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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接龙诗

    钱老爷听了,放下筷子,笑道:“如月,把你那神奇的绣包再给我看看好吗?”

    如月跑到屋里解下绣包,回到饭桌前,递给他道:“爹,请看吧。”

    一路上她和小桃子叫他爹,叫得脆生生的极顺口。钱老爷听着也极喜欢,高兴地接过绣包仔细看着,又问沙济真:“你们是兄弟,你有绣包吗?”

    沙济真从怀里拿出个红色的递给他:“请老爷过目。”

    钱老爷把两个绣包对照着看了一番,奇怪道:“怎么兄弟俩的不一样?”

    “回老爷。我的叫如意包,里面包的香草,阿弟的叫长生包里面包的补血草。”沙济真禀告道。

    沙济阿脸上肌肉一动,怎地自己从来不知这包有名字?

    “你们下面的弟弟妹妹妹的綉包也不一样吗?”钱老爷好奇地问。

    “除了阿弟的是长生包,别的都是如意包。”

    钱老爷看了好一阵,才把绣包还给他们。如月一把拿过沙济真的看了会,奇怪道:“怎么两个绣包的绣工差太多?我的这个綉工更精细。”

    小桃子拿过去,对比一番,也道:“是呀。面料也不同。如月的这个长生包,用料更精细。这是为什么呢?沙济真大哥。”

    钱老爷看着他兄弟俩,只笑不出声。此行,他特地让冯英廉叫上沙济真,想看看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沙济真心中诧异,皇上好象对他们家的事颇关心。嘴上笑着答道:“我小时好奇问过额娘,她说算命的说,阿弟小时好动,益求长生,而我们三个求如意便好。做绣包时,捡边角料来做,刚好有块蓝色的绸缎更好,红色的差一些,为了配合面料,红色的刺绣做得粗糙些。”

    钱老爷感觉到沙济真的诧异,笑道:“沙济阿和如月做的面极好吃,又能抗住奇异的毒,因此他令我十分好奇。心想,他的兄弟一定也各有特别。今天见了沙济真,果然神采奕奕、气质英挺。

    若不是冯中堂向我求了特允,沙济阿这么英武的人才,我非要他去带兵不可。”

    沙济阿傻笑着不啃声。如月瞅一眼他,心里好笑,这家伙又在扮猪了。

    “阿弟令老爷费心了。”沙济真彬彬有礼地道。

    钱老爷看大家都听他说话,不吃饭,忙道:“别顾着说话,大家快吃红烧牛肉和豆腐鱼头,味道还可以。吃了饭,我们在花园里乘凉,喝会茶,晚上好好歇歇,明早去看沙济真说的那个秀云山。”

    小李子看皇上终于心情开朗,给大家倒上酒,知他喜欢吟诗喝酒,便笑道:“无酒不成趣,有酒无诗又无酒趣。”

    钱老爷果然兴趣大起,笑道:“来来来,我们来吟诗对酒。”

    如月、小桃子、福康安彼此对望,他们三个作诗最差劲。傅恒在另一桌,高声附合:“正好,我也这么想呢。”他和老爷都好此道。

    福康安抓抓头有点紧张,要是作不好,回头要被自己老爹骂。

    钱老爷笑着看他一眼:“林儿,平时你读书不认真,现在愁了吧?”又看看如月,笑道:“知道你们几个孩子不太擅长此道,当作学习和练习吧。只要你们能作出‘阿呀地’那样的都算可以。”

    如月脸一红,笑着拍手道:“真的?顺口溜都可以?”

    “可以。”钱老爷点点头。“我们也不要作得太规矩,太规矩少了乐趣,又愁坏了这几个孩子。就来个接龙诗,一人作两句,不限韵律。我打头,从左手边林儿接起,两桌都顺左至右,最后到小李子这算一轮。”说罢喝了口茶水,看一眼花园中的隔墙,一头有棵大树同时蓬荫着两边,西斜的阳光撒照在树和隔墙上,便吟道:“一园两分虽东西,夕照同晖仍连襟。”

    “小林,该你了。”小桃子见福康安不停地挠头,提醒他。

    “啊……”福康安瞪着眼睛,眼珠不停地转,脑子里想不出诗句。急得冒汗。

    “哈哈……允你想一小会。”钱老爷看他着急的样子很可爱,挟起块肉说道。“等我吃了这块牛肉,你还作不出来,便要罚酒一杯,然后排队到小李子后面继续。”

    “我……”福康安瞟一眼傅恒,他正盯着自己,笑中带威。又拿眼四处遍扫,想快点找到灵感,看见如月穿着杏色绸衫,慢慢吞吞接道:“襟衣杏黄美如月,桃目玉腮威仪强。”

