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是妖
“什么？”
周蒙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没听错，马掌柜昨天中午死了。”
周蒙不可置信的道：“前几天还好好的跟我说下月初六他要娶妾，怎么昨天就……死了？怎么死的？”
“不清楚，官府的人还在他家里呢，听说死的不明不白，查无可查。”掌柜的压低声音，对周蒙也做了个小声商谈的手势。
“嗯？不会是那东西吧？”周蒙喃喃道，想起那天马掌柜眉心处透出的古怪，就觉得与它脱不了干系。
“什么东西？周少爷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报给官府，不能让马掌柜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掌柜的疑问道。
“我也是乱猜的，掌柜的可别胡思乱想坏了规矩。”周蒙吓了一跳，让他去跟官府交待，交待什么？说是妖物吗？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律法明确表示不能说不能传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后果相当严重。
“是是是，您看我这嘴，您喝茶。”掌柜见小二过来，亲手接过茶壶茶杯，给周蒙倒了杯茶。
茶馆里虽然人多嘴杂，但没有依据之事，还是禁止胡言乱语的。
特别是掌柜和小二，因为他们听到的看到的实在是太多了，就被几名有身份的人物警告过，从那起就立下了规矩。
其实这规矩也就是个摆设，遇到几名关系不错的熟人，问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但周蒙此时拿规矩压他，掌柜的也只能闭口不言。
品了口茶，周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袁州城里除了白玉薇之外居然还有其它妖物，这太平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太平。
不行，得好好问一下白玉薇，这袁州城里有多少妖物，想必她应该清楚很多。
周蒙喝了一壶茶，心思却放在马掌柜的死因上。
如果不出预料，马掌柜的死，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的，最后肯定归到疾病上去。
但周蒙还是想去看一看，确定到底是不是。
喝完最后一杯，小二过来续水，周蒙摆摆手表示不用，起身来到账台前跟掌柜的招呼道：“先记账上。”
“哎好来，周少爷您不多坐一会儿？唱曲儿的姑娘眼看着就要来了。”
“不了不了，今天没心情，去马掌柜那看看。”
“好来，您慢走。”掌柜的从账台后转出来，把周蒙送出门外。
周蒙离开茶馆，直奔马家。
他们都住在城东，距离不远，周蒙就步行而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马家门外，马掌柜一家经营着几家布房，生意还不错，小有家底，也可称得上富贵。
马家院子也不小，门口依然普普通通看不出富贵之处，就是大门可能气派一些。
跟周家差不许多。
门口牌匾上写着马家，但此时已经挂上了青纱，显得几分悲凉。
周蒙刚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熟人，李掌柜。
只见李掌柜在马家大门口徘徊不定，走来走去，像是在着急的等待什么，也没注意周蒙的到来。
周蒙上前问道：“李掌柜这是在干嘛？”
“周少爷！你怎么也来了？”李掌柜有些惊讶。
“路过路过，顺便看看马家怎么样了，找到凶手了没有。”周蒙含糊道。
“哪找到什么凶手？”李掌柜突然捂住嘴巴，谨慎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拉着周蒙的胳膊来到墙边角落道：“咱们也不是外人，李某也不瞒你，老马死的蹊跷，人都凉硬了还满脸笑容一脸满足，你说怪不怪？”
“有这种事？”周蒙暗想不用问了指定是中了幻术。
“李某亲眼所见能有假？”李掌柜脸色一正道。
“那真是邪门了……”周蒙小声道。
“可不吗！现在仵作要验尸，老马怕是要尸骨不安了。”李掌柜面色悲伤。
周蒙安慰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万一是中毒什么的，不验尸也不好确定死因。”
“我看不像是中毒，倒是像中了邪……”李掌柜沉声道。
“李掌柜，话可不能乱说，让别人听见又是是非。”周蒙提醒道。
