷得了。”
突然，皇上翘起眼角，盯着沙济阿，举起一只手道：“我知道了！”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令大家停了笑声，都盯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沙济阿眼熟了！”他转头很认真对皇太后道：“你看沙济阿，象不象个笑脸金刚？”
皇太后拿眼又仔细瞧沙济阿，半晌后，欣喜道：“可不是。瞧他身材高大强壮，那浓眉大眼，眼神里满是欢喜的样子，憨中带着几分机灵，还真象皇上说的。难怪，我见着他就觉得喜欢得很。”
如月歪着脸看了下沙济阿，点点头，脆声道：“如月觉得也是。不然他怎么会作诗，还会教如月下棋？”
皇太后听了一惊，如月不仅在用心学作诗，还学下棋了。她清晰记得如月去年说的下棋是难得很的事。“这么说，如月姑娘会下棋了。”
如月脸儿一红：“还在初学，只会胡乱摆摆。这都是因去年得了太后的教诲，觉得自己太落后太不上进，听沙济阿说他会下棋，便让他教我了。”
皇太后听了这话，心里听得极慰贴，便柔声道：“棋如人生。象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学会下棋后，你没事时慢慢领悟其中的奥妙，以后你会觉得不虚此学。”
“谨遵皇太后教诲。”如月乖乖地说。今天成就真大，不仅做了千百味给皇上他们吃，还和他们聊天，把他们逗笑得十分开心，最重的是，她婉转地让皇太后知道，自己不是不上进的孩子。
皇太后极喜欢下棋，皇上怕她叨起棋来，便打断道：“沙济阿，你家还有些什么人？”
“上有一个哥哥，已经成家，下有个弟弟和妹妹都跟着大哥家生活。只有母亲还在老家，不愿来京城。”
“你母亲为何不愿来京城？”皇上追问。
“她说她一个土妇，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她实在呆不惯，再则她不愿离我父亲的墓冢太远。”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嘴上却赞道：“你母亲真是难得的女子，对你父亲如此情深义重，不知你母亲是蒙古何姓？”
“我们全随了母亲的姓。”
满蒙通婚虽是寻常事，但他这回答令屋里所有的人意外。这世上少有将所有儿女都随了母亲姓的事，除非孩子们自生下来起父亲就不在人世，或母亲经历了极度大的打击，不愿孩子随父姓。
皇上一震：“你们为何不随父姓？”
“因我父极爱母亲，执意要我们随母亲姓。”
“你父亲的姓氏？”
“扎哈齐特。”
“这是大兴安岭东北一带的散姓。”皇上若有所思点点头：“你父母真是夫妻恩爱的典范！”
愉妃突见儿子强颜欢笑，脸上冒着痛苦的微汗，忙小声道：“永琪恐怕得进屋里歇息了。”
五阿哥感觉身体痛苦不支，扯着脸上的肌肉，努力一笑：“皇太后，父皇、皇额娘，我真得进去休息了。”
五福晋拿着手帕轻轻为他抹了抹额上的汗。
皇上慈爱地看了眼五阿哥，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一下少了先前的欢乐。
见此情形，如月他们立即跪安离去。
如月拿到银盘，笑着，顽皮地把它往沙济阿的杆面棒上一撞，“噹”的一声十分清脆悦耳，她这活泼天真的样儿把皇上他们逗笑起来。五阿哥喜爱地笑道：“如月妹妹真是可爱得很。你这样子，把我这病都逗得好了不少。”
连那皇后都用手帕掩着嘴吃吃好笑，如月这妮子无规无矩地天真，倒是很会解大家的闷。
“琪儿赏的东西有些意思。”皇太后慈爱地笑道：“今天在和园宫聚餐，你是主人，活该你出手比我们大器。”
“我送的看着是大件，哪有皇祖母赏的有价值？”
五阿哥和皇太后谦虚了几句。
皇太后看沙济阿个子高大站着极显眼，因心里喜欢他，便对个太监说：“给小阿子安个座吧。”
沙济阿谢了座，不敢将屁股全坐在花梨木椅子里，憨笑着把大半个屁股悬空着，耸着肩颈，把双手老实地撑在双腿上，不敢妄动。
