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归来
在35的个人空间里何半仙儿正在呼呼大睡，这些天真爽。吃完就睡……呃……除了每天必须跑两个小时。
不过跑跑也挺舒服的，何半仙儿不懂什么叫有氧运动。但是出出汗，胃口也好了，睡眠也好了，总而言之就是状态不错。
正在睡梦中怀念上一顿吃的那种袋装的牛肉，哈喇子都快从嘴里流了出来。
突然脑仁一阵晕眩，又来了……。从梦中惊醒，再睁开眼时，何半仙儿已经不是何半仙儿。
冯晨查看了一下身体状态以及身上崭新的长衫，快步走到个人空间的“墙壁”边上，轻轻地敲了敲……
此时是丙64的凌晨，35突然睁开了眼睛，心中默念道:“你回来了？”
冯晨面对着个人空间泛起涟漪的墙壁应道:“是啊，我们得抓紧时间。这段时间有新的发现吧？”
35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急什么啊？没跟17缠绵缠绵？”
冯晨低头沉吟了一下道:“咱们说正事儿吧，我可没工夫闲扯淡。”
35面如寒霜，冷声道:“这个位面贩卖、有偿租赁个人专精的事实已经确凿。而且，所谓的金脉图，指的并不是黄金。”
冯晨皱了皱眉:“不是黄金又是什么？”
“黑金，听说过吗？我和关胜、王森聊了聊。关胜身上的专精是租的，而王森查过出矿记录，一口咬定大东山已经没有黄金。有的是一种黑色的矿物，最离奇的是，这种黑矿好像能让人实现位面穿行……详细的你回来自己研究吧，我就知道这么多。”
“行，你让我出来吧。”
“就在这儿？”
“对啊，你现在是男人，怕什么？而且大当家、二当家都是自己人，也不会见怪。”
……
朝阳一寸一寸挣开了阴云的裹挟，艰难地把光芒投向元宝山。还没感觉到温暖，就又被层层雾气消耗殆尽。
这个早晨没有雪也没有风，但是很冷。
时间还早，整个绺帮还在沉睡之中。
负责早班巡逻的小绺子被突然出现的三当家惊到了。
瞪着眼喊道:“三当家的，您啥时候回山的？我们怎么没得到信儿啊？！”
何半仙儿笑笑没吭声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自快步向关胜居住的耳洞走去。
……
不多时，王森和35也来到了关胜的住处。王森看到面相稍见清癯的何半仙儿，高兴地轻呼一声。赶紧转头嚷着让小绺子们把早饭开进耳洞里来。
安排停当才紧走两步，一把握住了何半仙儿的手:“三当家的，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何半仙儿哈哈笑着:“听说这几天你们收获挺大啊？”
关胜塞好烟叶，点燃了烟袋:“说起来，还是二当家的收获最大。还有，安先生也探查到不少消息。”
自打一进门，何半仙儿就在用心观察着关胜的状态。很遗憾，除了一个轻机枪的专精之外，个人属性空空如也，实在是low。
这么个平平庸庸的大当家，不要说和35比，就算和王森这个新人来比，也是差了一大截。
何半仙儿心里打着算盘，脸上没动声色。这次从17那里讨了几支防御增强药剂，或许能给关胜增加点儿保命几率。
不过这是小事情，还是先说正事儿。想到这儿，何斌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身上都有专精传承，我就不说外话了。我这里有两支防御增强药剂，一会儿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一人一支。”
关胜和王森立马摇头，王森抢着说:“不不不，三当家留着防身就行，我们两个有把握自保。”
何斌呵呵笑着环顾一圈:“你们觉得我自己会缺吗？放心拿去就是。另外，咱们得把各自掌握的情况汇总一下。随后，我也有一些消息需要大家一起分析一下。”
王森露出释然的表情:“三当家的怎么说我都信，我先把我掌握的情况说说吧……”
就这样三人把各自的发现都说了一遍，何斌听罢，把墨镜摘了下来，用衣角慢慢擦拭着:“……可是，现在关于金脉图，关于秦大善人、黑龙会，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啊。”
35不耐烦地道:“那怕什么？先拿下董雷，他是第一证人。”
关胜一下就被整迷糊了:“什么证人？”
何斌一笑，和王森、35对了个眼色:“这个董雷和秦大善人关系密切，而且，涉及到更大的罪恶。”
关胜仍然有些不解:“更大的罪恶？”
35解释道:“因为他参与了专精的买卖、租赁。”
“哦！那可是大买卖啊！”关胜顿时来了兴趣:“那挣的钱可是海了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片刻后，一个绺子的声音在洞外响起:“大当家的，虎头帮来人报信儿，今天凌晨原田守备队联合伪军、警署，对虎头帮展开攻势！附近绺帮已经于今天早晨进行援助，但是鬼子联军人多，虎头帮快扛不住了！”
