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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只有一颗解药

    地姑风风火火地进出,把大门的守卫吓了一跳,叫着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地姑顾不得答他,拼命骑马往西峡跑去,心里焦急得如火似焚。福康安的功底没有沙济阿强,她曾亲眼目睹那使夺命钉的人自己中了那毒在一个时辰内死于人前。

    小桃子在竹篱处听到“得得”的跑马声,欣喜叫道:“回来了!”

    地姑到竹篱外下了马,把药包递给小桃子,自己去拴马。

    小桃子抱着药包跑到竹林下,解开药包,里面一堆药,却不知西洋红的解药是哪个。

    如月伸着头道,“你看有个极小的盒子,上面贴有‘西’字。”

    小桃子埋头手忙脚乱翻到个极小的盒子,拿起一看果然贴着个西字,小心打开,却傻了眼,这药比绿豆还细,而且只有一颗。

    “怎么了?”如月看沙济真已经脸色发白,定是用功过度。便焦急地问。

    “只有一颗。”小桃子把盒子小心地放到她眼前。

    如月倒吸一口凉气,这药得只有半个绿豆那么大,要一分为二都不行,再有分成两份亦恐无药效。

    沙济真缓缓张开眼,颤声道:“快给福康安服下。”

    小桃子含泪,小心将药放进福康安的嘴里,然后无奈地望着沙济阿,虽然他比上次中毒看着轻松些,但脸色已经难看得吓人。

    地姑进来蹲下看着他们,关切道:“怎么沙济阿也着了?”

    “一颗解药不够。你去东村找太医他们!快。”如月果断道。

    “啊。”地姑怆惶道:“刚在客栈,店老板给了我还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村长写好的文书我没带来,另有一封信是傅大人留的。”说着她拿出那封信。

    小桃子接过来展开读了,大惊失色,“他们已经回京了。”

    “怎么办?”地姑着急起来,“我去追他们吗?”

    如月看眼福康安和沙济阿,福康安虽服了解药,若无胡太医的医治,也只是保个命,沙济阿应该能再坚持些时间。想了想,便道:“请两位大内骑快马带福康安去追皇上他们,然后再带胡太医回来。”

    “是。”两个大内也知福康安若有事交不了差,便调息整顿。

    “我和地姑去牵马。”小桃子拉着地姑往外跑。

    很快,她们把马全弄了过来。两个大内带着福康安上了马,小桃子眼红红地对如月道:“我不放心小林。”

    “你跟他们一路吧,两个大内刚才消耗了许多体内,人手充足些,路上有事也好应付。”如月知她心情,福康安这样子也需要她在身边照顾。

    “你们保重。”小桃子哭着上了马,和两个大内快马离去。

    竹林下只剩下他们四个。沙济真调息片刻,想起怀里藏的书拿出来放在地上,从如月怀里接过沙济阿,又给他运功护脉。他脸色十分苍白,但要救阿弟,已经顾不得许多。

    如月也把身上藏的书拿出来,又取了沙济阿身上藏的书,摞在一起。

    “你们拿这么多书?”地姑惊奇地问。

    “我把书藏到屋里,你莫和小桃子他们说我们偷了书的事。”如月叮嘱她,抱起书往屋里走。

    “好。我来帮沙济真。沙济真你给我说怎么运行。”地姑盘腿坐下,把手搭在沙济阿身上。

    “我行左,你行右……”沙济真和她交待。

    沙济阿努力保持着意识,嘴唇已经乌紫,喃喃道:“我没事。”

    屋子里布置整齐,家俱上已经有一层淡淡的灰尘。如月抱着一摞书往右边的里屋走去,堂屋进去是个小厅,再进去是个书房,再进去是个大卧室,她把书放到卧室的大炕里端,又从柜子里翻出些破衣物盖住书。

    然后出来,从堂屋穿到后院,后院里搭着晒东西的架子,上面还摆着大圆箕,侧边有列芧舍,里面有两间堆放着许多晒干的药材,有一列柜子,一格一格的分门别类放了不少药材和种子。另有一间摆着个炕,象是下人住的屋子。

    如月思付着,这家人是种西洋红的主人?不知是不是也是那使夺命钉的人?怎么就没解毒的药呢?难道真的只有黑血丝才能解那毒?