“嗯嗯，是李某唐突了，周少爷就当没听过。”李掌柜想到后果急忙抱拳谢过。
“李掌柜刚才为何在此徘徊不定？”周蒙问道。
“唉！”李掌柜叹了口气道：“昨天上午我和老马还谈笑风生，让我给他淘几坛好酒，准备下月初六喜事上用，这可倒好，中午人就没了，我这是快马加鞭从皇城买了几坛好酒，趁着老马下葬时给他带过去，怎么着也得让老马把这酒喝上了，要不然心里过不去总觉得欠他什么。”
周蒙闻言脸色一正抱拳道：“李掌柜讲究！”
李掌柜摆摆手沉声道：“谁还没几个朋友。”
“李掌柜昨天上午和马掌柜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周蒙试探的问道。
“可疑的地方？”李掌柜沉吟片刻道：“前天晚上他是在福满居过的夜，昨天上午喝茶的时候也没见他哪里不对，这些官府的捕快也都问了。”
“福满居？是他准备娶的小妾那里？”
周蒙知道马掌柜的小妾早已从花满楼赎身，因为怕家里不合，就一直让小妾住在福满居客栈里，最近还一直物色合适的院子买来给这个小妾居住。
“李老爷！”
两人正聊着就听马家大门口有位下人招手喊道。
“来了来了。”李掌柜高声回应，接着对周蒙道：“不聊了，我得把酒送进去，现在马家事情繁多，进去一次不容易，周少爷告辞了。”
“您忙您的。”周蒙也抱拳回礼。
看着李掌柜带着马夫拉着一车酒进入了马家。
还别说，虽然都是酒肉朋友，可李掌柜也算情深义重，马掌柜死的不明不白，正是多事之秋，李掌柜也不怕引火烧身，还记得朋友要的酒，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摇了摇头，周蒙准备去福满居客栈附近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可正要抬脚去的时候，就发现一道熟悉的气息一晃而过。
心灵感应之下，仔细一看居然是白玉薇，虽然幻术易容，但对周蒙没用，一眼就看穿真面目。
“公子您怎么在这里？”白玉薇微微一怔，要不是周蒙的气息独特，还真就擦肩而过。
“我还想问你呢。”周蒙看着鬼鬼祟祟的白玉薇道。
“奴婢在……”白玉薇似乎有些顾忌，小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公子随奴婢来。”
说完不待周蒙回话就先走一步。
周蒙跟上，就要看看这狐妖到底搞什么鬼。
两人一前一后，走街串巷，大约走了半个多时辰，周蒙都感觉腰酸腿疼的时候，白玉薇终于停了下来。
“到底要去哪里？”周蒙有些不耐烦。
“就是这里。”白玉薇指了指巷子外面的一座大院。
周蒙看去这竟然来到了城北面，而巷子外的大院是尚府。
这尚府是尚员外的府邸，他儿子是进士出身，现如今在皇城户部，好像是五品官员，所以可以称为府邸。
府邸门庭气派，两只石狮子更加彰显气势。
只是门口站立的两人让周蒙惊讶万分。
居然是身穿印有周家镖局的两名护卫。
“他们怎么在这里？”周蒙纳闷，一向对镖局不管不问的大少爷，总归认识自家标识。
这时，尚府大门打开，走出一名劲装女子，英姿飒爽，腰间一柄佩剑，一看就是武道中人。
“四姐？”周蒙睁大眼睛，看来这是周家镖局接的看家护院的生意了。
“这尚府有什么蹊跷？”周蒙眯着眼睛问道，他知道白玉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引自己到这里来。
“近日袁州城里出现三只小妖，一只就在这尚府里，还有一只在花满楼，最后一只去向不明。”
白玉薇接着解释道：“奴婢这几天一直在追踪第三只小妖的下落。”
“花满楼？”周蒙想了想这第二只是否与马掌柜的死有什么关系？
“这第三只小妖神出鬼没，就怕对公子不利，所以奴婢一直在寻找它的踪迹，而且它们有可能是万法门的势力，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白玉薇面露担忧。
“万法门的势力来袁州城干什么？”周蒙心想，这万法门不是修道界三大势力之一吗？
“好像是寻人，但具体还不清楚。”白玉薇对万法门有些忌惮。
“万法门很可怕吗？”周蒙听出白玉薇的语气有些顾忌。
“可怕，他们可以说是世间妖魔的第一大教，公子说可不可怕？”
“你不是万法门的人吧？”周蒙问道。
“奴婢乃是散修，没有任何门派。”
“嗯，说说看，尚府的情况吧。”周蒙知道白玉薇消失多天，看来一直在关注这三只小妖。
“起先，尚府不停的丢失东西，好像是珍惜药材，后来死了一个下人，尚府没有报官，而是雇佣了咱们镖局的护卫，可突然前几天尚老爷昏迷不醒，找来大夫说是惊吓所致，直到今天都没找出罪魁祸首。”
白玉薇徐徐道来，很是详细，“护卫数量已经增加了一倍，可也毫无用处。”