一听这话，何斌的脑筋马上开始运转。原田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为什么会联合伪军、警署对虎头帮大举进攻？莫非……
关胜一听怒目圆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二当家的，赶快归拢兄弟们，咱们驰援虎头帮！”他心里的计较是:绺帮的势力不能再被削弱了，虎头帮的大旗一旦倒了，以后石林府周边就真成了鬼子和伪军的主场。
王森立马站起应道:“好！我这就去召集兄弟们！”
何斌略一思索，如果想知道原田的真实意图是什么，看来只有先碰一碰再说了，但是这仗不能硬打:“大当家的二当家，我倒有个计较，可以解了虎头帮之围。”
关胜皱眉扭头:“三当家的，这事儿简单。咱们直接打过去就是了，原田人再多，也扛不住咱们几家一起打过去。”
何斌微微一笑:“大当家的话不错，可是虎头帮距我们较远，等我们杀过去，虎头帮还剩几个人几条枪？”
王森想了想:“三当家的意思是攻击原田、伪军、警署驻地，围魏救赵？”
35道:“咱们的弱点是人少枪少，但是趁原田主力出击，咱们要是能拿下鬼子的老巢，不仅能攒下家底儿，更能让原田着急。鬼子手里有无线通讯，消息传得快。只要我们打得狠，我不信原田不撤军回防。”
何斌站起身来:“大当家二当家，你们觉得这计策如何？”
王森本来就是个现代人，书虽然读得不好，但是也读了不少，当下赞同。
要依着关胜的脾气，早就点齐人马杀向原田了。但是看看大家的态度，也就不再执拗:“那也行，咱们抄鬼子老窝去！”
王森道:“我这就安排下去，咱们早饭一过就打下山去！”
……
原田留下了一个小队的鬼子，一个连的伪军作为防守应急力量。如果前方攻势顺利，这些兵力很快就能转为补充力量对俘虏和物资进行押送和转运。
留守的伪军躲掉了凌晨的进攻，觉得占到了天大的便宜。开玩笑，黑灯瞎火的，打绺子？怕不是疯了吧？纯属于不要命了。
绺子的黑枪打得很准的！还是留守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留守的鬼子可不这么想，不能参与进攻，是他们自己的能力遭到否认的最佳证明。
但是很快，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突然就那样降临了！简直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负责留守的鬼子小队长竹内在得到瞭望哨的警报哨声时，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当即一把扯出战刀，嚎叫着催促伪军和鬼子兵占领各自的射击位置。太好了！守备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妥妥的一场阵地战啊！
自己有粮有枪有工事，来袭的又是装备简陋的绺子。左思右想，竹内实在找不出失败的理由。
躲在营区外的加固炮楼内，竹内通过望远镜点数着小跑着前进的绺子人数。
一丝冷笑浮上了望远镜下的薄嘴唇:“迫击炮、掷弹筒准备，400米内自由射击！轻重机枪等目标进入200米之后再射击！”
愚蠢的土匪，竟然放弃了夜间作战的惯用模式。难道是想让我们更便利地覆盖射击吗？愚蠢！
伪军连长王新泉连蹦带窜地也挤进了炮楼，佯装急切地问竹内:“长官，我们什么时候发起反冲锋？就这么几个绺子，胆子倒是不小！”
竹内没搭理王新泉，这些伪军的战斗意志简直是个谜。遇到有油水的仗，多硬都敢打。可是只要跟着皇军……一向擅长装死或者脚底抹油。
只有天照大神的子民才是这世上勇猛无敌的存在！
嗯？怎么回事儿？土匪的前队怎么停下来了？
竹内用望远镜里的刻度计算着距离……500米……为什么停下？难道知道我们有炮弹在等着他们吗？
竹内焦急地用望远镜来回搜寻着，这不像一般绺子的战斗动作。到底是什么原因？
……原因似乎找到了，就在前排站得密密匝匝的绺子步兵、骑兵向两侧蜂拥避让的同时，竹内发现了隐藏在人群后面的大口径迫击炮！
这样的迫击炮在战斗中很少见，看起来有点儿像德国货。这分明就是边境作战用的支援火炮，土匪是从哪儿搞到的？！
当然，这些都是竹内的内心活动。此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而后伸头向着趴在工事内的鬼子兵和伪军大喊:“危险！防炮！”
因为他从望远镜里看出去的最后一眼，分明看到了排成一排的迫击炮口喷吐出一阵硝烟和隐隐的火焰。
就在他喊出防炮以后，闷闷的炮响才传到耳边。
远远听起来，那声音毫无杀伤力，就像同时拔开了几支香槟酒的瓶塞……
