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世之痛
李皓舒给狗儿端上一杯热茶，看到狗儿握住茶杯的手都在抖，于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李皓舒的镇定给了狗儿沉稳的勇气，狗儿将茶端到嘴边，哆哆嗦嗦的喝了一口，苦笑着仰头问李皓舒：“刚才九原是真的想杀了我吗？”李皓舒：“想杀人是真的，但应该不是想杀你，被少主阻止以后。他整个人如梦方醒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装的，感觉有点走火入魔。”
狗儿：“感觉确实是这样，刚才我就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不过……”狗儿苦笑一声，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严肃的说道：“还真要谢谢他，让我感受到了以后可能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就像你当初跟我说的，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输一次那只是输一次，要是在外面，那就没有下一次了。”
李皓舒：“也可以这么说吧，有的时候输比赢更有价值。通过这一次，也可以看到你的剑法看起来变幻莫测，但终究还是有些花里胡哨的成分在里面。遇上真正的亡命徒，你的处境会很危险。后面还得让无大仙帮你看看你的剑法，先得让你的剑法防御上无懈可击，才能让你的攻势得到尽情的发挥。反正你这边我是不怎么担心，但是刚才我以为少主会对着九原大发雷霆，你当时在少主的身后，你是没有看到少主的眼神，很复杂。看来这件事背后还有隐情。”
狗儿：“连你都不知道的隐情？我记得咱们这所有的卷宗，你和柳霁霞都是可以查看的。”
李皓舒点点头，“是啊，连我都不知道的隐情。”
狗儿：“那你还是快去九原那边帮忙吧！我这边没事，我也挺担心他的。他刚才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面如死灰，他肯定需要你的帮助。”
李皓舒：“行，少主现在也肯定想知道你的状态，我现在就过去了。”
少主还在站着默默思考，李皓舒轻轻走到他身后和柳霁霞平齐的位置站定。
少主没有回头，但是凭着感觉就知道是李皓舒来了，看着前方问道：“狗儿还好吗？”
李皓舒：“受了点惊吓，不过心态还好，还说要谢谢九原，让他看到了自己剑法里面的不足。”
“哦”，少主点了点头，“他那边你照顾一下，现在去看看九原。”
李皓舒：“是，少主。”
来到方九原居住的屋子，他的两个室友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床上陪着他，周围还站了一些关心和疑惑的学员。方九原没有了往日坚毅果敢的样子，正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在听到周围的人齐呼少主的时候，惊愕的抬起头，正想站起身来。少主一句“还是坐着吧！”，方九原惴惴不安的重新坐下。
周围的学员看到少主李皓舒柳霁霞三人都到了，也只能暂时放下自己心中的关心和疑惑，识趣的离开。
方九原：“少主，对不起，我今天失控了，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师傅们对我的培养。”
少主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在父王面前保证过，会好好照顾你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方九原连忙摆手：“不，少主，我知道，您身上的担子也很重，是我错了。”
少主上前一步，伸手扶着方九原的肩膀，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方九原：“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直要求自己努力，变强，我一定……”这个时候，方九原的表情从原来的羞愧突然转变成极度的怒火，“一定要宰了那个畜生！”
听到这儿，李皓舒心里猛地一惊，他要宰了谁？没听说方九原和基地里面的谁有过节。李皓舒又看了一眼少主，少主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讶的表情，也就是说少主知道内情。结合少主刚刚说的在城主面前保证照顾方九原，那就说明这个仇人是进入基地之前就有的。想到这里，李皓舒忍不住问道：“你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这股仇恨激发自己的斗志吗？”
方九原听了之后稍加思索，然后点了点头。
李皓舒已经不忍再看方九原了，闭上双眼。他不想继续想下去，但是他在一瞬间就知道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了。激发仇恨确实可以让方九原更加努力的练功，让他不至于沉溺于娱乐享乐，但是这也会让他心性偏执于杀戮。别人可能还不太了解，但是作为已经被确定的暗夜风使，他知道方九原基本上和暗夜风使的位置无缘了。暗夜风使需要处理极度复杂危险的江湖处境，很可能会被人围攻，很可能被人陷害，很可能会有人借他们手里的剑去铲除异己。方九原无法掌控的情绪可能会成为别人绝佳的突破口。少主能够做出最大的妥协，大概就是把方九原留在自己身边，后面要组建飞龙阵，猛虎阵，需要挑选精锐，用于保护少主和柳霁霞。
