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五

    成业仍想说话,却被柏林伸手制止了、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说下去就有点脱轨了,是以柏林接着说到。

    “方才说到四方王朝不同的风土人情与地方别称,这东方王朝除却文人相当傲气外,但不失为一个礼仪之邦,虽对非王朝的修士带有鄙夷,但不得不承认东方王朝确实是礼仪最好的一个,而这次外出游历的第一站便是东方王朝”

    凡柔听到这里,看着柏林请轻声说到:“真的不考虑前往学院么,这年纪四处游历、没一点本事在身,怕是要吃不少的苦头。”

    说道这里,凡柔顿了顿,似乎觉得言语有些不对,又重新说了一遍:“凡柔说的是、柏林修为不高,且无一武技傍身、日常讨口饭吃自然不成问题,若只在王朝境内当然是无危险、可若到西北方游历的话,怕是有些不妥。”

    柏林似乎早有打算,胸有成足的说到:“柏林自知修为低下,可若进了学院、难免会被打上标签、柏林自由惯了,若突然有了束缚、难免有些不习惯,且莫林打算先前往中部学院看看圣人夫子的雕像,若是得天厚爱,窥得圣人夫子绝学一二、也就不枉此行了,除此之外,柏林还有不得不外出的原因,至于何原因、柏林却是无法说明了,毕竟这原因连柏林至今都未明白。”

    凡柔不过是再重申一遍而已,若柏林能答应、自然是最好,若拒绝的话,那也便算了。

    “现今天下、几乎人人练气,对志在成就仙位大能的修士来说,拜入宗门或在王朝出仕是最好的选择,可若心似野马、不愿受人拘束,市面到处流落的简易修炼功法倒也是够用,现今连何日筑基都尚未明了,若匆匆投入势力、岂不浪费了大好青春,他日若铸就金丹、或许会考虑一二吧。”

    对柏林的一番高谈阔论、韦书兰显得有些嗤之以鼻,一声冷哼后说到。

    “你只言加入势力后的不是,却不说加入势力后的优点、虽说天下修士,人人得以练气、但寻常修士、有几个得以筑基,且筑基后的年纪相差几何,就拿我跟凡柔来说,只要稳扎稳打、未来成就最低都是元婴期,逼着眼睛都能活个七八百岁,而你等没有任何背景和修炼资源的修士,恐怕成就金丹都算是到了头,别说本姑娘看不起你,而是你拼死拼活得到的修炼资源,在我和凡柔看来只不过是每日的修炼损耗而已。”

    “不言其他,就说现在,我和凡柔均已练气九层,不日就要筑基,且出行有法宝相随,异宝相护,更有先辈的护命符、纵使遇到修为比我们高的修士,都能反抗一二、你再看看你、同等的年纪下,才修炼到了何处,不说修炼功法简陋,不说有能修习的法诀、就是能保命的江湖武技你都没,连丝毫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便说游历天下、那不是贻笑大方么”

    成业对韦书兰的话语相当的不满,是以站起身子反驳到。

    “你不过是家庭环境比我等好些,若同等条件下,不见得便比我们强”

    “哼!出生条件的好坏、本就是天命所定,放着自家资源不利用,无脑的非要依靠自己,那不是傻子是什么,且若真抛去家里的支持,就凭本姑娘从小至今的骑射本事、莫说打你两,便是打你这样的十个那都是绰绰有余,修为的精进、的确会让自身的身体越发的强壮、但光有力气,没有武技,那只是个光有力气的大汉而已,有何威胁。”

    “世间修士都知剑修破坏力惊人,同等修为下几乎无敌手,可不想想,这剑修光有修为和剑、若没有剑技加持,这手中剑跟烧火棍有何区别,而任一剑技无论高深与否,不都是前辈不断的改良得出的,你一平头百姓又何以能染指这些术法呢?”

    “你......”