周蒙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没听错，马掌柜昨天中午死了。”
周蒙不可置信的道：“前几天还好好的跟我说下月初六他要娶妾，怎么昨天就……死了？怎么死的？”
“不清楚，官府的人还在他家里呢，听说死的不明不白，查无可查。”掌柜的压低声音，对周蒙也做了个小声商谈的手势。
“嗯？不会是那东西吧？”周蒙喃喃道，想起那天马掌柜眉心处透出的古怪，就觉得与它脱不了干系。
“什么东西？周少爷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报给官府，不能让马掌柜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掌柜的疑问道。
“我也是乱猜的，掌柜的可别胡思乱想坏了规矩。”周蒙吓了一跳，让他去跟官府交待，交待什么？说是妖物吗？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律法明确表示不能说不能传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后果相当严重。
“是是是，您看我这嘴，您喝茶。”掌柜见小二过来，亲手接过茶壶茶杯，给周蒙倒了杯茶。
茶馆里虽然人多嘴杂，但没有依据之事，还是禁止胡言乱语的。
特别是掌柜和小二，因为他们听到的看到的实在是太多了，就被几名有身份的人物警告过，从那起就立下了规矩。
其实这规矩也就是个摆设，遇到几名关系不错的熟人，问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但周蒙此时拿规矩压他，掌柜的也只能闭口不言。
品了口茶，周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袁州城里除了白玉薇之外居然还有其它妖物，这太平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太平。
不行，得好好问一下白玉薇，这袁州城里有多少妖物，想必她应该清楚很多。
周蒙喝了一壶茶，心思却放在马掌柜的死因上。
如果不出预料，马掌柜的死，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的，最后肯定归到疾病上去。
但周蒙还是想去看一看，确定到底是不是。
喝完最后一杯，小二过来续水，周蒙摆摆手表示不用，起身来到账台前跟掌柜的招呼道：“先记账上。”
“哎好来，周少爷您不多坐一会儿？唱曲儿的姑娘眼看着就要来了。”
“不了不了，今天没心情，去马掌柜那看看。”
“好来，您慢走。”掌柜的从账台后转出来，把周蒙送出门外。
周蒙离开茶馆，直奔马家。
他们都住在城东，距离不远，周蒙就步行而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马家门外，马掌柜一家经营着几家布房，生意还不错，小有家底，也可称得上富贵。
马家院子也不小，门口依然普普通通看不出富贵之处，就是大门可能气派一些。
跟周家差不许多。
门口牌匾上写着马家，但此时已经挂上了青纱，显得几分悲凉。
周蒙刚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熟人，李掌柜。
只见李掌柜在马家大门口徘徊不定，走来走去，像是在着急的等待什么，也没注意周蒙的到来。
周蒙上前问道：“李掌柜这是在干嘛？”
“周少爷！你怎么也来了？”李掌柜有些惊讶。
“路过路过，顺便看看马家怎么样了，找到凶手了没有。”周蒙含糊道。
“哪找到什么凶手？”李掌柜突然捂住嘴巴，谨慎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拉着周蒙的胳膊来到墙边角落道：“咱们也不是外人，李某也不瞒你，老马死的蹊跷，人都凉硬了还满脸笑容一脸满足，你说怪不怪？”
“有这种事？”周蒙暗想不用问了指定是中了幻术。
“李某亲眼所见能有假？”李掌柜脸色一正道。
“那真是邪门了……”周蒙小声道。
“可不吗！现在仵作要验尸，老马怕是要尸骨不安了。”李掌柜面色悲伤。
周蒙安慰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万一是中毒什么的，不验尸也不好确定死因。”
“我看不像是中毒，倒是像中了邪……”李掌柜沉声道。
“李掌柜，话可不能乱说，让别人听见又是是非。”周蒙提醒道。
“嗯嗯，是李某唐突了，周少爷就当没听过。”李掌柜想到后果急忙抱拳谢过。
“李掌柜刚才为何在此徘徊不定？”周蒙问道。