他第一次进皇宫里，一进来早被这里的雄传气势震住，心中暗赞不愧是紫荆皇城，天子府内。这皇宫里象个不小的城市，若不是跟着如月和老爷走，只怕自己随时都会迷路。进和园宫时，看到它外面的风景比别处旖旎优美，屋里的陈设典雅精致，进出的宫女和太监穿锦着缎，举止神情显得规矩有训。心里死死记着如月的吩咐，进宫后不能乱看乱动，因此除了拉面时灵活自如，其余时候都僵硬着四肢，生怕某个动作会破坏宫里的肃穆和高贵。
皇太后看他这个样子，又可爱又可笑，尤其那他表情，憨傻的笑脸上，有对机灵可爱的大眼睛，长下巴上轮廓分明的嘴解一直向上活泼地吊着，露着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不由呵呵笑道：“听皇上说你来自蒙古，可沙济这个姓氏，不是蒙古姓，是我沙济城地的老姓氏。你年纪看着不大，怎么来了京城当兵？”
想不到皇上和皇太后会谈论过自己。沙济阿受宠若惊，就老老实实把在蒙古给一个部落长当随从，被一个在蒙古驻防的管事收入门下作了士兵，没多久被他带回京城，因那管事归到冯总督下，后来被冯总督派作随从，之后又被调到冯府里作侍卫的经过详细说来。
皇上听了饶有兴趣地逗笑道：“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把你调来保护我呢？”
沙济阿为难地看一眼如月，笑着将嘴张得圆圆地，憨憨地不知如何作答。
如月没想到皇上会和沙济阿聊这么多，连忙答道：“皇上要是喜欢沙济阿，便送给你吧。”
她这话把大家又逗笑了。好象她手上也有掌管旗兵的权利，但只管了一个旗兵，那便是沙济阿。
五阿哥怕她年幼说错话，忙暗示道：“如月妹妹。这大清上下的旗兵可都是皇阿玛的呀。我皇阿玛，现在是看沙济阿英武，有一身本事，又有会拉面，想把他要回去了吧。”
皇后嘴角微动，心中感觉异样。冯如月这妮子有什么迷药，不就是会做点美食，却能如此讨得皇上的喜欢，他自己那么多格格，没见他常常这样耐性地对待过她们。
“哈哈……哪有你们说的这样。”皇上并不介意如月的话是否有所侵犯，她毕竟只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子。他对沙济阿再有兴趣，可也不会随便要了冯总督的侍从。除非沙济阿显现出安邦治国的本事。“我不过是逗如月一下。她一个小女孩子，需要有个沙济阿这样的保镖，我以前还叫你爷爷，多派一个人保护你呢。”
“谢皇上关爱。”如月机灵地答道。
皇上又从炕下来，在屋里来回踱步道：“沙济阿，你除了武功好还会些什么？”
沙济阿惶恐地道：“奴才是粗人，只会打架和拉面，偶然读点小说故事。”
他说这话时表现得恰如宫廷里的奴才们，只是他傻中带着机灵，惹得皇太后更喜欢，微笑着道：“如不是沙济阿对如月姑娘的安全重要得很，我都想把你调进来守护我慈宁宫呢。”
皇上“哦”的一声，道：“你都读什么？《三国》、《水浒》还是《玉娇龙》这样的？”
“奴才最爱读孙悟空打白骨精。”
如月知沙济阿有打埋伏，盈盈笑道：“沙济阿还会作诗，春末时还作了首诗打趣我和翠花呢。”
“哈哈……”皇上喜好诗词，听了兴意盎然，笑道：“你念给我听听，看沙济阿这诗作得如何。”
如月起身，把手背在背后，来回踱步，学着沙济阿吟诗的样子念道：“春光无限照木莲，碧草悠怡恋花坛。小姐读书书盖眼，翠花绣针扎指间。”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皇太后笑得直喘气。
皇上挑挑眉，笑道：“前两句听着还象回事，后两句就是打趣，笑如月读书拿书盖眼睡觉，翠花绣花走神扎了手指头。”
如月见这诗把大家逗笑了，坐回椅子上，接着道：“当时翠花要我作首诗回敬她，可如月这小脑袋笨，抠了半天，才抠了四分之三的诗出来……”
四分之三的诗？皇上嘿的一声，双眼一瞪，笑道：“快把你这笨脑袋作的那四分之三的诗念来我听听。”