    “够了,韦书兰说的对,修士修士,光有修为无术法、又怎能称的上是修士呢,不过世间万万人,每个人所需求的都不尽相同,有些人喜欢行商、有些人喜欢诗词,有些人喜欢舞刀弄剑,若天下修士均追求成就大能的话,那日常的一些供给又由谁负责呢,倘若人人自顾、那谁又来服侍这些人上人。”

    “非是世人不愿、而是世人迫不得已而为之,若世人只求温饱、那人上人定不会如此温和,少了服侍之人,又能从何显得其人上人的特殊呢,而若世人真只求温饱、那人上人也必定喜之,没有了欲望的加持,寻常百姓不过是有思考能力的牲畜而已,思想的不同、才构建了这缤纷多彩的世界,只不过所选择的套路不同罢了,若均是有志着、只不过是莫路同归而已。”

    对于柏林的话语,三人均不明其意、不知所要表达什么,还在思索那话语话语,而柏林也没有出言解释,有些东西点到为止便可、若再说下去,便是蛊惑人心了。

    “饮酒、饮酒,谈这些作甚。”

    见三人呆坐、柏林也拍打着桌面,好好的饮酒作乐、不能坏了气氛,柏林起了头、倒也是无人再谈论有关未来的事情,均言些各自的所闻趣事。

    次日清晨.......

    柏林照旧早起、凡柔似在等候一般,两人相视一笑、便往江边走去,直至捕鱼回来才喊醒二人,在吃食过后柏林便开始教导成业一些基本的见闻知识,而凡柔和韦书兰则外出游玩去,约定傍晚再回来。

    就这般日复一日、除却那每日来针灸的癫痫男子、倒也无太多的惊喜,约半个月后、心有所感的柏林觉得是时候出发了,韦书兰凡柔相送至夫子镇后、相互留下传音令便彼此简单的道了别。

    “成业、这次见你母亲、你母亲若答应,你便虽我去,若不舍、你也不得忤逆”

    成业连忙点头称是,只不过看其神情,其心思早已不知飞向了何处,柏林倒也没有继续多说,而是买了些礼品往其母亲经营的药材铺走去。

    步至药店门口,见有人在里面挑选、柏林也不急,在其母亲招待完客人后才进去,其母亲半月未见成业,也是抱着成业、双手在脑袋上乱摸了一会才说到。

    “这半个月承蒙先生照顾了,这半月的时间里也想过许多,成业尚且年幼、若只在夫子镇随先生学业便罢了,可这若远去.....”

    柏林知其意,轻放下手中的礼品,拱手作揖道“柏林明了、待柏林游历回来再寻成业了,告辞”

    成业却是一把抓住柏林的衣襟喊到“柏林哥,等会”又转头对其母亲说到:“娘、我想去”

    其母亲满脸的不舍、看了看柏林、又看了看成业并没有说话,柏林虽未经父母关爱,但也明得分离的不舍,是以轻抚成业的脑袋柔声说到。

    “你是不是忘了我两的约定了,待你再长些年纪,让你娘亲放心、你再出来寻我,小小男子汉怎能让母亲伤心呢,闲时多翻阅柏林哥给与你的那书籍,下次见面、若学无所成,柏林哥定不认你”

    成业还欲跟随、却被柏林严词喝厉,眼眶中有些许泪水在打颤、却抿着嘴努力的张大眼睛不让其落下来,轻轻抚摸脑袋后、柏林拒绝两人的相送、背着背篓头也不回的离了去。

    出了小镇、紧了紧背篓便往官道踏去、第一个前往的目的地是夫子城、距离这最近的一个城池,说到夫子城、柏林便想起凡柔的模样、分别时曾说过,若前往夫子城需要帮助、可直接携其令牌找寻城主,想到这里、柏林摇头笑了笑。

    或许一个女子永远不懂的就是,一个再怎么自信的男人、若自身实力与地位不相匹配,在面对有些心动的异性时,更多的是一种自卑、和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倘若是同性还尚好、且当朋友相处,但这本是青春荡漾的年纪,若说心中无一丝异念、那都是自欺欺人,虽说是人之常情、但有些自尊、还是难以舍弃。

    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又怎敢误佳人呢,对自己来说或许心神荡漾、但对她人来说,可能只是一生命过客而已。

    收了收心神,伸手往裤裆摸去、确认了那镇长夫人给的储物袋不会掉出来后,便大步往前、四百里的路程,若是脚力快些、三四天便能走到,虽说南方拦路劫道的人不多,但富商极多、是以偷盗之人不少,虽外表看去、自己这一身粗布之人不会遭了盗贼的念想,但出门在外、怎么小心都是不为过。

    虽然把这储物袋放到裤裆之中有些猥琐镇长夫人的嫌疑、但柏林也实在想不出比放裤裆还更安全的地方了、为了存放这储物袋,还特意在里裤缝了个口袋用以存放,而背篓之中除却换洗的几件衣衫外,也放着碎银几两、若真遭了贼人拦道,便舍了去、也防止贼人拦道后没搜到一个子、恼羞成怒之下做出些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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