不过跑跑也挺舒服的，何半仙儿不懂什么叫有氧运动。但是出出汗，胃口也好了，睡眠也好了，总而言之就是状态不错。
正在睡梦中怀念上一顿吃的那种袋装的牛肉，哈喇子都快从嘴里流了出来。
突然脑仁一阵晕眩，又来了……。从梦中惊醒，再睁开眼时，何半仙儿已经不是何半仙儿。
冯晨查看了一下身体状态以及身上崭新的长衫，快步走到个人空间的“墙壁”边上，轻轻地敲了敲……
此时是丙64的凌晨，35突然睁开了眼睛，心中默念道:“你回来了？”
冯晨面对着个人空间泛起涟漪的墙壁应道:“是啊，我们得抓紧时间。这段时间有新的发现吧？”
35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急什么啊？没跟17缠绵缠绵？”
冯晨低头沉吟了一下道:“咱们说正事儿吧，我可没工夫闲扯淡。”
35面如寒霜，冷声道:“这个位面贩卖、有偿租赁个人专精的事实已经确凿。而且，所谓的金脉图，指的并不是黄金。”
冯晨皱了皱眉:“不是黄金又是什么？”
“黑金，听说过吗？我和关胜、王森聊了聊。关胜身上的专精是租的，而王森查过出矿记录，一口咬定大东山已经没有黄金。有的是一种黑色的矿物，最离奇的是，这种黑矿好像能让人实现位面穿行……详细的你回来自己研究吧，我就知道这么多。”
“行，你让我出来吧。”
“就在这儿？”
“对啊，你现在是男人，怕什么？而且大当家、二当家都是自己人，也不会见怪。”
……
朝阳一寸一寸挣开了阴云的裹挟，艰难地把光芒投向元宝山。还没感觉到温暖，就又被层层雾气消耗殆尽。
这个早晨没有雪也没有风，但是很冷。
时间还早，整个绺帮还在沉睡之中。
负责早班巡逻的小绺子被突然出现的三当家惊到了。
瞪着眼喊道:“三当家的，您啥时候回山的？我们怎么没得到信儿啊？！”
何半仙儿笑笑没吭声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自快步向关胜居住的耳洞走去。
……
不多时，王森和35也来到了关胜的住处。王森看到面相稍见清癯的何半仙儿，高兴地轻呼一声。赶紧转头嚷着让小绺子们把早饭开进耳洞里来。
安排停当才紧走两步，一把握住了何半仙儿的手:“三当家的，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何半仙儿哈哈笑着:“听说这几天你们收获挺大啊？”
关胜塞好烟叶，点燃了烟袋:“说起来，还是二当家的收获最大。还有，安先生也探查到不少消息。”
自打一进门，何半仙儿就在用心观察着关胜的状态。很遗憾，除了一个轻机枪的专精之外，个人属性空空如也，实在是low。
这么个平平庸庸的大当家，不要说和35比，就算和王森这个新人来比，也是差了一大截。
何半仙儿心里打着算盘，脸上没动声色。这次从17那里讨了几支防御增强药剂，或许能给关胜增加点儿保命几率。
不过这是小事情，还是先说正事儿。想到这儿，何斌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身上都有专精传承，我就不说外话了。我这里有两支防御增强药剂，一会儿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一人一支。”
关胜和王森立马摇头，王森抢着说:“不不不，三当家留着防身就行，我们两个有把握自保。”
何斌呵呵笑着环顾一圈:“你们觉得我自己会缺吗？放心拿去就是。另外，咱们得把各自掌握的情况汇总一下。随后，我也有一些消息需要大家一起分析一下。”
王森露出释然的表情:“三当家的怎么说我都信，我先把我掌握的情况说说吧……”
就这样三人把各自的发现都说了一遍，何斌听罢，把墨镜摘了下来，用衣角慢慢擦拭着:“……可是，现在关于金脉图，关于秦大善人、黑龙会，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啊。”
35不耐烦地道:“那怕什么？先拿下董雷，他是第一证人。”
关胜一下就被整迷糊了:“什么证人？”
何斌一笑，和王森、35对了个眼色:“这个董雷和秦大善人关系密切，而且，涉及到更大的罪恶。”
关胜仍然有些不解:“更大的罪恶？”
35解释道:“因为他参与了专精的买卖、租赁。”
“哦！那可是大买卖啊！”关胜顿时来了兴趣:“那挣的钱可是海了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片刻后，一个绺子的声音在洞外响起:“大当家的，虎头帮来人报信儿，今天凌晨原田守备队联合伪军、警署，对虎头帮展开攻势！附近绺帮已经于今天早晨进行援助，但是鬼子联军人多，虎头帮快扛不住了！”
一听这话，何斌的脑筋马上开始运转。原田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为什么会联合伪军、警署对虎头帮大举进攻？莫非……