少主：“九原，接下来你不要想太多，每天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我们大家的事。我会为你做好安排的。”
方九原答了一声是。
少主的书房里面，少主对着李皓舒、柳霁霞、狗儿，缓缓地说道：“今天我要告诉你们关于九原的身世。”三人听了之后都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他们知道少主接下来说的事肯定极不寻常。少主：“九原的身世牵扯到神兵城的一个沉重屈辱！”少主稍作停留，给三个人做好心里准备的时间，然后说道：“当年的青龙帮，强行掳走了一名官员的妻子，那名官员的妻子不愿被歹人侮辱，横刀自戕。那名官员得知后，悲愤交加，自缢身亡。在临死前，托人将自己不满一岁的孩子交到我父王手里。遵照那名官员的遗愿，将他的身世告知，并且将那个孩子抚养成才，以报父母之仇。”
“唉！”李皓舒一声叹息，“没想到九原一直背负着这样的仇恨，我却一直没有察觉，失职了！”
少主：“要说失职也是握失职，我明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他的。”李皓舒一听，连忙说道：“少主，我……”少主伸手打断李皓舒的话，说道：“谁的失职我们暂不讨论了。灵耀，我问你，九原差点杀了你，你生他的气吗？”随着狗儿越来越有可能成为暗夜风使，他的名字也成了一个问题，暗夜风使要作为少主的代表执行任务，用一个狗儿这样的贱名实在不太合适。彭煌瑞和易雪娇在基地掌管后勤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狗儿在和彭煌瑞易雪娇还有李皓舒商议之后，决定不姓彭。再加上早就和李皓舒有了兄弟之谊，于是和李皓舒一起姓李，名灵耀。现在大家都还有点改不过口，于是狗儿灵耀这样混着叫。
李灵耀：“少主，在知道九原身世之前，我就没有生过他的气。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更是为他感到难过。我们都是在一起成长的兄弟，我们之间，心无芥蒂！”
少主点了点头，“好，就用这样的状态，去见见九原吧！你当面跟他说，他心里会好过点。我和皓舒还要讨论一下接下来如何安置九原。”
“安置？”李灵耀有些迷茫，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刻去方九原那里，但内心的担忧还是让他立在了原地。
少主：“放心吧！不会亏待他的。”
听到这，李灵耀心中的那块石头落地，干脆的向少主行礼，退了出去。
来到方九原的房间，就看到他独自一人呆坐着，正拿着两截断剑看得出神。方九原抬起头，看着李灵耀，放下手里的断剑，说道：“剑断了。”
“可以让刀匠师傅再……”李灵耀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真希望自己能像李皓舒那样聪明，可以让自己的话不会让方九原想到自己被取代。但，这个基地里面的每个人都是神兵城的一把剑。断了的剑，就算接上也不复之前的强韧。
“让刀匠师傅再打一柄更好的，你的剑法配得上！”李灵耀说道。
方九原：“我不能成为暗夜风使了。”
李灵耀没想到他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连忙说道：“你别这么说，你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不能就这样放弃啊！少主和皓舒都在努力想办法帮你啊！”
“正因为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才知道那些仇恨是怎样的深入骨髓！”方九原的语气似乎无喜无悲，但每一句都让李灵耀心疼。可是平时只更多的是训练怎么打倒别人，却没有好好练练怎么打开人的心结。
两个人都陷入了许久的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房间里面游荡。
“你的剑法练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方九原的突然开口让李灵耀有些猝不及防，“那些凌空飞舞的剑确实让人目不暇接，难以预防。但是你手上的剑招还是不够凌厉，这会让你的敌人还是有机会可以洞察你隐藏的杀招。”
李灵耀：“嗯，这个我知道。”
方九原双眼定定的看着李灵耀，说道：“把我的诛邪十八式融入到你的剑法里面，别人就再也没有闲暇来看穿你的剑法了。”
“啊！”李灵耀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方九原这慷慨的馈赠意味着什么。李灵耀语无伦次的说道：“九原，你，这可是你所有心血啊，你还是……”
“我没有忘记我还要报仇，真的！可是我也知道，神兵城的百姓更重要。我们这么多人，还有那些师傅，抛家舍业，与世隔绝，呕心沥血，勤修苦练，就是要为神兵城打造一把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有些事情发生了，太痛苦，所以阻止那样的事情发生就太有必要了。我会照顾我自己，所以我不希望少主和皓舒花太多的精力用在我身上，他们应该把这些精力用在神兵城的百姓身上。”
李灵耀看着方九原坚毅的目光，心中一阵酸痛，随即下定决心，说道：“我会好好继承你的诛邪十八式，荡平邪魔，保护无辜百姓不受伤害！”