“唉！”李掌柜叹了口气道：“昨天上午我和老马还谈笑风生，让我给他淘几坛好酒，准备下月初六喜事上用，这可倒好，中午人就没了，我这是快马加鞭从皇城买了几坛好酒，趁着老马下葬时给他带过去，怎么着也得让老马把这酒喝上了，要不然心里过不去总觉得欠他什么。”
周蒙闻言脸色一正抱拳道：“李掌柜讲究！”
李掌柜摆摆手沉声道：“谁还没几个朋友。”
“李掌柜昨天上午和马掌柜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周蒙试探的问道。
“可疑的地方？”李掌柜沉吟片刻道：“前天晚上他是在福满居过的夜，昨天上午喝茶的时候也没见他哪里不对，这些官府的捕快也都问了。”
“福满居？是他准备娶的小妾那里？”
周蒙知道马掌柜的小妾早已从花满楼赎身，因为怕家里不合，就一直让小妾住在福满居客栈里，最近还一直物色合适的院子买来给这个小妾居住。
“李老爷！”
两人正聊着就听马家大门口有位下人招手喊道。
“来了来了。”李掌柜高声回应，接着对周蒙道：“不聊了，我得把酒送进去，现在马家事情繁多，进去一次不容易，周少爷告辞了。”
“您忙您的。”周蒙也抱拳回礼。
看着李掌柜带着马夫拉着一车酒进入了马家。
还别说，虽然都是酒肉朋友，可李掌柜也算情深义重，马掌柜死的不明不白，正是多事之秋，李掌柜也不怕引火烧身，还记得朋友要的酒，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摇了摇头，周蒙准备去福满居客栈附近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可正要抬脚去的时候，就发现一道熟悉的气息一晃而过。
心灵感应之下，仔细一看居然是白玉薇，虽然幻术易容，但对周蒙没用，一眼就看穿真面目。
“公子您怎么在这里？”白玉薇微微一怔，要不是周蒙的气息独特，还真就擦肩而过。
“我还想问你呢。”周蒙看着鬼鬼祟祟的白玉薇道。
“奴婢在……”白玉薇似乎有些顾忌，小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公子随奴婢来。”
说完不待周蒙回话就先走一步。
周蒙跟上，就要看看这狐妖到底搞什么鬼。
两人一前一后，走街串巷，大约走了半个多时辰，周蒙都感觉腰酸腿疼的时候，白玉薇终于停了下来。
“到底要去哪里？”周蒙有些不耐烦。
“就是这里。”白玉薇指了指巷子外面的一座大院。
周蒙看去这竟然来到了城北面，而巷子外的大院是尚府。
这尚府是尚员外的府邸，他儿子是进士出身，现如今在皇城户部，好像是五品官员，所以可以称为府邸。
府邸门庭气派，两只石狮子更加彰显气势。
只是门口站立的两人让周蒙惊讶万分。
居然是身穿印有周家镖局的两名护卫。
“他们怎么在这里？”周蒙纳闷，一向对镖局不管不问的大少爷，总归认识自家标识。
这时，尚府大门打开，走出一名劲装女子，英姿飒爽，腰间一柄佩剑，一看就是武道中人。
“四姐？”周蒙睁大眼睛，看来这是周家镖局接的看家护院的生意了。
“这尚府有什么蹊跷？”周蒙眯着眼睛问道，他知道白玉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引自己到这里来。
“近日袁州城里出现三只小妖，一只就在这尚府里，还有一只在花满楼，最后一只去向不明。”
白玉薇接着解释道：“奴婢这几天一直在追踪第三只小妖的下落。”
“花满楼？”周蒙想了想这第二只是否与马掌柜的死有什么关系？
“这第三只小妖神出鬼没，就怕对公子不利，所以奴婢一直在寻找它的踪迹，而且它们有可能是万法门的势力，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白玉薇面露担忧。
“万法门的势力来袁州城干什么？”周蒙心想，这万法门不是修道界三大势力之一吗？
“好像是寻人，但具体还不清楚。”白玉薇对万法门有些忌惮。
“万法门很可怕吗？”周蒙听出白玉薇的语气有些顾忌。
“可怕，他们可以说是世间妖魔的第一大教，公子说可不可怕？”
“你不是万法门的人吧？”周蒙问道。
“奴婢乃是散修，没有任何门派。”
“嗯，说说看，尚府的情况吧。”周蒙知道白玉薇消失多天，看来一直在关注这三只小妖。
“起先，尚府不停的丢失东西，好像是珍惜药材，后来死了一个下人，尚府没有报官，而是雇佣了咱们镖局的护卫，可突然前几天尚老爷昏迷不醒，找来大夫说是惊吓所致，直到今天都没找出罪魁祸首。”
白玉薇徐徐道来，很是详细，“护卫数量已经增加了一倍，可也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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