关胜一听怒目圆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二当家的，赶快归拢兄弟们，咱们驰援虎头帮！”他心里的计较是:绺帮的势力不能再被削弱了，虎头帮的大旗一旦倒了，以后石林府周边就真成了鬼子和伪军的主场。
王森立马站起应道:“好！我这就去召集兄弟们！”
何斌略一思索，如果想知道原田的真实意图是什么，看来只有先碰一碰再说了，但是这仗不能硬打:“大当家的二当家，我倒有个计较，可以解了虎头帮之围。”
关胜皱眉扭头:“三当家的，这事儿简单。咱们直接打过去就是了，原田人再多，也扛不住咱们几家一起打过去。”
何斌微微一笑:“大当家的话不错，可是虎头帮距我们较远，等我们杀过去，虎头帮还剩几个人几条枪？”
王森想了想:“三当家的意思是攻击原田、伪军、警署驻地，围魏救赵？”
35道:“咱们的弱点是人少枪少，但是趁原田主力出击，咱们要是能拿下鬼子的老巢，不仅能攒下家底儿，更能让原田着急。鬼子手里有无线通讯，消息传得快。只要我们打得狠，我不信原田不撤军回防。”
何斌站起身来:“大当家二当家，你们觉得这计策如何？”
王森本来就是个现代人，书虽然读得不好，但是也读了不少，当下赞同。
要依着关胜的脾气，早就点齐人马杀向原田了。但是看看大家的态度，也就不再执拗:“那也行，咱们抄鬼子老窝去！”
王森道:“我这就安排下去，咱们早饭一过就打下山去！”
……
原田留下了一个小队的鬼子，一个连的伪军作为防守应急力量。如果前方攻势顺利，这些兵力很快就能转为补充力量对俘虏和物资进行押送和转运。
留守的伪军躲掉了凌晨的进攻，觉得占到了天大的便宜。开玩笑，黑灯瞎火的，打绺子？怕不是疯了吧？纯属于不要命了。
绺子的黑枪打得很准的！还是留守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留守的鬼子可不这么想，不能参与进攻，是他们自己的能力遭到否认的最佳证明。
但是很快，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突然就那样降临了！简直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负责留守的鬼子小队长竹内在得到瞭望哨的警报哨声时，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当即一把扯出战刀，嚎叫着催促伪军和鬼子兵占领各自的射击位置。太好了！守备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妥妥的一场阵地战啊！
自己有粮有枪有工事，来袭的又是装备简陋的绺子。左思右想，竹内实在找不出失败的理由。
躲在营区外的加固炮楼内，竹内通过望远镜点数着小跑着前进的绺子人数。
一丝冷笑浮上了望远镜下的薄嘴唇:“迫击炮、掷弹筒准备，400米内自由射击！轻重机枪等目标进入200米之后再射击！”
愚蠢的土匪，竟然放弃了夜间作战的惯用模式。难道是想让我们更便利地覆盖射击吗？愚蠢！
伪军连长王新泉连蹦带窜地也挤进了炮楼，佯装急切地问竹内:“长官，我们什么时候发起反冲锋？就这么几个绺子，胆子倒是不小！”
竹内没搭理王新泉，这些伪军的战斗意志简直是个谜。遇到有油水的仗，多硬都敢打。可是只要跟着皇军……一向擅长装死或者脚底抹油。
只有天照大神的子民才是这世上勇猛无敌的存在！
嗯？怎么回事儿？土匪的前队怎么停下来了？
竹内用望远镜里的刻度计算着距离……500米……为什么停下？难道知道我们有炮弹在等着他们吗？
竹内焦急地用望远镜来回搜寻着，这不像一般绺子的战斗动作。到底是什么原因？
……原因似乎找到了，就在前排站得密密匝匝的绺子步兵、骑兵向两侧蜂拥避让的同时，竹内发现了隐藏在人群后面的大口径迫击炮！
这样的迫击炮在战斗中很少见，看起来有点儿像德国货。这分明就是边境作战用的支援火炮，土匪是从哪儿搞到的？！
当然，这些都是竹内的内心活动。此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而后伸头向着趴在工事内的鬼子兵和伪军大喊:“危险！防炮！”
因为他从望远镜里看出去的最后一眼，分明看到了排成一排的迫击炮口喷吐出一阵硝烟和隐隐的火焰。
就在他喊出防炮以后，闷闷的炮响才传到耳边。
远远听起来，那声音毫无杀伤力，就像同时拔开了几支香槟酒的瓶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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