李皓舒的镇定给了狗儿沉稳的勇气，狗儿将茶端到嘴边，哆哆嗦嗦的喝了一口，苦笑着仰头问李皓舒：“刚才九原是真的想杀了我吗？”李皓舒：“想杀人是真的，但应该不是想杀你，被少主阻止以后。他整个人如梦方醒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装的，感觉有点走火入魔。”
狗儿：“感觉确实是这样，刚才我就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不过……”狗儿苦笑一声，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严肃的说道：“还真要谢谢他，让我感受到了以后可能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就像你当初跟我说的，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输一次那只是输一次，要是在外面，那就没有下一次了。”
李皓舒：“也可以这么说吧，有的时候输比赢更有价值。通过这一次，也可以看到你的剑法看起来变幻莫测，但终究还是有些花里胡哨的成分在里面。遇上真正的亡命徒，你的处境会很危险。后面还得让无大仙帮你看看你的剑法，先得让你的剑法防御上无懈可击，才能让你的攻势得到尽情的发挥。反正你这边我是不怎么担心，但是刚才我以为少主会对着九原大发雷霆，你当时在少主的身后，你是没有看到少主的眼神，很复杂。看来这件事背后还有隐情。”
狗儿：“连你都不知道的隐情？我记得咱们这所有的卷宗，你和柳霁霞都是可以查看的。”
李皓舒点点头，“是啊，连我都不知道的隐情。”
狗儿：“那你还是快去九原那边帮忙吧！我这边没事，我也挺担心他的。他刚才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面如死灰，他肯定需要你的帮助。”
李皓舒：“行，少主现在也肯定想知道你的状态，我现在就过去了。”
少主还在站着默默思考，李皓舒轻轻走到他身后和柳霁霞平齐的位置站定。
少主没有回头，但是凭着感觉就知道是李皓舒来了，看着前方问道：“狗儿还好吗？”
李皓舒：“受了点惊吓，不过心态还好，还说要谢谢九原，让他看到了自己剑法里面的不足。”
“哦”，少主点了点头，“他那边你照顾一下，现在去看看九原。”
李皓舒：“是，少主。”
来到方九原居住的屋子，他的两个室友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床上陪着他，周围还站了一些关心和疑惑的学员。方九原没有了往日坚毅果敢的样子，正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在听到周围的人齐呼少主的时候，惊愕的抬起头，正想站起身来。少主一句“还是坐着吧！”，方九原惴惴不安的重新坐下。
周围的学员看到少主李皓舒柳霁霞三人都到了，也只能暂时放下自己心中的关心和疑惑，识趣的离开。
方九原：“少主，对不起，我今天失控了，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师傅们对我的培养。”
少主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在父王面前保证过，会好好照顾你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方九原连忙摆手：“不，少主，我知道，您身上的担子也很重，是我错了。”
少主上前一步，伸手扶着方九原的肩膀，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方九原：“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直要求自己努力，变强，我一定……”这个时候，方九原的表情从原来的羞愧突然转变成极度的怒火，“一定要宰了那个畜生！”
听到这儿，李皓舒心里猛地一惊，他要宰了谁？没听说方九原和基地里面的谁有过节。李皓舒又看了一眼少主，少主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讶的表情，也就是说少主知道内情。结合少主刚刚说的在城主面前保证照顾方九原，那就说明这个仇人是进入基地之前就有的。想到这里，李皓舒忍不住问道：“你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这股仇恨激发自己的斗志吗？”
方九原听了之后稍加思索，然后点了点头。
李皓舒已经不忍再看方九原了，闭上双眼。他不想继续想下去，但是他在一瞬间就知道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了。激发仇恨确实可以让方九原更加努力的练功，让他不至于沉溺于娱乐享乐，但是这也会让他心性偏执于杀戮。别人可能还不太了解，但是作为已经被确定的暗夜风使，他知道方九原基本上和暗夜风使的位置无缘了。暗夜风使需要处理极度复杂危险的江湖处境，很可能会被人围攻，很可能被人陷害，很可能会有人借他们手里的剑去铲除异己。方九原无法掌控的情绪可能会成为别人绝佳的突破口。少主能够做出最大的妥协，大概就是把方九原留在自己身边，后面要组建飞龙阵，猛虎阵，需要挑选精锐，用于保护少主和柳霁霞。
少主：“九原，接下来你不要想太多，每天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我们大家的事。我会为你做好安排的。”