如月存心要和皇上他们搞笑一番，便摇头晃脑，学着沙济阿那时的样子，惟妙惟肖道：“沙济阿念完他的诗后，就学个和尚盘坐在石凳上，手上拿个石头把石桌子敲得可可作响。因此我就念道：春日木莲花粉白，可可之声似木鱼。谁人捣蛋扮沙弥，未作济世阿呀地。”
“哈哈……”大家笑得更厉害。
皇上笑着指着如月道：“好你个笨脑脑瓜作的四之三诗，原来是最后一句词穷，用了‘阿呀地’。你这笨脑瓜做出来的诗句，虽然不算诗情画意，可骂人骂得很优雅别致。”
五阿哥听了笑得直摇手，道：“你们真是太有趣。”
皇太后拿手帕抹抹眼角，笑道：“以后，你们有空常进宫来，给我们解解闷得了。”
突然，皇上翘起眼角，盯着沙济阿，举起一只手道：“我知道了！”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令大家停了笑声，都盯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沙济阿眼熟了！”他转头很认真对皇太后道：“你看沙济阿，象不象个笑脸金刚？”
皇太后拿眼又仔细瞧沙济阿，半晌后，欣喜道：“可不是。瞧他身材高大强壮，那浓眉大眼，眼神里满是欢喜的样子，憨中带着几分机灵，还真象皇上说的。难怪，我见着他就觉得喜欢得很。”
如月歪着脸看了下沙济阿，点点头，脆声道：“如月觉得也是。不然他怎么会作诗，还会教如月下棋？”
皇太后听了一惊，如月不仅在用心学作诗，还学下棋了。她清晰记得如月去年说的下棋是难得很的事。“这么说，如月姑娘会下棋了。”
如月脸儿一红：“还在初学，只会胡乱摆摆。这都是因去年得了太后的教诲，觉得自己太落后太不上进，听沙济阿说他会下棋，便让他教我了。”
皇太后听了这话，心里听得极慰贴，便柔声道：“棋如人生。象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学会下棋后，你没事时慢慢领悟其中的奥妙，以后你会觉得不虚此学。”
“谨遵皇太后教诲。”如月乖乖地说。今天成就真大，不仅做了千百味给皇上他们吃，还和他们聊天，把他们逗笑得十分开心，最重的是，她婉转地让皇太后知道，自己不是不上进的孩子。
皇太后极喜欢下棋，皇上怕她叨起棋来，便打断道：“沙济阿，你家还有些什么人？”
“上有一个哥哥，已经成家，下有个弟弟和妹妹都跟着大哥家生活。只有母亲还在老家，不愿来京城。”
“你母亲为何不愿来京城？”皇上追问。
“她说她一个土妇，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她实在呆不惯，再则她不愿离我父亲的墓冢太远。”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嘴上却赞道：“你母亲真是难得的女子，对你父亲如此情深义重，不知你母亲是蒙古何姓？”
“我们全随了母亲的姓。”
满蒙通婚虽是寻常事，但他这回答令屋里所有的人意外。这世上少有将所有儿女都随了母亲姓的事，除非孩子们自生下来起父亲就不在人世，或母亲经历了极度大的打击，不愿孩子随父姓。
皇上一震：“你们为何不随父姓？”
“因我父极爱母亲，执意要我们随母亲姓。”
“你父亲的姓氏？”
“扎哈齐特。”
“这是大兴安岭东北一带的散姓。”皇上若有所思点点头：“你父母真是夫妻恩爱的典范！”
愉妃突见儿子强颜欢笑，脸上冒着痛苦的微汗，忙小声道：“永琪恐怕得进屋里歇息了。”
五阿哥感觉身体痛苦不支，扯着脸上的肌肉，努力一笑：“皇太后，父皇、皇额娘，我真得进去休息了。”
五福晋拿着手帕轻轻为他抹了抹额上的汗。
皇上慈爱地看了眼五阿哥，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一下少了先前的欢乐。
见此情形，如月他们立即跪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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