    傅恒那桌已全站起来,看着他们这桌,准备接诗,听了福康安这诗。钱老爷大笑道:“林儿的诗还挺有水平,赞的如月穿一身杏黄衣裳美得象柠檬色的月亮,小桃子桃目杏腮带着威仪,又把他们的名字做进去了,不错。”

    傅恒在一边听了,虽觉得好,但张口就拿姑娘作诗有点不够端庄。

    “沙济真该你了。”钱爷道。

    沙济真忙接道:“强雨乱风惊草木,小园扉紧好御寒。”

    “傅恒……”老爷挨着点名。

    “寒光四起向匪寇,宝刀不老专不平。”

    “胡太医。”

    “平安是福和为贵,息事宁人清为德。”

    “汪头领。”

    “德镇八方威天地,廉持家国俭爱民。”汪头领不慌不忙接道。

    到那六个大内高手,因不擅作诗便主动认了酒,只一个接道:“民风纯朴好风尚,尊老爱幼享宁美。”

    然后回到老爷这桌地姑处,以“美”字打头。她咬紧嘴唇,看见有只蚊子从如月旁边飞过,吃力地接道:“美人美景在眼前,蚊子欲叮不相怜。”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然后拿眼看着沙济阿,沙济阿笑笑,接道:“怜情微展欲向谁,秋风不解独自悲。”

    “嗯,作得好。”钱老爷点点头,看着如月。

    “悲……”如月口吃地吟道,该死的沙济阿怎么留这么个尾让自己打头,悲什么呢?想到前面有人用成语打头,便学着,“悲春伤秋……何必苦,闲云野鹤……同他归。”

    大家一怔,她这诗和沙济阿的竟合成一首,沙济阿的吟得思念悲愁,如月的却劝说要离愁悠游,与思念的人结伴同归,正好一郁一劝,显得完整。钱老爷看着他们,笑道:“原来你两个这么有水平呀,极有默契,难怪联手能做出绝味面。我还以为如月又要来首‘阿呀地’呢。”

    如月自己也愣了,难道是古代诗人的诗读多了,沾了沙济阿的酸气,还真作了两句象样的诗。

    “小桃子……”

    小桃子把背一挺,托着腮,转动着大眼睛朗声缓道:“归客无声……向故里,”唉,做诗真的很麻烦,可大家都做过了,自己不能丢丑,看到满桌酒菜,灵机一动:“鸡鸭鱼肉……来款待!”

    “哈哈。”老爷指着她笑道。“有趣。小李子!”

    “啊!”小李子轻轻地尖叫一声,翘起兰指,吟道:“待到春风化雨时,自有芳草碧姿景。”

    钱老爷兴致勃勃又接了下去:“景水一天情相允,脉脉两心恋如蜜。”吟罢看看福康安。

    福康安满头大汗,上一轮侥幸接过了,这轮怎么办?抠了好一阵,才接道:“蜜语甜言不可信,金玉良言最逆耳。”

    沙济阿连忙接着……

    如月和小桃子对一眼,又看看福康安,同样发难,这么接下去,他们要苦死。如月向福康安递个眼色,用筷子轻轻地击下碗,意思是不如教大家敲棒棒鸡。

    福康安点点头,对老爷道:“爹,这样接诗有完没完呀?接半天也没个胜负,我们来玩棒棒**。”

    “棒棒鸡?”钱老爷好奇道。“是什么游戏。”

    “如月,我们来敲给爹看看吧。”

    福康安和如月敲棒棒鸡,“棒棒棒棒……鸡……”,“棒棒棒棒……虫!”“虫吃棒棒,你输!”

    ……

    “这样啊?来,林儿我们试试!”钱老爷很快看会,和福康安对敲起来。

    大家看了,都觉得好玩,各自找伴对敲,不多会都玩得烂熟。

    “好了。我们两桌分边对战。”钱老爷觉得新奇好玩,便想分派。

    “好!”

    两桌对战,花园里叮叮当当,嘻嘻哈哈地直玩到戌时,才作罢歇息。

    这夜钱老爷睡了个好觉。

    如月和小桃子本来各住一间,但小桃子跑到她屋里非要和她睡在一起。两人头挨挨头,肩并肩地睡下,小桃子小声在她耳边审问:“你老实说,你和你义兄……”

    如月捂着她的嘴,瞪着她,悄声道:“小小年纪,不可胡说。”

    小桃子拿开她的手,皱着五官,悄声道:“少骗我。沙济阿把长生包都给你了,至少他很喜欢你。再有,你俩作那诗,怎会做成一首?”

    “碰巧的!我睡了。”如月背对着她,不理她,闭眼睡觉。

    沙济阿和沙济真睡在一张炕上,也说着悄悄话。

    “哥,我怎么不知道这绣包还有名字?”沙济阿好奇地问。

    “结婚时回老家,娘提过。这种事我也没在意。累了,睡觉吧。”沙济真轻描淡写道。

    沙济阿“哦”一下,背对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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