方九原答了一声是。
少主的书房里面，少主对着李皓舒、柳霁霞、狗儿，缓缓地说道：“今天我要告诉你们关于九原的身世。”三人听了之后都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他们知道少主接下来说的事肯定极不寻常。少主：“九原的身世牵扯到神兵城的一个沉重屈辱！”少主稍作停留，给三个人做好心里准备的时间，然后说道：“当年的青龙帮，强行掳走了一名官员的妻子，那名官员的妻子不愿被歹人侮辱，横刀自戕。那名官员得知后，悲愤交加，自缢身亡。在临死前，托人将自己不满一岁的孩子交到我父王手里。遵照那名官员的遗愿，将他的身世告知，并且将那个孩子抚养成才，以报父母之仇。”
“唉！”李皓舒一声叹息，“没想到九原一直背负着这样的仇恨，我却一直没有察觉，失职了！”
少主：“要说失职也是握失职，我明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他的。”李皓舒一听，连忙说道：“少主，我……”少主伸手打断李皓舒的话，说道：“谁的失职我们暂不讨论了。灵耀，我问你，九原差点杀了你，你生他的气吗？”随着狗儿越来越有可能成为暗夜风使，他的名字也成了一个问题，暗夜风使要作为少主的代表执行任务，用一个狗儿这样的贱名实在不太合适。彭煌瑞和易雪娇在基地掌管后勤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狗儿在和彭煌瑞易雪娇还有李皓舒商议之后，决定不姓彭。再加上早就和李皓舒有了兄弟之谊，于是和李皓舒一起姓李，名灵耀。现在大家都还有点改不过口，于是狗儿灵耀这样混着叫。
李灵耀：“少主，在知道九原身世之前，我就没有生过他的气。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更是为他感到难过。我们都是在一起成长的兄弟，我们之间，心无芥蒂！”
少主点了点头，“好，就用这样的状态，去见见九原吧！你当面跟他说，他心里会好过点。我和皓舒还要讨论一下接下来如何安置九原。”
“安置？”李灵耀有些迷茫，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刻去方九原那里，但内心的担忧还是让他立在了原地。
少主：“放心吧！不会亏待他的。”
听到这，李灵耀心中的那块石头落地，干脆的向少主行礼，退了出去。
来到方九原的房间，就看到他独自一人呆坐着，正拿着两截断剑看得出神。方九原抬起头，看着李灵耀，放下手里的断剑，说道：“剑断了。”
“可以让刀匠师傅再……”李灵耀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真希望自己能像李皓舒那样聪明，可以让自己的话不会让方九原想到自己被取代。但，这个基地里面的每个人都是神兵城的一把剑。断了的剑，就算接上也不复之前的强韧。
“让刀匠师傅再打一柄更好的，你的剑法配得上！”李灵耀说道。
方九原：“我不能成为暗夜风使了。”
李灵耀没想到他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连忙说道：“你别这么说，你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不能就这样放弃啊！少主和皓舒都在努力想办法帮你啊！”
“正因为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才知道那些仇恨是怎样的深入骨髓！”方九原的语气似乎无喜无悲，但每一句都让李灵耀心疼。可是平时只更多的是训练怎么打倒别人，却没有好好练练怎么打开人的心结。
两个人都陷入了许久的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房间里面游荡。
“你的剑法练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方九原的突然开口让李灵耀有些猝不及防，“那些凌空飞舞的剑确实让人目不暇接，难以预防。但是你手上的剑招还是不够凌厉，这会让你的敌人还是有机会可以洞察你隐藏的杀招。”
李灵耀：“嗯，这个我知道。”
方九原双眼定定的看着李灵耀，说道：“把我的诛邪十八式融入到你的剑法里面，别人就再也没有闲暇来看穿你的剑法了。”
“啊！”李灵耀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方九原这慷慨的馈赠意味着什么。李灵耀语无伦次的说道：“九原，你，这可是你所有心血啊，你还是……”
“我没有忘记我还要报仇，真的！可是我也知道，神兵城的百姓更重要。我们这么多人，还有那些师傅，抛家舍业，与世隔绝，呕心沥血，勤修苦练，就是要为神兵城打造一把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有些事情发生了，太痛苦，所以阻止那样的事情发生就太有必要了。我会照顾我自己，所以我不希望少主和皓舒花太多的精力用在我身上，他们应该把这些精力用在神兵城的百姓身上。”
李灵耀看着方九原坚毅的目光，心中一阵酸痛，随即下定决心，说道：“我会好好继承你的诛邪十八式，荡平邪魔，保护无辜百姓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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