    把后院的茅屋看了一通,只可惜识不得那些药草。又看了看药材屋对面的两间半敞的杂屋,堆些柴禾和凌乱的农具。

    回到正屋,又看了看左面的屋子,有两间连通的睡房,只有炕床、放衣物的箱柜和几把桌椅子。想起右面有书房,不知里面有没有医典书?便又跑进去细细查看,书架上全是诸子百家及经史之书,和些兵法、治国之学,没有一本与植物、医学相关。

    再看书案上,左边有一沓书写过的旧纸,信手取来一看,却是平日生活劳作的记录,象现代人记的日记一般。不由看了两行:“乾隆三十一年春三月三,庄主令制催丝药,助蚕高产茧丝……”读了几页都是劳作事务上的记录。

    看着这沓整齐的旧纸,如月头脑发麻,怎么都没记点与西洋红有关的呢?看看时间上面的是今年的记录,下面的应更早些,但将那沓纸翻过来,从下面逐一读起,时间是去年的,内容却雷同。

    这个主人好记日记,以前记的放在哪了?不会扔了吧?记日志的人都有存留的习惯,不如找找看看。

    书房里除了书案、书柜、茶几、椅子便无它物。

    如月不死心地走进卧室里仔细搜查,拉开柜子,里面堆满旧衣物和旧棉絮。旁边有两口重叠的大木箱,里面也是些寻常物品。

    几案上立着两只白瓷花瓶,里面还有两支干枯的花姿,没有一丝线索。

    这主人能种那么奇怪的花,又好读书和记日记,怎么物品里就没点相关的东西呢?如月把屋子和后院又仔细看了一遍,仍然无一收获。只得回到竹林下,看沙济真体力不支,面色极难看,便道:“真兄。胡太医曾说傻大体内有特殊物质,只是他也不知那是什么。我想傻大这几天死不了,你歇歇吧,莫先累出毛病。”

    沙济真已经精力疲惫,只得歇了手,气息虚弱地道:“如月,你收拾个炕头,我们得把阿弟弄进屋里。”

    如月进了右边的卧室,拿出件旧衣,把炕头上打扫了一下,沙济真和地姑已经扶着沙济阿走了进来,他们小心地把他放到炕上。

    “我去左面屋里静歇一下。”沙济真一身轻软地出去。

    “我去帮你收拾下。”地姑跟上去。

    “你们没事吧?”这时白勇大声说着话往屋里进来。如月忙走出去,他已经来到堂屋,地姑也出来了。

    “我刚听说你们中毒的事,特来看看。”白勇关切道。

    “我们得等出去的人找到医生回来。”如月皱着眉道。

    白勇进左边屋里看了看沙济真,又去右边的屋里看了看沙济阿,出来道:“右屋那个情况不太好。你们在这候着吧,中午我们给你们送饭来。”

    如月先前去厨房看了,还有些现成的米和面粉,但此时她没心情作饭。听白勇这么说,感激地道:“谢谢白大哥。”

    “你们好好照看着他们吧。我先走了,等会那边弄好饭就给你们送些来。”白勇向如拱手道。

    如月拿出张银票与他,“麻烦你们了。”

    白勇不要,他心里也着急,有人在这里中了毒,怕交不了差,这帮人身份特别,毕竟有御赐通行令牌。

    “你拿着吧,也许晚些时候,还得托你买东西的。”如月把银票塞到他手上。

    白勇推辞不过,拿了银票出去了。

    “我去烧点开水。”地姑道。

    “好。”

    半个时辰后,白勇和一个巡逻拎了两食盒饭菜来。这时沙济真感觉好了许多,他们三个匆匆吃了,白勇和他同事把盒子收好,说晚上再送来。

    “现在怎么办?”如月问沙济真,“我们是在这等,还是带着沙济阿往京城去?”

    沙济真想了想道,“上次你们行到石家村便停了,说明这毒不益移动。我看还是在这等吧。”

    “客栈那里还没退房,还有不少东西,我们去客栈等?还有村长的文书未回送。”地姑道。

    沙济真精神好些,便动起脑子来,“我们再找找看,看这主人是否有留下什么有益的线索。”

    “我找过了,除了书房的书案上有沓日记,记的都是平时事务上的事。后院的茅舍里有两间堆了些草约,别的便无其它。”如月道。

    沙济真四下看了看,果然如她说的那样。屋里没有线索,他来到外面的花木前,仔细看那些奇花异木,中间一株开红花,四周的开着黄的紫的白花,这些花开得好看,他都未见闻过。

    “很奇怪,象西洋红这样毒的植物,四周却能长出这么繁茂的植物,它们是同类吧?”如月出来站在他身边奇怪道。

    花木间有一米多宽的间距,正是留于人进出的。沙济真来到中间,仔细看这株西洋红,树下的草坪极为干净。

    如月跟着进去,蹲下身看了看四周,和沙济真说道:“古书上曾说,若是被毒蛇啼了,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不知这毒花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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